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六章 ,自立(二) 文 / 一個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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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妙同意了,別人當然沒有意見。朱祿就帶了江氏出來領了布料給她,先付了一半的定銀。
江氏也是今年剛遭了大難,困難磨折之下,居然有了幾分處世的聰明,見只有朱祿一個人,忙著給朱祿行禮,又紅了臉笑道:「家裡剛遭了大難,不然想請小爺吃杯酒。倒是有鄉親陪著,只怕請了小爺不來。菜做得不好,也還可以吃。」
朱祿聽她說遭了大難,就問了幾句,這才明白了,也是最近這一起吏部出事的官員中的一個,看了江氏臉上陪了笑,還在奉迎。
想想七太太母女就會在房裡哭,然後天天跟了姑娘身後想著見王爺,朱祿起了測隱之心,人要自立才行呢。
不過朱祿還是朱祿,眼前無人,就交待江氏:「我們姑娘面前不要提家裡的煩難事,你做得好,姑娘高興,就一直繼續用你,銀子錢不少。如果來了只是一味的哭哭啼啼說煩難,這裡就難來了。」
江氏當然明白,那位沈姑娘一臉的安適,一看就是日子過得趁心的人。江氏自己以前也是這樣的。再說自立了,總提不高興的事情也是要熬著過,想著法子不想難過的事情也是能過來。
江氏忙欠身:「多謝小爺交待。奴的手藝不好,只是姑娘擔待,小爺美言罷了。不消吩咐,奴心裡明白,不會惹姑娘不高興的。」
朱祿微微一笑,這樣才好,讓你來我也是想了又想了,太多的貴夫人女眷們想要見姑娘了,你能來也算是青雲有路了,我讓你進來的,你可別給我弄出點事情來。
朱祿有時候想不通,王爺乾脆金屋藏嬌好了,這樣什麼世事也沾惹不到。既然沒有,裡面一個若花,外面一個我朱祿,就只能事事當心。
還有祝媽媽也是辛苦得不行。一進了京,太夫人都是重賞的。
帶了江氏又回房裡去道謝,玉妙就笑一笑:「閒了也可以進來。」秦氏就送了江氏出去,江氏一路上感謝不盡,對秦氏說了昨天賣東西的事情。
取了一小塊銀子塞給秦氏,笑道:「姐姐現在王府裡住著,比我強多少,不過也有用錢的地方,雖然不多,是我的心意。」
秦氏又要掉眼淚了,娘家人也沒有這樣對過自己,只是一杯水而已,一文錢也沒有見過,又聽江氏笑道:「王府是個大主顧,我私下裡分些給姐姐做如何?
秦氏趕快拒絕,家裡是商人,一直學的是管家管銀子錢在自己手裡,何曾會這個。()江氏也沒有勉強,一直出府門,鄉親在外面等著,聽說了也高興得不行,也幫了謝了秦氏。
還是原先那一乘小轎,江氏怎麼也不肯坐,讓鄉親坐了,自己跟了轎子回去,一路上覺得眼前明亮,不再像前一陣子那樣覺得迷茫。
剛才和秦氏已經是打聽得清楚,剛才見的那位姑娘,是未成親的南平王妃。
秦氏在門外送了江氏,看了她高興的樣子,心裡有幾分不舒服,想一想有些東西要買,江氏現給了銀子,就出了門去買了。
再回來時,角門離得近就往角門那裡走。離了角門還有一段距離,見到朱祿站在角門外和一個打扮得漂亮的丫頭在說話。
秦氏一下子留了心,就停了下來,耳朵邊還能聽到飄來的幾句話,雖然輕,秦氏聽清楚了。
是朱祿在說話:「信我給你遞給王爺,不過請上復貴主人,王爺這一次進京是要成親的,最近有沒有時間去我就不知道了。」
秦氏忙掃了一眼,好在也不老花,朱祿手裡拿了一封紅色的信紙。那個丫頭陪笑:「王爺回京來都是要來看我們夫人的,還請哥哥幫個忙,這個是夫人給你的。」塞了個精緻的荷包給朱祿。
朱祿強推不過,丫頭已經是跑了,朱祿輕歎了一口氣轉身進了角門,倒沒有看到秦氏。
來到外面書房,朱壽笑他:「什麼臉色,這麼難看。給,張夫人給了這個,是說了一定要有朱祿的。」
張夫人也是朱祿以前經常幫了傳信的人之一,見朱壽遞過來的是一個精美的腰帶,朱祿不想要,把手裡的信給了朱壽,輕聲道:「齊夫人的信,你抽了個空兒遞給王爺去。」
朱壽接了,偷笑道:「這些子人,消息真靈通,王爺這才回來幾天,就一個接一個來請,離了王爺就不能活了。」
想想又笑:「你忘了前幾年,王爺剛封王的時候,還有人不顧臉面趕到封地上去會的,碰了釘子才舒服呢。」
王爺在封地上為了管人才不荒唐呢,只有在京裡,人多得很。這些人纏個不了。
兩個人正說著話,裡面幕僚們走出來,見是個空兒,朱祿就走進去回話。朱壽把齊夫人的信又給了朱祿:「你接的,你去遞。」又不給我一點兒好處。
朱宣聽了朱祿回話,就聽了道:「不要讓那個做針指的人又在妙姐兒面前哭哭啼啼。」有一個七太太還不夠。
朱祿忙笑道:「奴才已經交待過了。」聽見朱宣問:「妙姐兒這兩天高興嗎?」又是兩天沒有時間見。
朱祿忙回答:「高興著呢,只是有時候想了王爺,問王爺在做什麼。」
朱宣就高興了,道:「好。帶了她玩去。我這幾天實在是很忙。」一進了京,一年不會的人都要見,真的是分身無術。
見朱祿又遞過來齊夫人的信,朱宣就放在了一旁,桌子上有一堆呢,我哪能去得了。
朱祿出了書房,見外面又是等了不少的人見,就往裡面來,突然心裡很彆扭,以後這些人的信和話,我是不想再遞了。
我是王爺指了跟姑娘的人,看也不想再看這些人一眼。
可是找了我來,不遞又不行。朱祿想著到了玉妙房裡回了話,姑娘見了自己開心的很,又說朱祿最會侍候,朱祿心裡難過,我剛剛遞了那樣的信,實在有些對不住姑娘你。
秦氏是幾十歲的人了,一看到朱祿在角門外那一幕就明白了,那是王爺的風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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