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 ,爭取(一) 文 / 一個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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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姨娘回去了以後,沈居安就來了一封信,說最近生意忙,續絃的事情先緩一緩,並說了下個月自己過來,再商談這件事情。
信裡大有迴旋的餘地。玉妙接了信看過就送去給朱宣看,兩個人相視一笑,可以想像得到沈居安的三位姨娘為了這件事情大有破釜沉舟的決心,不惜一切地要阻攔。
好在沒有對那幾個人明說什麼,平時只是來說說話,玉妙想了就這樣對朱宣說。
朱宣也一笑:「就是不續絃,她們來陪你說話也不錯。」這幾個人都挑選過的,不會讓尹夫人那樣讓人擔心。
玉妙也想起來了尹夫人,自從對自己放鬆以後,心裡對朱宣敬意越重,他不過是想要一個合他心意的妻子。
可是合了他的心意,自己就能合心意嗎?
朱宣問了出來:「又在想什麼?只是看了我。」
玉妙沒有十分的把握,但此時此刻他和顏悅色的,先是輕輕一笑,欲言又止的。
「有話就,我這會兒心情好著呢。」朱宣端坐了,不以為意的道。
玉妙就站了起來:「是,表哥。我只是想多與一些人交往。徐先生說,讀萬卷書,如行萬里路,多與人交往,多見長識,不是有如讀萬卷書。」
朱宣看了她道:「那要看你是與什麼樣的人交往,讀什麼書了。」
玉妙遲疑著不說話。朱宣為她倒了茶,道:「坐下來慢慢說,讓我聽聽你到底想講什麼。」
「是。」玉妙坐了下來,才笑靨如花道:「就像園子裡開的花一樣,桃花嬌艷,李花潔白,我想人也是一樣,表哥都為我採摘好了再給我看,固然是一片愛惜之心,但是表哥這麼忙的,事事親勞,我有些不安。」
朱宣呵呵笑了起來,道:「你想自己採摘?」沒有白請了徐從安做先生。
玉妙又站了起來,低了頭道:「是。」
朱宣坐了看她垂了頭站在面前,輕笑道:「坐,妙姐兒,今天我不會生你的氣,說話隨便些也沒有關係。讓我聽聽你那小腦袋瓜子裡到底想些什麼。」
玉妙緋紅了臉,又坐了下來,一時弄了茶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朱宣也不說話,眼睛裡有一絲笑意看了玉妙,等她說話。
房裡靜了片刻,玉妙才理清了思緒,開了口:「比如我,是表哥嬌養著。」朱宣一笑:「妙姐兒這麼客氣的。」
聽他打趣自己,玉妙就嬌嗔了:「表哥。」
朱宣趕快說:「好,好,你說你的。」
玉妙又輕輕開了口:「薛夫人又是一種活法,一開始怕薛將軍,困於禮法規矩中,什麼都不敢對薛將軍說。」
朱宣不得不打斷她:「那不是困於禮法規矩中,是她的個性所致。夫為妻綱,有事情本來就應該直接對薛名時說。她不說是她自己的事情。」
夫為妻綱,玉妙在心裡輕歎了氣,又笑道:「尹夫人又是另外一種情態,她與尹將軍成親前也是不認識的,就不怕她。」
朱宣只是笑不說話,已經看了值日軍官的筆錄,上面帶了尹勇一筆,再來一次,就不是值日軍官找尹勇了,要是尹勇的上司將軍了。就是離我跟他生氣還遠著呢。
玉妙輕顰了眉:「薛夫人的堂妹余姑娘,好像過得生不如死似的。」朱宣輕笑了幾聲,生不如死還活得挺好的,經常來看你,沒去尋死去。還是覺得活著好。
「秦夫人又可以帶了馬隊獨自行商,跟她見了一次面,喜歡她見識多。」朱宣拿眼睛看了玉妙,見她是真心的,也只一曬:
「她跟你能比嗎?她獨自一人,沒有人為她操持。」說來也不能怪什麼,她過於風流過於恃財,又恃美貌,不要別人也是真的。怕拘束。當然我是不要她。
玉妙就好好的央告他:「表哥已經放寬鬆了,就再放寬一點。我天天關在家裡,見識外面也有限,只有表哥陪了出去才知道還有胡姬當壚,偶爾與周姐姐,薛夫人出去吃飯,也是各說各的。」
還挺難侍候的,覺得這些已經不能滿足。朱宣想了想,道:「妙姐兒,你既然能說出來這些,我也對你說幾句實話。
你安富尊榮也是我的體面,你要是天天胡鬧,人家只笑話我。「
玉妙又紅了臉,追問了一句:「什麼樣是胡鬧?」
朱宣笑了笑道:「你說了一大通,不過是想交一些年齡相仿的朋友。那位尹夫人一看就是個沒有家教的,跟你學還差不多。還有什麼余姑娘,你在我這裡爭一點交友的權利,你想幹什麼,幫她退親不成。退了親你又為她操辦什麼人呢。要知道婚姻大事門當戶對。」
已經說了,就全說出來。玉妙羞紅了臉問了一句:「別人都說表哥和我是門不當戶不對的。」
朱宣立即沉了臉:「誰對你說的?」天天防著,怎麼還有這些話進來。玉妙不敢說話。
朱宣冷冷地看了她,一字一句地道:「難道還要我去搜檢你的信不成?」通信的人不就那麼幾個,都是京都的嬌小姐,母親選的人都是天真無邪的那種。
玉妙很是狼狽,決定爭一次:「表哥,你說你今天不會生氣的。」有什麼事情不在他的掌握之中,就要發脾氣了。
朱宣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玉妙忙笑嘻嘻地站了起來:「余姑娘過得不好,不用我幫她退親的。薛夫人肯定會管的,是她的堂妹。尹夫人不好,尹將軍都能過,誰要管她去。我只是覺得她挺好玩,再說來的人裡脾氣個性不一樣的多了,只有她們在我們面前是不隱瞞天性,所以覺得可親。」
天性?哼,朱宣就訓她:「嘻皮笑臉的。還坐著。」
玉妙就不坐,只是笑:「我一坐下來,好像就惹表哥生氣。」朱宣忍不住一笑,道:「我都說了今天不和你生氣。」
玉妙又笑:「那剛才……」朱宣忙道:「好,好,我知道了。」
玉妙這才坐下來。朱宣就尋思,家裡沒有人敢對了妙姐兒說門不當戶不對,難道看不出來我有多疼她。
治下這些女眷們也沒有人敢說,秦夫人,借她幾個膽子,只能背後吃吃乾醋罷了。一定是京都那些嬌小姐,對我以前的事情清楚。
哼,防不勝防,我還防它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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