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84章 洞慧大圓滿 文 / 繁華重樓
北樓大喜，立即磕頭拜謝道：「謝師尊。」
「平日裡以為你只是個尋常外門弟子，並沒有留意。要不是今日之事，你我也不會成為師徒。這是你的造化啊。」霍長老笑道。
「能拜霍長老為師，是弟子的榮幸。」北樓繼續拍著馬屁道。
北樓作為外門弟子，沒有任何顯赫身份。七日便轉身成為內門弟子。令其他外門弟子羨慕不已。當然更多的人是眼紅，緋言緋語也開始流傳。
霍長老所在閣樓被稱之為丹藥閣。裡面有三十名內門弟子，三名親傳弟子。
丹藥閣內，所有弟子齊聚大堂。北樓站在眾弟子前面。
霍長老起身，指著北樓道：「他是我一位老友之子。老友病故，便拖我照料。今日就成為丹藥閣弟子了。你們做師兄的平日裡不能欺負他。知道了嗎？」
「是，師尊。」眾弟子恭敬道。
霍長老和藹一笑，道：「北樓，和師兄們認識一下。」
一番介紹，北樓知道三名親傳弟子分別為李南天，姜尚，霍玉。全部達到洞慧大圓滿境界。其餘三十名弟子修為參差不齊，在洞慧初期到洞慧大圓滿境界之間。
黃玉身著黃色宮裝，面容昳麗，雖不及暮雪。但多一份清爽，為人豪邁。李南天和姜尚都對她暗生情愫，平日爭著討好。
北樓後來得知，霍玉是霍長老的乾女兒。不由感歎：「難怪李南天和姜尚如此費力討好霍玉，原來不單單是愛情惹的禍。」
丹藥閣弟子分為三組，由三名親傳弟子帶領。北樓被分在了姜尚那一組。姜尚為人高傲，令人難以接近。平時和手下弟子不怎麼交流。只是交待每日事務。然後自顧潛心修煉。
青門門派弟子比試還有二十來天便開始。丹藥閣參加比試的弟子有四名。除了三名親傳弟子外，還有一人便是三十人中唯一一個達到了洞慧大圓滿境界的程濤。
北樓暗暗觀察，程濤為人誠懇，不善言辭。北樓有意接近，拿出撲克牌，打著打著，兩人很快成為了好友。
是夜，萬物俱寂。
北樓偷偷起床走出丹陽閣。他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完，便是提升凌波微步。五十種組合，北樓只嘗試了一種。現在丹陽閣內，固本丹藥數不勝數。他不怕自己受傷，嘗試之前先服下幾顆保命。
玉簡之中記載著四十九中組合。北樓接著嘗試第二種。結果仍然失敗，在痙攣的疼痛中暈倒。
程濤總是天未亮便起來打坐修煉，勤勤懇懇。今日走出丹陽閣，發現北樓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心裡擔憂，將手放在他鼻口，呼吸微弱。
「還好沒有性命之憂。」
程濤拿出一個玉瓶，喂北樓服下固本丹藥。
丹藥入體，便如一隻無形的手撫摸著北樓受傷的五臟六腑。程濤的煉丹之術很是精純。他練出來的固本丹藥接近六品。
啊……
北樓在一聲舒服的呻吟中醒來。看到程濤後，驚訝道：「你怎麼在這裡？」
程濤赧然一笑，道：「我起來修煉。你怎麼躺在這裡了？」
「此事說來話長。」
北樓掙扎著站起，雖然服用了丹藥。但並沒有痊癒。
「你接著修煉，我回房躺躺，真**冷。」
「嗯好」
程濤一臉困惑地看著北樓，他顯然不懂那兩個字的含義。
轉眼秋至，夜色正濃，寒氣猝然冷了幾分。
北樓仍舊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走出丹陽閣，領悟凌波微步。已經過去了十五日，他還是沒有進展。若說進步，便是自己的身體適應性提高，可以承受兩種組合掐訣的破壞力。
「時間不多了，還有十七中組合沒有嘗試，需要加把勁。」
北樓凝神靜氣，按著玉簡上的記載施展掐訣。體內靈氣運轉，北樓借勢施展散打步伐的前進步，後退不，左側不，右側不，旋轉步。一直到第八個掐訣時，體內再次出現兩股不同靈氣相互糾纏。
沒一種手勢掐訣都代表一種法門，只要按照正確的順序運轉才能發揮為秘技功能。倘若順序不對，體內施展的法門便會相互衝突。
北樓感到腹部痙攣疼痛，體內五臟六腑受損，一口鮮血噴出。這種痛苦他已經連續承受了數日，每一次都令他痛不欲生。北樓拿出早已備好的固本丹藥倒入嘴裡。咬牙堅持，一炷香後，那種痛苦終於消失。
北樓調息片刻，覺得恢復大半之後。繼續嘗試掐訣。
甲乙丙丁甲丁丙……
北樓按著玉簡記載慢慢施展，體內靈氣按著其法門運轉。靈氣運至雙腿，雙腿便擁有了無上威能。輕易之間可躍步數丈，且來去如風，速度快得驚人。北樓按著一個個掐訣施展散打步法的前進步，後退不，左側步，郵冊步，旋轉步……
前七個掐訣都沒有錯誤，順利施展。
「又到最後一個了……」
北樓一咬牙，雙手合在一起掐丙手勢法決，頓時體內靈氣爆湧，匯聚雙腿。北樓立即健步如飛，整個人可以如不倒翁一般向後倒去，快貼到地面時又自動彈了起來。
「成功了。」
北樓狂喜。為了這個凌波微步，自己可是吃了不少苦頭。要不是來到丹藥閣，還不知道去哪裡弄來這麼多固本丹藥輔助。雖然身在丹藥閣，裡面的丹藥也並非隨手可拿。也是需要交易。負責管理丹藥的是程濤，北樓和他相識，能以最適當的晶石換取丹藥。
北樓看向儲物袋，裡面的七品晶石被霍長老拿走。六品晶石只剩下最後一顆。要不是老大哥留給自己這麼多晶石，自己也是無法有充足準備強化凌波微步的。
「也不知道老大哥現在怎麼樣了？」
北樓看著月色，心情大好。他轉身向丹藥閣走去，卻發現程濤站在自己身前。
「程濤，大半夜的，你怎麼在這裡？」北樓奇怪道。
程濤回道：「這幾日，我看你總是經常昏迷在丹陽閣外。於是今晚我看你外出，便跟了出來。」
程濤不善言辭，北樓能聽出他是在擔憂自己。於是拍拍他的肩膀道：「放心，我沒事。」
突然想到了什麼，北樓接著道：「程濤，你來打我。」
「什麼？」程濤困惑道。
「打我，使出全力打我」，北樓正色道。
程濤更加困惑起來，道：「北樓，你沒事吧？」
北樓呵呵一笑，道：「我當然沒事。跟你明說吧，我最近修煉了一個身法叫凌波微步。今天剛剛大成。你來打我，我試試效果。」
程濤思忖片刻後，道：「那好。」
北樓向後一躍，退到數丈之外。看著程濤道：「出手吧，別留情。」
程濤乃洞慧大圓滿境界，生性淳厚。他怕傷了北樓，出手有所顧忌。手持四等法寶御風劍，雙手掐訣，長劍舞動。青雲劍訣第四式波濤湧現。
波濤如城牆，挺立在北樓身前。氣勢洶湧，威力驚人。
程濤只使出了七成法力，他長劍一揮道：「去。」
波濤轟然而下，朝北樓席捲而去。
北樓一拍儲物袋，斬龍劍在手。他並未使出青雲劍訣，而是將體內靈氣凝聚全身。人劍合一，朝波濤刺去。
砰……
一聲巨響，北樓直接將波濤刺穿。雖然他提權運轉太極玄清道保護全身，但波濤之力，異常驚人。北樓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被震了一下，有點點損傷。還好他近日煉化了火蟾蜍的靈藥，大大提高了身體的強度和力量。
見北樓衝刺而來，程濤驚異了一下。他生平頭一次見到一個洞慧中期的修士竟然可以穿透他的波濤一式。
程濤長劍一揮，青雲劍訣第一式斷水出擊。青色靈氣凝聚成一把四丈之長的劍刃，朝北樓攔腰砍去。
北樓狡黠一笑，立即掐訣使出凌波微步。整個人如不倒翁一樣向後仰去，貼著地面，整個人向前滑行。
斷水一式的劍刃從北樓頭頂掃過。
程濤再次驚異，哪裡見過這等奇怪步法。轉眼之間，北樓已經來到程濤身前。程濤感覺到了一絲威脅。不由對眼前的北樓正視起來。
這是一種實力上的正視。他們兩人雖是朋友，對彼此的為人相互欣賞。但在程濤心裡，在修為實力上，他從未把北樓平等視之。
「好。」
程濤戰意興起，御風劍再次一揮。一股疾風如利刃一般朝撲來的北樓割去。北樓繼續施展凌波微步，瞬間左移，步法十分詭異，沒有規則可循，避開風刃一擊，繞到程濤左側。
「看來你是想近身之戰。」
程濤豪情一笑，陡然一聲吼。全身靈氣爆湧，向四周擴散。青色靈氣如旋風一般向四周散開，北樓根本無法躲避。
「好。」
北樓再次狡黠一笑，全身靈氣爆發，單手掐訣，斬龍劍發出恢宏龍吟之聲。青雲劍訣第一式斷水豎著揮出。
四丈之長的青色劍刃，豎立起來，有樓閣那般之高。劈向前方湧來的靈氣。
砰……
一聲巨響，勝過晴天霹靂。劍刃生生把程濤使出來的靈氣割出一道口子，北樓趁機一躍而上，在粗突圍到程濤身前。
一左一右，一前一後，北樓步法鬼魅，在程濤面前跳躍。看似沒有軌跡可循，其實暗藏玄機。散發步法，是一種進攻步法，可退可攻。有時候，避，反而就是攻擊。令人防不勝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