《》章 節目錄 188 醒獅低吼-英軍的尷尬 文 / 荊條疙瘩
然而，巴納德旅長的美夢，被392團偵察連的擲彈筒爆炸聲打破了，幾個團隊紛紛報告同時遭到了攻擊。由於英軍是抄小路輕裝前進，沒有帶任何重武器，就連重機槍也沒有幾挺，只能黑夜中盲目打槍壯膽。殊不知擲彈筒是曲線彈道，不但傷不到我軍根毛，還暴露了其所在位置，英軍被折騰了一宿也沒合眼。
英軍駐印度總司令阿奇博爾德.珀西瓦爾.韋維爾伯爵，委任剛從緬甸撤回不久的斯利姆准將，統一指揮協調東路的英印軍隊，沿著唯一的一條公路向甘托克殺來。東路英印軍在我軍梯次阻擊下，依仗人多不計代價一路猛攻，在地面裝甲和空中飛機的配合下，進展還算是不很慢。但是，一個英-印第7旅卻被打殘，失去戰鬥力而退出戰場。
為了不過早暴露我軍實力，將英印軍全數誘入陷阱，爭取一次性打殘或殲滅英印軍主力，我軍的新式戰機和武裝直升機都沒有參戰。我軍對飛機是不客氣的，機槍、步槍猛打一氣，尤其是高射機槍的火力，打得英軍飛機不敢低飛，但是多少也給我軍造成了一定的傷亡。有兩架噴火式戰鬥機，不知天高地厚地竄到亞東的上空，被密集的高射炮火瞬間打得凌空爆炸。如果更多的英軍飛機來到，單兵防空導彈也將加入打擊行列，打這個時代的戰鬥機還不是手拿把卡。
英軍裝甲營的十幾輛馬克6型輕型坦克，雖然連坦克炮都沒有只有兩挺機槍，我軍也想繳獲用來彌補坦克的暫時不足。就算是贈給錫金營也算一件重武器，對這個時代的亞洲來說，坦克可是一件高科技的稀罕物。否則在原來歷史進程中，倭國鬼子的薄鐵皮坦克，也不會在中國大地橫衝直撞了。所以只要坦克出現，我軍要麼撤出戰鬥，反正坦克不能翻山越嶺追擊。要麼專門用迫擊炮打步兵，沒有用火箭筒和無後坐力炮直接招呼，儘管如此，還是被迫擊炮「誤擊」了兩輛。當東路英印軍磕磕絆絆地接近甘托克時，聽到了甘托克方向傳來密集的槍聲，西路英軍第5旅的巴納德旅長已經動手了，疲憊不堪的英印軍彷彿吃了興奮劑，加快了湧向甘托克的步伐。
被392團偵察連折騰一宿的英軍第5旅，天亮以後進行了一番清點，在夜襲中死亡276人，傷453人，統計結果令巴納德旅長十分沮喪。還沒有正式開戰，一個團的戰鬥力就這樣消失了，太令人感到恐怖了。本來抄小路的目的是奇襲，所以為了加快行軍速度，幾乎沒帶什麼輜重和重武器，彈藥也經不起較長時間的消耗。現在奇襲的條件已蕩然無存，中**隊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備戰。擺在英軍眼前只有兩條路，要麼速戰速決，要麼等待東路英軍。巴納德旅長思前想後，決定還要心存僥倖冒一下險，所以他選擇了前者。
1942年9月8日上午10時，巴納德旅長出動一個營的兵力，發動了對甘托克第一輪的攻擊。一百多名英軍士兵發起試探性進攻，巴納德旅長命令集中全旅的小型炮火，對距離錫金王宮最近的一段外圍猛轟。儘管被我軍緊跟而來的密集炮火所壓制，還是將外圍轟塌了大約十幾米，英軍士兵向缺口衝了過來。當英軍衝到距缺口不到一百米時，腳下接連而三地響起爆炸聲，被炸殘的英軍士兵紛紛倒地，這是我軍最新式的塑料防步兵地雷。
剛組建不久的「錫金營」部分士兵，用李.恩菲爾德步槍和斯登姆衝鋒鎗向英軍開火，幾挺布朗式輕機槍也加入打擊行列，很快地將百餘名英軍全部打倒在陣前。第二波大約三百餘名英軍又衝了上來，至少十幾挺輕重機槍火力壓制缺口，小型炮火雖然不很密集，也對守衛缺口的錫金營造成了傷亡，錫金營的火力顯得有點單薄。我軍的一個排趕到這裡支援，手中的自動步槍和衝鋒鎗向敵人連續射擊，一邊呼叫82迫擊炮支援。呼嘯而來的炮彈成群落下，覆蓋了進攻英軍的散兵隊形，甘托克周邊的火力點也開始提供火力支援，繳獲英軍的維克斯式馬克i型重機槍派上了用場，英軍第二波進攻在交叉火力的打擊下很快被瓦解了。
巴納德旅長這時才意識到，進攻的英軍處在三面火力交叉的威脅下，在甘托克周邊的幾個高地上，中國人設立了幾個由重機槍和無後坐力炮，甚至還有82迫擊炮組成的火力點，對攻城的英軍造成很大的殺傷。仗打到這個份上，巴納德旅長已經進退兩難，他冒著我軍不斷落下的迫擊炮彈，孤注一擲組織全面進攻。他投入了全旅所有兵力，分三路猛攻甘托克外圍，其中一路是主攻方向，希望能夠分散我軍的火力，並借此突破我軍城防。
6架「颶風式」戰鬥機飛臨甘托克上空，盤旋幾圈以後便開始俯衝掃射，突如其來的增援令巴納德旅長興奮異常，立即下令展開進攻，三路英軍撲了上來。我軍被迫分散的火力，雖然仍給進攻的英軍造成了巨大傷亡，但是英軍投入的兵力太多又不計代價地湧上來，漸漸地迫近了甘托克的外圍，一部分英軍已經突入缺口部位。
我軍各制高點的高射機槍，在英軍飛機被擊落3架逃竄後，也轉過來加入打擊的行列，專門掃射英軍的後續部隊。打得英軍血肉橫飛一片狼藉，血腥的場面使英軍有些卻步了，由於後續部隊不能及時補充力量，突入缺口的英軍又被反擊出來。我軍自動武器颳風般地追著英軍收割，第5旅的人員傷亡慘重以及彈藥告罄，終於失去了攻擊的能力，防守的第392團也出現不少的傷亡。
疲憊不堪的東路英印軍，跌跌撞撞地趕到了甘托克，我軍一路上重點對輜重的襲擊，使英印軍的重炮和給養彈藥損失殆盡，情況並不比失去戰鬥力的第5旅好到哪裡。裝甲營的十幾輛馬克型坦克，也因為油料耗盡被丟棄在路上，成了隨後跟進的我軍戰利品。雖然趕到的東路英印軍，倉促組織了一次營級規模的進攻，但是由於疲勞以及漫山遍野的英軍屍體，大部分都是支離破碎慘不忍睹，對士兵的士氣影響極大，很快被392團的火力趕了回來。
甘托克城的地勢決定了，英軍只能從地勢較低的一側進攻，想要四面合圍幾乎不太可能。我軍設在四周高地上的火力點，將甘托克高地勢的一方封鎖得嚴嚴實實。不算已經被殲滅的英軍，尚有一萬六千餘人的英印大軍，尷尬地雲集在甘托克地域狹小的城外，如果沒有蒂斯達河的話，飲用水都會成為大問題。英軍暫時停止了對甘托克的進攻，一面休息一面調兵遣將，擺出一幅志在必得的架勢。因為駐印度英軍總司令阿奇博爾德.珀西瓦爾.韋維爾伯爵，已經向東路英印軍傳達了邱吉爾首相的命令：一定要將中國人趕出去，我們有一百個理由，完成這一個莊嚴的使命，戰至最後一兵一卒也不會放棄！
作為東路英軍的總指揮斯利姆准將決定，分兵一部先拿下威脅較大的高地火力點，然後集中為數不多的倖存重炮，轟擊甘托克的外圍我軍陣地，隨後大軍蜂擁而上吞沒狹小的甘托克。但是，最大的問題是，我軍能允許英軍從容地，一廂情願地，按部就班地實施作戰計劃嗎？
我軍給英軍造成的傷亡令斯利姆准將觸目驚心，在內心深處對能否奪回甘托克產生了一絲動搖，但是又放不下大英帝國紳士的面子，所以玩起了虛張聲勢和打腫臉充胖子的把戲，在氣勢洶洶地調兵遣將準備攻城的同時，派出比爾少校攜帶一份勸降書同我軍接觸。
比爾少校打著白旗向缺口走來，被我軍守備的戰士帶到了392團指揮所。李治中團長忙於佈置和調配守備力量，無暇同英國人玩兜圈子的把戲，所以把比爾少校打發到了前指，讓丁江波副師長同他周旋。藏南戰役前線指揮部設在錫金的王宮內，本來前指預備設在亞東，這是丁江波副師長堅持設在這裡的，他說前指不在前線那就叫後指好了。
比爾少校見到丁副師長，遞上了英軍總指揮斯利姆准將的勸降書，丁副師長十分認真地看了一遍笑著說道：「喔！是比爾少校吧，我想問問您，這一路上您看到我軍的裝備和士氣情況如何？」
「裝備精良，士氣高昂，兩者都比英軍強許多！」比爾少校坦率地回答道。
「但是，你們的兵力太少了。中國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叫做『好虎架不住群狼』嗎？如果我軍持續攻擊，重炮對城內無級別地轟擊，相信貴軍不會支持太久的時間。如果這樣，雙方都會付出巨大的代價。既然最終的結果已經毫無爭議，那麼所有的犧牲都是毫無意義的，這一點請貴軍三思。斯利姆准將希望同貴軍達成和平協議，只要貴軍放棄抵抗，我們會保證貴軍的尊嚴和體面，和平解決錫金的爭端。供貴軍考慮的時間只有一小時，屆時，大英帝國的軍隊將發動強有力的攻擊，即使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比爾少校應該說還是很客觀地說道。
等到比爾少校說完後，丁江波副師長點燃一支香煙悠然地說道：「比爾少校說的從表面上看不能說沒有道理，但是您忽略了一些重要的因素。首先英軍是遠道而來的疲憊之師，戰鬥力打了多少折扣我不知道；其二，如果我沒有猜錯，貴軍的彈藥嚴重不足，能否支持一次強有力的攻擊還很難說；其三，貴軍對我軍一無所知，至今為止貴軍還沒有確切的情報，盲目地投入焉有取勝之理？」
丁江波副師長看到比爾少校一臉不以為然的表情，知道他的心裡還是有點不服，英國人那種天然的優越感，然後又演變成主觀和自負，害苦了自己又葬送了軍隊。他對比爾少校一擺手，走到一幅巨大的軍用地圖的前面，參謀人員拉開了遮簾。這是一幅藏南地區敵我勢態圖，清楚地標出了我軍在藏南的軍事行動，第49軍a師以及b師、c師的戰略目的，華北軍區第4軍和第10軍的未來戰略行動，也明晰地躍然在地圖上面。
丁江波副師長掏出一支激光教鞭，耀眼的紅色光斑在地圖上游動，比爾少校不解地問道：「請問這是什麼？」
「這是我國最先進的產品之一，激光教鞭，代替了笨拙的木頭棍子！」丁江波副師長答道，然後開始講解起來。
有多年司令部參謀經歷的比爾少校，拿眼睛一掃地圖便瞭解七八，隨著丁江波副師長的講解，冷汗順著比爾少校的鬢角流了下來。如果現實真的如圖所示，中**隊的兵力幾乎接近於英軍的十倍，中**隊只有幾千人的情報該有多麼地荒唐，萬餘名英軍將面臨被全殲的命運。正當丁江波副師長面對地圖侃侃而談，給比爾少校詳細講解我軍部屬和戰略意圖的時候，一陣陣劇烈地爆炸聲從城外傳來，比爾少校有些驚慌地朝窗外望去。
「放心，這不是貴軍的炮擊，而是我軍82迫擊炮群轟擊貴軍的炮陣地，因此不要擔心這裡的安全。我猜貴軍所剩餘的重炮不過才四五門，這回估計可能連一門也倖存不下了。」丁江波副師長端起一杯茶，一邊吹著浮沫一邊說道。
「還有，比爾少校。你也是個內行的軍人，你覺得一萬多人的英軍，尷尬地窩在這塊狹小的地域，這樣的排兵佈陣合理嗎？實話對你說，只要我們願意，一發炮彈落下去，就能結束至少十幾名士兵的生命。這點形勢都看不明白，居然還給我送勸降書，你不覺得很荒唐可笑嗎？」
比爾少校的情緒顯得有些沮喪，慢慢地坐在一把椅子上問道：「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們真的包圍了我們？如果是這樣，我們的情報工作太惡劣了，直到現在還認為在甘托克的貴軍只有幾千人！」
丁江波副師長也坐在了比爾少校的對面，拿起那張勸降書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說道：「很簡單！第一，你們沒有機會再突出去了；第二，我軍有足夠的實力控制局面；第三，你們對我們一無所知。可以告訴你，我們不僅在戰役第一階段投入了一個軍的兵力，第二階段向印度境內攻擊時，將有兩個精銳軍投入，同時還擁有大量的坦克、自行火炮和武裝直升飛機，還有空軍的新型殲擊機和轟炸機。不僅這裡的英軍不是我們的對手，整個駐印度英軍在我軍強大的攻勢下也是不堪一擊。如果你們非得抵抗不可，結果只能是單方面的屠殺，如果不相信那就請試一試。所以，煩請您回去向斯利姆准將轉達我軍的勸告，為了避免英軍毫無任何意義的傷亡，立即停止一切針對我軍的行動，派人前來接洽投誠事宜。如果還抱有幻想一意孤行，必將自食惡果！」丁江波副師長說完，將那份英軍的勸降書擲還給了比爾少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