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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錯愛是殤的根源 033 早就想做的事。 文 / 長卿憐玥

    ~

    擎耀威靜靜的坐在安凝然的身邊,那副柔弱纖細的身軀,怎能承受這樣的痛楚。()

    宮外孕?擎耀威想都沒有想過,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為什麼會有宮外孕的呢?她的為人他最清楚,當初跟他發生關係的時候,她還是個處、子。一年後的相遇,他再次擁有她的時候,仍然可以感覺到她身體的緊致和生澀。

    想了想,他起身出門朝醫生的辦公室走去。

    ~

    「擎太子,我們初步斷定導致夫人宮外孕真正的原因應該是跟輸卵管有關係。」醫生稍微整理了下桌前的資料,這樣說道。

    「輸卵管?」

    「是的,要麼就是太過纖細,要麼就是堵塞了。只有這原因,才會導致的宮外孕。夫人身體恢復後,短時間內最好不要行房事。如果想要孩子的話,必須得接受治療,做輸卵管通水手術。」

    「那會不會很痛?她的身子那麼柔弱,我怕她堅持不了。」擎耀威隱隱的有些擔心。

    「通水手術…」醫生頓了頓,然後說道:「過程是痛苦,不過要看管子的疏通情況,如果沒有堵塞的話很快就可以結束。如果不通暢的話,是要受些苦楚。」

    「如果不成功呢?」

    「那就得做造影了,必須查出導致她不能正常懷孕的真正原因。」

    ~

    通水?造影?這都是些什麼玩意?擎耀威鐵青著臉,回到了安凝然的身邊。這具小小的身體,怎能承受那樣的折騰呢?這萬一以後她要是想要孩子,他若是拒絕的話,那她豈不是會更恨他,一定會認為他在欺騙她。

    「唉…」他無奈的輕歎一聲,不如就告訴她孩子是流掉的算了,至於宮外孕的事,以後在跟她解釋吧。

    「呃…」睡夢中的人發出輕輕的嚶嚀。

    「凝然,醒了嗎?感覺哪裡不舒服?還疼嗎?」擎耀威連忙的挺了挺腰肢,將身子湊了過去。

    緊閉的雙眼拉開了一條縫隙,印入眼簾的是擎耀威劍眉微蹙的俊臉。

    「出去!」她冷冷的說道。

    「凝然,我…」

    「這下,你滿意了吧?你這個殺人兇手,你殺死了自己的孩子。」出於女人靈敏的直覺,她感覺到了腹中的那塊肉已經消失了,從她的身體裡消失了去。「擎耀威,我原本以為你只是出於嫉恨心的作祟,才硬逼著我把孩子拿掉。現在,我才明白過來。你就是凶殘得不擇手段的人,你殺了那麼多的人,是不是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你會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

    她的話字字落在擎耀威的心裡最深處,他不禁疑惑,孩子已經沒了,她還在口口聲聲的說著孩子是他的?難道…

    「怎麼?還不相信是麼?」想到那個小小的生命,還沒出世就被他的父親逼死了,不爭氣的眼淚再次落了下來,安凝然冷冷的看著他錯愕的神色,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的鏗鏘有力,冷酷無情:「孩子,已經沒了。我不妨在說一次,你,是孩子的親生父親,那天晚上,我跟邵塵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這個孩子,就是你的。你卻殘忍的殺死了他,你這個殺人兇手,你這個惡魔…給我出去,我不想在看到你,滾啊,滾出去。」

    「你說什麼?你在說一遍。」擎耀威的情緒異常的激動了起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她說的這些事實,雙手緊緊的抓住她的雙肩,幾乎是用吼的聲音來發洩了:「安凝然,你在說什麼?你在說一遍。」

    「哈哈…」她突然的笑了,同時眼眶裡的淚水劃落在耳際,「擎耀威,孩子是你的,我跟邵塵沒有任何的關係。你親手逼死了你的親生骨肉,這是報應…這是你最好的報應。」

    「不,我不相信。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為什麼…」擎耀威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眸,他居然親手將自己的孩子逼死,他不相信,他怎麼都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我早就說了,孩子是你的,你是他的父親。可是,你不相信我,你一點都不相信我。你一直陷在那所謂的男人的自尊心裡面,容不得半粒的沙子,又何況這個孩子。從你著手逼我拿掉孩子開始,我一直都在說,孩子是你的…你是孩子的父親。」

    「不…不…我不信,安凝然,你在騙我…是不是?你在報復我,是不是?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擎耀威不敢在看她那雙含淚的眼眸,這一事實讓他感到強烈的心痛和自責。「這個孩子不是我的,不是,不是,不是!你騙我,你在報復我,是不是…安凝然,你太殘忍,你為什麼顛倒黑白,我不信…」

    「是你,就是你。你這個惡魔,你殺了那麼多無辜的人,這是老天在報應你,這是老天給你懲罰。你專橫霸道,冷酷無情,親手逼死了自己的孩子…哈哈…報應,這是報應。擎耀威,沒有想到吧,你居然把自己的孩子都逼死了…哈哈,你現在舒服了嗎?滿意了嗎?啊…哈哈…」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擎耀威大聲的吼完,豁然起身匆忙的朝外面跑去,急促釀蹌的腳步,像極了逃跑。

    走廊上。

    擎耀威奮力的捶打著堅硬的牆壁,一聲聲的悶響迴盪在長長的走廊上,直到雪白的牆壁上沾染上他拳頭上溢出的鮮血,直到他的拳頭血肉模糊,他才停止了發洩。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自己會逼死自己的孩子…天,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老天為什麼要這樣殘忍的對待他。

    一滴滴汗水從男人的額前滴落下來,眉心鼻息上,閃爍著晶瑩的水光,叫人分不清是汗水還是…淚水。

    手機響起——

    「耀威,我是凌風。」手機那頭傳來凌風的聲音:「你找我是不是有什麼急事?我現在有時間了。」

    「不用了,已經結束了。」擎耀威的聲音沙啞低沉,就像是剛剛從刑場上下來的人一樣,那麼的無力和無助。

    「發生什麼事了嗎?你的語氣…很不對勁。」憑直覺,凌風隱約的感覺到了些什麼。

    「孩子…孩子沒了。」

    「孩子?什麼孩子?」凌風納罕了,隨即又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道:「你是說安小姐嗎?她懷孕了?孩子沒有了?為什麼會這樣?噢,我想起來了,前段時間她曾來找過我。可是看到是我的時候,卻又什麼都沒說就走了,當時我正好奇呢,她怎麼一看到是我就走了呢。」

    「你說什麼?她去找過你?什麼時候?」擎耀威頓時意識到了什麼,從地上站了起來急忙的問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是安琪結婚前還是結婚後?」

    「這個嘛…讓我想下啊…」手機裡頓了會時間,然後凌風肯定的回答道:「嗯,是安琪結婚前的事了。當時安小姐看到我好像很緊張,我問她,她也不肯說,然後就走了。」

    原來是這樣。擎耀威鎮定住自己急躁的情緒,將事情的前後梳理了一遍。她一定是知道自己是懷孕了,可是不敢去大醫院檢查,怕被熟人看到。然後才會跑到私家診所去,可是偏偏沒有想到的是凌風跟自己是熟得不能在熟悉的人了,怕他知道了她懷孕之後會告訴自己,所以才隱瞞了下來。

    該死的…事情理清之後,他暗自很恨的咒罵了一聲。這個該死的凌風,為什麼不早點告訴他,真是欠揍!「你現在在哪裡?」急欲發洩的怒火無處發洩著,他隱忍著怒意問道。

    「我?在公寓啊。」

    「在那別動,哪都別去。」

    ~

    凌風公寓處。

    「這個擎耀威,到底在搞什麼鬼?一驚一咋的。」凌風咕噥了一句,將手機丟在沙發上。

    「親愛的,我煮了方便麵,可香了。」珠珠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面。

    「我說寶貝,你真得抓緊學學怎麼做菜了。」天天方便麵,吃得人都要吐了。

    「可是,可是人家還不會嘛。」珠珠把面放下了,坐在凌風的身邊,笑著說道:「等到以後我們結婚了,我就去學做菜,好不好啊,親愛的。」

    「嗯…」凌風壞壞的挑了下眉毛,大手一把拉過身邊的女子扣在懷裡:「捏嘿嘿…叫老公。」

    「不要。」

    「要。」

    「就不要。」

    「就要!」

    就在倆個小情人打情罵俏的時候,門鈴急驟的響了起來。

    「我去開門。」凌風寵溺的點了下珠珠的鼻尖,起身朝門口走去。

    「耀威,你來的也太快了吧…啊…」

    凌風剛打開了房門,擎耀威一把用力的將門推開,緊接著一拳頭就狠狠的打在他俊俏的臉龐上,凌風措不及防的身子朝後面傾了去,發出吃疼的喊聲。

    還沒等他站起來,衣領就被擎耀威一把狠狠的提了起來,又是一拳重重的落在他的臉頰上。

    「嗷…」凌風再次朝後面倒去,「擎耀威,你是不是瘋了?」

    「是,我是瘋了,你這個王八蛋!」還敢罵他?找死!擎耀威怒視著凌風掙扎著站起的身子,二話不說衝上去,左拳頭,右拳頭狠狠的,接二連三的落下。

    凌風一邊狼狽的躲避著,一邊痛叫的喊道:「你個禽獸,發什麼神經?你在打…我…我可就要還手了?」

    他一個行醫的人,身材欣長瘦弱,怎麼能跟擎耀威的練家子比?擎耀威的快,狠,猛,准,直打得他根本就無從還手,躲還來不及呢,哪還有空還手。

    一邊的珠珠眼看著自己的男朋友被打成這樣,尖叫了一聲就衝了上去,「啊…你…你幹什麼,你這樣打他,會把他打死的。」

    「打死?那還算是輕的,你給我讓開。」擎耀威喘息著粗氣,惡狠狠的對珠珠說道。

    「不,我不讓,我不能看著我老公被別人這樣打下去,你要我讓開,就先把我打趴下。」

    「你…」真是唯君子與女人難養也!擎耀威索性不管她,一把將她推了開去,糾起了縮在牆腳哭天喊地叫疼的凌風。

    「哎喲…我說,你個禽獸,你不分青紅皂白的打我,你好歹…也該告訴我,你為什麼打我啊…」

    「我問你,安凝然是不是去找過你?」由於剛才的激烈運動,擎耀威猙獰著駭人的面孔,喘息著粗氣,胸口上下起伏著。

    「是是是,她是找過我,那又怎樣嗎?」凌風哭笑不得,難道這個暴戾的男人就是因為這事暴揍他的?簡直是有病啊!不過一想到他剛才說的『孩子沒了…』難道,這下完蛋了。以他對擎耀威的瞭解,他就算不會被打死,也會被打殘的。他連忙的說道:「我哪知道她是懷孕啊,不關我的事,好不好?我的臉都給你打破相了,疼死我了…快鬆手啊。」

    「媽的,她去找過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我,為什麼?」擎耀威一聽到他這話,卻更加的暴怒了,糾著他的衣領狠狠的將他甩到了茶几上。

    「啊…」珠珠剛才煮的面還有些燙,這會全灑在了凌風的腿上,燙得他齜牙咧嘴起來。「你這個禽獸,還真是禽獸啊。我靠,我的腿都要廢了…我哪知道你們之間的事啊,她當時看到我的時候那麼的驚訝和害怕,我哪還告訴你啊。以後跟安小姐,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她一定會恨死我吧。」

    「王八蛋,就是因為你這怕那怕的,你知不知道,我差點親手逼死自己的孩子。這讓我以後怎麼面對她?她被我這樣的傷害著,你說啊…叫我怎麼面對她!」擎耀威大吼著,順著牆壁坐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著。

    「哎喲…哎呀…疼死我了…媽的,擎耀威,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凶狠啊?下手不能輕點嗎?我靠…」凌風在珠珠的攙扶下,倚在了沙發上。

    「老公,你怎麼樣啊?」珠珠看著凌風的臉上,被打得都掛了彩,心疼的問道。

    「快了,差不多了,我快給那個禽獸給打死了。」凌風也喘息著聲音說道,眼睛瞥到對面靠著牆壁而坐的男人時,他臉上痛苦的神色似乎並不比他輕多少。他撇了撇嘴:

    「耀威,我怎麼知道她懷孕了啊,要是我知道的話肯定會告訴你的啊。在說了,她為什麼不肯告訴你她懷孕了呢?你怎麼不先問問你自己?肯定是你平時對人家太凶了,人家才不想告訴你的。我甚至都在懷疑,她上次到醫院根本就是想把孩子拿掉的。雖然她最終沒有這樣做,但是至少曾經猶豫過。她為什麼猶豫了,可能所有的原因都在你那吧。」

    凌風的話再次提醒了擎耀威,她一定是怕他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在留與不留之間掙扎了很久。最終,她決定留下了孩子,但前提是必須離開他。所以才會拿肚子裡的孩子來做文章,企圖激怒他,然後放她離去。該死的,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傻呢?他若是會放手的話,他早就放了,何必拖這麼久呢!

    現在無論說什麼,做什麼,也改變不了孩子被他『逼死』的事實了,她現在恐怕更恨他了吧?唉,安凝然,我究竟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擎耀威面色萎靡的站起了身子,連招呼都不說一聲就朝外面走去。

    珠珠驚訝的看這個這個像風一樣來了又走的男人,微張著嘴巴:「老公,這個男人太霸道了。」

    「唉,誰讓你老公我攤上了這麼個朋友呢?活該我倒霉吧。」凌風隱忍著身上各處的疼痛,然後說道:「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我也有一點責任的。若不是我當初猶豫的話,耀威和安凝然也不會因為這個孩子的原因而發生這麼多的事情。珠珠,這樣吧,改天等我們有空去躺耀威的家,好歹也去看望下人家。我想…當面給凝然道個歉,唉…都怪我一時疏忽。」

    「嗯。」珠珠心疼的看著凌風臉上的淤青和傷痕,點了點頭,「可是,我擔心…擎耀威如果還打你的話,怎麼辦啊。我可不想在看到你被他打成這樣,凌風,人家好心疼。」

    「還打?靠,你當真以為我剛才是打不過他麼?唔,笑話。」明明就是打不過,可是凌風仍是裝作很強壯的樣子勸慰道:「放心吧,珠珠,若是他在亂來的話我一定反擊。」

    ~

    戚宅。

    擎安琪面朝著窗台,怔怔的看著外面。

    高挑的背影顯得是那麼的柔弱和無助,外面的暖陽打早她略顯倦意的臉龐上,眉宇間有說不出的淡淡憂愁。

    輕微的開門聲音驚擾了她紛擾的思緒,轉首看去只見戚邵塵難得一次的沒有醉醺醺的回來,而且還是在白天的時候出現。

    「邵塵,你…」擎安琪略感驚訝,到口的話卻換成了欣喜的口吻:「你回來了。」

    戚邵塵看也沒有看她,甚至吝嗇到一個眼神都沒有丟給她,逕自的走到床邊躺了下來。這些日子白天黑夜顛倒著過,著實是把他累壞了。此刻,他微闔著眼簾,心裡異常的煩躁。

    「邵塵,累不累?你吃飯了嗎?我去給你做飯!」擎安琪連忙的來到她身邊,討好著說道。

    「唔——」男人睜開半瞇著的眼簾,冷睨了她一眼,「是餓了。」

    「我這就去給你做飯。」她回答的聲音欣喜著帶著激動,激動著又帶著感動。他這樣說,也就是默認了他們的關係了?她可以名正言順的旅行做妻子的義務了。

    在她起身的同時,手臂卻被他一把的拉住,來不及轉過頭來,身子已經跌倒在了床上。

    一個翻身將她壓制在身下,他依然是冷漠的表情,淡漠的眼神,「我確實是餓了,不過不是肚子,而是…」

    不一會兒,巨大的雙人床上響起起了男歡女愛的奏鳴。

    他幾乎是沒有給她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狠狠的將自己埋入,繼而開始了最原始的律動,有發洩,有憤恨,也有蹂躪。

    …

    男人平定了喘息,翻身下床,將藥丟在赤身**,精疲力盡的女人身上,冷漠的說道:「吃了它。」

    擎安琪接過,只見膠囊的背面寫著大咧咧的三個字『避孕藥』,一時間轟隆隆的雷聲從耳邊炸到了頭頂。委屈的眼淚溢滿了眼眶,她抬起頭帶著卑微的口吻道:「邵塵,我…我是你的妻子啊。我是你名正言順的老婆,我有權利也有義務為你生孩子,我…」

    「住口!」戚邵塵冷漠的呵斥道:「我不同意你就沒有權利,你的義務我更加不稀罕。你要的不就是婚姻麼?我已經給你了,擎安琪,不要太貪心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你還沒有後悔嗎?我根本就不愛你,在我面前你沒有任何的權利,自尊可言。」戚邵塵冷哼一聲,轉身朝浴室裡走去。

    看著男人絕情而去的背影,淚水無聲無息的掉了下來。擎安琪不竟在心裡問著自己,這…就是她一直以來,期待的生活嗎?這就是她費盡心機,得到的完美婚姻嗎!

    邵塵,我想跟你說,我是真的喜歡你,愛上你,才會這麼做的。不管哥哥他曾經對你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你都不應該恨我啊。為什麼你要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洩在我的身上?難道看著我日夜以淚洗面,你就會開心快樂嗎?

    毛巾仍在她的身上,抬起淚眸時戚邵塵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一邊了。

    他居高臨下的對她說道:「快去洗一洗,等下帶你回家。」

    「回家?為什麼要回家?」擎安琪心裡又是一驚,難道他要離婚了嗎?當初,她為了嫁給他,跟媽媽說了那麼多的話,做了那麼多的思想工作。一再的保證,婚後一定會過得很幸福。可是,這才結婚幾天呢,難道邵塵就要離婚了嗎?

    「發什麼呆?你不知道新婚的女兒要回門的麼?」看著她流淚不止的樣子,戚邵塵覺得心裡無比的厭惡,總是裝出一副受了多少委屈的樣子。

    「回門?」噢,是啊。她居然把這件事忘了,還是邵塵主動說出來的。難道,在他心裡,也並不是很排斥這樁婚事的吧?應該是他記憶恢復了之後,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才會這樣對她,一定是這樣的。想著,她收起了眼淚,忙不迭的朝浴室跑了去。

    ~

    擎宅。

    「喲,是安琪回來了呀。」芹佩蘭看到女兒和戚邵塵雙雙的回來,手上還帶著禮物,看到女兒笑意盎然的臉龐,笑著說道:「安琪,回門的日子早就過了,你怎麼推遲了這麼久才回來呢?我和你爸爸還以為,你這個丫頭嫁出去就不要娘家了呢。」

    「媽,那是因為…因為…」擎安琪說著,偷偷的瞅了一眼身邊的邵塵,說道:「前段時間,邵塵實在是太忙了,抽不出時間,所以才耽擱了下來的。」

    「噢,忙是好事啊,呵呵…」芹佩蘭笑著說道,一邊張羅著:「快坐快坐啊,還站著幹什麼。」

    「謝謝媽媽。」安琪挽著戚邵塵的手,甜甜的笑著。

    「是安琪回來了?」擎江南聽到客廳的聲音後,從房間走了出來。

    「爸。」

    「爸。」安琪和邵塵同時開口喊道。

    「嗯,佩蘭,你去交代傭人們,今天多做點飯菜,女婿頭一次上門,得隆重點。」擎江南吩咐道。

    「好的,我這就去。」芹佩蘭笑著站起身子,又對安琪他們說道:「你們坐會啊,媽媽去交代傭人幾句。」

    「嗯,媽,不要太過隆重了,隨便點無所謂的。」

    「是啊,媽媽。」邵塵也開口說道:「待會我還有事的,就不留下來吃飯了。」

    「呃…這…」芹佩蘭臉上的笑容僵了下來,怎能頭一次回來就拒絕留下吃飯呢?

    「噢,媽…是這樣的。」擎安琪只好幫邵塵圓場道:「邵塵他,最近…在籌辦自己的公司,不巧的是今天晚上約了一個重要的客戶。改天有時間了,我們一定留下來吃飯。」

    「這樣啊,那好吧。」芹佩蘭和擎江南對視了一眼,既然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情,她也不好在強行的挽留了。

    母女二人又閒聊了幾句,擎安琪在邵塵的眼神示意下,起身道別了。

    「安琪啊,嫁人了就是大人了,知道嗎?可不能在像以前那樣耍小姐脾氣了,以後要好好照顧邵塵和婆婆。」芹佩蘭送他們走到門口,還有些不捨的念叨著。

    「嗯,我知道了,媽。」

    「媽,你放心把安琪交給我吧,我一定會好好的…照顧她的。」戚邵塵也做出了表示,在說道『照顧』這兩個字的時候,眸子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身邊的安琪。

    擎安琪感覺到他眸子裡那些被隱藏了的東西,臉龐上頓時一片緋紅。

    芹佩蘭站在大門口,目送著戚邵塵的車子離去,直到消失。她心裡在隱隱的擔憂著,但願上次的事,安琪沒有說出去。雖然那件事情之後,倆個人都沒有將此事拿出來說過,但是心裡總是覺得不舒服,總覺得擎耀威當初拍下來的那些照片,是個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遲早要將她們炸得灰飛煙滅的。

    ~

    轎車一路行駛在暢通無阻的大道上,車身內顯得極其的安靜,戚邵塵一直專心的開著車,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擎安琪用眼角偷偷的注視著他,吸了吸氣,說道:「邵塵,謝謝你。」

    「不用謝我,其實這些事我早就想做了。」戚邵塵雖然這樣說,但他的語氣依舊是冷冷的,不帶一絲的溫度。

    可是就是這句話,卻讓擎安琪臉上再次浮現出感動的神色,雙眸幾乎是帶著感激的神色看著他。

    「可惜,對象並不是你,明白麼?以前我不止一次的幻想著,帶著心愛的女孩,攜著她的手,去她家裡看望她的父母。只是現在,在也沒有機會了…」他的聲音和語氣,投著濃濃的惋惜和惆悵,隨即突然好像意識到什麼了似的,口吻再次回到原來的冰冷,生意,對擎安琪說道:「至於你?今天只不過是演一場戲給他們看罷了,你別當真把自己當回事,明白嗎麼?」

    一抹苦笑浮上她的臉龐,她早就該想到這點的,她根本就不該癡心的以為他在默默的接受著她。完美的愛情故意,根本就不會降臨在她的身上。以前不可能,現在更加的不可能了。她將眼眶裡的淚水吞了回去,視線落在窗外,靠街邊朝後掠去的景致來消磨此時尷尬的氣氛。

    隱約的,她感覺到不對勁。路程不對勁,這不是回戚宅的路線。

    「邵塵,我們這是去哪兒?」她好奇的問了句。

    「你父母那邊去過了,接下來要去哪,你說呢?」戚邵塵反問的說道。

    擎安琪不明白他的意思,狐疑的搖了搖頭。

    「當然是去你那好哥哥,擎耀威那的。作為妹夫的我,結婚這麼久了都沒有去拜訪一下,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戚邵塵輕笑一聲,勾起唇角。

    「什麼?去耀威哥哥那?」擎安琪頓時愣住了,為什麼要去耀威那?邵塵他究竟想做什麼?

    「別那副吃驚不已的樣子,很好奇我為什麼要去見他?呵呵…放心,到了你自然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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