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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守篇 九龍奪嫡 第九十章 心黯然 群醫無對策 文 / 鳳輕

    90。心黯然群醫無對策

    永和宮曾經是紫禁城裡最尊榮的地方之一,只因為它的主人是二十多年依舊聖寵不衰的德妃娘娘。而現在,永和宮同樣也是紫禁城裡比壽康宮更冷清陰鬱的地方,因為這裡面現如今只住了一個貴人烏雅氏。康熙如今看著烏雅氏鬧心,便將原本住在永和宮偏殿的幾個貴人常在也遷到了別的宮裡,永和宮可以算的上是真正的冷宮了。除了平時撒曬的宮女太監,幾乎沒有人會踏足。

    黛玉站在西配殿門口,兩個宮女迎了出來,恭敬地道:「奴婢給太子妃請安。」黛玉輕輕點頭,問道:「烏雅貴人這些日子可還好?」其中一名宮女上前道:「剛開始的時候還經常鬧騰,這幾個月卻是安靜了許多。」開始的時候烏雅氏大約只當康熙只是一時生氣,就算看在胤禵和胤禛的份上過段日子也應該放她出去。誰知好幾個月過去了也沒有任何消息,康熙顯然就已經將永和宮拋到腦後了。在加上聽到胤禛已經被封為太子的消息,烏雅氏鬧騰了幾個月之後終於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卻是被康熙打入冷宮了,這才就此沉靜下來。黛玉遞上太后的令牌,道:「我要見見烏雅貴人。」兩名宮女連忙讓開路,低聲道:「太子妃請。」

    黛玉將人都留在了門外,只帶了一個慕雨進去。

    西北殿裡空蕩蕩的悄無聲息,即使是夏天也讓人感覺到一股冷清幽寂之感。往裡走了幾步,就看到烏雅氏正跪在佛像前的蒲團上誦經。

    聽到腳步聲,烏雅氏並沒有回頭依然專注的誦經。黛玉也並不著急,都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靜靜地看著烏雅氏。一年多不見,沒有了原本養尊處優錦衣玉食的生活,烏雅氏蒼老了很多。只有眉宇間隱約可見年輕時候的顏色。兩鬢的頭髮也已經花白,不施粉黛的膚色有些黯然無光。跪在佛像前就像一個普通的婦人,完全看不出來其曾經寵冠後宮幾十年的風光。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究還是烏雅氏先沉不住氣,轉身看著黛玉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敵意,「你來做什麼?來看我笑話麼?今天才來還真是沉得住氣?」彼此之間早就已經扯破了臉皮,烏雅氏也不再黛玉面前掩飾什麼,就連語氣裡也帶著厭惡和痛恨。黛玉淡淡微笑道:「看來這一年多,烏雅貴人並沒有修身養性啊。脾氣似乎比從前差了許多。」烏雅氏冷哼一聲從蒲團上站了起來,盯著黛玉道:「不必對本宮拐彎抹角,本宮不吃你這一套!」黛玉也不動怒,平靜的看著她道:「跟你說一件也許你聽了會高興的事情。」烏雅氏不語,只是冷冷的盯著黛玉。從見到黛玉第一天開始兩人就沒對盤過。她可不相信黛玉會說什麼讓她高興的話。黛玉嫣然笑道:「你不必懷疑。我要告訴你的事,昨天晚上…四哥中了奇毒到現在還昏迷不醒。」黛玉輕聲道,眼睛卻一瞬也不動的盯著烏雅氏。意料之中的從烏雅氏眼中捕捉到一絲快意和欣喜。

    烏雅氏神色不變,淡然道:「是麼?那個孽子不孝生母,不愛幼弟。果然遭了報應了麼?」

    黛玉雙眸微暗,輕聲道:「四哥是不是遭了報應我不知道。不過…害的四哥不能孝順生母的人更應該遭報應。烏雅貴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烏雅氏一愣,有些驚疑的看了看黛玉,道:「本宮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明明是那個孽子自己不孝!你走吧,本宮有些累了想休息了。」黛玉身邊慕雨冷笑一聲道:「烏雅貴人,您都五十多了不會還不懂規矩吧?我們太子妃都沒說累,你一個小小的貴人也敢說累了?」烏雅氏驚怒的瞪著慕雨,已經暮年的女人最恨的便是別人提起她的年齡,還是用這樣輕蔑的口吻提起。更不用說慕雨話裡的意思分明是將她貶的極為低賤,在太子妃面前連累了想要去休息的資格都沒有,「太子妃又怎麼樣?本宮好歹是太子和十四阿哥的生母!」黛玉莞爾一笑,輕聲道:「太子的生母這件事…烏雅貴人最好還是不要再提了得好。畢竟玉牒上記載的太子的生母是孝懿皇后。更何況…說起來聽說當初烏雅貴人還有一個妹妹來著?」黛玉似乎在和烏雅氏說話,又彷彿在自言自語,兩件事完全毫不相干,風馬牛不相及。烏雅氏聞言卻是臉上一白,臉上雖然不動聲色藏在手絹下面的手卻悄悄地攥的緊緊的,「你到底想說什麼?!本宮有個妹妹的事情宮裡很多人都知道,有什麼好說的?」

    黛玉含笑點頭,起身道:「卻是沒什麼好說的,不過是隨便和烏雅貴人聊聊罷了。我還要回去照顧四哥呢,就先告辭了。」

    烏雅氏沉著臉也沒有要相送的意思,黛玉也不在意,只是回頭對烏雅氏道:「還有一件事。本宮…這個稱呼烏雅貴人還是不要用了得好。您只是一個貴人,稱不上一宮之主。」

    「你!」烏雅氏臉色陰沉的盯著黛玉的背影,「老四會遭報應也是你的錯,我等著看你們的下場!」

    黛玉腳下不停步,只留下一段淡然如水的聲音,「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會送您最疼愛的兒子來陪您的。」

    殿門從外面被輕輕關上,烏雅氏怔怔的站在空蕩蕩的殿中。已經一年多了,她依然不能習慣眼前的一切。望著空寂樸素的大殿,她喃喃低語,「本宮是烏雅氏映蘭,本宮是德妃……」

    回到府裡,黛玉先去看了看幾個孩子,弘晏和寶音果然把三個孩子都照顧的很好。看著三個還不太懂事的孩子圍著自己問阿瑪怎麼沒和額娘一起來,黛玉眼眶不由得一熱,險些掉下淚來。弘晏如今早已是懂事的年紀,拉過弟弟妹妹哄著很快將他們的注意力引到了別處去。黛玉欣慰的摸摸女兒同樣有些憔悴的小臉,輕聲道:「阿瑪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弘晏重重的點頭道:「阿瑪不會有事的。晏兒會照顧好弟弟妹妹,額娘放心就是了。」

    回到房裡,陳離等人已經在那裡等著了。胤禛依然昏睡著沒什麼變化,陳離睜著大大的熊貓眼對黛玉道:「格格,已經確定了太子殿下卻是沒有中毒。」黛玉點點頭,心中對這個答案多少也有些意料之中。昨晚一整晚,幾個大夫各種奇門驗毒的方法都試過了,最後的結婚都是一樣的,根本就找不到胤禛體內有中毒的徵兆。一名老大夫皺眉道:「不是中毒,也不是生病,難不成是中邪了?」剛說完自己也覺得這話不對,太子殿下是龍子龍孫怎麼會中邪?

    陳離聞言,嘴角抽了抽。這些土生土長的清朝人自然相信這些中邪什麼的,但是要陳離這個來自幾百年後的醫生相信就有些困難了。齊布琛看向陳離,問道:「陳公子有什麼想法?」陳離很是苦惱道:「一般來說無論是受重創昏迷還是生病昏迷,或者中毒昏迷,總該有些跡象才對。」在醫療條件如此低下的清朝,陳離真不敢說自己的醫術就一定比這些中醫國手要強。

    幾個剛剛被康熙派來的太醫也是束手無策,他們在宮裡什麼千奇百怪的害人方式沒見過?但是對太子的病情卻依然是沒有半點頭緒。人好端端的怎麼就昏迷不醒了呢?雖然說不是立刻暴斃了,但是一直這樣躺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這可是當朝太子。就算太子妃不為難他們,只怕皇上也饒不了他們。推脫責任是人的本能和天性,何況太子病的毫無預兆又查不出病因,幾個太醫圍在一起商量來商量去最後商量的結果是太子根本沒病,恐怕是被什麼不可知的事物礙著了。甚至還有人建議請皇上祭祀天地為太子祈福。黛玉看著眼前已經一大把年紀的老太醫戰戰兢兢的向自己匯報他們診病的結果。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淡淡道:「我知道了,幾位太醫先在太子府暫住幾日吧。」老太醫不贊同,道:「這怎麼成?太子妃,老臣以為咱們應該盡快將消息稟告給皇上,萬一太子又什麼不可知…的事,咱們也承擔不起這個責任啊。」

    陳離撇了撇嘴道:「子不語怪力亂神,幾位太醫到底是大夫還是神棍啊?什麼病都推給鬼神,那要大夫來幹什麼?」

    太醫院的太醫素來自覺德高望重,被主子們訓斥也就算了,見陳離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子也敢如此不客氣的說話,老太醫氣的鬍子都吹起來了,道:「既然如此,你來說太子殿下到底是怎麼了?難不成咱們這麼多大夫還診不出來太子殿下到底得沒得病?中沒中毒受沒受傷麼?」陳離輕哼一聲道:「診不出來那是我醫術不精。我也不會推到鬼神身上。」這句話,幾乎把在場的大夫都給得罪了,因為大家都診不出來。不過暗部的大夫們倒沒什麼想法,太醫們臉色就不怎麼好看了。領頭的醫正苦著臉,他就知道這回絕對是件苦差事,「諸位先別吵了,太子殿下要緊啊。大家在好好想想是不是又什麼遺漏的地方。還有,自己手裡的那些古方秘笈都好好翻翻想想,這可是要命的事!」不只是太子殿下的命,還有他們的命和他們家人的命啊。

    他這一說,眾人才冷靜了下來。紛紛沉死了起來。

    黛玉坐在床邊低頭看著床上的胤禛,依然是臉色蒼白,只是印堂之處的青灰色似乎越發的明顯了,唇色也越來越深。如果不是還有淡淡的呼吸,黛玉幾乎要以為他已經不在了。悄悄生出手握住胤禛的手,一滴晶瑩的淚珠滴落在他手上。四哥……

    陳離轉過頭不小心看到黛玉的眼淚掉落,有心尷尬的想要轉過頭去。對於這個看著嬌嬌弱弱的格格他還是很是佩服的。平日裡的英明睿斷就不說,但是這一次太子昏迷不醒無法可醫,但是從頭到尾也沒有人看見她掉過一滴眼淚,所有的事情都是有條不紊從容有序的處理著。如今情境別說是女子,就算是男子也不一定又這樣的鎮定和從容。這樣一個外柔內剛的女子,想必落淚也是不想別人看到的。

    驀地,陳離的眼睛定在了黛玉眼淚滴落之處。胤禛的手背上,陳離眨了眨眼以為自己眼花,剛剛他分明看到太子手背上的血脈動了一下。陳離皺眉,眼睛依然緊盯著胤禛的手,脈搏雖然會動,但是說這麼遠的距離能看見脈搏跳動誰也不信的,何況手背上應該是靜脈血管。又一次看到胤禛的手背血管出輕微的動彈之後陳離上前一步道:「格格,請讓一下!」

    黛玉一怔,顧不得擦眼淚連忙讓開。陳離毫不猶豫的一手抓起胤禛的手,另一隻手抽出站在黛玉身邊的朱赫身上的匕首就往胤禛的手背上劃去。

    「你幹什麼?!」眾人驚叫。

    「別吵!」陳離皺眉,手下毫不猶豫抓過一邊放著的空杯子接住了滴落的血,一邊回頭對黛玉道:「格格放心,我有分寸太子殿下的手不會有事的。」有人相信他好歹是個外科醫生麼?只是劃條口子搞得像他要謀殺似的。他不知道,在這些人眼裡他哪裡是像要謀殺,分明就是想謀殺太子了。

    陳離若有所思的端著裝血的杯子觀察,任由一邊臉色慘白的太醫抖抖嗖嗖的替胤禛上藥包紮。

    齊布琛看著他道:「怎麼了?太子殿下的血有什麼問題?」

    陳離搖搖頭道:「我也不敢肯定,只是覺得太子殿下的血裡…這次大概有點東西。」

    齊布琛默然無語,不敢肯定只是覺得就拿到割太子的手放學,他真當太子殿下的血是隨處可得的玩意,想起來就放一點去研究麼?

    拿到胤禛的血,陳離心滿意足的準備離開。太醫院的老太醫沒好氣的擋住他道:「你傷了太子還想帶著太子殿下的血去哪兒?」陳離對天翻了個白眼,道:「我去去就回,最多一個時辰。回來就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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