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87章 自以為是 文 / 繁華重樓
一道綠光一閃，司馬嫣然手裡多了兩把匕首，青光濃濃，有些綠的韻味。北樓一看便知非凡品，至少是五等法寶。
北樓想了想，道：「師姐……」
「誰是你師姐？」北樓剛開口，司馬嫣然冷然打斷。
「我是丹藥閣弟子，和你同門。當然你是我師姐了。」北樓呵呵笑道。
司馬嫣然這才注意到北樓身上穿著丹藥閣弟子服，發現他的修為達到了洞慧後期。和那日酒樓相遇之人，簡直判若兩人。酒樓那日，他在自己眼裡不過是個尋常凡人。萬萬沒有想到，不過十幾日，他竟然搖身一變成了青門內門弟子，而且還是丹藥閣霍長老的弟子。
「那日在酒樓故意隱藏修為，就是怕我殺了你，你好深的城府。區區幾日便進入青門丹藥閣，你倒有些手段啊？本姑娘平生最為厭惡的就是你這種偷雞摸狗，耍心機之人。今日你又毀壞相思樹，本姑娘就代替你師尊好好教訓你，讓你知道怎麼做人。」
司馬嫣然說完，雙手一拋，立即掐訣。綠色匕首劃出兩道流光，刺破虛空，朝北樓刺去。
此時，一道疾風突然出現，撲向綠光。
當……
金屬相擊，響聲刺耳。程濤出手，替北樓擋下一擊，立即抱拳道：「師姐恕罪，我們是找靈泉開闢洞府。以為這相思樹下有靈泉，這才出手，並非有意毀樹。」
「你又是誰？」司馬嫣然看著程濤傲然道。
程濤回道：「我乃丹藥閣弟子程濤，請師姐恕罪。」
司馬嫣然冷哼一聲，道：「丹藥閣程濤，本小姐記住了。膽敢阻撓本小姐教訓人，今日就一併教訓一番。」
說罷，司馬嫣然再次掐訣，碧玉匕首青光更勝當前。
「起。」
隨著一聲嬌喝，靈氣凝聚成的波濤拔地而起，有四丈之高。高如城牆，成匕首形狀，透著股無堅不摧的霸道。
「這是改良的青雲劍訣波濤一式，將此招威力積聚在前段，形成匕首形狀，鋒利無比。好智慧。」
北樓一眼看出了端倪。他平靜而立。司馬嫣然只是洞慧大圓滿境界修士，只要他祭出天機印，輕易之間就可以收復她。當然北樓絕不會輕易使用自己保命法寶，洩露底牌。
隨著轟隆之聲陣陣，許多閉關弟子聞聲而來。一時之間，四周的空中，停滯著許多青門弟子。
「這人是誰啊？吃了豹子膽不成，竟敢惹司馬師姐？」
「他旁邊那人是丹藥閣的程濤，道法根基穩固。那個年輕點的就不認識了。」
「新來的吧，不然怎麼敢惹司馬師姐。」
「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次這個新來要被虎吃嘍。」
「……」
四周修士紛紛議論，喋喋不休。一個個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
程濤自小在青門長大，知道司馬嫣然的脾性。他站在北樓身前，祭出御風劍，單手掐訣，御風劍瘋狂舞動。
砰……
靈氣噴湧而出，匯聚成波濤，朝襲來的匕首波濤擊去。
砰……
一聲驚天之響，勝過驚濤駭浪。匕首波濤更勝一籌，劈開了程濤的波濤繼續向前。
「這程濤還有點能耐，單憑四等法寶也能和司馬師姐一戰。」
「我聽說程濤修煉，從未服用任何丹藥，可是實打實修煉上來的。」
「要是他也擁有五等法寶，此次比試大會，倒是一個勁敵。」
「……」
「師姐恕罪，此事因我而起，我一力承當。我們停下手來，慢慢說可好？」程濤大聲道。
司馬嫣然再次冷哼一笑，傲然之色十足，道：「你們這些弟子，不知天高地厚，整日胡來。今日本姑娘就要好好教訓你們，讓眾師妹師弟看看，以儆傚尤。」
「要打就打，裝司馬冠冕堂皇。」
北樓面露寒光，，沖天而起。手握斬龍劍朝前一砍。斷水一式豎立出擊，一道長達四丈的劍刃劈向匕首形狀波濤。
於此同時，北樓使出破曉一式，靈氣匯聚成絲，從地底穿過，奔向司馬嫣然。
砰……
一聲震響，比之先前一擊，威力不足。
北樓的劍刃輕易之間被擊碎，匕首波濤依舊囂張向前。
「本姑娘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如此中看不中用，也敢在青門肆意亂來。」司馬嫣然露出一聲譏諷笑意。
「司馬師姐果然實力非凡，一人獨戰兩人，還佔上風。」
「那是自然。司馬掌教本想賜她一顆天元丹。司馬師姐不要，說要憑借自己實力，在比試大會中奪魁，拿到自己贏得的天元丹。」
「天之嬌女啊！」
「……」
程濤見波濤就在眼前，一股巨大威壓襲來。當下不敢藏拙，雙手掐訣，正要使出全力。北樓落在他身旁阻止道：「不要出手太重，這波濤馬上脆弱萬分。」
北樓剛說我，司馬嫣然發出一聲嬌喝，整個人向後一躍。
「好個卑鄙小人。」
司馬嫣然法決地面襲來的青絲，這才明白剛才那記劍刃只是虛招。掩護這地底下的偷襲。司馬嫣然倒立而下，全身靈氣凝聚。使出青雲劍訣第三式，驅馬。
青色靈氣幻變成無匹駿馬，剽悍駿馬嘶吼，朝湧上來的青絲衝去。
匕首波濤失去控制，威力大減。北樓手持斬龍劍輕輕一揮，將之擊潰。
砰砰砰砰……
駿馬狂奔，勢如破竹，無人可擋。青絲與之即潰。北樓畢竟是洞慧後期，就算全力出擊，也無法對洞慧大圓滿境界修士帶來威脅。
司馬嫣然將所有青絲擊潰之後，旋轉飛舞落地，窈窕倩影，美麗至極。
「偷襲本姑娘，你好卑鄙。今日不廢你修為，我決不罷休。」司馬嫣然滿腔憤怒，手持碧玉匕首指著北樓。
「成者為王敗者為寇，各憑本事罷了」，北樓淡淡一笑，露出少有的冷漠，道：「那日在酒樓，你無緣無故割破我臉頰。到頭來，卻是我不對。像你這種嬌生慣養，驕橫跋扈，蠻不講理，任性霸道的千金小姐，我最討厭。」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次……」司馬嫣然氣得渾身發抖。從小到大，可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訓斥她的。
程濤偷偷拉著北樓的衣袖，示意他賠禮道歉。
北樓朝程濤抬手示意，道：「沒事，我有分寸。」
「你看，司馬師姐出絕招了。」
「這小子慘了。」
「……」
司馬嫣然全身靈氣透體而出，散發出威嚴之氣。全身衣裳無風自舞，更顯其超凡脫俗。
程濤大驚失色，上前一步，道：「北樓，我先擋一陣。你去丹藥閣，有師尊庇護便不會有事。」
「還沒有到動手的時候，先不急。」
北樓平靜一笑，雙手叉腰，大聲叫道：「大家看看，大家好好看看。不問青紅皂白隨意出手傷人，這不是蠻橫不講理是什麼？常常以本小姐自居，這不是任性霸道是什麼？我告訴你，我就站在這裡，絕不還手。讓大家都看看，看看一個驕橫跋扈的小姐，怎麼蠻不講理，肆意傷人，胡作非為，任意妄為，我行我素，自以為是……」
「你給我住口」，司馬嫣然氣得一聲嘶吼。她收起掐訣。要是在無人之地，她一定下手殺了北樓。可是現在這個時候，身邊到處都是師兄師弟師妹。要是強行出手，倒還真是背負了那麼多罵名。
司馬嫣然氣得嘴唇發白，手指發抖，真想活活掐死北樓。她道：「好，你要講理，那我今日就給你講講理。」
北樓呵呵一笑，道：「對嘛。這才是大家風範。才有堂堂青門大師姐風範。我最喜歡講道理了。以理服人，多好啊。以理服人，這師姐不就是少了很多無謂殺戮啊。」
「少廢話」，司馬嫣然露出一臉厭惡之情，道：「酒樓之事，暫且不提。就說眼前之事。這棵相思樹是太上長老親自栽種，你無緣無故毀壞它。你說，是不是你不對？」
北樓幾步走到相思樹旁，道：「如果說這棵樹真的是太上長老親自栽種。且是他耗費修為澆灌，才有今日參天氣勢。那麼今日定然是我不對。」
司馬嫣然冷哼一笑，一臉得意道：「你自己都說不對了。本姑娘出手教訓你，有何不妥？」
「別急著下定論，我話還沒有說完」，北樓一臉平靜地看著司馬嫣然，道：「可是，如果剛才所言之事莫須有傳說。這樹壓根就不是太上長老栽種。它之所以有參天氣勢，完全是因為地下靈泉常年灌溉所致。我今日又是尋找靈泉之地開闢洞府修煉。看到此處有靈泉，於是破開，司馬師姐，你說我這樣做有錯嗎？」
「這下面不可能有靈泉」，司馬嫣斷然道。
「咱們先不討論有沒有。就說如果有，我的做法是不是就沒有錯？」
「那是自然」，司馬嫣然一臉自信。那年自己尋找靈泉之地開闢洞府，動用了十幾隻嗅靈。自己從小來過這個相思樹無數次，從未探測到此樹下面有靈泉。而且不說她，就連其他同門弟子也想盡辦法尋找靈泉，同樣在這裡沒有找到過。
北樓道：「那好，我現在破開相思樹。底下要是有靈泉，便是我對你錯。如果沒有，便是我錯你對。」
「此樹乃太上長老親自栽種，豈容你破壞。」司馬嫣然道。
北樓道：「我敢肯定，這顆樹並非太上長老親自栽種，而是底下有靈泉。這靈泉數目非常之多，堪稱整座山脈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