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261 李宗仁入伙 文 / 荊條疙瘩
1944年4月10日，還沉浸在擊斃南京大屠殺的，兩個高級劊子手的快感中的總參謀長劉劍鋒，同國防部副部長李宗仁一道乘飛機回到南京，向mzd總統和決策委員會匯報收復琉球群島，以及同倭國在台北會談的事情。從劉劍鋒總參謀長和李宗仁副部長，兩個人在專機上交頭接耳，不時地鬼鬼祟祟地發出暗笑，一臉得意幸福的表情，就知道兩個人都參與了」殺狗」行動。」殺狗」本來行動是很機密的，在苑永賢總指揮的提議下，副總指揮鍾國興和海軍司令員曲哲，都覺得應該把這個行動向老首長透露。總參謀長劉劍鋒接到苑永賢的密報後，毫不猶豫地予以支持，立即回電」乾淨利落，不留痕跡」八個字。但是，自己卻掩蓋不住極度地興奮，顯得有些心不在焉，焦急地盼望」殺狗」行動的結果匯報，這一切都被國防部副部長李宗仁看在眼裡。
4月5日一大早，幾乎一夜沒合眼的劉劍鋒總參謀長，終於接到了」禿鷲隕落」的行動成功暗語，放下電話立即要了一架直升飛機，準備立即飛往琉球的前線海軍司令部。他叫來警衛員匆匆忙忙收拾一番，打開房門剛想出去，沒想到李宗仁副部長著裝整齊，帶著一臉壞笑背著手站在門口。」呦，德鄰大哥起這麼早，您找我有事嗎？」劉劍鋒總參謀長雖然心裡發虛，臉上卻不動聲色笑嘻嘻地問道。他瞟了一眼手錶，才是早晨五點鐘左右。」我有什麼事？應該是我問你才對吧？」李宗仁副部長帶著一副難以捉摸的表情，一邊說一邊走進屋裡一屁股坐在床上。」哈哈，我能有什麼事啊，還不是留戀台北的美麗風光，比我們老家冰天雪地強多了。我這輩子頭一回冬天沒看到雪，這幾天我滿台北地轉悠，哎呀，真捨不得」劉劍鋒總參謀長打著哈哈，開始忽悠起李宗仁副部長來。
李宗仁是誰呀，1913年秋從廣西陸軍速成學堂畢業後，在軍界混了三十多年，從排長一步步一直幹到軍長、集團軍總司令、國民黨中央委員等等職務，什麼世面沒有見過呀！他雖然還不知道劉劍鋒因為什麼反常，但是以他對劉劍鋒總參謀長的瞭解，肯定是有一件大事發生了，而且還是天大的好事。如果他的職務低於劉劍鋒總參謀長，或者同劉劍鋒總參謀長的關係一般，他也不會去在意劉劍鋒總參謀長的反常。論職務他是國防部副部長，本次中日會談中**方代表團的團長，論歲數他是劉劍鋒總參謀長的大哥，論交情同蔣介石副總統一樣，劉劍鋒總參謀長和李愛國主任，都是他們家裡蹭吃蹭喝的常客。」我頂你個肺！」李宗仁笑著罵道，打斷了劉劍鋒總參謀長的忽悠。」有事瞞著我，還好意思叫我大哥！說吧，到底什麼事讓你像丟了魂似的？不告訴我也行，反正我今天就跟定你了，陪著你觀賞台北的美景！」不知什麼時候，李宗仁副部長也被劉劍鋒同化了，罵罵咧咧加上耍無賴。
碰上這樣一位耍無賴的大哥，令他這位老師也無可奈何，只好把房門關上，一五一十地向李宗仁副部長，供出了」殺狗」行動的始末。」其實也不是我有意瞞大哥，調動特種部隊幹這件大事，又沒有通過國防部，一旦總統怪罪下來是要擔責任地。本來我是這個秘密的最高知情者，這回好了，可是大哥你自己要參合進來的，我把責任都推給你了！」劉劍鋒總參謀長不愧是老師，反過來又無賴了李宗仁副部長一把。」好啊小子，瞞天過海的本事不小嘛！但是這事你可賴不上我，我的腦袋上也長著嘴呢。不過，就沖這個天大的好事，還有你對大哥我的信任，這個責任大哥同你一起擔了！」」哎，大哥，你是怎麼盯上我的，我也沒露什麼破綻那。」劉劍鋒總參謀長問李宗仁。」你聽好了！第一，昨晚送倭國代表團的酒會上，你小子破天荒地拉松，就像丟了魂似的，還什麼胃不舒服，螃蟹和大蝦你比誰吃的都多，你哄弄誰呀？第二，昨晚你就同我請假打招呼，說是今天要出去觀賞風景，可能用一架直升機。這個地方又冷又潮濕，而且從來也沒見你出去，啥時候你突然對風景感興趣了？第三，這地方的牆壁隔音不好，前幾天你的鼾聲如雷，昨晚莫名其妙地搞出其他動靜，害得我一晚都沒睡踏實。你說，我能不起疑心嗎？」劉劍鋒總參謀長不好意思地笑道：」看來還是小弟不穩重了，遇上一個猴精的大哥。」李宗仁副部長站起身喝道：」還不快走！領著你猴精大哥，去會會你那幫猴精兄弟！」李宗仁副部長和劉劍鋒總參謀長的直升機，直接在沖繩島上的海軍陸戰旅的營地降落，劉劍鋒總參謀長有心戲耍一下弟兄們，為這個慶祝酒會增加一點氣氛。所以，在途中與苑永賢總指揮通話的時候，沒有告訴他們李宗仁副部長也加入進來，而且堅決不同意他們到機降場去迎接，就在餐廳等著他的到來。
還別有用心地囑咐了一句：不必講究著裝，不必敬禮，越隨便，越舒適越好，不要整得像閱兵似的，攪了我的酒興。
海軍陸戰旅」特戰營」，所有參與」殺狗」行動的核心人員都已經聚在這裡，披掛整齊地準備迎接總參謀長，幾桌筵席的冷盤已經開始陸續擺上。
苑永賢中將放下電話，走到官兵們面前高聲宣佈：」全體都有，聽我的命令！著襯衣入席！」說完自己便帶頭，三下兩下脫去作戰服，把領帶放鬆，穿著襯衣坐到了副賓位置。就等劉劍鋒總參謀長一到，慶功宴會便開始，痛喝一頓瘋狂地勝利酒。鍾國興副總指揮和海軍司令員曲哲，也跟著起哄式地嗷嗷亂叫，一點也沒有我軍高級首長的風範，同基層的指戰員們稱兄道弟，指揮眾人脫去軍外套，各就各位地入座，靜等劉劍鋒總參謀長的光臨。
海軍陸戰旅旅長梁斌大校，在苑永賢總指揮耳邊不放心地說道：」這樣合適嗎總指揮，劉總長可是不常見的老首長啊，怎麼地也得列隊迎接一下吧？」苑永賢一邊喝茶，一邊笑著對梁斌旅長說道：」放心吧，一來我們都是老戰友用不著客套，劉總長來電話說讓我們在餐廳便服等待，既然不同意搞這些形式，咱就不搞了。二來也沒有別的外人，其他任何一個高級首長來都不能這樣，只有劉總長可以例外。告訴大家不必拘泥，今天是高興的日子，劉總長討厭在這種場合講古板，首長進來時大家原地起立迎接就行了。去！趕緊把你這身鯊魚皮脫掉，從戰場轉進到酒場，今天你要是裝熊，我可饒不了你！」」是！」梁斌大校興高采烈地跑了，迫不及待地脫去了海軍陸戰隊的作戰服，穿著襯衣喝酒該有多麼舒適啊。
劉劍鋒總參謀長和李宗仁副部長，登上了海軍陸戰隊前來接機的吉普車，然後直奔海軍陸戰旅的招待灶而來。
李宗仁副部長看到接近招待灶時，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地戒備森嚴，便笑著罵道：」這幫猴崽子，吃個飯還搞這麼大的排場，難道怕別人看到它們不喝酒，專喝尿不成！」」這事還不是為了保密嘛，你是知道了他們喝酒，不知道的還以為開什麼重要會議呢。」劉劍鋒總參謀長笑著解釋道。
好在事前同哨兵都打過招呼，看到海軍陸戰隊的迎接專車，士兵們並未予以阻攔檢查證件，行持槍禮一路放行。
在招待灶的門口，一個前指的參謀奉命等候，看到專車停穩後跑步上前打開車門，然後轉身要進去通報。
劉劍鋒總參謀長一把拉住參謀笑著說：」就幾步的路不必通報了，前面帶路領我們進去！」但是門口的哨兵，已經電話通知了首長到來的消息。
苑永賢總指揮、鍾國興副總指揮、曲哲司令員，聽到首長已經到了招待灶的門口。便起身到餐廳門口準備迎接總參謀長，只是苑永賢和鍾國興兩人的嘴裡還都叼著煙卷，曲哲雖然沒有叼著煙，但是手裡端著一杯茶，既然不敬禮就同老首長握手吧。陸戰旅旅長梁斌大校跟在他倆的後面，但是卻不敢像他們一樣放肆。
門被推開了，苑永賢、鍾國興、曲哲哥仨呆住了，門口站著衣冠整齊，表情嚴肅的高級首長，國防部副部長李宗仁上將。一時間大家都尷尬地站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還是苑永賢副總指揮反應快，從嘴上把香煙拿下背到後面，悄悄地扔在了地上。
然後背手挺胸開始向李副部長報告：」報告副部長同志，海軍特戰營連以上軍官，正在向琉球前線指揮部匯報工作，請指示！琉球前線總指揮苑永賢！」李宗仁副部長故意板著臉問道：」為什麼在這裡匯報工作？衣冠不整，桌子上還擺著酒？」說完還特意伸脖子，朝苑永賢後面瞅了瞅。」這個」苑永賢一時語塞。
他瞟了一眼站在李宗仁身後的劉劍鋒總參謀長，希望能從劉劍鋒總參謀長的臉上，能夠讀到一點信息。可惜，劉劍鋒總參謀長面無表情，兩眼上翻看著天花板，彷彿沒事兒人似的。
苑永賢一時搞不清是怎麼回事，不管怎樣也不能把老首長遞出去，告訴李副部長是劉總長的命令，只好繼續順嘴胡謅：」大概服務員錯當汽水上的。服務員！趕快撤掉！」苑永賢煞有介事地喊道。」那麼，這軍容又是怎麼回事？是服務員把軍裝收去洗了？」李宗仁副部長還不依不饒地追問，還伸手捏住苑永賢鬆弛的領帶晃了晃。」對對對！副部長，還真是這回事！我和老鍾忍不住同特戰營的弟兄們切磋了一番武藝，剛剛把髒衣服脫下來您就到了」蒙在鼓裡的苑永賢無計可施，只好順桿兒往上爬應付，一面緊張地思索眼前的對策。」行了！行了！別再裝神弄鬼了！告訴你們吧，李副部長已經入伙了！」劉劍鋒總參謀長看到他的部下，編瞎話編的如此不堪，自己的面子都有點過不去了，只好提前揭穿了把戲。眾人恍然大悟，一起哄笑起來。
苑永賢自己一邊打嘴，一邊對李副部長笑道：」李副部長，小的實在冤枉，都是劉總長背後指使的，我檢舉！」這邊苑永賢為自己伸冤，那邊卻笑倒了劉劍鋒，為把戲的成功而感到十分得意。
李宗仁副部長拍著苑永賢的肩膀笑道：」不要誣賴好人啦，劉總長怎麼說的我都聽見了，可是沒聽他說讓你們洗衣服啊！哈哈哈哈！來吧，把我的衣服也送去洗一洗！」早有士兵過來，替李宗仁副部長和劉劍鋒總參謀長脫去了外套。苑永賢和鍾國興等人一次過來同李宗仁和劉劍鋒握手相見，擁簇著李宗仁副部長和劉劍鋒總參謀長入席。一通官兵不分的慶功酒會拉開了序幕，細節相信各位看官都有經歷，不在此細細地贅述。
但是，李宗仁副部長在祝酒時說的一句話必須要記住：你們立了天大的功勞，你們嚴重地違反了紀律；全國的同胞感謝你們，但卻得不到鮮花和掌聲；軍功也與你們無緣，你們注定默默無聞；你們只是沒有勳章的功臣，無私奉獻的英雄！我李宗仁能夠同你們在一起，這是我一生的榮耀！
此時此刻，飛機在雲層上平穩地飛著，同劉劍鋒總參謀長嘮了半天嗑的李宗仁副部長，舒適地閉著眼睛半躺在座椅上，回味著昨天酒會的感受。而不知疲倦的劉劍鋒總參謀長，坐在那裡一邊喝茶，一邊把玩著海軍司令員曲哲，送給他做紀念的一隻稀罕物鸚鵡螺。
李宗仁副部長睜開眼，起身也嚥了一口濃茶，帶著幾分感慨地說道：」小劉啊，我在軍界混了三十多年，昨天那種久違了的活力又回到了我身上。多少年啦，我還是第一次同下級軍官們，這麼無拘無束地接觸，那一刻我彷彿同他們融結在一起了，多麼和諧的官兵關係啊。還有你的那些兄弟，有原則，有情義，有能力，有頭腦，都是我軍的精英啊！看到你同他們情同手足，不分彼此，又彼此尊重的關係，你大哥我覺得自己白混三十年。真令大哥羨慕啊！」劉劍鋒呵呵一笑說道：」還說呢大哥，你是不瞭解他們，都是一幫戰犯加酒鬼。我現在最怕的是有什麼戰事，能讓那幫傢伙給糾纏死，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個個都想搶先鋒。鍾國興那小子同你弟妹頭一次見面，喝酒使壞兒差點沒把艷紅放倒，至今你弟妹提起這事還耿耿於懷呢，鼓動我哪天當著她的面把鍾國興放倒，為她出了當年這口惡氣。哎呦，談何容易呀！鍾國興那小子，是這麼好對付的嘛！」」不對吧？我聽說他們同弟妹都是戰友，看他們個個對艷紅弟妹都挺客氣，這麼遠也不忘給弟妹捎東西，鍾國興好像捎的是一副上好珍珠首飾吧？」」這有什麼不好理解的，怕報復麼！」兩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李宗仁副部長不由得也摸了摸衣兜，那裡揣著鍾國興送給他夫人的一副黑珍珠項鏈，比較其他人送的禮物，他相信應該是夫人最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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