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情篇 珠聯璧合 第四十三張 飲家宴 皇子醉酒 文 / 鳳輕
43。飲家宴皇子醉酒
家宴到後半段之後康熙也帶著眾嬪妃退了，只吩咐太子與眾兄弟同樂。康熙離開後太子倒是越發的意氣風發起來，招呼著兄弟們飲酒作樂儼然一副主人的模樣。其他人不是附和著太子殿下就是冷眼旁觀，看起來倒是一片兄弟和睦的景象。
「四弟妹可是第一次參加家宴。四弟大婚孤也沒去成，今兒在這兒就敬弟妹一杯。」胤礽端著一杯酒笑看著黛玉，胤禛和黛玉連忙起身，胤禛淡淡道：「太子殿下客氣了，應該是臣弟和玉兒敬太子殿下和太子妃才是。」胤礽笑了笑沒說話，胤禛一仰頭飲下一杯先乾為敬，黛玉也跟著陪了一杯。胤礽笑道：「四弟客氣了。既如此孤與太子妃也敬四弟和弟妹。」胤褆帶著福晉也走了過來，大福晉笑道：「前幾日在慈寧宮裡也沒有與四弟妹說上話，今兒我也和大爺敬四弟和弟妹一杯。」胤禛扶著黛玉道：「大嫂客氣了，玉兒有些不勝酒力，這杯我代她喝吧。」胤褆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面上卻笑的更歡，道：「既如此，四弟可要一個人喝兩個人的酒啊。」胤禛淡淡笑道：「這個自然，大哥大嫂請。」
太子河大阿哥都敬了酒，其他人自然也不能落後，個個都湧上前來敬新婚夫婦，胤禛也眼也不眨的一併接過喝了下去。從太子一直輪到十四阿哥一路下來胤禛就喝了不下二十杯酒。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年歲太小早就回去歇息了，自然就免了這遭。
黛玉有些擔心的看著胤禛，雖然胤禛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一口氣喝下去二十幾杯就絕對不會太舒服，何況之前也喝了不少。原本以為喝過這一輪也就算了，卻不想十四阿哥敬完酒卻並不回自己座位上去，反而拎著酒壺對胤禛笑道：「四哥，四哥大婚弟弟也不去，今兒再自罰三杯向四哥四嫂請罪。」胤禎雖然年紀小，酒量卻是不凡，三杯酒也喝得極是爽快。胤禛也不含糊，淡淡的看了胤禎一眼，不動聲色的陪了三杯。胤禎笑著伸出大拇指讚道：「四哥海量，誰說四哥不會喝酒的？今兒中秋團圓，咱們兄弟一醉方休！」說著手裡不停又往胤禛杯中倒酒。一邊的胤禟胤哦也跟著參合起來，「不錯，咱們今晚一醉方休！」
黛玉看著站在跟前的胤禎，心中閃過一絲怒氣，剛想說話就感到手被人輕輕握住，胤禛輕柔拍了拍她的手背，低頭看著她淡淡一笑。黛玉明白胤禛的意思這才忍了下來，只是微微蹙眉看著眼前的九十十四三位阿哥。
胤禎帶著些挑釁的神情看著胤禛，那模樣彷彿篤定了胤禛不敢應戰。胤禛握著酒杯看了一眼三位弟弟笑道：「既然三位弟弟如此好興致，就坐下來喝吧。」
胤祥在一邊乾著急，拉著胤禎道：「十四弟，你想喝酒哥哥陪你喝個夠！」
胤禎不悅的甩開他的手道：「你一邊兒去，今兒我們要請四哥喝酒。」站在一邊的胤褆和胤祉一左一右拉住胤祥笑道：「十三弟興致好，哥哥陪你到一邊喝，就被打擾老九老十和四弟他們了。」胤祥無奈的被胤褆胤祉扯到一邊去，看來也免不了被很灌一通。黛玉看著磨拳擦掌的三人，回頭對著莫蘭招了招手，莫蘭連忙上前，黛玉在莫蘭耳邊低語了一句才輕聲吩咐道：「先去拿一些熱食給四哥墊墊胃，免得一會兒難受。」莫蘭應聲去了，胤禟看著黛玉關切的神情滿心的不是滋味，聲音也有些陰陽怪氣道：「四嫂對四哥真是關切備至啊。」黛玉含笑道：「我們是夫妻，自然應該關心的。其他諸位嫂子和弟妹那個不是對皇子們關切備至的？明年九弟娶了福晉自然就明白這個道理了。」
胤禟被說的噎住了，臉色更加難看。胤哦對自己九哥那點心思最是清楚明白的，連忙攔住胤禟笑道：「九哥，咱們不是喝酒麼？說這些做什麼？」
胤禟乾巴巴的道：「不錯，還不上就來。」
不一會兒，就有宮女送上了新的酒。酒是杏花村汾酒，入口回味悠長，酒力強勁，是宮中難得的比較烈的酒了。莫蘭也端著些暖胃的吃食回來放在胤禛和黛玉跟前。胤禛雖然沒有去動那些吃食看著黛玉的眼神卻滿是和煦和溫柔。身邊侍候的宮女為胤禟三人倒了酒又轉過來要為胤禛倒酒，黛玉揮手讓她推開，親自端起宮女們托著的其中一壺親自為胤禛滿上。胤禟眼神暗了暗，舉杯道：「四哥，請。」胤禛舉了舉杯，跟著一杯飲盡。美酒入喉，胤禛劍眉微微挑了一下，側首看了看黛玉，黛玉含笑再倒上了一杯，安靜的陪著胤禛坐在一邊，胤禎哼了哼，揮手示意宮女繼續倒酒。
這一晚，中秋佳節過的如何不提，倒是讓皇子們見識到了四阿哥的海量。對坐的三個從開始的氣勢磅礡喝到最後滿臉通紅大汗淋漓，胤哦第一個陣亡在桌上，年紀小的胤禎也漸漸地有些雙眼迷茫，只剩下胤禟還硬撐著，但是那顯見的強撐著也是強弩之末了。再看看他對面的人，依然坐的筆挺，眼神深邃清晰，酒到杯乾除了臉色稍微有些發白看不出任何異樣。漸漸地就連在一邊看熱鬧的兄弟和抓著胤祥的胤褆胤祉也被引了過來。各人紛紛在心中慶幸著：幸好以前沒有早四弟（四哥）拼過酒，以後也絕對不要和他拼酒。
到最後太子只在一邊看笑話，大阿哥也不動聲色，胤祀只得出來道：「四哥，九弟，今天也喝得盡興了。看著天兒晚了咱們是不是也該散了？」趴在一邊的胤哦嘟噥著，「不散…繼續喝…四哥海量…」眾人無奈的瞥了一眼睡得不怎麼安穩的胤哦，三個人就你最先倒下好麼？
胤禎歪在一邊的椅子裡只會傻笑，胤禟顯然也不怎麼聽得清楚胤祀在說什麼。只是憑著一股氣強撐著清醒罷了。胤禛慢條斯理的飲下最後一杯，看著胤祀淡然道：「既然八弟說散了，那就散吧。」胤祀心中鬆了一口氣，九弟擺明了就是要找四哥的麻煩，要是四哥記仇的話今晚不知道要喝成什麼樣子。對著胤禛拱手道：「如此弟弟謝過四哥，弟弟先讓人送他們回阿哥所。」胤禛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
一邊的太子看夠了戲也出來打圓場，笑道：「好了，兄弟們也樂夠了，明兒還要上朝，就都散了吧。」
太子爺說散，誰敢不散？於是眾人紛紛起身向太子和太子妃告辭，又各自分別告辭才出宮去了。胤禛扶著黛玉一路漫步而行，黛玉看著胤禛眼神清澈神情端凝並無異常，卻還是有些不放心，低聲道：「四哥，你可還好？」胤禛低聲笑道：「不必擔心，好得很。不好的是他們罷。」黛玉輕歎一聲道：「以後看他們可還敢跟四哥喝酒。」胤禛點頭淡笑不語。胤禟幾個今晚喝的酩酊大醉確實冤枉的很。胤禛的酒量確實比比人以為的好得多，但是就是再好也不到可以力戰群雄的地步。只不過是因為之後端上來的酒胤禛杯裡的大約只有兩分是酒八分是水罷了。雖然如此，胤禛今晚也喝了不少，此時一出來被涼風一吹倒是有點頭暈了，但是卻並未表現出來。
「四哥，四嫂…」
這一會兒功夫，他們走到宮門口的時候胤祀和八福晉郭絡羅氏也已經跟了上來。郭絡羅氏將目光慢慢從兩人相牽的手上一開，看了看身邊的胤祀。胤禛淡淡道：「八弟也回去？馬車怎麼還沒來？」宮門口只停著四貝勒府的馬車和奴才們。胤祀有些歉意的笑道：「剛剛大哥府上二格格有些不舒服，大哥府上來的車有些不夠，因此就……」胤禛點頭道：「八弟和弟妹和我們一道吧。」也不知康熙當初是怎麼想的，八貝勒府就在四貝勒府旁邊，就是一牆之隔而已。胤祀笑道：「如此多謝四哥四嫂。」
貝勒府的馬車還是相當寬闊的，四個人坐進去也不會有絲毫擁擠的感覺。一上了車，胤禛便靠著馬車閉目養神，原本有些白的臉色也越發的蒼白了。黛玉輕聲對往外的人吩咐道：「車趕得慢一些不妨。」又從馬車裡的暗匣中取出解酒的藥丸送到胤禛唇邊，「四哥…」胤禛看也不看，直接張口吃了下去。黛玉輕咬著唇角，拿手裡的絲帕擦了胤禛額邊的細汗，「四哥，是不是很難受？」胤禛緩緩睜開眼搖搖頭道：「突然吹了一陣兒風，有些頭暈，一會兒就好。」
胤祀輕聲道：「四哥。幾個弟弟不懂事，還請四哥見諒。」
胤禛淡淡道：「無妨。只是酒喝多了傷身。八弟以後還是勸著九弟十弟一些。」
胤祀恭敬的點頭道：「弟弟明白了。」
郭絡羅氏坐在胤祀身邊，冷眼看著胤禛和黛玉坐在一起，胤禛雖然靠在馬車上，黛玉卻也有意無意的扶著他，不是擦擦額邊的細汗，看看有沒有發熱，眼中的關切溢於言表。胤禛雖然閉著眼睛，臉上也沒有什麼表情，但是一隻手卻緊緊地握著黛玉的一隻手。無論誰都看得出，這是一對非常恩愛的夫妻。再看看自己，明明和胤祀已經成親數年，卻只像是最親密的陌生人。胤祀對誰都很溫柔，當然也包括她自己。但是那種溫柔也是和所有人都一樣的。並不因為她是他的妻子而有所區別。
「四嫂和四哥的感情真好。」郭絡羅氏輕聲道。聲音裡有羨慕也有些失落。黛玉微微一愣，這才是第一次聽見郭絡羅氏不帶任何意味的叫自己四嫂。看了看一邊的胤祀，對郭絡羅氏笑道：「八弟和弟妹的感情也好啊。京城誰不知道八弟最是敬重弟妹的？」郭絡羅氏淡淡笑道：「是啊…」敬重…也只有敬重了…
馬車現在八貝勒府門口停下，胤祀和郭絡羅氏與黛玉胤禛告別之後，郭絡羅氏有些怔怔的看著遠去的馬車出神。胤祀回過頭來看到郭絡羅氏並沒有跟上來反而站在門外出神，只得出聲問道：「福晉，你怎麼了？」郭絡羅氏深深地看了胤祀一眼，輕聲道：「四哥和四嫂感情真好。倒是沒聽哪個兄弟叫過福晉們小名兒，也沒聽哪個福晉叫過……」四哥…黛玉叫的自然而毫不做作。但是郭絡羅氏卻發現自己無論如何也叫不出胤祀八哥來，就是名字似乎也極難叫出口，她只會叫——「爺」。胤祀溫和的道：「四哥四嫂從小就認識，四哥小時候還在四嫂家裡住過，聽說孝懿皇后過世之後就是四嫂陪在四哥身邊的，感情自然不同於一般的。」
原來是青梅竹馬麼？郭絡羅氏看著胤祀，他們也算是青梅竹馬了吧？從小被姑姑接進宮裡玩兒，她從來不喜歡跟著自己那陰沉乖戾的表哥和傻乎乎的十阿哥，只喜歡跟著安靜溫雅待人以禮的他，可惜他眼裡卻從來沒有看到過自己。有的時候她甚至想問你當初到底為什麼答應娶我？但是她不敢。
胤祀微微皺眉道：「你今天是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明兒宣太醫來看看吧。」郭絡羅氏搖搖頭，淡淡道：「我沒事，只是有點感慨罷了。爺，咱們回去吧。」
黛玉和胤禛回到府中總管立刻帶人迎了上來，黛玉看了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總管，道：「四哥酒喝得有些多，讓廚房煮一些醒酒湯和暖胃的東西過來。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情就明天再說。」
總管一看胤禛雖然神色清醒但是臉色白的有些可怕，連忙道：「奴才這就去。」黛玉點點頭道：「有勞總管了。」回頭看著胤禛道：「四哥，咱們先回房吧。」胤禛點點頭，任由黛玉扶著往主院而去。
「貝勒爺，福晉……」
剛走到主院外頭，酒被人攔了下來，黛玉看著眼前三個顯然精心打扮過的三個女子，終於明白總管想要跟她說什麼了。胤禛原本就很不舒服，這時候還有人冒出來攔路，盯著眼前的人的目光已經稱得上是陰冷了，「何事？」烏雅氏對上胤禛的目光心中也是一顫，想起今晚的目的這才勉強笑道：「貝勒爺，福晉。今晚是中秋之夜，我們姐妹幾個剛剛到貝勒府，因此辦了個家宴想請貝勒爺…和福晉賞臉。」如果可以，她絕對不會願意福晉參加的，只是看著胤禛那冷酷的眼睛，烏雅氏不自覺的還是加上了福晉二字。
黛玉秀眉微皺，道：「貝勒爺喝多了，今兒就免了。你們自己吃喝就是了。」
烏雅氏和探春看著胤禛站得筆挺氣勢森然的模樣哪裡像喝多了的樣子？心中越發認定了是黛玉霸著貝勒爺不讓她們接近。烏雅氏仗著宮裡有德妃撐腰，道：「福晉言重了吧。咱們只是想請貝勒爺過去坐坐略飲兩杯就是了。哪裡就會喝醉了。」胤禛前者黛玉的手，瞇眼看著眼前的三個女人，冷笑道：「中秋佳節…難道還要爺陪你們不成？府裡什麼時候要辦家宴福晉說了算你們不知道？爺怎麼不知道福晉吩咐過你們準備家宴？莫蘭，文靜！」身後莫蘭文靜連忙上前一福道：「回貝勒爺，奴婢不曾聽福晉吩咐過。」胤禛盯著烏雅氏道：「滾回去好好呆著，別到爺和福晉面前礙眼。」
烏雅氏哪裡被人這樣嫌棄的罵過，還是當這黛玉探春耿氏和一群丫頭小廝的面兒，頓時羞紅了臉不知該怎麼辦。
只聽胤禛道：「蘇培盛，去告訴富察，如果連幾個奴才都管不了，他不必管貝勒府給爺滾到城外莊子上去。」說完，拉著黛玉頭也不回的進院裡去了。只留下幾個從宮裡來的直接被貶稱奴才的女子和一群面面相覷的丫頭小廝。蘇培盛連忙應道：「喳。」同情的看了一眼傻眼的三名女子，轉身去通知富察總管了。這三名女子如今不僅惹怒了爺，惹了福晉不高興，還得罪了富察總管。要知道總管雖然只是貝勒爺的奴才，可是卻管著整個貝勒府零零總總的許多事。說是除了貝勒爺和福晉以外的第三號實權人物也不為過。如今得罪了他她們的日子能好過？
主子不喜歡的人，下人們自然也不會待見。蘇培盛一走其他人也連忙散了。只留下烏雅氏站在那裡臉上精緻的妝容也掩不住那扭曲的神情，「可惡……」探春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已經不見人影的主院門口，轉身回自己院裡去了。她身邊的耿氏也連忙跟上。對於胤禛的怒火她倒是沒有太多的感受，原本她心裡就不想來的，今天是十五，無論如何貝勒爺丟下福晉來看他們這些人的道理。去了也是自討沒趣，只是烏雅氏和探春都要來，她如果拒絕反而會顯得不合群，因此也只得跟著來挨這一頓可以預見的罵。耿氏心中暗暗決定以後還是要離這兩個女子遠一些才好。
回到房裡，黛玉扶著胤禛坐下，素手輕輕探了探他的額頭輕聲道：「四哥，沒有難受吧？」胤禛拉下她的手，將人摟入懷中道：「沒事。」黛玉有些悶悶的道：「以後四哥不要再喝人賭氣嗎。就算生氣也不能作踐自己的身體啊。」胤禛挑眉，低頭看她道：「賭氣？」黛玉睨了他一眼道：「開始的時候還可以說不好推托，後來和十四阿哥他們喝酒不是麼？若是真的將那些酒都喝下去了，好不知道怎麼難受呢。」黛玉從前並沒見過醉酒之人，但是就今天看到得三個，一個睡得人事不知，一個神志不清只會傻樂，還有一個雖然強撐著但那臉色也知道回頭肯定要折騰一宿。黛玉對胤禛和幾個小阿哥賭氣倒不以為意，誰還能沒有個不喜歡的人，只是生氣他不講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四哥下次若是還要這樣喝，玉兒酒陪你一起喝！」
胤禛無奈的低頭吻吻她的眉心道：「知道了，有了今天的事，他們誰還敢跟我喝酒？」今天之後，他絕對會被人傳出千杯不醉的酒量。其實胤禛酒量確實不錯，更重要的是他酒勁上頭比別人慢，所以被人都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他也是到出了宮門才開始感覺到頭暈。得到他的保證黛玉這才展顏一笑，捧著胤禛的臉奉上香吻一枚。
胤禛怔了一怔，靜靜的凝望著眼前微紅的嬌顏。也許是這目光太專注也太過火熱，讓黛玉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四哥……」
「玉兒……」胤禛眼神暗了暗，扣住懷裡的人兒重重的吻了下去，挑逗著青澀的人兒與他糾纏，品嚐著甘甜的芳香。黛玉只能羞澀無助的閉上眼睛，輕輕低喃著：「四哥……」輕柔的呼喚似乎更助長了胤禛心中的火焰，再黛玉看不見的地方，原本漆黑如夜的眼眸漸漸染上一絲血紅的戾色。這玉一般的人兒是他的，永遠都是，妄圖染指得人…通通都要死！
「玉兒……」
抱起懷中的人兒起身，慢慢往離間的床鋪走去。
「貝勒爺…福晉……」
莫蘭莫風端著黛玉之前吩咐的醒酒湯和粥來到門前，莫風輕聲叫道。
「滾！」裡面傳出胤禛冰冷的聲音。
莫蘭莫風均是一愣，貝勒爺的聲音好冰冷啊，彷彿夾這十二月的寒風呼嘯而來，莫風不由得打了個寒戰，望著莫蘭。莫蘭想了想，聽起來貝勒爺也沒什麼事，大約也不需要醒酒湯，安慰的拍拍妹妹的肩膀道：「咱們先回吧。讓廚房準備著，看貝勒爺和福晉什麼時候餓了再送過來。」莫風向來對姐姐言聽計從，莫蘭既然如此說她也沒什麼異議，和莫蘭一起端著熱騰騰的粥和醒酒湯滾了。剛走了沒幾步，屋裡隱約傳來曖昧的輕吟聲，兩人又是一呆，面面相覷了好半天，兩人連忙加快腳步逃離這一方天地。
房間裡，胤禛瞇眼聽著屋外快步離開的腳步聲，冷哼了一聲。低頭癡戀的望著懷裡美麗的人兒，「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