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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月季:獨遣春光住此中 文 / 八月薇妮

    季淑同他四目相對,片刻,那人不聲不響起身,緩步走到季淑身旁,將她抱住,季淑將他推開,他的身子一晃,不依不饒地,卻又靠過來。

    黑暗中似猛獸在側,他低低的喘息聲如此鮮明,極熱的身軀貼在季淑身上,季淑擰著眉緊緊地閉上眼睛,眼中沁出細碎淚滴。

    那人的親吻落下,從臉頰邊兒上到嘴唇,一手摟著她的細腰一手握著她的臉頰,炙熱的吻逐漸往下,滑到頸間。

    季淑坐在床邊未動,他便弓起身子俯就,逐漸地吻到頸間,手在衣襟上握住,用力撕過。

    能夠穿金裂石的手掌,要撕開這輕薄衣裳何其簡單?甚至連「嘶啦」之聲都是輕微。

    他的身體逐漸顫抖,不能自已,合身上來,將她壓倒在下。

    手扶著季淑肩頭,將衣裳褪下,放在她腰間的手,順勢將腰帶解下,粗糙硬礪的大手握在細細腰間,撫摸按揉,力道從輕到重。

    黑暗裡,季淑望見他頭頂一盞紫金冠,束著頭髮,爍爍光華,不似往日一根烏木簪子就能別住簡單的髮髻。

    他仍舊一身玄衣,卻是今非昔比,昔日韜光隱晦,今朝百無禁忌。

    楚昭低喘了聲,身子往下一壓,俯身之際,卻又停住,抬頭看向季淑,手撫上她的臉頰,道:「小花,你……怎麼了?」聲音溫柔之極。

    季淑不做聲,楚昭傾身向前,在她的唇上輕輕一親,又問道:「為何不言語?」季淑轉過頭去,冷冷地道:「有什麼可說的,昭王殿下看上我,是我三生有幸,你要的不就是這個嗎?我自知反抗不過,就只得從了。」

    楚昭雙眸一動,說道:「小花,你不要如此。」

    季淑道:「不用多說,我聽到你的聲音就想吐,還好並沒有燃燈,不然的話看到你的樣子也要吐出來。」

    楚昭手上一顫,道:「你就這麼厭憎我?」

    季淑說道:「我哪裡敢?也沒有說半個厭憎的字。」

    楚昭說道:「白日在馬車裡,我本是要同你說的……」季淑說道:「我沒聽到。」楚昭道:「我想說得是,那天在上官府裡,因二爺誣賴之事,我被上官直打了一頓,困在柴房裡,是你去看我。」

    季淑說道:「如何?」

    楚昭道:「我並未想到,你會去探我。」

    季淑冷笑道:「是我多此一舉了,堂堂的昭王殿下,那區區的柴房又怎能困得住你?」

    楚昭搖頭,說道:「我並未想到,可是我極為歡喜。」

    季淑眉頭一皺,轉頭看他,楚昭微微一笑,道:「你來看我,同我說話,你說我是狼狗,我只道是狼跟狗之間生出來的雜種,很是不快,可是你卻並不是這個意思……」他雙臂一探,擁住季淑肩膀,將她摟入懷中,「我很是歡喜,我自小到大,夜不安枕,一有風吹草動,即刻會警醒過來,那夜晚卻睡得極為香甜,醒來那刻不見了你,毛骨悚然地,唯恐是南柯一夢,幸好……」

    他一手入懷,掏了片刻,掏出一物,道:「你看。」

    季淑垂眸,卻見他手中握著的,乃是一塊素色帕子,季淑怔了怔,覺得有些眼熟,試探問道:「你……還留著?」

    那夜她老早醒來,到底怕被人瞧見了反而更不好,便欲離開,然而他卻仍握著自己的手不放,季淑看他睡著之態,很是恬靜,生怕吵醒了他,她心生不忍,沒有法子,就只掏了這塊帕子出來,放置他的手心。

    楚昭點頭,將那帕子又妥帖放回懷中,說道:「我很高興……當寶物般留著,及至後來,我入了刑部大牢,這帕子給他們搜了去,問我是何人的,我並未說,後來我逃了出來,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把這帕子尋回來。」

    季淑心頭一動,閉眸無言,滿心只兩個字在浮動:何苦。

    楚昭說道:「我只想同你說,你的帕子我也捨不得丟給別人,何況……是你的人。」

    季淑沉默片刻,冷笑道:「是,你喜歡這幅皮相而已,是以不管我仍舊是上官府的人,不管我願意與否,不管我聲名狼藉,就強帶我來。」

    楚昭不答,卻只說道:「你可知我首次見你是在何處?」

    季淑不語。對她來說,他首次同她相見,是在棺材旁邊。

    何其好笑。

    可是定然不是的……

    果然,楚昭道:「我初次見你,是在我跟上官青入府之時,那時候你在後院蕩鞦韆,上官直在旁邊不知氣憤憤地說著什麼,你卻滿不在乎地只是笑,蕩得悠閒快活。」

    這些季淑自不知道,只好靜聽,楚昭說道:「我當時一見,心道:這女子好生之美。可是只看你一眼,我便留心上官直去了,當時對我來說,你的身份不過是上官府的大奶奶,是上官直的夫人。」

    楚昭繼續說道:「再見你,是為了鳳卿,當時鳳卿同你廝纏,我只以為你是個放浪形骸之人,可對我來說,那也無關緊要,你不過是鳳卿身邊兒的一個女子罷了,是鳳卿的情人。」

    季淑皺了皺眉,不知他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楚昭自顧自地,說道:「然後,便是上官青,他對你念念不忘,時常在我跟前念你,當時我便想,紅顏禍水,……我想說的是,曾經對我來說,你是上官直的夫人,是鳳卿的情人,是上官青心心唸唸欲得到的人,我留心的是上官直,鳳卿,跟上官青,卻從未是你,你是個柔弱的深閨女子,姿色出眾,如此而已,對我來說不過是個可有可無之人,--直到那日我將你從棺木之中抱了出來。」

    季淑身子一震,這才明白楚昭說這些話的用意。

    楚昭道:「從那刻開始,我才正眼看你,留心你的一舉一動。本是好奇,誰知後來……」

    將人牢牢地抱了抱,楚昭停了會兒,才又道:「小花兒,從了我罷。」

    「我想回去,」季淑只覺得鼻酸,方纔的憤懣盡數化作心酸,此刻被楚昭擁在懷中,便說道,「我知道你必定不凡,卻不知道你來頭如此之大,只不過,因為你留心注意了我,便讓我背井離鄉,離開我爹爹,跑到另一個龍潭虎穴裡來,那又是什麼道理?」

    楚昭沉默。季淑道:「我想回去,你讓我回去……如你所說,那裡有我放不下之人,我放不下爹爹,我想回到我爹爹身邊去。楚昭,你若真個知道我的脾氣,就不該如此強逼我。」

    楚昭說道:「我怎麼不知?可是我能如何?我試著問過你,你不肯答應,我也知道你是無論如何不會跟著我的,故而我只能……」

    季淑說道:「那你將我帶來此處又是為什麼?你是昭王爺,我又是誰?你敢不敢對人說我是東明上的大奶奶?是花相爺的女兒?你想將我困在這裡,當你一輩子的禁-臠?」

    楚昭伸手擁住她,道:「不會。」

    季淑將他推開,叫道:「我要回去,讓我回去!」

    楚昭搖頭,說道:「其實你怪我也有道理,我這個身份……非我所願,我也一直未曾跟你透露,一來我知道你是不會在意我的身份,二來,我心下有些難以啟齒,你或許不知,我到帝京來的時日也不長,來了沒幾天,便去了東明,因此帝京這邊熟識我的人極少……這裡我是不會長留的,你耐心忍幾日,我會離開此處。」

    季淑將他一推,說道:「我不在意?……我倒寧肯你真的只是個簡簡單單,與世無爭的武師,那樣的話,或許我會想開些,會不在意,可是現在……楚昭,你想抽身沒那麼簡單的,何況我也不願再跟著你!」

    楚昭說道:「小花兒,給我些兒時間好麼?」

    季淑說道:「你還要問我?你做什麼曾問過我?我說不要跟著你,你強行帶著我,我怕蛇,你一聲不吭地……的確,你有能力護著我,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也有你無能為力的一天?我說不給,你就會答應?你從來不會問我,問也是白問,何必!」

    楚昭道:「我的女人,我自會護著你一輩子,絕不會叫你擔驚受怕。」

    季淑說道:「可是我明明不是!我也不想是!」楚昭身子抖了抖,終於慢慢地說道:「--我想你是,一直就想你是我的,且只是我的。」他的唇貼過來,明明柔軟地很,卻帶著熾熱的堅硬,舌尖長驅直入,闖入其中,纏住季淑的舌,又極力深入,像是要將她整個人吞了下去。

    季淑極力掙扎,難堪地別過臉去,楚昭將她抱回來,手上動作,極快地將季淑身上的衣物拉扯掉大半,季淑伸手掩著胸口,淚也凌凌亂亂地跌下來。

    楚昭將她身子擁住,手掌擦過那嬌香酥軟,忍耐許久的**忽地滾滾而出,再也按捺不住,滾燙地目光自她臉上往下,見那兩條白嫩勝雪的腿緊緊並著,楚昭喉頭動了幾動,貼上季淑身,一邊將她護著胸口的手握住撇開。

    那兩團嬌盈袒露眼前,似乎怕人注視一般,輕顫了顫,頂上兩點,宛若雪頂紅梅,嬌艷欲滴。

    楚昭俯身,張口含住,吞吐輕咬,不捨得放開片刻,另一隻手順著玲瓏的腰間往下,按住那嬌嬌雪臀,向著自己方向一按。

    季淑只覺得胸口傳來極細微的酥麻酸癢,就好像有幾隻極小螞蟻鑽了進來,咬了兩下,身子細細密密地麻了起來,不知不覺輕輕顫動。

    楚昭的大手往下,輕而易舉掰開她的雙腿,提槍往前微頂。

    季淑吃痛,又因極為難耐,便似哭似哼了聲,叫道:「楚昭!別……」手推上楚昭肩頭,卻是無力,只覺得手掌下那軀體滾燙結實,彷彿推到了岩石之上,他自巋然不動,自己反倒傾了身。

    楚昭的呼吸有些急促,輕聲道:「小花兒,乖乖地……我怕傷了你……」

    季淑腰肢扭了幾下,卻更惹得他火起,方纔曾吞吐咬過的紅梅隨之顫動,上頭沾了唾液,晶晶有光。

    楚昭的雙眼裡也似被引發了兩團火,目光往下,掠過那纖細的腰間,便探向那幽幽之壑。

    手掌握住她雙腿,向著自己腰間一拉,楚昭低頭望著,見自己的**向前一頂,只沒入小半,季淑身子弓起便向後退,怎奈楚昭握著腿兒,向前再度用力,便又入了一寸。

    季淑又痛又是難堪,叫道:「你這混賬,不要,好疼!」

    楚昭傾身,勁瘦的腰弓成個驚心動魄的弧度,將季淑的雙腿輕輕也壓住,低聲道:「小花兒,你且忍一忍。」

    楚昭的□,粗若兒臂,此刻挺立起來,更見驚人,濃紫挺漲,如此頂弄片刻,總算才進去小半。

    季淑被這番磨弄,已經出了一身的汗,那渾身肌膚,也變作粉紅色,帶著盈盈汗滴,更見絕艷動人。

    楚昭不停舔弄吮吸她的唇舌,又輕輕揉捏她的身子各處,令她放鬆,如此卡著半空,他也難受的很,望著季淑通紅的臉頰,帶淚的眸子,那硬闖的心思便消散大半,便俯身過來,在她耳畔細語,只道:「花兒,我不會傷你,你乖乖地放鬆些,我會令你快活。」

    季淑哭哼了幾聲,楚昭手指往下探去,揉捏了會兒,摸到黏黏蜜意,他心頭一狠,說道:「小花兒,還有一些兒,你忍忍……讓我進來罷,我會、會好好地疼你。」

    季淑擰著眉落淚,半睜開雙眸望向楚昭,見他額頭見汗,雙眸卻只盯著自己看,季淑吸了吸鼻子,勉強說道:「滾!滾!你不用這樣、假惺惺地……你最好就折磨、折磨死我了事,否則的話、我、我……」

    楚昭見她在此刻仍如此強硬,心中鬆了口氣,便微微而笑,在她臉上不停親暱香過,又溫聲說道:「好花兒,你怎麼我都好,我也都認了,只不過……我怎麼忍心就……折磨死了你?只是要你受些苦頭,過了這遭兒,日後就好了……」他嘴裡頭說的溫存無比,身下卻順勢向前一頂,頓時便入了進來。

    季淑「啊」地驚叫了聲,身子猛地一抖,纖腰也緊緊地繃緊起來。楚昭只覺得裡頭死死地咬著自己,又蜜意熱熱地燙著那物,這感覺真個如天上人間一般,他骨頭一酥,差點兒就丟了。

    楚昭大喘了聲兒,便生生忍著,也不敢再動,只是手仍舊不停地撫摸季淑的身子,嘴裡頭斷斷續續地道:「好花兒,我心心唸唸地、想了你這許久,終究是成了……此刻縱然、是讓我死,我也無憾。」說到這裡,也不知是淚是汗,便綴在了眼角,隨著輕顫的動作,悠悠晃落下來。

    季淑被他握著腰,見他在自己身上緩緩地動作,宛若馳騁之態,她閉眸不看,心頭極為難堪難受,身子又疼,只好死死地咬牙。

    楚昭試探著動了幾番,見下頭竟有一絲血流出來,他心裡頭一驚,也不敢大動,就只在她耳畔說著些溫存言語。

    季淑恨不得只叫他去死,可罵一聲,他卻偏歡喜幾分,只因他知道季淑既然有力氣罵人,便是無礙地。季淑隱隱地猜得他的心思,漸漸就只咬牙不言,楚昭見她不語,就又百般逗弄她,季淑的身子本就極為敏感,哪裡禁得住他這樣的手段?一時之間整個人似化作一灘水兒般,只由著他的動作而蕩蕩漾漾。

    楚昭起初慢慢地磨,漸漸地發覺了季淑的異樣,他心頭一喜,便逐漸地放開,身下竟也響起細微水聲,季淑昏沉之間聽了,越發羞憤欲死,雙腿微動想要掙開,楚昭卻握著她的腿兒,動作卻越來越快,一下一下地狠弄起來,彷彿要將人兒撞碎了才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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