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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芍葯:折來一笑是生涯 文 / 八月薇妮

    芍葯:折來一笑是生涯

    只聽得上官青的聲音,叫嚷道:「你當我不敢麼?你這下賤無知的女人,素來就會在哥哥面前告我的狀,你是有多想討好他,竟把我也不放在眼裡了?連楚昭一個下僕都知道維護我,你卻忙不迭地背後捅我一刀,你還當我是你夫君麼?我留你何用

    !今日便解決了你!」說話間,就聽到瑤女嚎哭幾聲,道:「殺人了,殺人了!」跌跌撞撞地奔了出來,可憐見兒的,身邊兒竟沒個丫鬟扶持。

    季淑本是隔著一段距離看著,小兩口吵架,別人最好不要干涉,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可是此刻,眼睜睜地看著瑤女狼狽逃出,身後上官青跳著追出來,暴跳如雷,兇猛如虎,叫道:「賤婦,你給我站住!」

    季淑跟瑤女之間本也是關係泛泛,聽聞花季淑跟她關係甚好,可是季淑心中卻沒什麼特殊感覺,何況前日瑤女來「出首」那件事,更是隱隱地透著詭異……然而此刻見這幅模樣,季淑仍舊忍不住皺了眉。

    前頭瑤女奔了出來,上官青氣勢洶洶追著,幾個丫鬟各自逃開,沒人相幫。瑤女倉皇間淚漣漣地,抬頭一看,卻見是季淑站在遠處,當下哭著叫道:「嫂子救我!」便逃了過來。

    季淑看看左右,身邊兒都是些丫鬟,個個面露驚詫之色,而前頭上官青又咆哮如虎,瑤女跑到季淑身邊,道:「嫂子救我,二爺要殺我。」

    此刻上官青已經到了身邊,季淑便將瑤女一擋,道:「二爺,你停下,光天化日的,鬧騰的家宅不寧,你這是想幹什麼?」

    上官青自追出來開始,就早見到季淑在場,可自見了季淑,那精神頭不見收斂,卻似乎越發長了幾分,見季淑出聲,便皮笑肉不笑地,道:「嫂嫂,你無事就在屋內安穩坐著,看好戲便是了,做什麼橫插一腳出來?我鬧騰的家宅不寧?說的嫂嫂比我好多些似的……我自管教這賤婦,跟嫂嫂何干?--就如同哥哥管教嫂嫂一般,嫂嫂這個都不明白?」

    季淑見他很是囂張,說話更是夾槍帶棒,便道:「瑤女身懷有孕,你縱然同她口角,也要有個分寸,倘若她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縱然你自己的良心給狗吃了,太太老太太跟前,你交代的起麼?」

    上官青笑道:「嫂嫂倒是關心這賤婦的很,嫂嫂怎不替自己想想,給她生下了孩子,嫂嫂的日子可更不好過呢,嫂嫂有這空閒,不如跟哥哥多……」

    季淑見他語帶下作,便喝道:「你夠了,越來越胡說八道!你這幅德性,還當自己是上官府的二爺麼?」

    上官青豎起眼睛,說道:「我是不是,大傢伙兒都知道,倒是你……我給你三分顏面,是因叫你一聲嫂嫂,你別就不知好歹以為自己可以教訓我來了,--今日我非要懲治這賤婦,你識相的就讓開,不然的話,連你一塊兒打了

    !」他擺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兒來,似乎欺負定了季淑身邊無人相助,定會怕了他這套。

    季淑冷笑了聲,道:「你敢對我動手?」

    上官青上前一步,那身子將要撞到季淑身上,那眼神往下一瞄,偏說道:「嫂嫂覺得我不敢……動嫂嫂麼?」

    季淑本來並沒幾分怒,此刻卻有幾分真怒,腳下一動不動,就冷冷地望著上官青,道:「你自管試試看。」

    上官青看她怒意勃發,比平日散漫之態更多幾分冷若冰霜,更別有一番美態,便有意道:「你不讓開,我便連你一塊兒打了又何妨!」他到底是個男子,身形高大,力氣上又佔優勢,心中自恃這幫女子無人能同他動手,便逞起兇惡來。

    春曉夏知兩個見勢不妙,便同幾個季淑身邊兒的小丫鬟上前,將上官青攔住,叫道:「二爺!不可如此!」

    上官青一甩手,道:「都給我滾開!」把幾個丫鬟甩開,夏知閃的慢,竟給他摑了一巴掌,差點兒便跌倒,幸虧被幾個小丫鬟扶住。

    季淑氣的渾身發抖,咬牙厲聲喝道:「都給我退下,不用攔著!--我今日就看看二爺想把我怎麼樣!」

    上官青一愣,季淑盯著他,緩緩說道:「上官青,你只管過來試試看,你今日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要你死!」

    瑤女本正低聲啜泣,聽到此處,便也停了下來,呆呆地只管看。

    夏知春曉兩個擠在一塊兒,暗暗著急,一干小丫鬟也都驚呆了,都望著季淑同上官青兩個。

    上官青猶豫片刻,礙於眾目睽睽,他哪裡肯就龜縮?遲疑了片刻,便說道:「你要我死?好啊,我今日倒要試試看……」

    季淑站著不動,冷冷地望著上官青,上官青一咬牙,到底不敢造次,就只伸手向著季淑身上推去,想將她推到一邊兒了事。

    正在這當兒,卻聽有人叫道:「二爺

    !」

    上官青手勢一停,卻見竟是個門上經常走動的小廝,此刻匆匆地上前來,湊過來近了,說道:「二爺,外面有人急著找二爺有事。」

    上官青皺了皺眉,裝作不悅之態,道:「何人?」心中卻鬆了口氣,想道:「來的正是時候,不然的話,跟這個潑婦對上,還真的有些棘手。」

    那小廝低低說道:「是楚大哥……」

    上官青一怔,急忙說道:「好,我隨你去。」說罷,便轉頭看一眼季淑,又看看瑤女,只對著瑤女說道:「今日算你這賤婦運氣好!」又掃季淑一眼,才轉身,大模大樣地跟著那小廝離去。

    上官青離開之後,瑤女才又垂淚,向著季淑行禮道謝,道:「嫂子,此番真個多謝嫂子相救了。」

    季淑心頭兀自氣憤,卻忍著,說道:「沒事,他也太兇惡了些,怎麼,打了你了麼?」

    瑤女說道:「不是什麼大事,素日來也經常如此,不過今日尤為……連累嫂子跟我受屈了。」

    季淑說道:「我吃點委屈不算什麼,你有身孕,還要如此受氣,怎麼了得?我看今日之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他今日說要殺你,改日備不住真的動手,你哪裡能抗的過他?--不如去告訴太太,讓太太決斷,就教訓他一頓也是好的。」

    瑤女說道:「不可的,……前日子,為了那件事……我向嫂子哥哥坦白,他心裡頭還有氣呢……如今我再去跟太太說,他的心結更深重了,以後越發不會給我好臉看。」

    季淑驚道:「莫非你要繼續忍氣吞聲下去?瑤女,這樣是不行的。」

    瑤女哭道:「我本來想在嫂子跟前掩著藏著,別讓嫂子笑話我看不起我,沒想到還是藏不住……如今都被人知道了,若是再鬧大些,我的臉越發沒地方擱了。」

    季淑見她竟如此軟弱,實在意外,可惜有心無力,遇上扶不起的阿斗,又能如何?何況這是他們夫妻的事,她雖是個嫂嫂,到底也算外人而已,雖然只為了瑤女好,說的太多,恐怕瑤女反以為她居心叵測。

    當下季淑便歎道:「罷了,你不願見太太,難道我要給你捅出去?給你們二爺知道了,他要是真個敢來找我也就罷了,怕就怕他只把氣出在你身上。」

    瑤女拭淚,說道:「多虧嫂子體恤。」

    季淑說道:「你好好地保重身子,不管如何,你的孩兒是最要緊的。」

    瑤女說道:「我知道了。」

    此刻跟隨瑤女的丫鬟們才靠近過來,季淑想到方纔這些人各自逃命,就又有幾分惱意,便呵斥道:「你們方才都跑到哪裡去了,就眼睜睜看著你們二爺欺負你們奶奶?」

    丫鬟們不敢做聲,瑤女說道:「她們都是被二爺打罵怕了……沒有法子。」

    季淑見她此刻竟還替這些丫頭開脫,真是又氣又無奈,心想道:「我替她出頭,倒變成了惡人,如今我就像是三打白骨精裡頭的孫悟空,偏生唐僧不領情。」

    事到如今,季淑便喝道:「你們都留心著,二奶奶是有身孕的人,你們多幫著護著,二爺若是發作起來,你們就算攔不下,也要想法兒去通知太太身邊的人,太太定會替二奶奶做主,倘若二奶奶因此動了胎氣,有個三長兩短,你們又能逃到哪裡去?管教一個也逃不脫!」

    丫鬟們這才戰戰兢兢,急忙遵命。而季淑說話間,遠處便又有兩個人影探頭探腦地在觀望,卻不出來。

    季淑不認得,就問說道:「那邊兩個,又是誰人?」

    瑤女身邊兒的丫鬟看了眼,快嘴說道:「回大奶奶,那是二爺的兩個姨娘。」季淑冷笑道:「她們倒是看起熱鬧來了……」

    瑤女羞愧無地自容,垂著頭說道:「我如今是大傢伙兒的笑柄了。」

    季淑如今是「恨其不幸,怒其不爭」,就歎口氣,道:「行了,你寬心,好好保養身子,生下了孩子再說,不用管那些貓七狗三的。」

    瑤女深深感謝,就被些丫鬟扶著走了。那兩個本在看熱鬧的上官青的妾室,見季淑看到她們之時,生怕惹禍上身,就也飛奔著逃走。

    季淑回到屋內,夏知春曉兩個碎碎念地,說了若幹上官青的壞話,把上官青偷偷地罵了個體無完膚。

    季淑卻只是一聲不吭,默默地只是出神,兩個丫鬟見季淑不語,就也收了聲,春曉同夏知使了個眼色,便出外去了。

    片刻,季淑見夏知一人留下,想到方纔之事,便問道:「夏知,被打的重麼,讓我看看。」

    夏知忙道:「不重的,奶奶放心,只是奶奶日後要多留心,奴婢看……二爺當真是不懷好意的,奴婢吃了點兒虧不算什麼,若是奶奶受辱,可怎生是好。」

    季淑道:「他若真的動手,我自叫他吃不了兜著走……只怕他不敢對我下手,卻拿著你們出氣,唉,讓你受委屈了。」

    夏知陪著笑,道:「奶奶別放在心上,這點兒委屈奴婢還是吃得起的。」

    季淑見她如此善解人意,便微微一笑。

    季淑心中想來想去,覺得上官青這刺頭留著實在叫人不爽,該找個機會教訓他一頓才是。

    季淑思量期間,就想到上官青欲對自己動手之時那突然而來的小廝,如果記得不錯,他當時說的是「楚大哥云云」,難道是楚昭派他來叫走了上官青?

    如果真是楚昭,那麼他出面兒的這個時機,是有意為之,或者只是巧合?

    入夜之後,春曉自外頭回來,便竊竊地同夏知不知說些什麼,季淑看見,便問道:「鬼鬼祟祟的,做什麼呢?」

    春曉面上喜洋洋地,便要說話。夏知就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春曉嚇了一跳,看了夏知一眼,便不敢說。

    季淑見狀,便知道有事,就問道:「有事就說,省得我從別人哪裡聽來,反而會更不高興。」

    夏知無奈,就看了春曉一眼,春曉才說道:「奶奶……其實是件兒好事。」

    季淑說道:「好事?」

    春曉忍不住笑,道:「奴婢方才在外頭,見到咱們爺去找二爺,聽聞鬧起來了,爺還動手打了二爺呢。」

    季淑心頭一跳,忙問道:「打了二爺,這是為何?」

    春曉得意洋洋地,說道:「自然是因為咱們爺聽說今日二爺當著眾人的面兒要對奶奶你動手,故而怒了,就把二爺教訓了一頓,--奶奶今日這番氣啊,可算是出了。」

    夏知在邊兒上瞅著春曉,眼中透出幾分忐忑之色。

    季淑皺著眉,卻沒什麼喜色,看著春曉,問道:「他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二爺白日跟我的事呢?」

    春曉一怔,眼神就有些飄忽,便道:「大概……是從別人哪裡聽來的也說不定,當時恁般多人在場……」

    季淑望著她,問道:「當真?」

    春曉抖了一下,便「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說道:「奶奶恕罪,奴婢……情知瞞不過奶奶,只好招認,是奴婢……奴婢氣不過二爺如此對待奶奶,就、就偷偷地跟晚唱說了……晚唱就……」

    --晚唱自然要跟暮歸說的,暮歸聽了,便會同上官直說,上官直聽了……就去找上官青……

    唉……怎一個亂字了得。

    季淑揉揉額頭,本來不想驚動上官直,一來,她不想因她,再跟上官直扯上理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如今他們這「婚姻」不過名存實亡,只需要她查明花醒言忌憚什麼,便可快刀斬亂麻……二來,卻是為了瑤女,上官直這一去,上官青受了教訓,心頭雖然更恨她,卻不敢再招惹她,可對瑤女,卻自然不會善罷甘休的,沒想到偏給他知道了,知道還罷了,竟還真動了手。

    只不過……季淑心道:「上官直竟為了我跟上官青動手?唉……這人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當真是屬哈士奇的麼?見誰不順眼了,直接就撲上去咬?」想到這裡,卻又覺得有趣,就忍不住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的第三章啊,讓恁們看的爽一點……

    唉,只是鬱悶了,今天看文的人果然很少,是晉江抽搐的原因嗎還是大家都去哈皮了……兩章的留言加起來,才比先前的一章多點兒……三更的人傷不起啊傷不起啊……滿心酸楚蹲地畫圈圈……%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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