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桃花劫第一彈,一朵愣桃花 文 / 耳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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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朗行留下一首古怪詩句,就消失了。
包拯下令尋遍全城,始終沒找到他。不過總算這次是有驚無險地結束了秋試,除了跑出來一個活死人和沒了一個怪人之外,其他都相安無事。
「展護衛,會不會是那仇朗行在控制書生的屍體?」包拯在公孫驗屍的間歇,問展昭。
展昭很困惑地搖了搖頭,「大人,我現在發現,自己真的不算太瞭解他。」
包拯理解地點了點頭,「本府明白的……對了,當日你與白少俠為什麼會及時趕到阻止那殭屍人行兇呢?」
「齊四刃老爺子給我們提的醒,說只要包延能活著出來就一定是狀元。」展昭回答。
「哦?」包拯捻了捻鬍鬚,臉上沒動聲色眼睛裡卻又笑意「是麼?」
展昭輕輕咳嗽了一聲,湊過去問,「大人,你開心啊?」
「嗯?」包拯立刻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樣子來,「哪有……」
「嘿嘿。」展昭在一旁笑他。
包拯板起臉,「唉,沒大沒小!」
展昭背著手在一旁晃來晃去。
包拯左右看了看,「白少俠呢?」
「他剛剛看到髒東西了,所以應該是去洗澡換衣服,然後麼……」展昭說著,忽然抬起頭望天,「現在晌午過了哦?」
「早過了。」包拯不解地看展昭,「怎麼了?」
「嗯。」展昭摸著下巴,「我好想忘了些什麼事情。」
「什麼事?」
「想不起來了。」展昭困惑地皺著眉頭。
這時候,遠處白玉堂換了一身嶄新的白衫翩翩得都快飛起來了,緩步走了過來。
「你們先吃飯去吧。」包拯忽然說,「包延剛才就在喊餓了?去好好吃一頓,本府給銀子。」
「吃飯……」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啊!把龐煜他們訂的酒席忘記了!」
太白居的雅間裡。
小四子趴在桌邊,用筷子將碗裡的蜜汁藕戳得一個洞一個洞的,邊問一旁打瞌睡的龐煜,「小小胖,小饅頭還沒好麼?」
龐煜也納悶,他打開窗戶往外張望,「不對啊,滿大街都是才子了,應該考完了啊。」
「啊!」小四子認真問,「你說,會不會是小饅頭考得不好,沒心情吃飯了?」
龐煜也緊張起來,「對哦,他一向愛面子……哎呀,不會真的有意不寫名字吧?欺君之罪哦!」
「那怎麼辦。」小四子從凳子上跳下來,落地發出「彭」一聲。
龐煜就聽到「咯吱咯吱」兩聲,似乎地板還晃了晃。
「哇!」龐煜走過去,雙手托著小四子的咯吱窩將人提起來,「你多胖啊,跳下來咚一聲,地板都差點震塌了。」
「哪有!」小四子臉通紅,「我才不是沒用長不高不長功夫光長肉的小胖子!」
「我沒說啊!你自己說的。」龐煜舉著小四子感覺了一下,「也不是很沉啊,怎麼回事?」
說著,他自己蹦了蹦,就聽到果然有咯吱咯吱的聲響,而且聲音還越來越大,地板明顯晃了晃。
小四子趕緊摟住龐煜,「房子要塌了麼?」
「沒理由的啊!」龐煜又踩了兩下,這時候,門口有人敲了幾下門,夥計探頭進來,「小侯爺,你們拆房子呢?」
龐煜和小四子都往門口看,同時搖頭。
此時,就見太白居樓下有很多食客逃了出去,紛紛往上看,還有些罵罵咧咧,「我說你們太白居怎麼回事啊?鬧大水蟻還是什麼,房子直晃,快找個人看看啊!」
龐煜和小四子僵在那裡不敢動,怎麼都想不通他倆怎麼會有那麼大能耐把房子都踩塌了?
正在這時候,展昭和白玉堂帶著包延跑來吃飯了,就看到太白居門口的騷亂,也有些納悶。
眾人隨著掌櫃的上了樓,看到了小四子和龐煜站在屋子中間大眼瞪小眼。
「怎麼回事?」展昭問夥計。
夥計搖頭,「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樓從昨兒個開始就有些晃,剛才樓上小王爺和小侯爺不知道幹什麼了,整個樓都咯吱咯吱響,老嚇人了!」
展昭和白玉堂同時看龐煜和小四子。
小四子是挺胖的,不過個子很小,份量有限。龐煜好動得很,最近又勤於練舞,所以也不胖,這兩人怎麼可能把樓弄塌?
白玉堂問小四子,「小四子,你剛剛怎麼弄的?」
「就醬紫!」小四子原地蹦了一下,果然,「咯吱吱」的響聲又傳了出來。
「奇怪!」展昭站在原地聽了聽,問夥計,「之前沒這種問題?」
「從來沒有過,就昨天開始,二樓的人動作一大,就開始響了。」夥計回答得頗為無奈,「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昨天到今天,誰用過這而的雅間?」
「嗯,昨晚上這雅間一直空著,不過隔壁的雅間有人包了請客。」夥計回答,「就是那小王爺柴滎。」
白玉堂和展昭一起開口,「帶我們去看看。」
「好。」夥計帶著他們到了隔壁的雅間,房間收拾得很乾淨,沒什麼特別。
展昭對小四子一指地面,「小四子,再來一下。」
「哦。」小四子又蹦了一下。
眾人感覺到的震動竟然沒有隔壁的厲害。
「問題還是出在那間屋子麼?」龐煜問。
「不見得。」白玉堂搖了搖頭,伸手,指著房間斜角處的一根柱子。
「這是太白樓的承重柱子吧?」展昭問夥計。
「是啊。」夥計點頭,「以前樓是四角承重的,後來房間不夠,加了一層,蓋樓師父說這樣房子可能會不穩,就加了這四根柱子,變成八柱承重,還說能鎮宅生財,這是其中一根。
「貓兒。」白玉堂對展昭招了招手。
展昭走進,只見白玉堂伸手,輕輕地摸了摸那根柱子表面,問夥計,「有沒有匕首之類的?」
龐煜湊上來,掏出了一把漂亮的八寶匕首。
白玉堂看了一眼,讚歎「好東西。」
「是吧?削鐵如!」龐煜說著,拔出另一把也是八寶的來,與這把很相似,就是花紋不太一樣,邊遞給一旁的包延,「小饅頭,這把給你。」
包延一愣,「給我?」
「對啊。」龐煜點頭,「我買的時候特意多買一把給你的,你個書獃子拿著好防身。」
包延接了刀,摸摸頭有些不好意思,龐煜這樣客氣啊?
小四子好奇地睜大了眼睛看兩人。
展昭對白玉堂挑挑眉——這兩人什麼情況?
白玉堂一聳肩——兩小無猜之類的吧。
「哦……」展昭點點頭。
包延拿著自己那把又看了看龐煜那把,伸手跟他換了一把,「我喜歡這把。」
「兩把一樣的,饅頭!」龐煜鬱悶。
「總覺得你那把好看點。」包延伸手將刀藏好,想了想,補一句,「謝拉,過兩天給你回禮。」
白玉堂見兩人交換好了,就伸手拿過龐煜手裡拿把,輕輕在柱子上撬下一塊來,裡邊竟然是空的。
「哇,你太白居太不靠譜了吧?」龐煜一蹦三尺高,「承重柱子竟然是空心的!」
「就是啊!」包延也點頭,覺得太不靠譜了。
「不是啊不是!」夥計和身後跟來的掌櫃趕緊搖頭擺手,「不可能的,這是上好的紅木,光一根柱子就一千兩呢,小侯爺你可不能亂說啊。」
「不是木頭的問題,而是人的問題。」白玉堂搖了搖頭,將浮在表面的木頭全部削去,裡邊竟然是一個空掉的手掌型。
「被人打了一掌?」展昭伸手比了比,「內力深厚,不是隔空掌,隔空掌應該是打柱子後邊的牆壁,這是別的功夫。」
白玉堂點頭,「是內力深厚的人打的,目的就是震碎沉重柱。」
「幹嘛打斷柱子那麼缺德?」龐煜不解,「萬一不小心塌了呢,比方說人多一點。」
「這招很有些歹毒,如果是有人故意為之的話。」展昭目測了一下柱子兩邊的裂紋,「我想承受不了多久。」
「故意的話,就是想害人了?」包延一驚。
展昭皺眉問一旁夥計,「這幾天,有大批的人來這裡吃飯麼?」
「今天應該清了,過幾天就有了吧!」夥計道,「文試剛過,過幾天就該輪到武試了,到時候肯定大批的江湖人來。哎呀不會那麼歹毒吧?!」夥計惱怒,「那些練武的誰不上躥下跳的,哪兒有文人這樣文氣?到時候萬一太白居塌了,我們不送命也得吃官司啊!」
「展大人啊!」掌櫃的趕緊跑過來拉住展昭,「我們要報案!」
「先別急。」展昭點頭,「先找人修繕,案子自然歸開封府管。」
掌櫃的立刻找人多立幾根承重柱子,今天展昭他們那頓飯不收錢了,多虧了小四子福星高照,才發現了這承重柱子的問題,救了太白居一命。
眾人一頓飯吃得開心,飯後溜躂回開封府消食。
展昭和白玉堂走在後邊。
展昭低聲問,「柴滎設計製造混亂麼?還是無心之施?」
白玉堂搖了搖頭,他也摸不透。
「五爺。」
正走著,後邊有人叫。
白玉堂回頭看,就見是白福。
「怎麼?」白玉堂見白福一臉焦急,走過去。
白福湊過去,在白玉堂耳邊低聲說了幾句,白玉堂冷聲一笑,「有這種事?」
「是啊五爺,您看……」
「回去處理一下吧。」白玉堂挑了挑嘴角,「還挺有意思的。」
「出什麼事了?」展昭湊過去問。
「哦,沒什麼。」白玉堂神秘一笑,「有人上我白府叫門,說讓白玉堂滾出來受死。」
展昭睜大了眼睛,心說誰這麼橫啊?!
身後包延和龐煜也都是一雙眼睛閃哪閃。
白玉堂很高興地就回白府去了。
展昭拉住白福問,「誰那麼囂張?」
「不知道,一個愣頭愣腦的小子,拿著把破刀。」包福也是頭一回看到這種情況。
展昭雙眼一亮,撒腿就跟去看熱鬧了。
後頭,龐煜包延對視了一眼,一人一手拉著還不明所以的小四子,一起跑去看熱鬧。
白府門口,放著一口棺材。棺材上,坐著一個少年。
這少年一身黑衣,衣服很破,手裡拿著把破刀,盤腿坐在棺材上。
樣子還算清秀,臉頰上有一條淺淺的刀疤。他靜坐在那裡,屏氣凝神,似乎是在調息。
董旭站在他不遠處的門口,好奇地看著,見白玉堂他們來了,趕緊招手,指著那少年,又指指腦袋,示意——這個腦袋不好使!
白玉堂到了棺材附近,看了看棺材,又看了看少年,往大門的方向走過去。
展昭躲在不遠處一棵樹後看熱鬧,沒一會兒,龐煜包延帶著小四子也到了他身後,眾人一起看。
「展大哥,那個人是誰啊?」包延小聲問展昭。
展昭歪過頭,「嗯……江湖上有那麼一號人麼?穿得那麼寒酸莫非是丐幫的?」
「丐幫!」龐煜和包延都不是江湖人,早就聽過丐幫大名,就問展昭,「很厲害麼?」
展昭笑了笑,「丐幫和白玉堂關係很好,不會有後輩那麼沒規矩的。挑戰是一回事,敢對著白玉堂說一個『滾』字的,那就是找死了。」
小四子瞇著眼睛看展昭,笑瞇瞇道,「喵喵好向著白白呀!」
展昭乾咳了一聲,伸手掐住小四子的腮幫子。
白玉堂繞過了棺材,走到正門口,董旭上來,到他背後說,「我說,白五,一會兒他不管說什麼,你一定要保持冷靜啊!」
白玉堂有些不解,斜眼看他,「什麼?」
「就是他一會兒估計會說出一些很刺激你的話,你記得,開封府殺人犯法的,咱們找個地方暗地裡做掉他,別讓你相好的為難麼!」
白玉堂尷尬,相好的……
這時,就見那少年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雙手沿兩側環過半周天,吸氣吐納之後,抬頭,一眼看到了大門口的白玉堂,「你就是白玉堂?」
白玉堂回頭打量了一下那少年,看到了他手中的破刀,略一挑眉,「乾坤聾啞刃?」
「聾啞刀?」不遠處,龐煜和包延兩個江湖土包子好奇寶寶一樣一左一右湊在展昭身邊,問,「刀還有聾啞的啊?」
展昭一笑,「乾坤聾啞刀也算是名刀了。據說鑄造這把刀的鑄刀師是一名靠聽刀鑄刀的人。一般刀劍在鑄造的時候,除了看刀鋒的利度、刀面的光滑度、還有就是刀劍的強度。這種強度全靠聽!經驗豐富的鑄劍師和鑄刀師,只要聽到鐵錘接觸刀面的聲音就能知道是不是到火候了。」
龐煜和包延都點頭。
「有一天,那鑄刀師得到了一塊玄鐵,想要鑄造一把刀。不料身中劇毒變得又聾又啞。那鑄刀師想要聽刀的聲音卻怎麼都聽不到,問人又說不出話來,最後一怒之下就猛敲一通。以至於那把刀上全是豁口,表面也不光滑。」展昭搖了搖頭,「他原本以為好鐵就這麼廢了,可沒想到弄巧成拙,這刀鋒利無比且威力驚人,流傳到今天,變成了寶刀。」
「哦!」眾人都點頭,這麼有來頭啊!
「果然有點見識,不愧是那個人喜歡的人!」那少年突然說了一句,讓展昭這邊輕快的氣氛瞬間凝固。
展昭回過頭瞇起眼睛,又是白玉堂的風流債?!
小四子眉間擰著個疙瘩,看著白玉堂的樣子像是看個負心人和花花公子。
「我要跟你決鬥!「
沒等白玉堂問,那少年從棺材上跳了下來,抬腳將棺材向白玉堂踹了過去。
白玉堂輕輕一甩袖,棺材乖乖豎在了一旁,入地數寸。
龐煜睜大了眼睛,「他怎麼弄的啊?變戲法?」
展昭撇撇嘴,「以白玉堂的內力很輕鬆啊。」
「喵喵也可以!」小四子乖巧地拍展昭馬匹,知道他現在肯定心情極不好,沒辦法,白白那麼花心!
展昭伸手輕輕摸了摸小四子的腮幫子,還是這娃娃貼心。
「果然名不虛傳,難怪那人會傾心於你!」少年還是一副拿白玉堂當情敵的模樣。
白玉堂覺得好笑,看了看棺材,「你要跟我死戰?」
「沒錯,這口棺材,就給輸的那個人!」少年舉劍一指那棺材。
董旭嘖嘖兩聲,「想開點麼!天涯何處無芳草。」
少年白了他一眼,伸手一指他,「我認得你,他們說你很花心,最喜歡騙些個無知少婦!」
董旭嘴角抽了抽,「白五啊,你一會兒揍他的時候記得幫我揍兩拳。」
「先報個名吧。」白玉堂淡淡道,「要跟我戰個你死我活,起碼有個理由。」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過不能告訴你!」少年一揚臉。
小四子小聲跟展昭說,「這個小哥哥好像有些缺心眼。」
展昭替那少年無奈,小四子都覺得他缺心眼了,那該有多缺心眼啊。
「至於要殺你的理由,因為你搶走了我的心上人!」少年雙目一瞪,大有怒髮衝冠之勢。
白玉堂可是讓他說懵了,心說不可能啊,自己最近都待在開封府養貓,沒去過別的什麼地方。
「你是不是弄錯了?」白玉堂不解。「我很久沒離開開封了。」
「沒錯!」少年脖子一擰樣子還挺橫,「我的心上人就在開封!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千方百計接近他,討好他!得了他的心!」
白玉堂更加莫名了,身後董旭小聲說,「看不出來啊兄弟,你也好這口!」
遠處的樹後,展昭心裡不是滋味,就在開封?白玉堂這幾天這麼忙還有空招蜂引蝶拈花惹草呢?那老神仙還說自己有桃花運,分明就是這耗子!
「說了半天。」白玉堂皺眉問那少年,「你心上人到底是誰?」
「我心上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過不能告訴你!」少年臉一紅,「我才沒你那麼無恥,光天化日說出來!」
展昭嘴角抽了抽,「這少年怎麼這麼缺心眼啊,比小四子還呆!」
他是脫口而出,忘記懷裡小四子還坐在他弓著的膝蓋上呢。
小四子幽幽地回頭看了展昭一眼,展昭張了張嘴,正要補救,就聽白玉堂冷笑了一聲,「你不記得名字了吧,看你挺傻的。」
展昭失笑——白玉堂拿出對付小四子的法子對付那人了。
「我不傻!」少年似乎很怕別人說他傻,爭辯,「我認識字的!」
「那你不會念你心上人的名字?」
「我會的!」少年聲音更大,「我最早會寫的就是那兩個字!」
白玉堂點了點頭,兩個字名字的……誰啊?
「他名字很難聽?」白玉堂繼續激將法。
「呸!」少年怒了,「他名字不知道多好聽!」
「那你不敢說出來?」白玉堂壞笑,「還是他長得很醜?」
「你!」少年暴跳如雷,「好!本少爺不怕告訴你,我的心上人是……展昭!」
「噗……」
龐煜正好等得累了,從茶攤買了兩碗酸梅湯來喝。少年話一出口,他一口湯噴出來噴了包延一臉,趕緊伸手抹。
再看展昭和小四子,一大一小表情是一樣的,瞪大了眼睛張大嘴。
而再看白玉堂。
只見他臉上的笑容斂去了,盯著那少年看了一會兒,冷笑一聲,「哦?」
「我今日與你決戰!」少年一臉認真地說,「我贏了,你就不准再纏著他!」
白玉堂聽到這裡,突然意義不明地笑了。
「啊!」龐煜戳戳展昭,「完了,白玉堂那樣笑了!」
展昭也扶額,白玉堂這樣笑就是準備發飆了,哪兒來的瘋小子上這兒來胡說八道啊?
白玉堂抬手,銀刀在手上轉了個圈,寒光所到之處,少年也是一皺眉——白玉堂天下第一刀,果然名不虛傳!
白玉堂看那少年,「你出來走江湖,記住我白玉堂有個忌諱!」
少年忽然覺得白玉堂的氣場似乎不同了,問,「什……什麼忌諱?」
身後董旭趕緊躲到房門後面去了,虛掩房門往外看,心說——要死了,那小子戳到白玉堂要害,耗子瘋癲了!
「什麼忌諱?」白玉堂雙眉一挑,殺意洶湧,「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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