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守篇 九龍奪嫡 第七十九章 冷眼看 胤禵解圈禁 文 / 鳳輕
79。冷眼看胤禵解圈禁
賈家逼死了秦可卿，自然還是風風光光的辦了一場喪事遮掩。又因為寶玉的病情一直不見好，竟也沒人去尋失蹤了的惜春。等到賈珍派人找到惜春的時候惜春早已在城外的水雲庵剃度出了家。因為秦可卿的死賈珍本就老了一截，在看到年幼的妹妹一身緇衣，神色冷漠的看著自己，賈珍只得長歎一聲只留下一些香油錢轉身回府去了。回去之後又是大病一場不提。
因康熙在暢春園避喧聽政，太子自然帶著太子妃和幾個阿哥格格去了圓明園也好隨時伴架。探春原本也想跟去，只是還沒跟胤禛提就傳來了寶玉瘋了，惜春失蹤的消息，探春險些昏死過去，心中鬱鬱太醫又言道胎位有些不穩，探春只得呆在太子府裡小心安胎。
因到了年關，十四阿哥府呈上了十四阿哥請罪的折子。折子裡十四阿哥百般懺悔字字血淚，只求皇父保重身體云云。又有人進言將近年關，十四皇子既然上了請罪折子說明也還是純孝之人，請皇上開恩。康熙面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沉吟了片刻便下旨解了胤禵的禁，只是依然不許進宮探視烏雅貴人。胤禵被關了好幾個月，外面的消息卻還是沒有斷過的，胤禛被冊立為太子這樣的事他自然不會不知。只是知道和見到卻是完全的兩回事。原本一大早胤禎便去了暢春園向康熙謝恩，卻在園子裡遇到奉召而來的胤禛，手裡還抱著誰的迷迷糊糊的弘晨。自從三個孩子天花好了之後，康熙越發的喜歡胤禛和黛玉膝下的幾個孩子了。只是弘晏已經十歲，早被黛玉帶著學習管家理事，弘昹紅昡雖然還小，卻也被黛玉和胤禛丟給陳離啟蒙。因此兒孫成群承歡膝下竟是不成，康熙只得退而求其次要胤禛每天帶著弘晨來暢春園晚上再帶回去就是了。
胤禵著胤禛抱著弘晨漫步而來，並沒有穿著金黃色的太子品級服飾，而是一身暗紫色暗紋銀蟒常服，腰間明黃的腰帶下懸著兩三個玉珮荷包。低調卻自有一股迫人的尊貴氣勢。看到本該被禁足在府裡的胤禵出現在暢春園裡，胤禛的神色依然如常，只是淡然道：「十四弟。」
看著胤禛平靜冷淡的臉，胤禵只覺得一股強烈的不忿充盈在心中卻找不到渠道宣洩。因為胤禛現在的身份已經容不得他放肆。太子…原本是兄弟，是對手，現在確實君臣。就像原本的廢太子，不管他們在心裡在怎麼的瞧不上他，在人前卻沒有任何一個兄弟敢對他不恭敬。所以，胤禵只能低下頭行禮，「臣弟給太子殿下請安。」這幾個月胤禵並不是白關的。從小到大他都過得太順利，意氣奮發的有些不知所言。直到被皇阿瑪禁足在府中，直到額娘被皇阿瑪貶成了貴人，直到胤禛成了太子，他才明白，原來自己在皇阿瑪心中的地位並沒有自己想像的那麼重要。
看著明顯變得深沉穩重了的胤禵，胤禛眸中掠過一絲暗芒，淡淡道：「既然出來了，以後就好好在皇阿瑪為皇阿瑪分憂。莫再惹皇阿瑪生氣了。」
胤禵默然道：「多謝太子提點，胤禵明白了。」
胤禛點點頭，道：「我也正要去給皇阿瑪請安，一起走吧。」
「是。」
「兒臣給皇阿瑪請安。」清溪書屋裡，胤禛和胤禵齊聲請安。因為在暢春園裡並不用每日早朝，康熙便起的有些晚，胤禛和胤禵到得時候才剛剛起身。揮揮手讓兩人起身，康熙並不理會兩個兒子，而是對剛剛醒來的弘晨伸出了手，「晨兒，來，皇瑪法抱。」弘晨眨了眨眼睛，對這個一直很疼愛自己的皇瑪法還是很有好感的，雖然他老是要自己陪著他害的自己都沒空陪額娘了。不過額娘說皇瑪法年紀大了就會感到寂寞，所以我們要體諒他。但是…皇瑪法明明有很多妃子還有很多兒子女兒還有更多的孫子孫女兒，為什麼還會寂寞呢？弘晨一邊疑惑著，一邊向康熙伸出小手，軟綿綿的叫道：「皇瑪法抱抱……」看著長相最與自己肖似的孫女兒如此乖巧的模樣，康熙只覺得心情萬分的好，原本看不怎麼順眼的胤禵也順眼了。抱著弘晨在懷裡，對胤禛和胤禵道：「老四自去辦你的事去吧。看什麼地方缺人就吩咐十四去辦。」
胤禛抬眼看了康熙一眼，康熙正低頭逗弄懷裡的弘晨並不看他，「是，兒臣告退。」
胤禵也知道自己剛被放出來，也沒有說話的份兒，只得跟著道：「兒臣告退。」
十四阿哥被放了出來，朝中眾臣們都屏息等待著新一輪的風波。畢竟誰都知道十四阿哥雖然和太子是同母所生，但是從來都是不對盤的，現在更可以說得上是勢如水火。一個成了皇后嫡子當朝太子，一個成了貴人之人光頭阿哥。這中間的差距只怕心性再好的人也會感到不平，十四阿哥出來還不鬧翻了天，何況太子也不是心善的主，明眼人都知道早前太子的幾個小阿哥小格格見喜的事有德妃和十四阿哥的影子，太子能饒得過他？然而，事實卻讓等待著風風雨雨的人們有些失望，胤禵出來後，胤禛便將兵部的事物交到了他手裡，倒是讓眾人險些跌碎了下巴。之後即使胤禵在朝中十分活躍，拉幫結派，不少包衣旗的官員也隱約有歸附的意思，傳進胤禛耳裡卻也是仿若不見，讓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轉眼間便過完了年，到了康熙五十一年。因為太子殿下依舊如一貫的難以接近，胤祀和胤禵的黨羽漸漸的開始復燃起來。只是胤祀和胤禵走的越發的進了，胤禟卻漸漸地和八爺黨有些疏遠了。從年前開始胤禟就忙進忙出的和京城的商人們四處奔走，剛過完年又和康熙鬧著要去廣州江浙等地看看，原本還鬧著要和船隊一起出海，只是被宜妃連哭帶罵的勸住了。總之，九爺就是擺明了不管朝堂上那一攤子事兒了。康熙盯著原本還浮躁陰鷙的兒子看了許久，終於同意了胤禟可以去廣州和江浙等地，但是不能干涉地方政務。於是，九爺出了宮就直奔晏維府上，詳談了三個時辰之後再趕回府裡開始打包行李收拾家當，那模樣不像出去走走，倒像是準備拖家帶口的搬家了。
等到胤禟終於意氣風發的離了京城，又有蒙古王公進京朝見，和春闈臨近。一心等著太子殿下和其他皇子再掐起來的人們愕然發現，太子殿下每日不驕不躁的處理著康熙吩咐下來的政事。既沒有含糊應付也沒有大包大攬的攬權。對於其他兄弟和宗親朝臣也沒有半點趾高氣昂，依舊如從前還是雍親王一般的淡定從容。而皇子們出了八阿哥胤祀和十四阿哥胤禵以外，大阿哥和十阿哥去了盛京，一年難得回來一次，十三阿哥帶著十六十七兩個小阿哥在江南，何況這三位本就是親近太子的。三阿哥被太子推薦去負責今年的春闈去了，就連一向最刺頭的九阿哥也跑江南去了。五阿哥七阿哥十二阿哥本就是凡事置身事外的，這朝堂上竟然是難得的平靜無波。就連康熙也不由得暗暗思索以前這些兒子爭來爭去的，是不是太閒了的緣故？
那些巴結不上太子的人自然難掩失望，一部分人更存著能換個未來主子的心思。畢竟無論是八爺還是十四爺都比這位好侍候多了。而一些心思清楚地人則在心中暗歎這位新太子可不是個省油的等，比起廢太子來不知道難對付多少倍，沒點本事的人還是且安分著吧。
卻說胤禵去了兵部之後很快便混得如魚得水，他本就好武，性格也算豪爽，自然極容易得到那些八旗子弟的好感。何況又有胤祀在暗中支持，胤禛又對他們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原本被康熙突然立太子打擊的很是消沉且有四分五裂跡象的八爺黨竟開始有慢慢復甦之象。
「四哥，將胤禵放在兵部真的好麼？」黛玉有些擔憂的問道。
胤禛喝著茶，淡笑道：「有什麼不好？」
黛玉道：「這些日子胤禵在朝中可是活躍的很，又有胤祀長袖善舞善於籌謀，胤禟如今雖然不在攙和他們的事，但是胤祀問他要錢他可從來沒少給過。如今內務府也算在八弟手裡，以後鬧起來……」胤禛垂眸，道：「不怕他們鬧，就怕他們不鬧。看來他們還是沒有吸取二哥的教訓。」黛玉默然，說胤礽是被這些兄弟給推下來的，還不如說是康熙已經容不得太子了。這兩年康熙的身體雖然大不如前了，但是人對於權利都是有一種怪異的執著，越是老了越放不開，胤祀他們不鬧，皇上就該盯著身為太子的胤禛了。黛玉明眸流轉，很快就想明白其中關鍵，淺笑道：「四哥如今已經是太子，便站住了名正的優勢。確實犯不著和他們爭，只要他們不影響盛京和江南的事情，別的讓他們鬧一鬧也無妨，若是鬧得太厲害了，皇阿瑪自然不會置之不理的。」胤禛點頭，眼神微暗道：「讓他們可勁鬧吧，最好和那些人一起鬧，免得以後還要再抽空收拾他們。」
「奴才給太子殿下請安，給福晉請安。」
兩人正說話，門外蘇培盛突然進來，胤禛不悅的皺了皺眉沒有說話，黛玉笑道：「起來吧？可是有什麼事？」蘇培盛飛快的看了黛玉一眼，才小心翼翼的道：「回福晉，賈…側福晉派人求見太子殿下。」黛玉皺眉，道：「她又怎麼了？」算來，探春已經有四個多月身孕了，這些日子黛玉對探春也越發的不喜了。三天兩頭的就這裡不舒服那裡不適的請胤禛過去，就和平常聽那些福晉誥命們講的後院爭寵沒什麼差別。黛玉自覺自己當初懷孕也沒有那麼多事兒，何況大家都心知肚明探春肚子裡根本就沒有孩子。聽出黛玉的不悅，蘇培盛連忙道：「回福晉，賈側福晉說…她身體不適。」胤禛寒聲道：「身體不適不會請太醫？還是她以為她比福晉更金貴？」
蘇培盛垂首不語，他侍候胤禛幾十年，自然知道主子這火並不是朝自己發得。胤禛顯然對這段日子越發的有些不知分寸的賈探春沒了什麼耐心，冷漠了臉上勾出一絲冷笑，道：「叫柳湘蓮過來見我。」
沒一會兒，柳湘蓮已經進了書房，「見過爺，福晉。」
胤禛點頭，問道：「賈家這段時間有什麼動靜？」
柳湘蓮道：「前段日子屬下讓人給賈家老太太透了信兒，說已經確定賈探春確實懷了男胎。賈家似乎打算將注壓在爺身上了，這些日子一直在聯絡四大家族還有一些親近的包衣。不過不知為何，這些包衣世家出了極少數之外，並不為所動。十四爺前幾日也接觸過賈家，似乎有看上了賈家一個姑娘的意思。賈家現在還沒有答覆。」黛玉蹙眉，道：「姑娘？不是說賈家四姑娘出家了麼？」柳湘蓮點頭道：「是賈家大房的孫小姐，似乎叫巧兒的。」黛玉側首看向胤禛道：「賈家雖說是什麼四大家族之首，但也不過是第一代的時候繁盛一些，如今在包衣世間裡面並不顯眼已經接近沒落。十四弟一貫不是看不上他們麼？還有那些個包衣世間，按理說…如果能投靠太子應該不會斷然拒絕才是。」胤禛道：「只怕他們有什麼把柄捏在別人手裡了。至於賈家應該是手裡有老十四或者烏雅氏什麼把柄。」
「烏雅氏的把柄？」黛玉有些疑惑，轉念一想這些包衣家族把持著內務府，又互相攀聯關係錯綜複雜，會有烏雅氏的什麼把柄還真說不定。
「屬下讓人去查？」柳湘蓮問道。胤禛搖頭，淡然道：「這些都不重要，能查則查，查不出來也不要緊。就讓他們鬧吧。」柳湘蓮點頭應是，知道胤禛是打算將這些人全部連根拔起了。黛玉輕歎一聲道：「巧兒今年也有十二歲了，前兩年我應了璉二嫂子，這兩天她也該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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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寫的很痛苦，很不順，讓親們等著實在是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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