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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錯愛是殤的根源 025 為誰守身? 文 / 長卿憐玥

    ~

    安凝然的問題出口之後,好長一段時間的沉默,景默微蹙著濃眉,眼簾低垂,像是欲言又止。

    她輕輕的,自嘲的笑了下。她一直都以為自己是瞭解擎耀威的,瞭解他的狠,瞭解他的邪惡,也瞭解他的動情,原來到頭來,一切都是她的以為而已。

    而此時的她,就像個小丑一樣,還卑微的陷入怎麼處理這個孩子的思想裡。兩行清淚,從白皙的臉龐上滑落下來。還好,一切都不算太晚。送出去的心,還有機會收的回來。

    半響,景默轉首看向她,女孩的面孔呈現出緋紅,內心一定在做著激烈的鬥爭。

    他有些心疼,大手穿過她後頸的髮絲,溫柔的說道:「我送你回去。」

    「我現在還不想回去。」心裡亂亂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就在陪我一會。」景默將手收回,寵溺著。

    「好。」她的聲音很輕很輕,像是符合又像是應付,然後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裡,房間裡再次沉默了下來。

    ~

    公館。

    擎耀威原本以為安凝然已經回來了,可是他足足又等了半小時,依舊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她這會應該是在景默那吧,怎麼在那裡待了這麼長時間?景默為什麼會出現在巴黎,不是讓他不要來了麼?他跟來的目的又是什麼?現在,他們在說些什麼,又做了些什麼?房間沒有開燈,昏暗一片,幽暗的光線打在他陰晴不定的臉上,眸光閃爍。

    門口處。

    一輛高級轎車停了下來,車裡走出一個身材纖瘦的女子,她似乎有些依依不捨又像是捨不得車裡的人離開。

    景默搖下車窗,大手撫了下她的頭,溫柔的說:「去吧,跟他好好談一談。如果實在談不下去的話…就給我電話,我來接你離開。」

    「嗯,好。那…我先走了。謝謝你,景大哥。」

    「下次不許在跟我說謝謝。」

    安凝然站在路口,目送著景默的汽車離去,直到車尾在夜幕下變成一個小黑點,她歎了一口氣才轉身朝公館內走去。

    公館長長的走廊一個燈都沒有,靜謐的都可以聽到她的腳步聲音。安凝然心裡隱約的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怎麼好好的會一個人都沒有呢?

    來到房間門口,推門而進。

    「啊…唔!」身子剛閃進去,一個高大的身影就欺壓了過來,一把擄過她的身子,大手用力的摀住她驚慌出聲的唇瓣,整個人便被牢牢的抵在牆壁上。

    「誰?」簡直是多問的,身影靠來的時候,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麝香氣息就已經讓她知道是誰了。

    「去哪了?」擎耀威的聲音壓得很低,在這昏暗的房間裡顯得異常鬼魅。

    「沒…沒去哪。」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慄了起來。

    「剛才是誰送你回來的?景默?你是跟景默在一起那麼久的?中途有沒有去過別的地方?」他一連串的問了幾個問題,語速連續,快而急驟。

    「是景大哥。」她硬著頭皮回答著。

    「啊…」

    這個回答顯然他不滿意,大手一翻,扳過她的身子,緊跟著就攫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揚起頭來直視著他。他的鼻尖幾乎可以碰到她的臉龐,凌冽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上,說:「叫得很親熱呢。跟他都說了些什麼?又做了些什麼?」

    「沒有,我們什麼都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做。」心,莫名的在顫抖,還隱隱有些疼痛。

    「是嗎?這裡呢,他有沒有碰過?」他的大手用力的覆在她上部的柔軟,輕輕的揉捏著。

    「沒…沒有…唔…」身體傳來隱隱的疼,想要反抗卻絲毫沒有效果,只好如實的回答著。

    「那這裡呢…」他的大手開始在她身上游弋,輕輕的朝下探去,最後點在一處,稍微加力。

    「沒有,他沒有碰過我,一根汗毛都沒有!」安凝然惱怒了,使出全身的力量推了一把身上的男人,大聲的回答著。可是,眼淚卻再次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他又在想什麼?又在幹什麼?她不是他的棋子嗎?不是他一直被他禁錮著麼,他有什麼理由還懷疑她?

    「那為什麼還這麼久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的安危。後面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再次將精壯的身子貼了過去,緊緊的覆蓋住,並擒住她的雙手,頂置到頭頂處。

    他的身子孔武有力,將孱弱的她逼迫得無法順暢的呼吸。奮力的想要逃離,無奈雙手被鐵腕緊緊的勒住,又緊又疼。

    「擎耀威,我為什麼要回來?你真的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麼?你這個嗜血無情,喪心病狂的惡魔。」

    安凝然憤怒的咒罵,傳入他的耳畔。狹長的眸子瞇了下,嗜血無情?這點他承認。他的手段是殘酷了些,下手也殘忍了些。可是,喪心病狂,這一罪名從何而來。

    「我哪裡喪心病狂了?安凝然,我又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他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麼,殘酷的人生本就不需要解釋。但是她,作為他枕邊的女人,怎麼可以這樣看他?

    「一直以為你就是個受過傷害的人,所以才會把自己偽裝的如此的冷酷,不近人情。我也以為,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人性的真諦,改頭換面。可是,原來這一切都是我天真的以為。呵呵…」安凝然淒楚的笑了起來,幽暗中的淚水晶瑩透亮,「卻沒想到,這些都是你虛偽的偽裝而已。你本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餓狼,殘暴無人性。」

    「安凝然,把話說清楚在罵人。」他的頭彷彿炸開了一樣的疼,他只不過是想問問她為什麼回來這麼晚而已,怎麼會牽扯出這麼多莫須有的東西。

    「你還在演戲嗎?夠了,擎耀威。不,我應該叫你堂主才是,威武堂的堂主大人。」

    「你…」她到底還是知道了這些,是誰跟她講了這些的?景默?還是索菲亞?「是誰告訴你這一切的?」

    「你別管是誰告訴我的,謊言被揭穿了吧?擎耀威。」她揚起尖潤的下頜,迎上他的眸子,「你的雙手沾了多少人的血?多少無辜的生命被你害死?擎耀威,就算是惡魔,也比不上你十惡不赦。」

    手腕處再次傳來緊勒的痛楚,她蹙起秀眉,「放手…放開我…」

    「告訴我,這些話是誰跟你說的?」他的聲音開始沙啞,高挺的鼻樑抵在她小巧的鼻尖上,大手加重力量。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告訴你了…然後你在把他們殺掉嗎?惡魔!」

    「你…!」男人心中那頭一直被關閉著的小獸徹底的暴怒了,大手無情的攫住她的下頜,「我在問你一次,你說還是不說?」

    他不想為自己辯解,只想知道是誰造謠了這些。

    「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告訴你。」

    幽暗中,他的犀利的眸子因為她這句話,凝滯了下。隨即就讀懂了她為什麼不肯告訴他的原因,是怕他遷怒與那個人吧。索菲亞?不會,她跟索菲亞沒見過幾次,她沒有道理這樣護著。那是誰呢?景默?!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好你個安凝然,你可真行啊。他好不容易把戚邵塵弄開去了,這才幾天的功夫,又搭上了個景默。幾個男人,輪著番的排著隊,你的手段怎麼就這麼高明呢!

    大手禁錮在她柔弱的腰肢兩側,輕輕一提就將她整個人給提了起來,然後轉身用力的扔到了床上。

    「啊…」這個男人是瘋了嗎?被這麼一扔,安凝然的骨頭疼得都快散架了似的。沒等她恢復被仍得七葷八素的腦袋,他高大的身子再次欺壓了上來。小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大聲的喊道:「擎耀威,你瘋了嗎?放開我…走開,快走開…」

    她的顫抖,她的抵抗,和她的話音,他看不到,聽不到。他就是鐵了心的要懲罰她,折磨她,讓她知道誰才是他的男人。

    片刻,衣衫被撕扯得支離破碎。安凝然哭喊著躲避著,粉拳不停的捶打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

    「放開我…不許碰我,放開我…不要…我不能跟你做…不要…」

    「不能?為什麼不能?以前為什麼就可以,現在就不可以?你想為誰守身?說…」他的理智被徹底的帶走,取而代之的是濃烈的**,大有天崩地裂的局勢。

    「沒有,我沒有為誰守身…沒有,你冤枉我…快放開我…快停下…」她語無倫次的解釋著,可是越解釋就越顯得無力和蒼白。

    「不做?可以,你告訴我是誰,我就放開你。」他穩了穩激動的情緒,口吻帶著利誘的味道。

    「我…」安凝然捲縮著身子,心裡既矛盾又掙扎。難道要說是那個外國女人說的嗎?雖然自己對她並無好感,雖然她告訴自己這些事是出於嫉恨自己,可是…如果一旦擎耀威知道是她告訴自己的話,他會不把她殺死?

    她的猶豫落在他的眼底,卻更是讓他盛怒。為了安家,她獻出了清白的自己。為了安若雅,她委屈了自己。為了戚邵塵,她更是不顧一切的放棄了自己。現在,又是誰…為什麼每次總有人趕在他之前擄獲她的芳心?

    「啊…」他發出夾雜著痛苦和不甘的低吼,用力的頂開她的雙膝。

    「不…不要…我,我懷孕了。」情急之下,安凝然只好脫口而出。

    依附在她身上的男人,身子猛的一僵,停止了一切的動作,驚愕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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