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篇 九龍奪嫡 第二章 乾清門拔劍擋諸子 文 / 鳳輕
2。乾清門拔劍擋諸子
乾清宮
黛玉和胤禛一進門嫻貴妃就迎了上來,有些焦急的道:「怎麼現在才來?」平素雍容精緻的妝容現在只有淡淡的裝點,顯然也是匆匆忙忙過來的。黛玉輕聲道:「讓貴額娘久等了。皇阿瑪怎麼樣?」嫻貴妃有些擔憂的皺起了眉道:「現在還沒醒,太醫正在看著。」一行人進了康熙所在的東暖閣,太后一臉凝重的坐在一邊的榻上看著太醫為康熙診治。見到胤禛等人進來這才連忙伸出手來道:「四阿哥來了,快過來……」胤禛也知道太后是受了驚了,走上前去握住太后的手道:「皇阿瑪不必擔心,皇阿瑪正是春秋鼎盛之時。不會有事的。」太后抹了抹淚水道:「你說皇帝昨兒還好好地,怎麼就突然……」黛玉上前道:「皇瑪嬤,您在這兒也是跟著受累。不如先回慈寧宮歇息吧。皇阿瑪這邊有什麼事兒咱們立刻就派人報給您。」太后今年也已經六十五歲了,哪裡禁得起這樣神經高度緊繃著。只怕等到康熙醒來了太后又要跟著倒下了。
嫻貴妃也連忙道:「正是這個理兒,皇上若是醒來知道讓皇額娘如此操勞也定會自責的。何況…後宮裡只怕還要請皇額娘鎮著一些。」
太后點了點頭,之前李德全將康熙暈倒前說的話都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連廢太子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斷然不是小事。若是讓後宮裡那些不安分的知道皇帝現在的情況,還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子,「罷了,我先回去。曜兒和晏兒也跟著哀家去慈寧宮吧。」黛玉頷首道:「如此就勞煩皇瑪嬤了。」
太后帶著兩個小的走了,胤禛等人才坐下來問道:「皇阿瑪到底怎麼了?」
在場的幾個太醫都是康熙的心腹,其中還有本就屬於暗部的人。因此也知道輕重,並不含糊道:「皇上是有些勞累過度了,又兼怒極攻心才會突然吐血昏迷。臣等已經開了方子讓人煎藥去了。等皇上服了藥緩一緩就會醒過來。只是…還請娘娘四爺和福晉勸勸皇上才是,皇上早年費心勞神,如今已是天命之年,還是不宜太過大動肝火的好。」這一次,康熙也是真的氣的狠了,八歲登基除鰲拜,平三藩,收台灣,親征葛爾丹,多少風風雨雨都挺過來了,卻過不了兒女這一關。所以說,兒女是債。
濃濃的藥味從門口傳來,李德全親自上前去接過藥端了進來。太醫上前檢查了一邊點了點頭示意可以給皇上餵了。嫻貴妃輕歎一聲上前道:「本宮來吧。」雖然對這個皇帝表哥沒有什麼深厚的感情,但是還是有些不習慣他這個憔悴虛弱的躺在床上的模樣。
黛玉和胤禛起身移到外室,朱赫,梅子靖,林鈺,衛若蘭都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見過四爺,見過格格。」
黛玉點頭,道:「乾清宮守衛如何?」
林鈺上前道:「格格請放心,乾清宮內層守衛全部都是咱們的人,外層的人也是皇上親選的。」黛玉點頭,看著朱赫和衛若蘭道:「所有試圖接近乾清宮的人,不問來路。誅。」朱赫冷冷點頭,衛若蘭笑道:「這事兒要天樞辦可是大材小用。還是屬下去辦吧。」黛玉道:「你們兩個一起。子靖,乾清宮裡的消息全部封鎖,走漏出去一絲一毫你自己看著辦。」梅子靖笑容溫文爾雅,點頭道:「格格請放心。不過之前太后娘娘和貴妃娘娘匆匆趕來乾清宮,之後又宣了太醫,還有格格和四爺進宮的消息只怕是封不住的。過不了多久就該有人來問了。」黛玉道:「這個無妨。有什麼消息直接稟到乾清宮來吧。」
「是。」
胤禛想了想,抬頭道:「去給十三阿哥傳個話,讓他在家裡好好呆著。」梅子靖看了看黛玉,方才點頭道:「是。」胤禛隨手扯下身上一塊玉珮扔了過去,沒有隨身信物又不是熟人胤祥也未必會信梅子靖派去的人。這一會兒功夫,嫻貴妃已經喂完了藥走了出來。看著相攜而坐的胤禛和黛玉輕歎了一口氣,道:「皇上這個時候將你們叫進宮來可真不是什麼好事。」兩人沉默不語,嫻貴妃說的的確沒錯。無論外面的人知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乾清宮裡出了大事是毋庸置疑的,這樣的情況下皇上沒有召身為皇儲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也沒有召見身為長子的直郡王胤褆,偏偏只叫了雍郡王和福晉,這毫無疑問的是將胤禛和黛玉甚至整個雍郡王府推向風口浪尖的。胤禛淡淡道:「現在說這些也是無用,還是等皇阿瑪醒來再說吧。只怕過一會兒那些兄弟們都該聞風而來了。」
永和宮裡,德妃高坐在上面垂眸看著底下跪著的美艷女子,「你說乾清宮裡出事了?薛貴人你可知道這話…可不是小事。」薛寶釵抬起頭來,數年的深宮生涯並沒有給她的身上留下歲月的痕跡,她依然是後宮中數一數二的絕色女子。但是,她的日子卻和原本以為的完全不同,即使如願被皇上封為貴人,但是卻沒有她想像中的寵冠六宮。當今皇上對女子的美貌並不看重,至少不是最重的。對於自己後宮中女子的才學也沒有什麼興趣,要下棋,要賦詩,要作畫自然有滿朝的飽學之士,身為皇帝他沒必要陪著後宮的女子風花雪月無病呻吟。因此,康熙一朝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寵冠六宮,而沒有背景沒有家世也沒有子嗣的薛寶釵就更不用指望帝王的寵愛了。
「娘娘,十四爺,奴婢絕對不敢信口開河。」
胤禎懶洋洋的歪在德妃下首的椅子裡,與德妃有幾分肖似的眼睛微微瞇起,道:「說說看,你是怎麼知道的?」薛寶釵道:「晌午的時候萬歲爺身邊的李總管突然匆匆去了承乾宮求見貴妃娘娘,然後兩人去了慈寧宮。之後貴妃娘娘便和太后娘娘一起去了慈寧宮。直到現在貴妃娘娘也沒有回來。」一個小太監匆匆進來在胤禎耳邊耳語了幾句,胤禎慢慢坐正了身子揮揮手讓他退下,才看著德妃道:「李德全剛剛出宮請了四哥和四嫂進宮。然後皇瑪嬤帶著紅曜和弘晏回慈寧宮去了。」德妃鳳眼輕佻,沉凝片刻道:「看來…乾清宮確實出事了。」胤禎有些不解,也有些不甘道:「到底是什麼事。皇阿瑪只叫老四一家子去?」德妃道:「應該不是小事。你先去老八老九那邊看看。切記不可衝動行事。」胤禎疑惑道:「那額娘你呢?」德妃淡淡道:「我去你榮母妃那裡走走。」胤禎眼睛一轉,頓時了然笑道:「還是額娘想得周到。」德妃溫柔的拍拍他笑道:「傻孩子,額娘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快去吧,莫要誤了事。」胤禎點點頭轉身出了永和宮。德妃臉上慈愛的笑容漸漸淡去,看著地上的薛寶釵眼神冷淡而輕蔑。慢慢坐回座位上,德妃微笑道:「怎麼樣?這些年你可服了?」
寶釵滿心的苦澀,這幾年她在宮中過的不易。即使自己再如何聰敏對著嫻貴妃那樣的人也施展不出來。而自己在宮中既沒有背景也沒有勢力。除了剛開始幾個月還算受寵以外,這幾年幾乎都要被皇上望到腦後了。雖然嫻貴妃對承乾宮的女人都很冷淡但也從不曾苛刻她們。一些胸無大志的女人對那樣的生活也無多少不滿,但是薛寶釵卻不甘心,她從小便有青雲之志,滿腹的才華和心思,卻被困在這深宮之中無處施展。午夜夢迴只是薛寶釵未必沒有後悔過自己曾經一門心思的想要踏入宮門。
德妃看著她笑道:「本宮知道你是服了,否則你也不會跪在這裡。這深宮中啊,最忌諱的就是一個不服輸。你原本是個聰明的,可惜明白這個到底卻是晚了不少時候。真是可惜了啊。」薛寶釵拜倒在地,恭聲道:「奴婢今後唯德妃娘娘是從。」德妃滿意的點頭,眼底閃過一絲得意。當初是她給薛寶釵創造了侍寢的機會,卻沒想到薛寶釵剛得寵沒多久就不怎麼聽話了。對於不聽話的棋子德妃從來都不介意給她們足夠的教訓。快速的得寵然然後更快的是失寵就是她給薛寶釵的教訓。如今薛寶釵還不是跪倒在她腳下臣服了?
乾清宮門口,來得最快的果然是太子殿下。畢竟毓慶宮離乾清宮實在是不遠,太子殿下能夠忍到這時候再來就已經是很有耐性了。想必是聽到黛玉和胤禛進宮的消息之後才連忙趕來的。只是在乾清宮大門外就被侍衛們擋了下來。太子殿下頓時怒髮衝冠,「狗奴才!孤來求見皇阿瑪你們竟敢阻攔!」為首的侍衛領班連忙道:「太子殿下恕罪,皇上有旨任何人前來一概不見。」太子殿下的暴虐脾氣私底下侍衛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太子殿下年紀越長越發的驕橫,就是鞭打大臣也不是什麼大事何況是他們這些侍衛。一不小心當真有可能丟了小命。
「混賬!皇阿瑪何時讓人攔過孤?」也怪康熙為了替太子樹立威信,從小到大對太子殿下的寵愛絕非尋常皇子可比。如今乍然聽到皇阿瑪拒絕見自己,胤礽根本不信。侍衛領班咬咬牙,跪倒在地,恭聲道:「奴才不敢假傳聖意。太子殿下想要進去可以。請先殺了奴才。」胤礽咬牙,滿臉陰鷙,「你當孤不敢?!」侍衛領班低頭道:「奴才不敢。」到底胤礽再怎麼膽大包天也還沒到敢血染乾清門地步。恨恨的將心頭的怒氣嚥了回去,胤礽道:「雍郡王可在裡面?」侍衛領班點頭道:「雍郡王和福晉奉皇上之命入宮覲見的。」胤礽道:「你派個人去請他出來孤有事和他商量。」侍衛為難的道:「這…雍郡王正在覲見皇上。恐怕……」胤礽修長的鳳目危險的瞇起,眼中射出凌厲狠辣的光芒,「狗奴才!你不會瞧瞧派人傳個話?孤使喚不動你?」侍衛只得無奈的領命派人進去了。
過了約有一刻鐘,才看到胤禛沉著臉漫步而來。胤礽忍著滿心的不悅和顏以對,笑道:「四弟。」胤禛躬身行禮,「臣弟給太子殿下請安。」胤礽揮袖道:「不必多禮。四弟…皇阿瑪那裡…」胤礽看了看離得遠些的侍衛,才低聲道:「皇阿瑪可是有什麼不妥?」胤禛臉色一沉,肅聲道:「二哥慎言。二哥莫忘了三十六年的教訓。」
胤礽神色有些訕訕,康熙三十六年的康熙二次親征葛爾丹的時候途中患病。他因為一些不得體的言語舉動讓皇阿瑪很是惱怒了一番。索額圖也是那時候開始被皇阿瑪所忌開始漸漸失寵的。雖然明白胤禛也許是為了自己好,但是對於胤禛的語氣胤礽心中依舊很是不舒服,臉色也冷淡起來,道:「孤有事求見皇阿瑪,四弟可否代為通報?」胤禛道:「皇阿瑪現下不想見任何人,如果太子殿下的事情不算緊急的話可否等到明日早朝?」胤礽道:「孤卻有萬分緊急之事求見皇阿瑪。」胤禛沉默了片刻道:「太子殿下恕罪。臣弟也不能為力。」
「喲,太子殿下,四哥,兩位站在這裡是做什麼?」遠遠地幾個人走了過來,胤禟的聲音有些陰仄仄的。胤禛一眼掃去,心中冷笑,已經出宮建府的阿哥倒是都來了,消息果然傳的不慢。胤礽一眼看到走在最前面的胤褆,冷冷道:「你來幹什麼?」胤褆劍眉一挑,對胤礽的怒眼視若無物。胤祉笑容可掬的打著圓場道:「二哥和四弟都站在這裡做什麼?若是來給皇阿瑪請安的,不如咱們兄弟一道進去?」胤礽冷冷哼了一聲偏過頭去。胤禛垂眸,淡然道:「皇阿瑪今天不想見任何人,請兄弟們先回去吧。」胤禟斜眉怪眼的盯著胤禛,笑道:「皇阿瑪不想見任何人,那四哥卻怎麼在這裡?還是說是四哥不想讓我們見皇阿瑪?」這話一出,在場眾人都有些變色,看向胤禛的神色也更加莫測。胤祥跟在胤哦身後,連忙上前道:「九哥,你這話什麼意思?」胤禛微微皺眉,道:「十三弟,你來幹什麼?」胤祥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頂,雖然四哥派人來說了讓他不要進宮,但是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怕四哥在宮裡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就想來探探虛實。不想在宮門口正好遇上這一群兄弟,胤祥暗暗慶幸自己來了,不然豈不是讓四哥一個人孤軍奮戰?那他還算什麼兄弟?
胤禟道:「四哥,咱們先不管老十三怎麼樣?你這擋在宮門口到底是什麼意思?」
胤禛看著他,冷笑道:「我不擋又如何?難道你想闖乾清門不成?」
胤祀一看要說僵了,連忙上前笑道:「四哥,老九一貫是這個脾氣,您別見怪。兄弟們只是聽說皇阿瑪宣了御醫。擔心皇阿瑪龍體因此才前來探望罷了。」太子聞言神色暗了暗,懷疑的目光在胤禛身上轉了一圈兒。皇阿瑪身體不適,老四卻將自己兄弟們擋在門外不讓進,這是什麼意思?
「四弟,你還是去稟告皇阿瑪一聲吧。咱們這麼多兄弟站在這裡皇阿瑪不會不見得。」胤祉好聲勸說道,可惜胤禛卻不打算領他的情。皇阿瑪還沒醒自己這時候卻是絕對不能離開乾清門的,不然這些兄弟還真有可能硬闖乾清門。所謂法不責眾,就算皇阿瑪時候生氣這麼多皇子一起犯得,皇阿瑪還真不能怎麼罰他們。胤祥雖然對四哥的行為無法理解,卻還是一如既往的相信胤禛。皺了皺眉,拉著胤哦道:「大哥二哥,幾位哥哥。不然咱們先回吧。橫豎明兒一早皇阿瑪總要上朝的。到時候再給皇阿瑪請安就是了。」胤禎哼了一聲道:「也不知道皇阿瑪龍體是否安康。誰敢說明天早朝就一定能見到皇阿瑪?反正見不到皇阿瑪平安我們不會走的。」胤祥只覺得心中頓時涼了個徹骨,神色複雜的看著胤禎,他從小跟胤禎打到大,卻沒想到他心腸竟然如此硬。四哥是你同父同母的親哥哥啊,你在這個地方說這話是想要置他於死地麼?
「老十四!」胤祥厲聲道。
胤禎哼了一聲,冷笑道:「我說的不對麼?我們只是想給皇阿瑪請個安,他為什麼攔著不放?」胤祥道:「四哥說了是皇阿瑪的意思。」胤禟不屑的道:「皇阿瑪的意思?誰聽到了?」
「你!十哥,你也不信四哥麼?」胤祥看著胤哦。胤哦猶豫的看了看胤祥又看看站在台階上的胤禛,終於還是道:「我相信四哥對皇阿瑪的孝心。」那年在圍場,四哥為了保護皇阿瑪收了多少傷他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如果一個人面臨絕地死境還能作假的話,那只能說他作假的功力實在是太高了。
「老十!」對於胤哦向著外人的舉動胤禟十分不悅。
胤礽上前道:「四弟,你放我們過去。皇阿瑪追究下來一切後宮有孤自己承擔!」胤禎也上前道:「不錯,若是皇阿瑪責罰下來我們自己領罰。連累不了你。」其他人雖然都沒有說話,顯然也都是這個意思。胤禛神色冰冷的看著一眾兄弟,慢慢的扯出一絲冰冷的笑意。
翻手往腰間一探,一道寒光閃過。一柄長劍插入地面足有兩尺,只留下一小段劍身和劍柄。本就是軟劍,劍身在空中微微晃動。只這一份功力就足以讓眾人心驚。只見胤禛慢慢後退一步,舉起左手慢慢打開,一方金黃的令牌出現在掌中。原本一直小心關注著這邊是侍衛領班心中一震立刻俯身跪下。別的侍衛見上司跪地自然也跟著跪了下來。胤禛的聲音冰冷而從容,「膽敢跨過此劍一步者,按擅闖禁宮論處!」
「老四!你大膽!」胤礽大怒,不僅是因為胤禛敢如此不給自己面子,更是因為胤禛此時的所作所為。
胤禛垂眸,淡淡道:「今日之後臣弟任憑太子殿下處置。只是,今日臣弟在此,乾清門…太子殿下進不去。誰都一樣!」
「四哥……」胤祥有些不贊同的看著胤禛,眼底的擔憂一覽無遺。四哥如此做無異於為自己樹立了無數的敵人。只怕今天在場的兄弟都要忌恨四哥了,更何況太子殿下數來心胸狹窄,以後哪裡還能容得下四哥?胤禛抬頭看他,眼底滑過一絲暖意,道:「十三弟,去慈寧宮看看弘曜和弘晏,將他們帶到你府上去。皇瑪嬤年紀大了照看他們太過費神。」胤祥有些無奈的在心底歎息一聲,只得道:「那好,四哥……。」終究也不知該說什麼,胤祥跺了跺腳往慈寧宮而去。胤哦看著眼前的情況皺了皺眉,終於還是道:「十三弟,我跟你一起去瞧瞧弘曜那小子。」說著也不理胤禟的怒眼追了上去,胤祺和胤祐無奈的對看一眼,對胤禛拱拱手道:「弟弟們去慈寧宮給皇瑪嬤請安。若是皇阿瑪召見還請四哥派人來說一聲。」胤禛淡然點點頭並不多話。
雖然走了幾個,但是剩下的幾個明顯沒有要走的意思的幾個才是關鍵人物。胤禛負手站在台階上冷漠的看著一眾兄弟。胤祀等人卻有些為難了,強闖肯定不信,胤禛持有節制宮中侍衛的令牌,即使硬闖他們也未必闖得進去。但是若就這麼算了卻又有些不甘,更有些不放心。
胤礽有些嫉妒的看著與自己對峙而立的四弟。這個弟弟從小到大都是跟在自己身後沉默的為自己做事的。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成長的如此卓然。那一身冷肅威嚴的氣勢即使在面對皇阿瑪時也不曾有絲毫的怯弱和退卻,這讓從小仰視著康熙長大的胤礽無比的嫉妒。他雖是皇儲,對皇阿瑪卻是敬畏多過愛戴親近的。胤禛雖然也不親近皇阿瑪,但是卻似乎從未有過畏懼之意。彷彿在皇阿瑪面前他已經是一個優秀的大人,而他卻永遠都只能是個孩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