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笑話(一) 文 / 一個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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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樹葉在輕風中沙沙微響,坐在錦榻上的朱宣倚了姜色的大迎枕,看了坐在另一邊的玉妙。
紅色雕花的小方桌旁,玉妙也沒有端坐著,而是微伏了身子,一隻手捧了下巴對了朱宣說話:「表哥講給我聽聽。」
原來玉妙等有時間的時候,就纏著朱宣講故事聽。
舒適靠著的朱宣聲音裡也一絲慵懶,問她:「你要聽什麼?」玉妙就說了出來:「我聽好多人說,表哥是怎麼知道吐蕃要退兵的,先前罵戰不予理會,一出手就打了個落花流水。我要聽這個。」
看了玉妙有些倔強,不講不行的樣子。朱宣就笑了笑,要我怎麼對你講呢。
打仗本來就是奇兵百出。與吐蕃在邊界上經常小有戰事,大家心裡都明白只要有了導火索就能打得起來。
去年劉全屢屢阻攔了南詔公主出使就是一根導火索,南詔富裕是第二根導火索。我不能不事先探聽吐蕃的將領軍事等,做到心中有數。
我總不能告訴你,達瑪家裡幾位夫人爭來爭去,幾個兒子也爭來爭去,我在中間也花了不少的錢。
我的細作現就在吐蕃,與達瑪的正夫人關係密切,經常約她出遊,為她在家務事上出主意。
達瑪為了南詔公主早就想出手了,只是家裡的夫人們妒嫉,出盡了渾身解數來阻攔。
達瑪一出兵,我就運用了吐蕃京都的各種關係,在朝野上下攻擊他為了一個女人發動大軍,他前腳剛起程,後面追了要他退兵的令信就已經下了。我當然知道他幾時退兵。
但是這個不能對妙姐兒講,面前的玉妙還睜了大眼睛等了自己講。
想了一想,朱宣安撫她道:「就像也有刺客安插在我的軍中一樣,我也有細作安插過去的。」
見了玉妙就識趣地不問了。提起了這個,朱宣想起來,達瑪大軍一到,南詔國王不再龜縮城內,而是出來送了達瑪一批珠寶,現在盡落在我的手上了。
妙姐兒頭上插了一支紅寶石簪子就是從那裡來的。臉上就一絲冷笑,我不白拿你的,我還要拿出來一部分讓人送給你女兒,幫著她在達瑪家裡和幾個夫人爭鬥呢。
想想達瑪也挺有福氣,你的五房夫人我個個都花著錢,倒像是我為你養著一樣。不過你們都不知道罷了。
已經是起更了,玉妙還磨蹭著不想回去,房外槐香陣陣飄來,朱宣一時興起,道:「我們出去逛去,如何?」
玉妙馬上說好,笑道:「我回去換衣服。表哥可不許賴的。」
朱宣笑道:「你在這裡等了我換衣服,讓丫頭們把衣服取來。」就喊了若花進來,讓她去取衣服。
又讓朱福帶兩匹馬來,玉妙剛學騎馬,一跤也沒有摔過,癮大得很。
出了門看到一大一小兩匹馬,先就不高興了,對朱宣撒嬌:「我要騎大的那匹?」
朱宣忙哄她:「馬也認人的,表哥的馬你現在還不能騎。」見玉妙今天晚上只是癡纏,就道:「有馬騎就不錯了,不然就別騎了。坐車去。」
玉妙才不說話了,任由朱宣抱上了馬,看了自己的小馬,再看看身旁的朱宣朱福朱祿都是高頭大馬,怏怏的坐在馬上出了門。
街上正是熱鬧時分,在人多的地方下了馬,朱宣帶了玉妙步行走著,看路邊的小攤上賣的東西。
逛了一會兒,朱宣回頭問玉妙:「累不累?」玉妙笑著搖頭,難得這樣玩一次,累了不說累,去年出來逛還是端午的晚上。
朱宣往四面看了看,辯認了方向笑道:「有家小酒店不錯,我們去坐坐去。」
穿過了人群,重新上馬,因玉妙剛學騎馬,只是緩緩的行走,這條街上人並不多。
前面拐角處有幾個人鬼鬼祟祟地在牆角邊探頭探腦的。朱宣臉一沉:「去看看!」
朱福打了馬過去,不一會兒馬後跟了幾個人笑著過了來,跪在面前行禮:「王爺!」
原來是軍中幾位六品的校尉,朱宣不悅地道:「這個時辰在這裡伸頭伸腦的做什麼,還有一點兒規矩!」
幾個人害怕了,但是還是忍不住嘻笑,其中一個對朱宣笑道:「小的們等在這裡和游騎將軍尹將軍開個玩笑,不想驚了王爺駕。」
朱宣知道這起子兵沒仗的時候反而不好約束,就放緩了臉色道:「有什麼玩笑好開的?」
那人想想又笑,回道:「尹將軍新娶的夫人年紀小小,脾氣大得很。天天管了尹將軍早早回家,兄弟們吃酒也約不出來,又不讓在家裡吃。
我們今晚和尹將軍打賭,強留他吃了一頓酒,賭他回家一定要生氣。他就住在前面幾步遠,
所以小的們在這裡等著看笑話呢。「
朱宣嗯了一聲,正要說話。前面黑影裡依呀一聲亮了燈,一扇大門大開,一個人匆忙奔了出來,後面一個人叉了腰跟了罵:「有本事你別走,你走以後就別回來了。」
奔出來的人正是尹將軍尹勇,抱了頭跑出來,才回身還了一句:「老子就不回去,是你逼了我出來的。以後住軍營,再也不回去了。」
幾個校尉都捂了嘴笑,朱福朱祿也笑得抽了肩膀。朱宣撐住沒有笑,皺了眉看著尹勇。
尹夫人還要追出來,看外面有人怕失了面子,就啪的一聲把門用力關上了,又是一聲響,裡面上了門閂。
尹勇嘴裡罵著:「早知道不成親,這才幾天,姨娘房裡也不讓去。一個小母老虎。」一回頭看到今晚拉了一起吃酒的校尉們都站在黑影裡笑,一下子明白過來,上前去就是拳打腳踢,罵道:「宴無好宴,原來你們打的這個主意。」
幾個校尉不還手,只是躲,尹勇又罵:「孫子們今天也學乖了。」
朱祿聽他罵得不雅,忙喝止他:「尹將軍,說話檢點些。」
喝得酒醉的尹勇這才看到朱宣,心裡罵自己真的是喝多了,站遠一步我都看不到了。忙上前跪倒:「王爺,」下面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朱宣就一直皺了眉,道:「起來。」帶了玉妙等人走了。走了一會兒到酒店門口,下了馬把玉妙抱下馬來時,玉妙還可以看到他的眉毛是皺在一起的。
對於朱宣這樣一個典型的大男子主義,剛才的場景應該是難以容忍的。
玉妙也在尋思,剛才那個當了人站在大門前叉腰怒罵的人,就是新認識的尹夫人,這幾天勤來拜訪自己的人。
倒是沒有看出來,小小俏俏的尹夫人,年紀才只得十二歲,倒有這種管丈夫的手段。
舊社會的女人並不是都是余麗娟那樣受氣包似的,薛夫人和自己這樣隱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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