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94章 心服口服 文 / 繁華重樓
司馬嫣然看了看那邊的兩具屍體,心中揣測北樓所說之話的真假。
北樓趕緊趁熱打鐵道:「大師姐,你想啊。要是真的是我,我何必跑呢?直接上不就好了。」
「張口閉口,如此不堪。本小姐今天不教訓教訓你,愧對青門列祖列宗。」
說完,司馬嫣然意念一動。比試青光大亮,直衝雲霄。散發著巨大威嚴。
北樓心中憤怒,真想上去打她幾巴掌。他極力忍住道:「你怎麼這麼不講理啊。哦……我明白。上次我讓你丟盡顏面,這次胡亂給我栽贓一個罪責,好報仇以洩心頭之恨,對吧。」
「放肆,本小姐豈能是那種卑鄙小人。上次之事,本小姐輸的心服口服。」
「嗯……來嘛……」
恰在此時,霍玉已經繞到了北樓身前。如柔軟的綢帶一般扭動身體,向北樓吻去。
砰……
北樓一掌打在霍玉脖子上,將其擊暈。隨後拖住她的身體,放於地面。
「要是早這麼直接,就不會惹現在這身麻煩了。」
「你想幹嘛?」司馬嫣然見北樓將霍玉擊暈,當下質問道。
北樓心中叫苦,最怕遇上來頭大,又蠻不講理的小丫頭。他道:「我打暈她啊,難不成成全她?」
司馬嫣然冷哼一笑,道:「你一字一句都帶著不堪詞語。我看她就是被你下的藥。今日非要教訓你一番。」
「司馬嫣然,我忍你很久」,北樓看著司馬嫣然,指著她道:「別以為我處處忍讓就真的怕你了。你不分青紅皂白,混淆是非。你到底想幹嘛啊?想報仇是吧,來啊。何必廢那麼多話。」
「怎麼突然大動肝火,是被我識穿了吧。」
「受不了了,我跟你是不是有代溝啊。說話怎麼就是對牛彈琴。你想打是吧,行。不過我勸你好自為之。」
北樓說完祭出天機印。黑氣繚繞,散發著令人恐懼的氣息。
司馬嫣然冷哼一笑,道:「我說呢,單憑洞慧後期境界,怎麼能殺掉兩個人洞慧大圓滿境界修士。原來手持六等法寶。」
「不過,本小姐可不怕你。」
司馬嫣然收起碧玉匕首,單手一揮。手裡多了一個八卦鏡。
北樓看去,那八卦鏡看似古樸,十分陳舊,散發著沉穩古老氣息。如大山一般,巋然不動。
「六等法寶?」北樓問道。
司馬嫣然一臉驕傲之色,道:「此乃紫陽鏡,六等法寶之中的上品。」
北樓心中暗暗盤算。他今天還是頭一次知道自己手中的天機印原來是六等法寶。也不知道是不是六等中的上品。再加上自己修為不如司馬嫣然。要是真打起來,好像自己勝算不大。
想到此處,北樓嘿嘿一笑,道:「冤家宜解不宜結。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何必像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殺來殺去呢。我說過很多次了,這藥不是我下了。對了,你等等。」
北樓突然想到了什麼,單手一伸,手裡多了兩個儲物袋。一個是李南天的,一個是姜尚的。殺人之後,自然會拿走他的儲物袋,只是修士的一貫風格。也可以說是優良傳統。
「這個是李南天的。」
北樓將儲物袋扔給司馬嫣然,道:「你自己看看,裡面有一個玉瓶,裡面裝的就是春yao。」
司馬嫣然接過,神識掃視一番,果然發現一個玉瓶。她拿出玉瓶,放在手中,道:「本小姐怎麼知道它到底不是不是那個藥呢?」
「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北樓隨口道。
「放肆,本小姐豈能試這種藥。要是真的是,那本小姐豈不是……」司馬嫣然閉口不語,臉色紅暈起來。她說的每一句話都避開了那些敏感詞語。
「你不好意思的表情還是挺迷人的嘛,比你生氣的樣子好看多了。」
北樓看在眼裡,嘖嘖道。
「你找死。」
司馬嫣然覺得自己受到輕薄一番,當下大怒。單手一扔,紫陽鏡飛向天際。司馬嫣然雙手掐訣,靈氣透體而出,融入到紫陽鏡中。
片刻這種,紫陽鏡發出萬丈紫光,猶如耀眼太陽。紫光向前方射去,碰到任何之物,一切化為灰燼。
北樓感覺到一股可怕的氣息襲來,令他不寒而慄。他慌忙掐訣,天機印散發出無數黑氣,如觸手一般朝紫光射去。
砰砰砰砰砰……
無數爆破聲響傳來,黑光紫光綻放,好像煙火一般,倒有點好看。
司馬嫣然出手並沒有使出全力,紫陽鏡的紫光很快被黑氣吞沒。
北樓收起天機印,道:「不是吧,我說句話,你就如此下很手。」
「俗話說禍從口出。今日之事,就饒了你。給本小姐記住了,以後說話不得不乾不淨。不然下次出手,絕不留情。」
「嗯,好。」
對於這種大小姐脾氣,北樓沒有必要得罪。而且,從相遇之後的事件來看,這司馬嫣然也並非善惡不分之人。心地也不歹毒。因此,北樓也不和她計較。主要是計較不過她。剛才一擊,北樓隱隱約約之中覺得自己的天機印對上紫陽鏡,絲毫不落下風,由此看來,應該也是六等上品法寶。
司馬嫣然走到霍玉身前,伸出玉手放在她脈搏之上。思忖片刻之後,從體內拿出一個玉瓶,到處一顆藥丸喂其服下。
一炷香之中,霍玉臉上的紅暈退去。整個人的傷勢也好了一些,慢慢醒來。
「這是哪裡?」
霍玉看看左右,見眼前之人是北樓和司馬嫣然,心裡安心不少。再看看自己,見自己衣裳不整,不由一驚。趕緊整理衣裳道:「怎麼回事。」
「是……」
北樓正要說話,霍玉瞪了他一眼。北樓只好把話吞了回去。
司馬嫣然扶起霍玉,道:「無事,剛才你和人打鬥,現在無事了。」
「哦,我好像記得自己和一頭異獸纏鬥,在……在那邊吧……」
霍玉轉身看去,看到了地面上的屍體正是李南天和姜尚。大驚失色道:「李師兄,姜師兄,他們兩人怎麼了?」
「這……」司馬嫣然不想說出事實,又沒有想到借口,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北樓一臉認真的解釋,道:「是這樣的。兩位師兄也和異獸相鬥,最後殞命了。」
「哦」,霍玉面露驚恐之色,對於造化塔不由心生忌憚起來。
司馬嫣然則一臉鄙夷地看著北樓,心想,這人說謊話眼睛都不眨,看來是個慣犯。這種人說的話,以後絕不能信。
北樓看出司馬嫣然的意思,也懶得理會。反正跟司馬嫣然一毛錢關係也沒有。到時候拿了天元丹就走人。
「那現在怎麼辦?」霍玉經歷凶險一戰之後,整個人沒有了主見,茫然道。
「你剛才遇到的異獸有何特徵?」司馬嫣然正色問道。
霍玉仔細回憶後,道:「像麒麟,全身冒著火焰。」
「我明白了」,司馬嫣然點點頭,道:「我父親說過,這造化塔內分為五行之區。各區之內有諸多陣法,陣法衍生異獸。看來此地乃火之區。」
北樓道:「那如何才能突破出去,拿到天元丹。」
司馬嫣然回道:「這塔一共分為七層。第一層分佈著五行之陣。二三四五六層分別為金木水火土五層。各層裡面有藏著法寶。」
「那第七層就是藏著天元丹了。」北樓猜測道。
「可能吧」,司馬嫣然停了一下,接著道:「只有破開第一層的大陣,才能進入相應樓層。」
「也就是說,破開火之區的陣法便能進入火那一層,對嗎?」霍玉問道。
司馬嫣然點點頭,道:「是的。我們三人既然相遇,那便聯手。」
「不行,還要有一人加入。」北樓道。
司馬嫣然瞪北樓一眼,道:「還有誰啊,要不是看在你身上有法寶的份上,本小姐絕不會拉上你。」
北樓道:「那人是我好朋友,我必須帶上他。」
「那他在哪裡?」司馬嫣然道。
北樓心想,自己所在之地有太極圖案,出現漩渦。看來就是水之區,便道:「在水之區。」
司馬嫣然道:「不在同一區,那便算了。我們根本無法到達另外一區的。」
「誰說不能」,北樓拿出玉扇,道:「把手給我。」
「你要幹嘛?」司馬嫣然機警地看在北樓。
「這玉扇可以帶著我們在五行之區穿梭。現在我們手牽手去水之區。」
司馬嫣然半信半疑地看著北樓,猶豫不決。
北樓道:「我絕對不會扔下他不管。你也看到了。我身上有六等法寶,和你的法寶配合起來,估計破掉任何一處的陣法都不是難事。」
司馬嫣然想了片刻之後,道:「好吧。本小姐可是提醒你,你要是敢玩什麼花樣我第一個殺你。」
說罷便伸出了玉手。將北樓和霍玉牽起來。
北樓一把握住,打開玉扇,三個人瞬間消失。
再次出現,是一片土窖之地。到處都是泥土之色。
吼……
突然一聲驚吼,整個地窖都在顫抖。
北樓等人放眼看去,只見一條巨大土龍,張牙舞爪和修士們鬥在一起。
「這是土之區」,司馬嫣然道。
「牽著我的手,我們繼續換。」
司馬嫣然依言再次伸出玉手,三個人再次消失。輾轉反側,經歷三次之後,終於抵擋水之區。
「程濤,你在哪裡?」
北樓四處尋找,心裡擔憂程濤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