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 第154章 舉天石 文 / 繁華重樓
殊不知，恆岳派鼎盛時期，凡峰最為強盛。其峰主竟能和掌教一戰而不落下風。八百年前，正魔之間的驚天一戰。凡峰峰主和掌教一同退敵，最後都壯烈犧牲。
這個身體枯瘦、顯得有些虛弱的老人，是凡峰當今唯一的門人，名為張凡。他也是凡峰的首座。
此時，天際七道青虹飛過。七個年輕弟子來到凡峰，他們手裡拿著玉簡。負責監督各主峰對於弟子們的測試和記錄入選弟子。
「弟子拜見張師伯。」七名弟子恭恭敬敬道。
北樓看了看那七名弟子，再看看老者，道：「敢問一下，接下來要進行什麼測試？」
張凡擺擺手，道：「凡峰沒落到如此地步，只要你們願意留下便夠了，無需測試。」
旁邊，那七名年輕的恆岳派弟子全都輕笑了起來，他們無法理解，這兩人為何選擇一座沒落的主峰。
「我估計這兩人的資質糟糕透頂，根本不不可能被其他主峰選上。還不容易進了山門，要是沒有被選上，會遺憾終身。所以此來到這裡，進行考驗。」
「這二人有些小聰明，想以此手段留下耒，卻不知根本沒用。門規所言，一旦被選入此峰，根本不能再加入其他主峰。甚至連進入其它主峰聽課講道都不可以。」
「多年以來，總有些自以為聰明的人，到頭來還不是灰溜溜的離去。」
他們七人議論紛紛，根本看不出北樓的絕佳體質以及程濤的暗黑之體。
這些年輕的弟子小聲議論與嗤笑，他們是前面那座主峰的弟子，那裡的傳承如今極度鼎盛。凡峰沒落上百年，早就被其餘八座主峰弟子看不起。
程濤心中有氣，道：「張前輩，還是按照老規矩測試吧。」
「沒必要，只要你願意留下來便可算過關。不過你可要想清楚，恆岳派自古以來便有一個門規，凡事拜入凡峰者，將不能進入其他各峰修煉學習。但是，拜入其它各峰後，可以選擇另外一個主峰進行聽課授道。」張凡語重心長道。
程濤一臉倔強之色，道：「張前輩，我心意已決，打算留在凡峰。你來測試吧。」
「張師伯，既然他想測試，來證明自己，您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好了。」
「是啊，說不定他們真的擁有什麼特殊體質，或者根骨過人，五行靈根俱滿。將來可以將凡峰發揚光大。李師伯，您就試試他們到底如何吧。」
不遠處，那些弟子全都在輕笑。若是在其餘七座主峰，這些弟子哪裡敢在首座面前如此無所顧忌的插嘴說話。凡峰沒落，這個張凡前輩在恆岳派越發沒有地位。
「好吧。」張凡點了點頭。他拄著枴杖，搖搖晃晃走到大家跟前。
凡峰之巔，遍地瓦礫，沒有一處完好的亭台。在峰頂中央，有一片開闊地，那裡有放著九個大石，大小不一的排列。大石看似如玉，雖然歲月流逝，時光荏苒，但是玉石依然剔透古樸，並沒有損毀，看起來很柔和。
「原來是舉天石的考驗。」一名女弟子有些驚訝。
張凡作為凡峰唯一的門人與首座，看著眼前的九個天石感慨不已，道：「八百年前，凡恆岳派弟子，無比想舉起九塊天石，成為凡峰弟子。昔年的凡峰那是何等的風光。」
「還真有天石啊，以前有所耳聞，不曾想在凡峰上。」
「如今，九塊天石都快被塵埃淹沒了。這裡冷冷清清，早已沒有昔日的輝煌；還有誰願意來舉什麼天石，白費勁。」
「日月如梭，此地今非昔比，門可羅雀，早已沒落了。」
那七八名年輕的弟子小聲議論。看到天石瞬間，個個吃驚。不過很快便很不以為然，話語都帶著輕視和不屑。
「當年，多少驚才絕艷的人物，舉此天石，以此為榮……」張凡面露回憶之色，深深歎了一口氣。
「張師伯您不能老是緬懷過去。」幾名年輕的弟子輕笑出聲，很不以為然。
「所謂的考驗就是舉起九塊石頭？」程濤很好奇，看著玉石暗想，難道這天石裡面藏著什麼玄機。
「不錯，你去試試看吧。只要能舉起第三塊，就算合格。」張凡點了點頭道。
「凡峰未來的救世主，看看你能不能通過考驗。」
「一定要站穩，千萬不要被第一塊天石壓趴下了。」
九塊天石，成一字形排列。大小依次不同，最小的只有拳頭般大，最大的竟有一人來高。由九種古玉堆砌而成，顏色各不相同。沒有璀璨神光，只有淡淡柔和光芒。看似古樸而平凡。
程濤大步上前，站在第一塊天石面前。暗暗放出一些修為，運轉法門，舉起了第一塊，也是最小的一塊天石。這塊玉石看似只有拳頭大小，卻萬分沉重。若不是借用修為，程濤敢斷定無法舉起。他雙手之上的綠色古玉光華閃爍，蕩漾而出。
程濤輕鬆一笑，放下第一塊天石。開始舉起第二塊天石。第二天石頓時紅暈呈現，神光點點，他感覺到了壓力，眉頭擰在了一起。當舉起第三塊時，藍色的古玉清輝灑落，晶瑩通透了起來。
第四塊、第五塊……到了第六塊，他感覺難以邁開腳步，沉重如山，全身汗流浹背。
那些年輕弟子，在程濤舉起第三塊時，就已經露出了驚色，等到他舉起第七塊時，早已是瞠日結舌。
「卡嚓……」
程濤舉起第七塊，腳下的山峰突然下沉，出現一個裂縫，如同蜘蛛網一般蔓延開來。程濤已經開啟了全身所有修為，可見玉石之沉重。他感覺像是背負了青天，被壓的喘不過氣來。
「彭……」
第八塊舉起，凡峰峰頂頓時一股巨大的靈氣光柱沖天而起。靈氣竟然不是青色，而是無色，如同魂識的五行之色一般，五彩神芒浮現。凡峰宛如珍珠，熠熠奪目，令其餘主峰紛紛側目。
「這……」那些年輕弟子滿臉震驚的神色，軀體在輕輕顫抖，幾乎不敢相信這一切，自語道：「昔年，我聽聞能夠舉起七塊天石的人就已稱得上不世天才了。」
這麼說話弟子的旁邊，那幾名年輕的弟子皆滿臉不相信的神色，全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沒落的凡峰竟真的迎來了一位絕世天才。
「這不可能吧，她比唐潔的資質還要好嗎？」
「長年累月下來，九塊天石多半損毀了，不然怎麼可能舉起八塊。」幾名年輕的弟子皆感覺難以相信。
程濤冷哼一笑，總算出了口氣，心裡很是爽快。他走向第九塊天石。第九塊，也就是最後一塊，跟自己一般之高，手臂左右伸開都不及玉石之寬。程濤暗暗運轉法門，他要讓這些小瞧他的人知道，自己並非無能之人，而是高高在上的強者，需要被仰視。可惜最後一塊天石巋如巍峨之山，無論程濤使出什麼辦法，玉石都紋絲不動。
那些年輕弟子瞠目結舌，第九塊玉石無法舉起。看來這玉石並沒有損毀，依舊如傳言所說那般充滿玄機。這眼前之人雖然沒有舉起第九塊，可他能舉起前面八塊，表明他已經是天才了。
這一切，老者張凡看在眼裡，絲毫不為之動容。整個人如同幽靜湖水，沒有半點漣漪。
就在這時，一道青虹從前方那座主峰飛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來到凡峰。他衝著張凡拱手道：「見過張師兄。」
「拜見師叔。」負責登記的年輕弟子施禮道。
中年男子點點頭，道：「我方才見凡峰似有五彩靈氣沖天而起過，前來一觀，不知發生了什麼？」
幾位年輕弟子便將剛才之事如實稟告。中年男子一聽，震驚道：「什麼？」
人影閃動，又有七八條人影降落而下，鬚髮皆白，都是來自其餘主峰的前輩。他們得知一切之後，一位身著藍袍的老者將張凡拉倒一般，悄悄絮語。
那位身著藍袍的老者乃靈峰首座。如今的恆岳派，屬靈峰最為鼎盛，門下弟子出類拔萃，凌駕於其餘各峰之上。
不要說張凡，就是旁邊的那些年輕弟子也猜到了這些老前輩的心思，定然是震驚於程濤的資質，想要將其收為靈峰的弟子。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張凡歎了一口氣，道：「如今凡峰沒落，讓這樣的良才留在這裡，實在是誤她修行。我不會強留，一切由他自己選擇。」
幾位老者立即圍住程濤，講述自己的主峰有多麼厲害，曾經多麼輝煌，現在多麼鼎盛。都看出他乃暗黑之體，可以無窮無盡的吞噬威能，成為驚天之人，紛紛想拉攏他。要知道恆岳派底蘊深厚，靈氣濃厚，只要激發了程濤的暗黑之體，足以讓他吞噬個夠。
程濤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闖禍了。本來是為了不想出風頭才選擇凡峰，現在到引起了轟動。他趕緊看向北樓，發出一道神識道：「北樓，現在我該怎麼辦啊？」
北樓一臉幸災樂禍道：「現在還能有什麼辦法，你跟他們走吧。這裡你是留不住了。你去了鼎盛的山峰也好，可以借助於他們的實力來尋找暮雪他們。至於傳送陣的事情就交給我。」
「好吧。」程濤一臉委屈之色。
「還有一人，看看他的天質如何？」在場的人對北樓的根骨也都很感興趣。幾位修為達到合道後期境界的老者，一眼看出了北樓五行靈根俱滿。雖然無法和暗黑之體相比，但是也算一個不錯苗子。現在想要知道的就是他的根骨了，倘若也能舉起天石，表面根骨極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