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40 嶄露頭角之搶佔西貢 文 / 荊條疙瘩
東方號航空母艦盧東閣艦長，率領艦隊將山口多文率領的，倭國海軍混合攻擊艦隊趕走以後，兩艘登陸艦搭載五千餘名海軍陸戰隊，在越南南方的湄公河口附近的西貢港登陸。日軍海岸守備隊進行了不算太激烈的抵抗，少量的炮火試圖同我強大的艦隊火力對抗，當第一批大口徑的艦炮炮彈鋪天蓋地地打過去以後，日軍的炮陣地再也發射不出一發炮彈了。
中國的艦隊擊退倭國艦隊，以及中國南洋志願軍的精銳第61軍，在越南蜆港登陸的消息傳來時，西貢的日軍已經開始分兩路，向柬埔寨境內狼狽逃竄了。各個守備部隊也軍心動搖毫無鬥志，幾乎是聞風而逃一觸即潰，毫無昔日大倭國皇軍的威風，武士道早就變成了兔子道。
當我軍登陸的海軍陸戰隊的步兵戰車，從登陸艦的艙內依次衝出來時，還在抵抗的少量日軍也放棄了陣地，向主力退卻的方向潰逃。在武裝直升機的配合下，海軍陸戰隊的步兵戰車、輕型水陸坦克、自行火炮等，向西貢方向蜂擁而去。海軍陸戰隊的登陸出乎日軍意料，所以一路上所向披靡，倉皇中組織防禦的的日軍，很快在彈雨和炮火中瓦解，甚至一些橋樑都來不及破壞。
指揮海軍陸戰隊登陸作戰的梁斌大校，在一輛指揮車內正在向艦隊司令盧東閣報告，西貢周圍的日軍主力已經全部撤走，只有少量的守備隊對我構不成威脅，請求向西貢長驅直入。盧東閣批准了海軍陸戰隊的請求，並派出大批的海軍航空兵協助，海軍陸戰隊快速向西貢挺進。
梁斌大校回過頭問通訊參謀：」向西貢運動的越軍已經到了什麼位置？」」報告旅長同志，越軍105團在一小時前，已經到達距離西貢不到一百公里的土龍木。」通訊參謀回答道。」這幫傢伙前進速度不慢那！搞不好與我們同時到達西貢。命令部隊不要戀戰，在最短的時間內抵達西貢市區！」
梁斌大校實在不想與越軍同時到達西貢，越軍是什麼水平的裝備，如果海軍陸戰隊不搶在越軍前面進入西貢，對裝備精良的海軍陸戰隊來說就是最大的恥辱。
從東方號航空母艦上起飛的飛機，不間斷地對海軍陸戰隊前進路上的日軍進行攻擊。隨後，武裝直升機由低空再次進行清理，將日軍設置的大小路障夷為平地，部分陸戰隊員實施機降，將一些咽喉要道控制起來，保障主力部隊順利通過。在海軍陸戰隊摧枯拉朽般地打擊下，士氣低落的日軍無心戀戰，留下大量的屍體和俘虜向西逃去。
1943年10月27日上午9時，我海軍陸戰隊的先頭部隊的一個營乘坐米-8直升機，在藍白相間的迷彩色直-6型武裝直升機的掩護下，分別在西貢市區的三個地方實施了機降作戰。成群結隊的直升機在西貢上空盤旋，不時地發射機槍和火箭彈，追殲腿腳稍微慢一點的殘餘日軍。
在西貢市中心的天主教堂——紅教堂前面的廣場上，四架米-8型直升機依次落下，從打開的艙門裡跳出全副武裝，身著迷彩服的海路陸戰隊士兵，迅速地搜索和搶佔四周建築的制高點。西貢的大街上空無一人，到處都是日軍的路障和遍佈的垃圾，還有日軍倉促丟下的五花八門的軍用品，只是在一扇扇的門縫裡和窗戶後面，閃動著一雙雙驚恐的目光。
連長關造武上尉跳出艙門，同政治指導員畢凱一道，進入路邊日軍用沙袋圍起的街壘，攤開西貢市區地圖，上面標著很多倭國人的倉庫和據點。經過一番圖上作業，確定了離部隊最近的，周圍大約十幾個倭國人的倉庫，關連長決定首先搶佔這些倉庫。」老關，我們才一個連的兵力，以戰鬥力來衡量的話，至少可以抵上日軍一個大隊的戰鬥力。但是佔領這些倉庫勢必要分散兵力，平均每個倉庫也就十來個人，如果遇到大股的日軍怎麼辦？」政治指導員畢凱有些擔心。
關連長掏出水壺，一邊喝著水一邊說道：」別擔心老畢，日軍早就成了驚弓之鳥，腿腳利落的早就跑了，剩下的以非戰鬥員居多。以我們一個班的戰鬥力，如果處於防守狀態的話，至少可以抵抗日軍一個中隊的攻擊。況且第二批機降部隊在半小時後便可以到達，頭頂上面還有武裝直升機助戰，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我擔心，如果耽誤時間過長，西貢市民哄搶倉庫，或者越軍先我們一步到達，我們就不太好辦了。」
政治指導員畢凱思考了片刻說到：」老關，你看這樣行不行？雖然糧食、油料、被服是我們關注的重點。但是倭國人的銀行、珠寶店我覺得更重要，我們應該搶先佔領所有的銀行和珠寶店，比搞些吃的穿的要划算。對了，還有古董店，倭國人在越南沒少搜刮古董，能截下來就截下來，只要是倭國人的買賣，全部予以沒收！」
關連長一拍腦門說到：」對對！還是你老畢鬼道，幾根金條就可以買一大車糧食，有錢想買什麼買不來。嘿嘿！他娘的，差點做了劉姥姥進大觀園，戰後還不得被人笑話死，我在海軍還怎麼混下去。通訊員！立刻通知班以上幹部來開會！快！」」咳，老關，是不是向營裡通報一下，咱們也得有點全局觀念不是。」政治指導員畢凱，在任何時候都不忘自己的責任。
關造武連長大度地說道：」也好，告訴其它連隊，先撿值錢的下手，都是海軍的弟兄，咱們不應該吃獨食，這叫什麼來著，對！叫本位主義，要不得的啦！」
關連長十分清楚，這麼大的西貢市，光靠他這一個連隊，無論如何也是占不過來的，還不如做個順水的人情，搞得好營長又會褒獎他一番。
西貢是日軍在越南最後的基地，在這裡不僅有大量的武器庫、彈藥庫、油料庫、被服庫、糧食庫等軍方倉庫，還有不少當地日僑商會的食品、煙酒、蔗糖、橡膠、百貨、煤炭、布匹、糧油、五金、機械等等，大大小小百十個倉庫，甚至諸如鐵鍬、鎬頭、犁杖的倉庫都有。海軍陸戰隊的武器裝備十分現代化，對日軍的軍火倉庫根本看不上眼，只對吃穿用的物資感興趣。經政治指導員畢凱的提醒，關連長才意識到還有比這些物資更值錢的東西，對於第一個進入西貢的部隊來說，如果只抓那些物資倉庫，那可就虧大發了。
1943年10月27日下午，當越軍105團的二十輛卡車，風塵僕僕地從西面進入西貢的時候，我海軍陸戰隊的主力，地面部隊的步兵戰車和水陸坦克，同時正在從東面進入西貢。本來105團出發時只有十二輛卡車，路途中又俘獲了幾輛卡車，還有兩輛摩托車。除去途中因故障拋錨的三輛卡車，最後還有二十輛嚴重超載的卡車，終於提前在越軍總部規定的時間到達了西貢。但是，晚到一步的越軍105團，只佔領了大小十五個倉庫，大部分都是食品和其它物資倉庫，甚至還有一個木材倉庫，只有一個武器彈藥倉庫。還都是一些機槍、步槍、手榴彈、擲彈筒、迫擊炮等步兵輕武器倉庫，連一輛坦克和一門大口徑的火炮都沒有，搞得105團黃童亞團長十分鬱悶，越軍最急需的是重武器啊。
韋業煌副團長一推門闖了進來，看到桌子上一大堆繳獲的倭國餅乾、罐頭之類的食品。便二話不說一屁股坐在桌子旁邊，掏出匕首劃開幾筒罐頭，便狼吞虎嚥地吃起來。韋業煌副團長飢渴交加，一路上幾乎沒怎麼吃東西，為了趕時間拚命地駕車向西貢狂奔。而後又東奔西走指揮部隊搶佔鬼子的倉庫，在越軍搶佔的十幾個倉庫中，至少有三個已經被先到一步的中國海軍陸戰隊佔領。好在陸戰隊的幾個營團長，都是從南方集團軍，也就是現在的南方軍區調到海軍的，同韋業煌副團長都是江南抗日的老戰友，實在不好意思的情況下主動送給了越軍。
天快要黑的時候，韋副團長才趕回團部，準備同黃團長商議下一步行動，看到了食物才知道自己的肚子早就開始造反了。韋副團長吃得興起，從旁邊的箱子裡又拽出一瓶鬼子的清酒，開了蓋子對這瓶嘴咚咚灌了半瓶，心滿意足地抹了抹嘴，這才注意到悶聲不響坐在一邊抽煙的黃童亞團長。
韋業煌副團長掏出一盒中國海軍陸戰隊的戰友送的紅塔山，抽出一支扔給了黃童亞團長，自己一邊打著飽嗝一邊將香煙點燃問道：」哎，我說老黃，啥事兒悶悶不樂呀？剛才武元甲司令員發來的嘉獎電，你的105團不僅在敵後堅持一個多月，還是第一個進入西貢的越軍部隊，被正式授予坎哈山英雄團的稱號。你老兄也已經晉陞為越軍第五師的師長了，還授予你最高榮譽金星獎章，連我都跟著沾光得了一枚銅星獎章，天大的喜事呀！咋地，你還有啥想法，捨不得105團？來來來，咱們喝一杯，有啥愁事慢慢說，還沒有咱們辦不了的事！」
黃童亞團長挪到桌子旁，拿過韋副團長的半瓶酒吹了一口，接著又歎了一口氣說道：」老韋呀，你我雖然一起共事了一年多，在一起合作得很愉快，咱兩人的感情也像親兄弟一樣。但是，你畢竟是中國的教官，對我們的部隊還不十分瞭解啊。你是聰明人，應該看得出總部的意思，武元甲司令是希望我們多佔西貢的日軍物資倉庫，尤其是軍火倉庫。要不然，越軍總部怎麼會聯繫中國的戰略空軍助戰，然後又命令我們馬不停蹄地向西貢進軍。再說了，越軍總部給予我們這麼大的榮譽，就取得這一點戰果也實在是太小了，我自己都覺得難以向武元甲司令交待啊。」黃童亞團長說完，一仰脖把酒全灌了進去。
韋業煌副團長哈哈一笑說道：」我當是什麼難事呢，就這點事啊，小事一樁！」」老韋，看來你又有辦法了？」黃童亞團長一掃萎靡不振，兩眼又開始放光地問道。」不瞞你說老黃，西貢城裡的最高指揮官，陸戰隊的梁斌旅長，當年和我都在南方軍區的血狼團共事，只不過那時候我是個連長，人家是團裡的作戰參謀。雖然從級別上差不多，但是人家在團機關，又是國民黨軍的海軍出身，是被重點保護的對象。後來我軍成立海軍，他就被我們的苑司令調到了海軍，沒想到這小子又幹上了特種兵，還混上了個陸戰旅的旅長。哪像我呀，到現在還是個團副，不過找他讓給我們幾座倉庫，我想這個面子還是沒問題的。」」這恐怕不太合適吧？人家陸戰隊也是靠槍炮開路打進來的，且不說人家先進西貢，這些繳獲理所應當地屬於人家，誰還能把吃到嘴裡的東西吐出來呢？」黃童亞團長有些猶豫地說道。」這你就不知道了老黃，海軍陸戰隊裝備現代加精良，根本看不上日軍的爛裝備，只對能吃能喝的東西感興趣。有好幾座倉庫，我軍同陸戰隊腳前腳後到達，而且陸戰隊還先我們半步，還不是都主動讓給了我們，其中就包括那座武器倉庫。雖然有我同戰友的面子，歸根結底還是人家看不上眼，要是食品和被服倉庫，除非你是他爹，那也未必白送給你，南方集團軍的作風那就是強盜，搶倭國鬼子的強盜。所以，同梁旅長商議讓給我們幾座軍火庫，無論從哪方面來講都合情合理，但是一定要盡快地辦理，等其他部隊湧進來就不好辦了。咱們說辦就辦，馬上去陸戰隊的指揮部，酒別喝了，見到梁旅長影響形象！」
當韋葉煌副團長和黃童亞團長，乘坐摩托車抵達陸戰隊西貢指揮部的時候，梁斌大校跑到外面同韋葉煌副團長又摟又抱，還互相間」屠夫」和」劊子手」地叫著。一同從南京的血雨腥風中衝殺出來，又一同戰鬥在大江南北的戰友，心狠手辣地屠殺倭國鬼子，為南京遇難的同胞復仇，又相逢在印度支那戰場，一番感慨情節就此略過。
梁斌大校瞭解了他們的來意，十分慷慨地說道：」沒問題！老韋這個屠夫的面子，老子無論如何是要給的。再說越軍的弟兄們也不容易，既然是老韋的好兄弟，也是我老梁的好兄弟。」隨後梁斌旅長親自陪同，帶領黃童亞團長和韋葉煌副團長，視察將要移交給越軍的幾座倉庫。
中國海軍陸戰隊移交給越軍105團有大型軍火倉庫三座，糧食倉庫兩座，副食倉庫一座，被服倉庫一座，小型油料庫一座。前面不是說了嗎，海軍陸戰隊只對吃喝用的感興趣，為什麼還送給越軍兩座糧食倉庫？原來這兩座倉庫裡都是比較粗糙的秈米，海軍陸戰隊的官兵哪裡吃得了這個，為後面胡鏈的第47軍和馮白駒的第61軍，留下的都是優質的糧食和橄欖油倉庫。
除此之外，看在韋副團長的面子，多少也得忍痛來點實際的，以表示戰友的誠意。所以才送了油料庫、被服庫和副食庫，同海軍陸戰隊繳獲的總價值相比，不過是很小的一部分，畢竟中越軍隊還是友軍嘛。
當黃童亞團長看到軍火庫裡，存儲著大量的日軍坦克、汽車、火炮、彈藥、被服，堆積如山的糧食、海帶、干魚、蔗糖等物資時，激動得兩眼熱淚盈眶，連連感謝中國同志的無私精神。這樣一來，加上越軍105團自己佔領的大大小小各色倉庫，繳獲的物資數量已經很可觀了，黃童亞團長的煩惱也徹底地消除了。
最讓黃童亞團長感動的是，在同梁斌旅長臨分手的時候，輕飄飄地對他和韋業煌副團長說道：「西貢機場還有百十來架倭國人的飛機，你們要是不嫌棄也送給你們，我這就通知機場的部隊同你們做交接。」
我靠！那叫百十來架飛機呀，剛剛獨立不久的越南，要買飛機得花多少錢吶？別的都不算，就這百十來架飛機，在武元甲司令員的眼裡，我黃童亞就已經是第一功臣了。黃童亞團長感動地不知說啥才好，握著梁斌旅長的手久久不肯放手，兩眼也是熱淚橫流。
海軍陸戰隊的裝備精良，海軍的飛機都是最新式的，根本看不上這些破飛機，放在手裡的結局也是當破爛賣，還得是宋子文部長去賣，但是運送的苦差事海軍才不肖去做呢。梁斌旅長剛剛得到統計數字，僅繳獲的黃金一項，就達到了幾萬兩，那還在乎幾架破飛機。
另外，海軍陸戰隊不歸南洋志願軍管轄，也沒有陳毅司令員佈置的軍費負擔，所以梁斌旅長才會出手這麼大方，彷彿像是處理一件用不著的舊家電一般。如果換了南洋志願軍的部隊，早就折合成軍費上繳西南軍區了，再想分杯羹那可是做夢，無疑是與虎謀皮。只能說，105團的運氣真好，遇到了仗義疏財，大手大腳的海軍陸戰隊。究竟是財神，還是敗家子，在於各自的理解了。
黃童亞團長和韋葉煌副團長率領一個連，又馬不停蹄地趕到西貢機場，生怕梁斌旅長中途變卦，使到嘴邊的肥肉再掉到地上。沒想到，看守機場的海軍陸戰隊，接到命令後早就做好了交接準備工作，把什麼都收拾立整等得不耐煩了。三下五除二地交接後，呼啦一下都爬上了車，一溜煙地開出機場，又到別處撈油水去了。
黃童亞團長和韋葉煌副團長回到團部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了，越軍駐地仍然是一片忙碌，不斷地有小股部隊被派出，去接收西貢各處的倉庫，團部裡也是燈火通明，參謀們進進出出傳達來自各方的命令。黃童亞團長一下摩托車，在越軍士兵的眾目睽睽之下，把韋業煌副團長緊緊地抱在懷裡，久久不肯鬆手。
韋副團長在周圍越軍士兵驚奇的目光中，尷尬地拍著黃童亞團長的背悄聲說道：」咳咳！我說老黃，有話咱到屋裡去說，周圍都是弟兄們，讓人家以為咱倆是咋回事兒似的！你都已經是師長了，快快，趕緊鬆手，弟兄們都看著呢，還有幾個混蛋偷著笑呢！」
黃團長鬆開手，扶著韋副團長的雙肩，滿眼熱淚地說道：」老韋，真的很感謝你！我老黃遇到你真是三生有幸，你我的兄弟做定了！讓這幫兔崽子看吧，老子不在乎！走，咱倆進去喝酒，除了武元甲司令員的電話，所有的事都交給參謀長處理。」
五天以後，中越聯軍的大部隊蜂擁而至，橫掃越南南方的各個城鎮，將越南境內的日軍勢力徹底清除。越軍奉越南臨時政府總統胡志明的命令，將所有日、法、英等國的僑民驅逐出境，所有財產全部予以沒收，大批的工礦被中國的跨國公司代管，並且同越南臨時政府簽訂了合法文件。至此，越南和緬甸境內，已經沒有日軍的一兵一卒，當然，日軍的大批做苦工的俘虜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