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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9 深入虎穴 文 / 耳雅

    決定了晚上夜探之後,眾人就安心吃飯。

    正吃著,就聽下一陣叫罵聲傳來,展昭探頭望窗外望,只見幾個髒兮兮的小孩往前跑,後頭是客棧裡的夥計在追趕。

    「怎麼這樣啊,那麼大人打幾個小孩子?!」龐煜站起來看。

    展昭端著飯碗,他眼睛尖,一眼看到小孩兒手裡拿著的饅頭,忍不住皺眉,「這幾個小孩瘦得跟猴兒似的,和小豆豆的情況有些相似,只是豆豆看起來更健康些,別是好幾天沒吃飯了才出來偷吃。「

    展大俠自然見不得這個,就想追上去,紫影擺擺手,示意他別動,自己去看,若是夥計欺負小孩兒,就直接宰掉。

    展昭是假扮書生,也不想惹人注意。白玉堂按了按他肩膀。紫影下悄悄跟過去,到了巷子口,就見幾個小孩兒叫夥計堵上了。

    夥計手裡一根棒子,嘿嘿樂,「還跑不跑了?」

    幾個小孩兒坐在那兒盯著他看。

    紫影臉色一沉,心說好你個店小二啊,看爺打斷你的腿。

    正想過去幫忙,卻見夥計將木棍放到一旁,從鼓鼓囊囊的懷裡拿出個油紙包來,「來來。」

    那些小孩兒笑嘻嘻就跑過來了,一撲將夥計撲到了,爬了滿身,好不親暱。

    夥計給了他們油紙包,又從腰間掏出兩個小包袱給他們,還有一包糖,「琵琶糖,掌櫃帶回來的時新貨,晚上不准吃啊,要爛牙。」

    「謝謝哥哥!」幾個小孩兒顯然跟夥計很熟悉了,接了東西道謝。夥計送走了他們,邊咳嗽一聲,撿起棒子好像很生氣地往外走,嘴裡還罵罵咧咧,「死小孩,不學好,學人偷東西。」

    路邊商舖好些路人都罵他,說他刻薄,欺負孩子。

    紫影覺得這夥計人不錯,不過施捨小孩子麼,夥計的東西看著也不像是偷搶的,大大方方不好麼?還能落個好名聲,何苦這樣多此一舉?莫不是,想隱瞞些什麼……

    想罷,他就跟著那群小孩兒往前跑。

    小孩兒們跑到了成都府西城郊外的一個破舊小山村。這村子像是已經沒人居住了一樣,山村背靠著一座大山。小孩兒們一直跑到山裡,走了好一段山路才到了一個山洞前,山洞裡有幾個老弱婦孺在等待。

    紫影微微一挑眉——小孩兒是來給大人送食物的?

    將食物送了進去,幾個小孩兒又調頭跑了出來。紫影歪個頭跟著,就見這幫小孩兒跑到樹林子裡,脫了乞丐的衣服放在一旁,跳進河裡洗了個澡再換上一身乾淨利索的衣服,跑回城裡去了。紫影一挑眉……別看一個兩個瘦猴兒似的,原來還都是好人家的小孩兒。

    跟著這些小孩兒挨個回家,發現他們都是些買賣鋪子人家的小孩兒。帶著滿肚子的疑惑,紫影回到了酒,將所見所謂告訴了展昭和白玉堂。

    「這麼奇怪?」展昭也覺得事有蹊蹺。

    「去問問那夥計就知道了。」白玉堂看了看正走上來加菜的夥計。

    吃了飯後,眾人結賬佯裝離開。

    那夥計到後巷倒東西,就叫人提了衣裳領子,拽到了一處無人之所,堵在牆角。

    「爺爺饒命!」那夥計不分三七二十一先求饒。

    展昭拍了拍他,「夥計,有事情問你。」

    「客官?」那夥計驚訝地看著展昭,不明白剛剛的食客這會兒怎麼抓了自己。

    「剛才那些小孩子是什麼人?」展昭問。

    那夥計愣了愣,眼中明顯閃過了一絲緊張和戒備,但很快恢復了平靜,「哦……一群小乞丐而已,經常來偷吃的。」

    「是麼?」紫影笑了笑,「那山上住的是什麼人啊?」

    夥計臉色一變,警惕地看著展昭他們,「你們是什麼人?」

    展昭一挑眉,說了句大俠都會說但是十分雷人的話,「好人。」

    「呵,這世上哪兒還有好人。」夥計憤憤說了一句,一揚脖子,「不過是群心地良善的小孩兒,你們別找他們麻煩,要殺就殺我。」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剛剛瞧著這夥計唯唯諾諾,沒成想還是條漢子啊。

    展昭問他,「是否和賀正有關?」

    夥計忍不住皺眉,狐疑地看著展昭和白玉堂,「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你先回答我們。」展昭不答反問,「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接濟山裡的人?」

    夥計似乎是若有所思,出了會兒神猴,輕輕撩起袖子。這舉動看似不經意,但似乎有很可以。眾人就見他胳膊上有一個月牙兒形狀的燙傷,一旁還有個古怪符號,似乎是半條龍。包延托著下巴看著,那月牙兒和他爹腦門上的相似,應該不是壞人。

    展昭皺眉想不起來這是個什麼符號,赭影和紫影則是蹲下,拉過他手臂仔細看,赭影驚訝地問,「你……你是馮雲程舊部?」

    那夥計原本也只是想試探一下,沒想到他們還真認出來了,也十分意外,「你……怎麼會知道這傷疤?」

    馮雲程是原來蜀中駐軍的一個將領,年紀輕輕十分能幹,專與吐蕃軍馬作戰,可謂戰績卓著,與趙普也有些交情。只是當年被賀正參奏貪污軍餉,判了死罪,後來人就失蹤了。有人說他是畏罪潛逃到大理或者吐蕃,也有些又說他已經被人暗害。

    夥計將袖子收口,似乎還是不相信。

    赭影一拽他,「馮雲程呢?」

    夥計冷笑一聲,「你們覺得我會說麼?既然認識我這明月斷龍紋,估計也是個當兵的,大宋朝快亡國了,回去好好準備。」

    龐煜一挑眉,「不是……馮雲程真的叛國啦?虧趙普還總給他說好話。」

    「呸!」夥計先狠狠啐了龐煜一口,驚得他趕緊躲展昭身後。

    「將軍是被真正賣國求榮的贓官誣陷的!」說到這兒,他又愣了愣,疑惑地問眾人,「你們認識趙普?」

    展昭搔搔頭,心說這會兒還是趙普的名號好用啊,就對赭影點了點頭。

    紫影覺得這夥計應該不是壞人,起碼剛剛對那些小孩兒的時候他看見了,於是拿出一塊令牌給他看。

    夥計接了令牌一看,驚訝地張大了嘴,「真……真的有徹查的一天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白玉堂見他神情激動,就問,「賀正抓了很多人,你知道麼?」

    「當然知道!」夥計點頭,「你們帶我去見九王爺,將軍說了,這世上就兩個人還能信得過。」

    眾人一挑眉,那其中一個肯定是趙普了,雖然平時看著挺不靠譜的,另一個人是誰呢?

    帶著夥計悄悄返回山寨,展昭跟白玉堂說,「我押一個銅板是包大人。」

    白玉堂點頭,「我也押一個銅板不是龐太師。」

    展昭斜他一眼,白玉堂壞笑。

    山寨裡,果然那夥計見了包拯和趙普嚎啕大哭,說可算遇到救星了,含冤莫白很多年了。

    眾人讓他坐下,詳細說事情的經過。

    原來山裡那些是被賀正通緝捉拿的相關人員家屬。那些去開封告御狀,大部分死在路上的官員家屬都躲到了山裡,以免被賀正抓取。而他們的孩子都被地方幾個仁義鄉紳收留,這些孩子一直假扮乞丐,幫著送食物和酒水。這夥計真名叫翁坤,是馮雲程部下,十分能幹。馮雲程隱姓埋名,一直在暗中搜集賀正的罪證,已經有一大堆證據,翁坤告訴了影衛們馮雲程所在的地點,並幫著寫了封書信,讓馮雲程看到信後可以來見包拯和趙普,說明當年真相。

    另外,他特地跟展昭白玉堂他們提到了夜行者。

    「這夜行者究竟是什麼人?」包拯剛才也聽了白玉堂和展昭提起,有些好奇。

    「大人有所不知,賀正原本與吐蕃勾結,還要準備兩三年才叛變,可是他缺德事情做得太多現世報了。最近身體不適,據說是得了不治之症!」翁坤告訴眾人,「你們想啊,賀正他處心積慮做了那麼多事,就是因為那一份野心,如今有野心無奈沒性命,得來的好處沒命消受怎麼行?所以,吐蕃一個巫師給他介紹了夜行者。」

    「這次搞得民不聊生,莫不是跟那夜行者也有些關係?」包拯原先就猜測賀正突然露出馬腳必有緣由,看來就是此處了。

    「沒錯。」翁坤點頭,詳細跟眾人解說,「這種夜行者,過著一種詭異的生活,屬性十分的邪惡。但是因為他們不會老,永生不死還不會生病。加之外表年輕俊美,還擁有大過一般人的力氣,動作也迅捷。另外,這些夜行者生活放縱,行為隨意凶殘冷酷。所以一些紈褲子弟,還有高官富紳都很推崇他們的生活。不過這倒是也好,這幫人啊,過了夜行者的生活之後,就只在晚上行走了,每每在家裡弄一幫人縱情聲色,白天不怎麼出來害人,眼不見心不煩。」

    「他們都晚上生活,不見陽光?」白玉堂有些納悶,「那他們白天幹什麼?睡覺?」

    「對。」翁坤點頭,「還睡在棺材裡。」

    「睡在哪裡?」眾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棺材裡。」翁坤很認真地又說了一遍,「他們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人了,所以才會把人血當食物,把人當動物、寵物那麼對待,十分可怕。」

    「好好的人怎麼會變成那樣?豈不是成魔了?」包拯問著,看了看展昭。

    眾人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之前的血魔,會不會是一樣的情況?可是病症似乎又和服用了血膽紅有所不同。

    「我覺得可能只是一種功夫或者某種藥物,不過他們現在每天想著血血血的,都瘋魔了。」

    「那真的有效麼?」展昭忍不住好奇,「吃了真的不老不死,返老還童?」

    「有點兒用,之前見了一個夜行者,那個臉白得跟死人差不多,但是整個人感覺年輕了十幾歲。

    眾人都覺神奇或者說妖異,於是還是按照之前的決定,晚上潛入。

    又問了一些關於夜行者的細節,貌似要潛入還要化妝,夜行者都有一點特徵,只要外形相似,就很容易混入……據說他們的生活很混亂荒唐。

    白玉堂被公孫帶進屋裡,按照翁坤的說明,假扮夜行者去了。

    展昭托著下巴在院子裡等,手指頭逗著桌上的五命,邊問包拯,「大人,這麼看來,賀正罪證已經確鑿,這次動手抓他是最好時機。」

    「不錯,只要找到那些被關押的人質,就能將賀正黨羽一網打盡。今晚白少俠假扮夜行者潛入他們當中,要多獲取些線索,最好是能見到賀正本人。」

    這邊正討論案情,那邊小四子他們不知道聽豆豆說了什麼,都一驚一乍的。

    「被咬一口也會變成夜行者啊?」小四子驚訝地問。

    展昭湊過去聽,「小四子,什麼被咬一口?」

    「豆豆說,夜行者咬了人之後,人也會變成夜行者。」

    「和血魔好像啊,血魔是中毒。」展昭不無憂慮,好好的別又跟之前的蜃扯上關係,到最後就難免要牽扯到展皓。

    正胡思亂想,房門一開,公孫拍著手上的白粉跑出來了,身後跟著心不甘情不願的白玉堂。

    白玉堂往外一走,眾人就感覺一陣涼颼颼。他穿了一身黑,原本就白,這次更是被塗了個面無血色,所謂一白遮三丑,他本來就好看,塗白了之後樣子說不出是妖異還是俊美,總之挺好看就是了。

    展昭左看右看怎麼看,竟然覺得挺滿意的,伸手在他臉上抹了一把,一手白面兒。

    公孫趕緊擋住,「別啊,我好費勁才塗上的!」

    趙普在一旁瞧見了,抱著胳膊很怨念地問公孫,「親親,你拿什麼給他塗的啊?!」

    公孫伸出手,手裡抓著把刷子。

    趙普臉色好看了些。

    展昭也湊過去小聲問白玉堂,「不是用手抹的?」

    白玉堂失笑,「怎麼可能。」這一咧嘴。

    展昭皺眉,「你嘴裡什麼東西?」

    白玉堂忽然一笑,展昭一眼就看到了兩顆尖尖的牙齒。

    「哦?」展昭第一次瞧見,湊過去仔細看,「這是家牙齒麼?」

    「公孫做的,像不像?」白玉堂湊過去給展昭看。

    「還挺好看的麼。」展昭敲了敲,「還挺硬,會不會刮到舌頭?」

    白玉堂舌頭動了動,對展昭呲牙,「貓兒,咬一口?」

    「嗯。」展昭露出脖子給他咬。

    白玉堂還真不客氣,湊過去輕輕咬一口。

    一旁眾人都萬天,包拯咳嗽,也扭臉——非禮勿視,只有小四子看得津津有味。

    「真像。」翁坤在一旁點頭,「和夜行者一模一樣。」

    「有一點我搞不明白。」公孫問,「夜行者無論是吃藥也好、服毒也罷,怎麼會長出兩顆尖牙來?

    「血魔也會長牙齒。」眾人將之前的事情聯繫到了一起,都懷疑會不會和聖果之類的有關係。

    「不如我也去?」公孫忽然說。

    「你去幹什麼?」趙普皺眉。

    「說起來,如果帶著獵物去,效果會更好的。」翁坤提議。

    「獵物?」白玉堂皺眉,「是指活的人?」

    「據傳說他們每天都狂歡的,有時候也會有新人加入。」翁坤說著,一聳肩,「坊間很多關於夜行者的謠傳。也會有些特別傻的男孩兒女孩兒好奇他們的生活,被騙去做了獵物,也有說是貢品。」

    「作為貢品,有沒有什麼特別要求?」白玉堂問。

    「嗯,無論男女,一定要漂亮,看起來還要乾淨……帶去貌似會有個儀式,讓貢品被吸血變成夜行者。當然了,變成了夜行者後就再不會家,死活家裡沒人知道。」

    「這樣啊,儀式具體要做些什麼,是被一個人吸血,還是被所有人?」白玉堂隨口問了一句,就見趙普眼皮子直顫。

    「這個我也不知道。」翁坤無奈搖了搖頭

    「還蠻有趣的啊。」公孫來了興致,「我去弄個血袋什麼的,裝在脖子上!」

    「不行?!」展昭和趙普異口同聲。

    趙普一拽公孫,「你想都別想!」

    展昭也瞪了白玉堂一眼,還敢要別人?!

    「我想去弄清楚是什麼藥物造成的。」公孫認真跟趙普說,「是去做正經事。」

    「你想研究就讓他們給你帶幾隻活的回來!」趙普堅決不讓。

    「不如我去裝獵物。」展昭指指自己,問白玉堂,「你帶著我去唄,反正有危險我能自保,突發狀況還能照應你。」

    展昭說完,一旁小四子揉著五命嘀咕了一句,「喵喵是怕白白去沾花惹草……」

    「噓。」簫良趕緊摀住小四子的嘴巴。

    小四子眨眨眼,展昭尷尬,「別瞎說。」

    白玉堂也搔頭。

    「也好,就白少俠和展護衛一起去,繼續請赭影紫影二位影衛接應。而九王爺……還是與本府在這裡等馮雲程將軍,咱們雙管齊下。」包拯見公孫還是對夜行者很在意,就囑咐展昭,「展護衛,記得,盡量抓一個夜行者回來。」

    展昭點頭,和白玉堂一起,帶著紫影赭影折回成都府。

    回到客棧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白玉堂打開窗戶往外望了望,整條街上靜悄悄聲息皆無,一點燈光都沒有。

    紫影皺眉,「真的鬧鬼不成啊。」

    四人熄了燈,悄悄上屋頂,俯瞰成都府的各條大街,就見遠處最寬敞的一條街上,有一些黑色的人影在動……動作奇快。

    「就是那個。」白玉堂背著手看著。

    紫影和赭影分散開,白玉堂一拽展昭,「帶你去了,你可護好自己的脖子。」

    「嗯!」展昭一臉興奮,白玉堂無力望了望天,「貓兒,你是被我抓去要吃掉的!」

    「嗯!」展昭接著點頭。

    白玉堂咳嗽了一聲,「不是那個吃,是真吃。」

    展昭反應了一會兒,明白過來,惡狠狠一腳踹過去,白玉堂躲開,伸手捏著展昭鼻子,「你倒是害怕點啊!」

    展護衛傻眼了,盯著白玉堂看著,「害怕?」

    「嗯!」白玉堂鼓動他,「你顯得害怕點,很害怕!」

    展昭憋得一張臉通紅了也沒想起要怎樣裝得很害怕,才想起來自己從小到大號稱展大膽,沒有害怕過。

    白玉堂見他還是笑瞇瞇的,有些無語,這不等於告訴別人——我有問題,快來查我麼?!

    想了半晌,白玉堂想起來了,通常害怕的人眼睛都會瞪大,這貓這麼大眼睛,瞪起來可能有些效果。

    「貓兒。」白玉堂伸手在展昭眼前打了個響指,「瞪眼!」

    展昭瞪眼。

    白玉堂摸著下巴端詳——果真有些效果啊。

    「再瞪一點!」

    展昭努力,再瞪大一點。

    白玉堂覺得好玩兒,忍著笑,「再大一點!」

    展昭用力瞪大,現在的樣子跟個努力要裝成青蛙的貓似的。

    展昭覺得好累,眼睛瞪得太大涼風嗖嗖往裡灌,都喘不上氣來了,再看白玉堂忍笑忍得很辛苦的樣子,就知道他使壞呢。展昭趕緊閉了眼,揉著眼皮,「累死我了!」

    白玉堂搖頭,「笨貓,連假裝害怕都不會。」

    「呵。」展昭回頭瞧他,「白五爺,你裝個害怕給我瞧瞧!」

    話一出口,白玉堂愣在那裡,隨即皺眉認真地想了想,也沒裝出來。他索性一拉展昭的手腕子,「算了,你就笑瞇瞇。」

    展昭放鬆,跟著白玉堂躍上半空。

    白玉堂望天,「你不會武功啊,比我飛得還高?!」

    展昭真氣一鬆直接往下掉。

    白玉堂一驚,趕緊落地穩穩接住,磨著牙看展昭。

    正想往前走,就感覺身後有動靜。

    白玉堂和展昭相互使了個眼色,一閃身……展昭被白玉堂帶到了牆邊,回頭看,就見剛才的位置,有一個正伸著利爪像是要襲擊他們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緩緩回過頭,展昭就是一皺眉,只見他也一張白臉……嘴唇倒是血紅。展昭這才發覺,也許是白玉堂太好看了或者他太熟悉了,完全覺察不出不妥來,可這個人,黑夜之中,還真叫人不寒而慄。

    那人驚訝於白玉堂的動作之快,微微瞇起眼睛盯著他看,「好快……你不是本地人,還是說,是血王?」

    白玉堂腹誹了一句——什麼血王,他家的貓倒是愛吃毛血旺。

    這時候,旁邊又過來了兩個黑衣人,走到剛剛說話的人身邊,「有新人?」

    那人點了點頭,問白玉堂,「來參加聚會?」

    白玉堂伸手,輕輕一把將展昭拉到身邊。

    三人對視了一眼,微笑,「這貢品可是上乘。」

    「走,帶你去見血王。」三人轉身帶著白玉堂和展昭,去參加那所謂的聚會了。

    作者有話要說:送q圖一張,更晚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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