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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含笑:搴幃跛客相迎處 文 / 八月薇妮

    季淑吃了一驚,雙眸瞪大,還想要掙扎,可是卻分毫都不能動,楚昭這廝簡直如個自動的人肉捆綁機一般,且又充滿了技巧,竟沒有碰到季淑的傷處,卻將她壓得氣衰力竭。

    楚昭含著那花瓣兒似的雙唇,氣息咻咻,吻得纏綿熱烈,像要把人吞了,季淑掙了會兒,終究無能為力,只任憑楚昭糾纏著,雖然在腦中極力催眠自己是被一隻狗在舔著自己,可是狗兒是不會把舌頭也探進來的,加上他身上有種極特殊的味道,並不難聞,卻似會讓人骨軟,將季淑包圍其中,好像置身深潭,越沉越遠。

    季淑一邊拚命說服自己不用在乎,一邊卻又覺得這廝的動作簡直是在招火……無可奈何,只好死忍,心怦怦亂跳,好像要心悸過度而亡,終於撐到他主動停止。

    季淑只覺得自己渾身火熱,像是一塊兒剛被燒過的炭,渾身散發著炙熱的氣息,此刻若是有水澆過來,定會發出嗤啦一聲,冒出白色水汽。

    季淑含羞帶怒地瞪了楚昭片刻,才道:「放手!」楚昭看她臉頰紅撲撲地,眼中水光爍爍,偏生怒意勃發之態,甚是可愛,便一笑,果真將手抬起。

    季淑回手捂著自己嘴唇,又用力擦了擦,一時說不出其他話來,楚昭瞧著她的唇瓣,此刻真是嬌艷欲滴,便將她的手握了,道:「再擦就傷了。」便將她牢牢抱著,硬實堅韌地身子貼在季淑身上。

    季淑身著單衣,衣不遮體,更覺得難受,只好掙開手去,悶悶說道:「用你管?滾開。」

    楚昭反將季淑抱得更緊了,那股熱乎乎的古怪的感覺襲上心頭纏繞全身,季淑忍不住縮了縮身子,楚昭卻又重新將她的手握住,垂眸望著她,道:「淑兒,你不願我這麼喚你麼?」季淑冷道:「你不如還喚我大奶奶好些。」楚昭道:「那個不好。」他思忖片刻,道:「不如我喚你小花好麼?」

    季淑一驚,轉頭看向楚昭,問道:「你說、說什麼?」楚昭打量她面色,道:「你喜歡這個,對麼?」

    季淑心頭驚疑,猶豫片刻,試探問道:「你打哪裡聽來的?……你偷聽的?」

    楚昭說道:「偷聽?誰還如此叫過你麼?……這我自己心裡頭想的。」

    季淑道:「騙我?」楚昭說道:「騙你作甚,本是想叫你淑兒的,你不喜歡……才又想了這個。」

    季淑心頭發酸,卻道:「這個更不喜歡,不許叫。」楚昭看了她片刻,將她抱了抱,伸腿壓住她的腿,道:「我知道,你喜歡的。」季淑道:「不喜歡。」楚昭說道:「喜歡。我看得出。」季淑說道:「總之不許叫,你敢叫的話……」楚昭低低一笑,湊過來在她臉頰上親了口,道:「如何?小花……」他將聲音放得極低,季淑從沒有想到他的聲音竟能如此魅惑,或許是她對「小花」這個稱呼實在太過敏感,當楚昭壓低聲音又略微拉長點兒叫她這一聲的時候,季淑只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呼吸好像亦靜止在此刻,靈魂卻輕輕顫抖,而眼睛發酸發漲,呆呆怔怔地,連反擊的話都忘了。

    楚昭望著她的模樣,便知道自己是對了,手輕輕摸過季淑的臉頰,手指在她臉上那傷處停了停,道:「我知道你在上京那裡,放不下之人,不是上官直。」

    季淑回過神來,急忙眨了眨眼,將那股奇異的感覺揮去,便看楚昭。

    楚昭道:「你放不下之人,是花相,對麼?」

    季淑嚥了口唾沫,道:「你想說什麼?」

    楚昭微微一笑,說道:「花相是個人物,你若是擔憂他的安危,是不必的,你若是想……回到他身邊兒……將來也有機會,何況,花相也已經派人來找你了。」

    季淑屏住呼吸,有些緊張,說道:「爹爹派人來找我?他們會找到我麼?」

    楚昭見她擔憂的樣子,分外可愛,便湊上來又親了口,道:「我說過,花相是個人物,我……咳,總之,遲早是會察覺你的蹤跡的。」

    季淑心頭一喜,卻又極快皺眉,警覺地看著楚昭,說道:「你怎麼會跟我說這個?你……你有何用意?」

    楚昭說道:「我同你說這個,因我知道你會擔心這個,說出來叫你安心。」

    季淑望著他帶笑的雙眸,忽地問道:「我看還有一個原因。」

    楚昭道:「什麼?」

    季淑慢慢說道:「恐怕你知道我爹爹是找不到我的,或許……就算知道我在你這裡,要救我出去也難,對不對?」

    楚昭眼中笑意加深,說道:「淑兒,你不用這麼多心……不過……」

    季淑道:「不過什麼?」

    楚昭歎道:「沒什麼,我只想跟你說,以後別再逃了,像是今日,吃了這些皮肉之苦,還是輕的,若是遇到了歹人,又或者虎狼,我未曾及時趕到,又如何是好?」

    季淑不屑一顧,說道:「假惺惺地,你是怕我有了三長兩短,便影響你的謀劃麼?」

    楚昭眸色微微一沉,片刻卻又一笑,說道:「你這樣說,倒也好,起碼比先前說我只垂涎你的美色要好些罷。」

    季淑一怔,而後哼道:「你肯對我說這些,就是鐵了心地不願放了我了?」

    楚昭道:「嗯……我好不容易將人搶出來,又怎麼能再輕易送回去。」

    季淑無法,沉吟片刻,便道:「你休要後悔。」

    楚昭說道:「我此生從不做會令自己後悔之事,這件,更是如此。」他說完之後,便又輕吻季淑臉頰,手也順著她肩頭往下滑去,季淑伸手推向他胸口,道:「你這臭流氓,別亂動!」

    楚昭一怔,便笑著將季淑擁住,道:「我若要亂動,還需等到這時?委實是你今日氣到我了,本來我也知道你挑撥那些人的意思,我也並未將些區區匪類放在眼裡,誰知道中途殺出那個討嫌的西羅人來……壞了我的好事。」

    季淑冷笑說道:「原來你是太過自信,栽了跟頭又氣不忿了。」

    楚昭說道:「我並非氣你趁亂逃了,只是氣你素來聰明,怎麼今日卻做這種蠢笨之事,逃不過,就要認命,似你這般,只是自己吃盡皮肉苦楚。」

    季淑瞠目結舌,說道:「認你的大頭鬼!你的臉皮倒是厚的令人匪夷所思,居然說我逃得蠢笨,那你說說,何為聰明的逃法兒?」

    楚昭笑道:「你跟我跟久了,便自會知道。只是我不妨同你說,若論起荒漠追蹤,山野伏擊這些,是我的出身行事,別說你這般嬌滴滴的深奼女子,就連是久經於此的老道之人也逃不出我的雙眼雙手,故而我叫你別再如此貿然行事了,只是白費力氣。」

    季淑氣的冷笑,說道:「行,你能耐,那叫你說的,我落入你的手裡,就要乖乖地坐以待斃就行了?總歸怎麼逃都是成不了的?」

    楚昭說道:「坐以待斃?我對你有恁麼壞麼?只是,我雖不怕你逃,卻恨你如今日一般傷到自個兒。」他說到這裡,便湊過來,在季淑唇上親過,季淑將他推開,怒道:「你別總是動手動腳的。」楚昭說道:「小花……」季淑一怔,楚昭卻趁機又湊過來,手也滑過她的肩頭,將那殘存的衣裳輕輕一扯,季淑一震,道:「楚昭!」

    楚昭俯身,一寸一寸吻落下去,季淑胸口起伏不定,感覺他的手探上胸前,用力揉捏了兩下,身子也壓重了幾分,季淑無法動彈,她自知不好,慌亂之中靈機一動,便叫道:「好疼啊!」

    楚昭一怔,便果然停了動作,抬頭看向季淑,季淑皺眉道:「你這混蛋,你弄的我的傷口疼了!」

    楚昭驚了驚,急忙來看她臂上的傷,見無什麼大礙,就又低頭去看她的腳腕,季淑趁機縮起身子,坐了起來,說道:「我寧肯你痛快點殺了我,也不想被這麼羞辱,你當我是什麼?我如今還是上的人!你總是這樣像什麼!」

    楚昭見她傷口上滲著血,也未及說其他,只道:「對不住,我一時……」季淑說道:「我很累,我要休息,你出去!」楚昭說道:「小花,叫我留下好麼?」季淑道:「別這麼叫我,你出去,我不要同你一塊。」楚昭道:「我留下,不會對你做什麼。」季淑說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麼?說這樣的謊話,你還不如就立刻撲過來直接了當些!」

    楚昭啼笑皆非,卻是不惱,聽季淑說罷,就伸手將她抱過來,動作卻是輕柔許多,道:「我說不會動你便不會,何況這不是時候,我方才一時忘乎所以了,你別怪……」

    季淑被他牢牢地抱著,見他軟硬不吃的,反陪好話,她也沒了法子,又怕惹怒了他,他真個就不顧一切,就歎口氣,說道:「楚昭,你說話算話,別讓我看低了你。」楚昭道:「行啦,睡罷。」在季淑臉上香了香,又將身子望她身上靠了靠,手上一揮,桌上的蠟燭竟然無聲而滅,季淑吃驚地叫了聲,黑暗裡楚昭笑道:「行了,有我在,安心睡罷。」

    季淑道:「有你在我才安心不了。」話雖如此,到底是困了,硬撐了會兒,便不知不覺睡著了。

    第二天季淑醒來,卻不見了楚昭,她急忙檢視身上,卻見那殘存的衣物尚算完整,也沒其他異樣感覺,季淑鬆了口氣。片刻,搖光送了一套衣裳來,卻是男裝,道:「這地方偏僻,沒店舖,這一套是店家小兒的,乾淨未穿過的,娘子委屈些。」

    季淑正愁沒衣物穿,當下便將那套衣裳穿上了身,想必那店家的兒子也十幾歲,她生的嬌小,穿上倒極為合身。

    季淑身上腿上有傷,就撐著下地,洗了臉,把頭髮簡單地挽了個男子的髮髻,便要往外走,正出門,就見楚昭迎面而來,見了她,便意味深長地笑。

    季淑只覺得他的笑很是玄妙,便白了他一眼,楚昭卻上前一步,將她扶住,道:「我抱你下去。」季淑說道:「不用,我自己可以。」楚昭笑道:「行了,你腳上有傷,沒人笑話你的,就嬌弱些又如何?」季淑便瞪他。

    楚昭不由分說將她抱起來,低頭輕聲說道:「小花兒,你這一身兒打扮,別有意思。」季淑本要呵斥他幾句,可聽到他在自己耳畔的低語,這味道十分熟悉,季淑心頭一動,便看楚昭,楚昭笑道:「怎麼了?」季淑問道:「你昨晚……」楚昭雙眸之中笑意更濃,道:「昨晚?如何?」

    季淑心頭突突地跳,想來想去,說道:「沒什麼……只不過,以後你別再跟我……睡一張床。」她說這話極小聲,可臉卻紅了。

    楚昭無辜道:「為何,莫非我做了什麼?我明明一直極為規矩老實。」季淑有苦說不出,看著他這幅賊兮兮的樣兒,便更篤定他昨晚上沒「規矩老實」過,只不過她睡得沉了,哪裡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便只啞巴吃黃連,把所有先都吞了,只恨恨地瞪了楚昭一眼了事。

    眾人出了客棧,又急走了半天的路,季淑留心看經過的路徑,楚昭看在眼裡,也不說話,漸漸地季淑聽到耳畔嘩啦啦地,好像有水聲,正在驚奇,果然見前方竟是極寬廣的一條長河,橫亙眼前,除此之外,再也無路。

    季淑吃了一驚,楚昭他們放慢了馬,均都翻身下來,季淑變了臉色,握著楚昭袖子道:「不是要從這裡走吧?」剛問這句,就見前頭一艘船從旁邊的蘆葦蕩裡頭出來,兩個船夫跳出來,上前跪地行禮,道:「君上!」

    聽到這個新鮮詞兒,季淑幾乎一口血噴出來,便斜著眼看楚昭,楚昭咳嗽了聲,道:「起身罷。」天璇急忙上前接洽。

    楚昭望著季淑,說道:「怎麼了?我們要改走水路了。」季淑說道:「可、可是……」楚昭說道:「可是什麼?」季淑望著那滔滔江水,又看楚昭,臉如紙白。

    季淑奄奄一息地趴在船艙之中的桌子上,頭暈腦脹,方纔那一番吐得死去活來,幾乎心肝肺都翻了個個兒。楚昭又是好笑又是疼惜,道:「怎麼竟暈成這樣?」將她抱過來,摟在懷裡,手便去輕輕撫她胸口,道:「還有兩日水路走呢,來,將這碗熱湯喝了,你若是早些說……」季淑道:「若是我說了,你會不走水路?」

    楚昭道:「你……唉,來,喝了這碗湯。」季淑忍著喝了兩口,楚昭抱定了她,說道:「小可憐兒的。」季淑軟軟地偎在他懷中,彷彿是個貓兒一般,腦中昏昏地,只覺得氣不忿,就道:「你才小可憐的,你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老娘結婚早的話,你這樣大的兒子都有了。」楚昭聽得模糊,卻知道她是不服之意,便笑著香她的臉,道:「你喜歡如何就如何。」季淑按捺著心頭的翻湧之意,道:「我喜歡你滾開。」楚昭笑著說道:「那可不成。」

    如此又走了一日水路,季淑已經不知晨昏,更是滴水不沾,一粒米也吃不下,如此在第二日午後,那船竟靠了岸,楚昭將季淑抱了跳上岸,季淑迷迷糊糊地,問道:「怎麼了?」楚昭道:「上岸了,好些了麼?」

    季淑揉了揉額頭,說道:「怎麼我記得還有一日。」楚昭笑道:「好啦,乖乖地別動。」

    季淑本以為楚昭這一句不過是尋常叮囑的話,不料過了一個時辰後,才算知道了他是什麼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嗯呢,今天又晚了點兒,就只一更哈,麼麼大家,辛苦久等了……:)

    看官:楚小昭到底是做啥的?

    某人:正宗賣狗皮膏藥出身

    季淑:那豈不是同類相殘?

    楚小昭:娘子有所不知,如今我們都改良了,原材料都改布料子了,要保護可愛的小動物嘛……(吐舌賣萌中……

    季淑:你好像忘了你是狼……不是狼狗……(於是毫不留情地一腳踹在某人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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