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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1 良辰吉日 文 / 耳雅

    主考官銅鑼聲一響,比賽開始。

    唐石頭伸手就要拔刀,一用力,抽不出來!再用力,還是抽不出!

    「噗……」展昭被茶水嗆到了,驚駭地看白玉堂,才想起來,白玉堂那把刀脾氣跟他一樣壞,一般人拔不出來。

    原本以為白玉堂也會皺眉,沒想到展昭仔細一看,卻發現他微微一挑嘴角。

    展昭一愣,該不會?

    此時,岳陽也是有些想笑,不過他雙眉一豎眼露殺意,舉起問天刀從上至下直劈了下來,氣勢如虹且不留餘地。

    小四子驚得睜大了眼睛,石頭要是抽不出刀怎麼辦吶?!眾人也是暗道聲——毀了毀了,唐石頭非被劈成兩半不可。

    誰知就在眾人擔憂之時,只聽到一聲「龍吟」般的尖嘯聲傳來,隨即空中寒光一道劃過。

    岳陽只見銀刀打自己眼前一晃,帶出那麼一股子說不明白是妖氣還是殺氣的內勁來,驚得急往後一退。可唐石頭早就看準了這一點,隨著出刀的勁力追身而去,鋒利的刀刃劃過了岳陽的前襟……刺啦一聲,岳陽胸前一道口子,幸虧他奪得比較快,不然死定了!

    岳陽原本是要用問天刀擋那麼一下的,可本能地他卻退開了,落地的時候還是一個踉蹌。這招很難看不說,關鍵還是輸了先機。唐石頭刀出鞘的一剎那,岳陽只覺心中一股寒意升起,這就是白玉堂的刀麼?!

    唐石頭則是謹記白玉堂教他的,用刀的人,出刀那一剎那是最重要的,這第一刀,要做到殺氣滿溢,氣勢上絕對要壓倒對方,讓人望而生畏!

    眾人也抽了口冷氣,不是因為別的,唐石頭這一刀的確是威力驚人,但更讓大家吃驚的是……唐石頭剛剛那個拔不出刀的動作,莫非是裝的?呆頭呆腦的唐石頭,詐了一看就非常機靈的岳陽?

    展昭伸手摸著下巴看一旁白玉堂,「什麼情況?」

    白玉堂微笑,淡淡來了句,「這是昨天小四子教他的第一招,兵不厭詐!」

    眾人一口氣還沒喘上來,唐石頭又飛起一腳,踹向岳陽的面門。岳陽正往後退呢,以為他要乘勝追擊,趕緊一擰身子,轉向一旁,回頭正好面對唐石頭。誰料唐石頭那一腳是虛的,他側開身子,一刀猛地插進擂台的地板裡,沒入三分。眾人都一愣,就在大家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麼的時候,只見唐石頭一發力,內勁灌注刀柄,雙手握刀使勁往上一跳……

    卡嚓一聲巨響,擂台本是木板搭建,穩固異常,為了避免摔傷撞上傷在,中間有一部分中空。順著唐石頭挑起刀的內勁,地板裂開了一條扣子,「卡嚓卡嚓」地裂展開來。唐石頭這一刀在地上撬出了一個大洞,木片飛濺……這一招特別有氣勢,與白玉堂狠戾但瀟灑的刀法不同,這一招霸道蠻狠,威力驚人。

    岳陽一腳正好踩在裂縫之中,驚駭非常——這不是天山派的功夫?!

    「哇!」紫影驚得一個勁伸手捶赭影,「赭聰明!那是元帥的翻江倒海,一刀挑了遼王戰車那會兒使過,不用新亭侯也能使出來的麼?」

    趙普笑了「神似而已,刀不適合,不過這呆子可不呆,學成這樣不簡單,足夠糊弄人了。」

    簫良也點頭,「我跟唐大哥一起練的時候,他看我使了一次學的。」

    展昭接著看身邊白玉堂。

    白玉堂依舊雲淡風輕,「昨天小四子教他的第二招,出其不意。」

    展昭繼續伸手托下巴,回頭看。

    岳陽有些為難,一腳踩在了裂縫裡,被木頭卡住了,情勢危急倒是掙脫不出來了。再看唐石頭,已經橫向一刀砍過來,岳陽趕緊一矮身要避讓,重心往下一沉,想要腳上發力震開木片縱身躍上來,卻不料唐石頭等著的就是他貓腰後仰的動作。

    此時,唐石頭已經轉到了岳陽的身後,剛剛繞過來的時候,他的刀不經意地在地上畫了一圈。別人還以為只是個順帶動作,沒想到石頭其實是有目的的。剛剛第一招的時候,他拖刀在岳陽左邊畫了一道弧,第二招又在右邊畫了一刀,於是,刀尖在岳陽的身邊畫成了個圈。白玉堂的刀是真正削鐵如泥的寶刀,岳陽一看到裂縫,暗道一聲不好,同時驚訝,這傻子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的?!

    但是岳陽此時心神已亂,為時也已晚,唐石頭從第一招開始,就給了他一個打擊,第二招依舊出乎他意料。最堅信的事被瞬間否決了,岳陽怎麼可能不慌亂。

    唐石頭見大事已成,一腳跺向地面。

    地面一震,整塊地板從畫出來的圈處裂開,地板夾著岳陽的腳往下一沉,岳陽後仰著還貓著腰,根本使不上力,只能順勢往下掉。

    岳陽那個氣啊!他千算萬算,想到了唐石頭有絕世武功,想到了要使心計騙這個傻子,想到了趁對方過於自信利用他的空隙。可沒想到到頭來,過於自信的是自己,讓唐石頭使詐擺了一道,這小子該不會從昨天到今天都一直在裝傻?他那樣子哪裡傻了?!

    岳陽紅著臉從擂台的窟窿裡爬上來的時候,銀刀就在他腦袋旁邊,唐石頭對他笑了笑,「三招。」

    主考官一伸手,「勝負已分,唐石頭獲勝。」

    岳陽一咬牙——憋屈!

    而此時,台下眾人早就已經目瞪口呆了——唐石頭怎麼贏的來著?還真是三招啊!

    展昭托著下巴,張著嘴緩緩轉臉看白玉堂。

    白玉堂一笑,「小四子教他的第三招……」

    「貓腰使不上勁麼!」展昭一笑,「好一招活學活用!」

    白玉堂點頭,「嗯,還算不錯。」

    「哇!」小四子坐在展昭腿上,第一個伸出兩隻小手起勁拍巴掌,「石頭好厲害哇!」

    同時,周圍眾人也清醒過來了,人群中是喧嘩一片,在場任憑哪個武林高手都沒想到,這個看來愣頭呆腦,什麼都有但惟獨沒腦子的唐石頭,竟然用腦子、用急智巧勝了看起來想當聰明的岳陽!

    唐石頭伸手,從岳陽手中拿過了問天刀,還刀入鞘,連同白玉堂的銀刀一起,拋下擂台。

    白玉堂接了銀刀,刀尖一挑那問天刀。

    問天刀橫著打了個轉,飛到橫峰手裡。橫峰對白玉堂一躬身,「多謝太師叔。」隨即,又對台上唐石頭深深一禮,「多謝掌門師叔。」

    唐石頭將自己的一字刀也收了,見岳陽已經爬起來了,就對他拱了拱手,權當說了承讓了,就要下擂台。

    岳陽心不甘情不願地拍拍身上的塵土和木渣,「好小子,竟然使詐。」

    唐石頭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兵不厭詐。」

    展昭瞇起眼睛,心說唐石頭白玉堂俯身了麼?怎麼說話腔調跟他那麼像?

    岳陽自己也笑了,「算你走運,若論真功夫……」

    「你照樣會輸。」唐石頭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架著刀瀟瀟灑灑下台了。

    「哇!」小四子睜大了眼睛,「石頭好帥好神氣哦!」

    趙普和公孫面面相覷。

    公孫小聲問展昭,「他不傻啊!哪兒傻了?之前是裝的?」

    「呃,這個……」展昭也摸不著頭腦,「應該是傻的啊。」想著,他湊過去小聲問白玉堂,「怎麼回事?」

    白玉堂見展昭的神情挺逗的,就道,「你不說了麼,傻子騙人,一騙一個准。」

    「你猜,他有沒有可能真的是裝傻?」展昭瞇著眼睛問,「我覺得他潛力無限啊!」

    白玉堂歎口氣,伸手指指一旁。

    展昭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過去,只見不遠處認識的不認識的,開封府裡來看比試想找個如意郎君的大家閨秀們,都一雙眼睛閃亮閃亮地看著唐石頭。一個兩個嘰嘰喳喳興奮地說,

    「唐公子好帥啊!」

    「是啊,功夫好好!」

    「就是啊,人又聰明!」

    「真了不起啊!」

    展昭嘴角抽了抽,回頭,就看見唐石頭坐到小四子身邊一握拳,「小四子,果然學師父說話做事,就會有女孩子喜歡!」

    小四子嘴巴成了一個0形,良久,忽然轉回身拉住小良子,「小良子,你不可以學九九哦!」

    簫良正啃一個橙子呢,不解地看小四子,「哈?」

    「學九九會變成小流氓……」

    「哦,這個我知道的槿兒,我就跟師父學功夫!」簫良認真回答。

    「嗯嗯!」小四子滿意地伸手過去摸他腦袋,趙普在後邊抱著個胳膊,那個恨啊……

    於是,最終早上比賽的結果是唐石頭和石天傑勝出,下午的比賽是最後一場,先由沈帛鄂對岳陽爭奪探花之位,再由石天傑和唐石頭對陣,決出最終的狀元歸屬。

    但無論如何,石天傑至少可以得到榜眼的位置,這也讓包拯有些憂心。

    唐石的呼聲又高了一些,不過他可沒翹尾巴,很冷靜地準備打最後一場。

    中午,眾人還是回開封去吃飯,接著小憩一會兒,等下午的比賽。

    展昭吃了飯,正喝茶呢,見白玉堂坐在籐椅上逗小虎,忽然想起了個事兒來,湊過去,「唉,老神仙哪兒去了?」

    白玉堂搖頭,問小四子,「小四子,你這幾天見過齊四刃麼?」

    小四子也搖頭,「沒有啊,好幾天沒看到他了!」

    「這老頭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呢?」趙普對他的行事頗為不解。

    展昭提醒白玉堂,「你記不記得,那次你和仇朗行……不對,是和岑林賭的事情?」

    白玉堂被展昭一提醒可是猛地想起來了,「對啊,他還欠我一個回答,我問什麼他該說什麼才是!」

    「要好好利用這個問題!」展昭點頭,「不如問問他良辰吉日是什麼時候?還是問他天下大亂是怎麼個亂法?」

    公孫也覺得合理!

    眾人正討論呢,外頭王公公跑了進來,「哎呦,先給各位道喜。」

    趙普失笑,「公公道什麼喜啊?」

    「這不雙喜臨門麼!」王公公笑道,「剛才的比武可是不少人都看到了,唐公子那絕對是這份兒的!」邊說,他邊豎起大拇指給眾人看,「了不得了不得!」

    「雙喜臨門,那還有一喜呢?」公孫好奇。

    「不說展大人和白大人公佈婚訊了麼?」王公公笑嘻嘻,「宮裡可都聽說了,就這幾天要成親了是麼?」

    「噗……」展昭又一口茶噴出來。

    小四子小聲跟簫良說,「喵喵今天噴了三次茶了。」

    簫良也笑。

    「哦?」包拯走過來,「有這事?甚好甚好!」

    展昭扶額,覺得這事兒,鬧得滿城風雨也不好……

    正這時候,突然就見白玉堂搖了搖頭,道,「沒有的事。」

    眾人都一愣,隨即有些尷尬地看展昭。

    展昭也有些不自在,心裡隱隱有那麼點彆扭,像是胸口被什麼戳了一下,死老鼠回絕得真徹底。

    小四子撅個嘴,白白怎麼可以這樣!

    王公公也尷尬,莫不是傳言?白玉堂沒這意思?

    「這幾天肯定來不及,先擺桌訂婚酒,成親要挑良辰吉日。」白玉堂正經八百地說,「我還得先找到我爹娘回來證婚,估計得遲一兩個月。吶,貓兒,你爹娘用找不?師父來麼?」

    展昭齜牙咧嘴盯著白玉堂,心說你這哪兒是「沒有的事」的意思,根本就是定了,被你嚇死!

    「你爹娘在哪兒啊?」趙普好奇問,「我讓人給你找去。」

    「哦,他倆這會兒估計在南海呢,得回陷空島問問我大嫂,他們倒是有書信來往。」白玉堂見趙普能幫忙倒也挺高興。

    趙普對赭影勾手指——讓他認真記下來,馬上派出千八百人去找!

    王公公臉上的笑容也恢復了,「原來是這樣啊,那成!我回去回稟皇上和太后他們,就說得過陣子才能看熱鬧呢,先訂個婚,酒席在哪裡擺啊?」

    「啪」

    眾人正說得熱絡,卻聽展昭突然一拍桌子,聲音老響了,桌上杯子裡的水都灑了。再看展昭,陰沉著一張臉,似乎很不高興。

    眾人都戰戰兢兢看他,白玉堂微微皺眉——這貓……莫非不願意?

    此時,就聽展昭咳嗽了一聲,嚴肅地說,「兩個月至少的!我要找師傅師娘。」說著,邊轉臉對赭影說,「他倆在極北呢,你們人手夠順便也幫我找找。

    赭影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出門,「我去找歐陽加派人手。」

    ……

    白玉堂驚訝地看著展昭。

    「咳咳。」展昭架起腿,伸手拿著茶杯穩穩當當喝茶,「接著說案子的事。」

    白玉堂也拿起茶杯,點頭,「好。」

    之後,展昭和白玉堂又認真討論起了如何問岑林這一個問題,想當認真。

    開封府其他人都楞在那裡,只覺一陣詭異的風吹過——眾人面面相覷,就納悶了,這展昭和白玉堂,究竟是願意成親啊?還是願意成親啊?還是願意成親啊?!

    ……

    開封府裡霎時喜氣洋洋,石頭一聽說日子都選好了,請雙方家長去了,還要先擺個訂婚酒,鬱悶地受了那麼一小下打擊。

    幸虧小玉給他送來一堆情詩、手帕、扇子、香囊……都是開封府仰慕「唐公子」的姑娘們送的。

    龐煜和包延圍著一堆女兒家的信物嘖嘖稱奇,「哎呀,石頭真不是蓋的!」

    唐石頭認真地坐在院子裡發呆,似乎是在為什麼事情煩惱。

    展昭拍拍他,「擔心今天下午的比試啊?放平常心去打就可以了,你的功夫在石天傑之上。」

    「嗯。」唐石頭點頭。

    展昭見他似乎不是煩惱這個,就伸手拍了他腦袋一下,「喂!你在想什麼啊?考試前別掉以輕心。」

    「沒,我放鬆一下,小四子說要勞逸結合。」唐石頭現在的認知就是,凡是小四子和白玉堂說的,都是對的!

    「那你在煩惱什麼?」展昭不明白了。

    「哦,好多姑娘啊,我喜歡哪一個好呢?」唐石頭很認真地問展昭,「我也想快點成親,然後生個小四子那樣的娃娃!」

    展昭又狠狠給了他一個燒栗,「你先弄清楚要怎麼生娃再說!」

    唐石頭摸著頭仰起臉看展昭,想了良久,問,「怎麼生?」

    展昭遲疑了一下,壞笑著說,「去問有孩子的唄。」

    唐石頭一拍手,對啊,怎麼生出小四子還是要有技巧的!浴室就跑去公孫身邊。

    趙普正喝茶呢,就聽唐石頭過來問公孫,「公孫先生,問你個事情。」

    「什麼事?」公孫笑嘻嘻顯得很和藹。

    「哦,你和趙普做了什麼,才能生出小四子那麼可愛的娃娃啊?有技巧沒有?」

    「噗……」趙普一口茶水都碰在石頭尾巴上了,石頭甩著毛踹後腿,回頭白趙普——討厭啦!

    剪子趕緊過來給它舔,石頭也一腳把它踹開——嫑趁機佔便宜,大流氓!

    小四子和簫良也都傻呆呆看著唐石頭,開封府所有人,包括影衛眾人全部一臉欽佩地看著唐石頭——有種啊!真有種啊!

    結果,公孫抄起笤帚追著唐石頭滿院子打,開封府裡又是一片混亂。

    王公公拿著聖旨勸架,「等會兒等會兒,老奴還要宣旨!」

    「宣旨?」眾人停下來看他,「宣什麼旨?」

    「皇太后也想看武狀元那場比試,所以將考場移到皇宮了,擂台已經開始搭建。」王公公見眾人擔心,趕緊笑道,「放心,擂台擺在皇宮外圍,已經做了萬全的防範。」

    包拯還是皺眉,不過每年殿試皇上親自主考那是規矩,今年因為比較混亂,所以免去了這一環。可話會所回來,在皇宮裡頭辦,比在宮外辦,皇上親自出來看,貌似還簡單些。

    王公公傳完旨就走了。

    趙普歎了口氣站起來,「我再去看看防衛有什麼疏漏。」

    公孫也和他一起去了。

    最後,院子裡展昭拍拍白玉堂,「怎麼樣?問不問?」

    白玉堂點頭,「當然。」

    兩人來到了開封府的大牢。

    岑林坐在牢房裡,靠著石牆發呆。見兩人來了,笑了笑,「恭喜啊,看來今天下午就有新科狀元出現,你們開封府又要添一強大助力。」

    「你怎麼知道比賽的結果?」展昭不解。

    岑林點了點自己的耳朵,「都跟你們說了,我不是人,自然有外頭滿大街的孤魂野鬼來給我報信。」

    「管你是人還是魂魄,我問你,你說話算話麼?」展昭先問他。

    岑林皺眉,「什麼意思?」

    「就問你說話算不算話?」

    「當然。」岑林冷笑一聲,「展大人不是那麼看不起我?」

    「那就好,你記不記得,之前在太白居和白玉堂的賭局?」展昭提醒他。

    岑林一愣,嘖了一聲,有些喪氣,「差點忘了,還欠著那麼樁買賣呢。」

    「那你願賭服輸麼?」展昭問。

    「無所謂,你們問。」岑林倒是還挺爽快,「不過……」他笑得狡黠,提醒兩人,「可要問得聰明點,因為我不會老老實實回答你們的。」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一眼,心說——早知道你會來這招。

    「,想問我什麼?」岑林微笑,「良辰吉日呢,還是天下大亂呢?良辰吉日一年好多天的,天下大亂呢,戰國七雄那會兒可真叫天下大亂啊。」

    展昭知道他油畫,必定已經想好了托詞,就拿出藏在身後的一本黃歷,扔到了他的面前。

    岑林意外,看著黃歷不解。

    白玉堂蹲下去,問他,「撕下你大仇得報的那一天!」

    「哈哈哈……」岑林哈哈大笑,「了不得了不得,果然鼠貓聯手天下無憂。」

    展昭摸著下巴品位這句話,說的不錯哦!

    白玉堂催促,「撕。」

    「不用麻煩,你們不就是想知道良辰吉日天下大亂說的是哪一天麼?其實我告訴你們也無妨,因為大局已定。」岑林神色得意,「那一天就是……「

    展昭和白玉堂都仔細聽。

    岑林微微張嘴,說出了兩個字,「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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