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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錯愛是殤的根源 066 栽贓嫁禍? 文 / 長卿憐玥

    ~

    蘇氏集團。

    今天的蘇氏與往日不同,所有已到的員工紛紛圍在了總裁辦公室的門口。

    「蘇總裁,對不起了,商場如戰場,還希望您能夠理解。」一名身穿職業西服的男子,站在蘇景睿的面前趾高氣昂的說著。

    蘇景睿滿目的愁容和倦態,自嘲的苦笑了下,無奈的點了點頭,說:「我開個會議,遣散員工們,公開跟他們道歉一下,希望他們能夠體諒一下。」

    男子笑了,說:「遣散就不用了,擎太子交代過,我們要的不僅僅是公司,還有公司所有的骨幹和精英。畢竟我們現在還需要他們,至於道歉的事你自己隨意。」

    「擎太子?」蘇景睿濃眉一蹙,「你說的是擎氏集團的擎總裁麼?」

    「這個…」男子自覺言語有失,微愣了下,佯裝無事的道:「我不懂蘇總裁這是什麼意思。好了,就不要在拖延時間了,請在中午十二點之前,把你該做的事都做完。這樣,我們也好盡快的接手。」

    男子說完,帶著輕蔑的表情離去。

    蘇景睿呆愕住,恍若做夢一般。

    「睿,你不要緊吧?」裴琳琳關切的問道,口吻憤恨不平的說道:「原來一切都是那個安凝然搗的鬼,我還真把她當什麼好人了。早知道她的後台是擎太子的話,當初我們說什麼也不該把她留下來的。」

    「唉——」蘇景睿長歎一聲,露出深深的疲憊和受挫的無奈表情,「也許,我真的不是這塊料吧。」

    「睿,你說什麼呢?不要洩氣,這次我們失敗了,我們從哪裡跌下來就從哪裡站起來。風雨過後總會見到彩虹的,睿,打起精神來,好嗎?」

    「說的都很容易,可是真正做起來呢?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蘇景睿闔上雙眼,口吻消極至極:「當初我剛創立蘇氏的時候,有多艱難你不是不知道。現在,幾年過去了,想要在這個時候東山再起?算了吧,不要在說了,通知下去,召開會議。」

    「好吧。」裴琳琳點頭說道,又安慰了他一會才離開了辦公室。

    蘇景睿睜開眼睛,當初那個意氣風發,沉穩內斂的男子變得頹廢不堪,滿臉愁容看上去整個人好像老了好幾歲似的。

    ~

    員工們紛紛收拾了東西,朝著會議室走去。

    「凝然,你怎麼才來啊。」曉彤看到安凝然匆忙趕來的身影說道,「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你都沒有接,你幹什麼去了啊?」

    「對不起,我正在路上趕著的,所以就沒有接道。」安凝然想起早上的事,臉龐紅了下,搪塞了過去。看著陸續離開的同事,好奇的問道:「曉彤,大家這是要幹什麼?」

    「去會議室。」

    「要開會嗎?」

    「到了就知道了,走吧。」

    會議室坐滿了蘇氏全體的工作人員,可是現場卻出奇的安靜,靜得彷彿地上掉根針下來,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門被推開,裴琳琳跟在蘇景睿的身後走了進來。

    蘇景睿簡單的談及到公司的運營出現了問題,最後,在哽咽的聲音中宣佈了自己將辭去蘇氏總裁一職。

    話音剛落,整個會議室彷彿炸開了一鍋粥一樣的鬧騰了起來。眾人都在議論紛紛,自己的去留。

    「各位,我,非常感謝這段時間你們的辛苦和付出。雖然,公司從下午開始就要成為『擎氏』旗下的產業了。但是,我蘇景睿依然感謝你們這些年來的一路相伴…」

    安凝然的腦子頓時轟了一下,接下來蘇景睿說的話她一概都沒有聽進去。他剛才說什麼?蘇景睿說是擎氏?不,不可能的。耀威這幾天都不在c市,早上才回來的,他怎麼可能會有時間這麼做的?

    「蘇總,我想您真的誤會了,收購蘇氏集團的對家絕對不是擎氏。」安凝然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豁然起身大聲的說著。

    現場頓時因為安凝然的花聲而安靜了下來,不明就裡的人紛紛小聲私語著。

    「呵,安凝然。擎氏的人前腳剛走,你現在就替他們說話了?你到底是在蘇氏工作的,還是在擎氏工作的?」裴琳琳冷笑一聲,起身高聲道。

    「你…你說什麼?擎氏的人…剛走?」安凝然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出門的時候,耀威明明就在房間裡睡覺,他怎麼可能會到這兒來?

    「我說,剛才擎氏的人剛來過。現在,就等著蘇總交代完了,然後就可以簽署協議了。」裴琳琳不顧及蘇景睿尷尬的處境,逕自來到安凝然的面前,毫不遮掩的說道:「安凝然,我們說是擎氏的人,為什麼你的反應這麼激動?噢,我想起來了。擎氏的大總裁擎太子…是你的男人。而你呢?是她的情人還是什麼,這我就沒有興趣了。安凝然,你敢說這件事與你無關嗎?」

    「什麼?安凝然是擎太子的情人?」

    「天那,這是真的假的?怎麼可能啊。」

    「對啊,從來沒有聽說過啊,怎麼會這樣?」

    「不錯,安凝然就是擎太子的…情婦!」說話的人是戚微微,她站起身子大聲的說道:「我早就知道她跟擎太子之間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了。大家可以想一下,做了擎太子的女人還會缺錢花嗎?那安凝然為什麼要到蘇氏工作,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她就是個間諜,故意來我們蘇氏工作的。蘇總,我建議你把這個盜取公司機密的人抓起來,交到派出所的人去處理。」

    「交給派出所那就有用了嗎?你也不看看安凝然是誰的人,擎太子哎,他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的棋子出事呢。」裴琳琳和戚微微一唱一合的說著。

    安凝然的四周頓時發出鋪天蓋地的嘲諷聲,有質疑的,有鄙視的,更有憤恨的。她瞪大了雙清澈無比的眸子,看著蘇景睿。難道,他也不相信她嗎?

    蘇景睿低聲歎了一口氣,逕自的朝外面走去。當他路過安凝然身邊的時候,安凝然也正凝眸看著她。腳步頓下,蘇景睿輕聲開口說道:「滿意了嗎?恭喜你們,你們終於把我的心血不擇手段的拿走了。」語畢,轉首大步流星的離去。

    安凝然一直目送著蘇景睿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直到現在,她仍是不敢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也不敢相信自己親耳聽到的。不,不是的。一定不是這樣的,擎耀威不會這麼做的,他不是這樣跟她說的,不是他,絕對不是他,他是不會騙她的。

    周圍嘲諷怒罵的聲音越來越響,不知道是誰一下子來到安凝然的身邊,狠狠的推了她一把,指著跌坐在地上的她,說道:「安凝然,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原來你一直是帶著目的才來蘇氏工作的,開始我們都還奇怪了,你的職位為什麼爬的那麼的快。原來是用了慣用的計量,你不就是會勾引男人麼?真下賤。」

    「安凝然,我還真是看錯你了,你這個狐狸精,都是你害的我們公司才走到這個地步的。你還在裝什麼可憐的樣子,真是讓人噁心。」

    謾罵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刻薄。

    曉彤見狀,撥開人群衝到安凝然的身邊,用力的將她扶起來,指著身邊不斷謾罵的同事道:「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人家?說不定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的呢?我相信不是安凝然做的。」

    「呵呵,曉彤,你到底是那邊的?」戚微微冷斥一聲,一把將曉彤拉了過來:「是與不是,還有必要嗎?這本就是事實,你知道早上來的人是誰嗎?那都是擎氏的人,你不覺得很巧嗎?安凝然是擎太子的女人,正好收走公司的又是擎氏,這天下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對,不會有那麼巧合的事,都是這個賤女人一手造成的,肯定是她。」

    「不錯,把她趕走,滾出我們蘇氏集團。」

    「滾,滾出去…滾遠點,滾回你的擎氏公司去。」

    「安凝然,還不快滾?你還想賴在這兒嗎?蘇氏根本就不歡迎你。」戚微微冷冷的看著面孔蒼白的安凝然,惡毒的說道,「滾回你的擎氏,乖乖做人家的情人去。像你這種不要臉的人,遲早會得到應有的下場的。」

    安凝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蘇氏的,她是在一片的謾罵聲中離開的。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那些鄙夷嘲諷的嘴臉,還有蘇景睿離去時那一抹失望的眼神,都定格在她的腦海裡,心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來到路邊,她要在第一時間趕回錦繡去,她要去問問擎耀威,這件事情到底跟他有沒有關係。

    一輛艷紅的法拉利停在了她的面前,安凝然狐疑的看著車窗被人打開,然後就看到索菲亞那張嫵媚的笑靨。

    「嗨,安凝然,好久不見了。」索菲亞禮貌周全的打著招呼,「上來坐坐吧?我有些事,想跟你談談。」

    「跟我談?我們之間能有什麼好談的?你救我一次,我也救過你一次,咱倆應該都扯平了吧。」安凝然沒有上車的意思,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

    「怎麼會扯平呢?我倒也很希望能扯平的。不過…」索菲亞說道這裡故意停了下來,然後說道:「你先上來吧,伯母已經在等我們了。」

    「伯母?」安凝然更狐疑了。

    「耀威的媽媽。」索菲亞擺出了她手裡的最後一張『王牌』,「上來吧,到了你就會明白的。」

    安凝然心生疑惑,想了下,於是拉開車門,上車。

    包間裡。

    三個女人見面之後,客套的說了些話之後,芹佩蘭按照事先和索菲亞說好了的,把話題切入正題。

    她看著安凝然說道,「凝然,上次我跟你說的事,你還記得麼?」

    「阿姨,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我想我和耀威,是不會分開的。他也不會離開我的,如果你今天要舊事重提的話,我看還是算了吧。」安凝然的態度很堅定。

    「呵呵,阿姨不是這個意思。」芹佩蘭抽動了下嘴角,笑得有些心不在焉,輕抿了一口咖啡,暗自思忖了下,抬起頭再次說道:「凝然,你聽著。不管你會怎麼想,阿姨都不會怪你的。要怪的話,就怪耀威好了。唉,其實我也早就跟你說過的,出生豪門世家的男人們,有哪幾個是不處處留情的呢。」

    「阿姨,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安凝然的眼皮突然的跳了下,隱約的她好像感覺到了什麼。

    「是這樣的。你知道今天我為什麼要和索菲亞約你出來嗎?」芹佩蘭看了看索菲亞,然後又把目光停留在安凝然的身上。見她沒有回答,於是繼續說道:「在過半個月,就是耀威和索菲亞訂婚的日子了。」

    「你說什麼?」安凝然瞪大了眼睛,一顆心猛的窒了下的疼起來。

    「凝然,你先別激動。」芹佩蘭淡淡的說道,「事情是這樣的。其實索菲亞跟耀威,早就有婚約的,只是一直都沒有公佈於眾罷了。前段時間,耀威跟我商議過了,他覺得這段時間委屈了索菲亞,一個女人默默的為他付出這麼多,他不是個無情的男人,玩歸玩,但是孰輕孰重,他也是有個分寸的。

    所以決定先把訂婚儀式辦一下,然後在公佈下婚期。今天我們來找你,就是想告訴你一聲,我們不希望在耀威訂婚和結婚的日子上,發生什麼突發的狀況,我的意思,你能明白嗎?當然,如果你需要補償的話,你大可以提出來,我會盡量滿足你的。」

    安凝然著地的雙腿突然的一軟,整個人跌坐了下來,一雙明亮的眸子不可思議的瞪著芹佩蘭。雙唇顫抖的問道:「阿姨,你…你說的,可是真的?」

    「安凝然,其實我本不想這麼做的。畢竟,我們都是女人,你愛耀威,我也愛他。可是,你們倆個,是絕對不會有結果的。相信耀威的心裡,也是這樣認為的。」索菲亞無視對方震驚受傷的神色,說道:「之所以拖到現在才告訴你,我想…應該是耀威覺得,畢竟你也跟他好過一場,不想你太過悲傷了吧。」

    太過悲傷?「呵…」安凝然突然笑了下,擎耀威覺得辜負了索菲亞,那她呢?他就不覺得會辜負她嗎?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朝夕相處的在一起。他的笑容,他的寵愛,和他表白時臉上流露出的羞赧之色,還有當他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拉扯時候暴戾的情緒,難道這些都是裝出來的嗎?而且還裝的這麼的像?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們說的話?」安凝然極力的鎮定下來,抬頭問道。她絕對不會相信,擎耀威會這麼做,絕對不會!

    她的話音落下之後,芹佩蘭和索菲亞對視了下來。索菲亞無奈的搖了搖頭,從包裡掏出一支小型的錄音器,按下了按鈕,裡面傳來的擎耀威特有的磁性清冷的嗓音。

    「…索菲亞,我說過了不許你動她。至於你說的婚約,我一定會說到做到…」

    一句話,沒有前,沒有後。但是,這一段就已經夠了。

    安凝然沒有聽錯,這個聲音絕對是擎耀威的聲音,這是他親口說出的。言語自然,呼吸順暢,絕對不是在人強迫的情況下說出來的。

    「砰…」手中的被子從手中脫離,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音。安凝然將眼睛中的晶瑩逼退回去,看著面前倆個貌合神離的女人,就連聲音都在顫抖:「我…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們?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要他親口跟我跟我說這些,否則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的。」

    她說完後,起身就朝外面走去。

    「等下。」索菲亞在聽到安凝然的話之後,臉上露出不耐的神色。但是在安凝然轉首的時候就消失了去,她起身來到安凝然的身邊,說道:「你要真相是把?你要他親口跟你說是把?可以,今天晚上我就帶你去見他,我會讓他親口告訴你這些的。」

    「我為什麼要你帶我去見他?難道現在除了你,我就見不到他了嗎?」安凝然凝著秀眉,毫不客氣的說道。

    「我想…是這樣子的了。」索菲亞輕鬆的聳了下肩,擺出了『正室』該有的嘴臉,「你如果真的想聽他親口這樣說的話,就不妨留在這裡,等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帶你去見他。你覺得,你一個人跑過去質問他,他就會跟你說實話了嗎?呵呵,安凝然,你真不瞭解男人。男人的心理就是這樣的,吃著鍋裡的還看著碗裡的。」

    「你的婚約,是你的事。但是,我現在去找他,那是我的事。你憑什麼攔著我?讓開!」安凝然怒目圓瞪的看著索菲亞。

    「啪…」突然的,索菲亞抬手甩了安凝然一記耳光。巴掌打出去之後,她整個手心頓時傳來麻麻的感覺。不過,這一巴掌打的真是痛快!

    「給我聽著,你是什麼樣的身份你自己還不知道嗎?不要臉的小三而已,你有什麼資格跟我大呼小叫的?我告訴你,我沒有擺出我正室的姿態好好的教訓一下你,已經是對你夠寬容的了,你還蹬鼻子上臉了嗎?」索菲亞惡狠狠的說著,用力的將安凝然朝裡面甩了去。

    拉上芹佩蘭,對門口的人說道:「給我好好的看著點。她若是餓了,儘管叫東西給他吃。在我沒有來之前,不許她離開這裡。」

    「是的,小姐。」

    「你不是想見他麼?你不是想親兒聽到他說嗎?在這等著吧,晚上我自然會帶你去見他的。」索菲亞鄙夷的冷睨了一眼安凝然,冷哼一聲帶著芹佩蘭離開了包間。

    眼看著包間的門就要被關上,安凝然爬起來衝到了門邊大聲的喊道:「你們想幹什麼?憑什麼關著我?放我出去,你們讓開…不要攔著我,放開我…你們憑什麼把我關在這兒,放開我…」

    「對不起,小姐,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看守的人攫住安凝然的手腕,毫不憐惜的朝著裡面摔了去,然後冷漠的轉身將門帶上。

    安凝然被摔得不輕,渾身都疼痛了起來。她對自己說,不許哭!所以,每次就要溢出的眼淚都被她逼退了回去。看著四周,難道她真的要認命的被關在這嗎?

    她掙扎著起身,啪了啪身上的塵土,來到窗戶邊,打開了窗戶。

    門『嘎吱…』一聲被人推開,看守的男人看到安凝然的身影爬到了窗戶上,大喊了「不好」,快步走去,用力的將她拽了下來,並重新關緊了窗戶。

    男人雙手控制住不斷掙扎著的安凝然,無奈的解下了自己的領帶,說了句:「抱歉了。」用領帶將安凝然的雙手捆得結結實實的,不用剪刀剪開,根本就沒有解開的可能了。

    「對不起,委屈你了。」男人說完,再次退出了房間。

    「喂,你別走…喂,喂…放開我,放開我…」安凝然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的椅子上,只要她有大動靜,椅子就必然會發出聲響。眼看著男人再次離開,她急得大聲的喊著。可是,仍然是無濟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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