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軍長嬌寵妻 第四章 暗無天日的日子從此開始 文 / 何所冬暖
第一次被女人偷吻,第二次被女人扒了褲子,許少白的一世英名就毀了一個小丫頭片子手裡了,這讓他想不計較都難。
「你剛才到底幹了什麼!」這幾個字幾乎是從他牙縫裡擠出來的。
紀曉晨看著他的臉色,眼珠子不自覺地轉了轉,往後縮了縮,「我……」剛想說什麼,她伸手指著身後破碎的水瓶膽,解釋道,「剛才這玩意兒砸下來,我沒辦法,所以就躲過去了,可沒想到你……」
腰帶這麼不禁拽的。
說著,她還上下掃瞄了一下這人腰間的皮帶,看著挺粗,沒想到這麼沒有能耐。
「看什麼!再看我把你眼珠子剜出來!」許少白把何文東在暗地裡罵了不知道多少遍,那貨醉酒後把他的作戰服和腰帶都拿走了,搞得他只能隨便問人借了一條劣質腰帶,沒想到栽就栽這上面了。
紀曉晨被冷不丁一喝,倒是也不出聲了,只是小聲地嘀咕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許少白勾了勾唇,甩開她的手腕,冷聲道,「你真要是故意,你覺得我還放任你好好地站在這兒?」
紀曉晨覺得這人蠻不講理,明明上次他強吻了自己,自己不過是貼了一下,又沒非禮他,幹什麼做出一副被強了的樣子……
不就是當兵的嗎,她姐夫還是高級軍官呢,有什麼了不起的!
「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紀曉晨見那人冷冰冰地看著她,想也不想,腳下就跟生了風似的,飛快地跑上了樓,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笑話!
這人想找她算賬,她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還怕他不成……不過即便他穿著一身軍裝又怎麼了?就算是教官也和她沒關係,反正她們七連的教官是鄒鳴鄒教官,這人去哪兒來哪兒,都和她沒有半根毛線的關係!
只是雖然這麼想著,她為什麼還覺得後背一陣冷颼颼的,不太對勁呢?
回到宿舍,寧菲菲還在啃蘋果,吃香蕉,順便四處藏零食,衣櫃的夾層裡,放襪子的地方,空的英文字典裡,衣櫃裡疊的四四方方的被子裡,零零散散地哪裡都有零食的腳印。
「我藏的這麼嚴實,他們要是還能找到,那才有鬼呢!」寧菲菲信心十足,這麼一整,真能拿到社管那邊的零食只有一小袋了,縮水了可不是一點半點。
紀曉晨豎起了大拇指,就連一向不怎麼吭聲的徐露也嘖嘖地讚了兩聲。
「為什麼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曉晨,你有沒有……」寧菲菲四腳八叉地躺在床上,剛說完這一句,紀曉晨便低咳了一聲。
「內務整理完畢,怎麼人還在床上躺著,身體不舒服?」鄒鳴的聲音不太悅耳地響了起來。
寧菲菲心裡哀嚎一聲,人倒是利落地順著鋪子架爬了下來,站直了身體,「報告教官,身體沒事,好著呢!」
鄒鳴皺了皺眉,「看來你們還是太閒空了,有事沒事就爬床上去了是不是?日子果然還是太舒服了!」說罷,他頓了頓,面上露出一個堪比陰險的笑容,「不過好日子也就今天了,今天一過,你們還想這麼舒坦?想都別想!」
「報告教官!」
「講!」
「我們又不是真正的士兵,更不是特種兵,你們沒必要那麼嚴格對待吧?」
鄒鳴冷哼一聲,「怎麼了,還沒開始這就怕了?不過就算怕了,也不是你說停止就能停止的,往常京大的軍訓都是又常規部隊的人負責操行演練,這一次上頭下了命令,又野戰營的人負責,既然如此,你們該知道的,這次的軍訓注定和以往不同!」
野戰營?特種連?
紀曉晨聽了這幾個大字,心裡有種涼颼颼的感覺,只覺得背脊發冷……常規部隊已經有夠受了,還特種連,這是想弄死她們嗎?
「該說的我都說了,吃完飯後,你們去一樓後勤處領軍訓時期穿的迷彩服,下午自由活動!」
自由活動固然舒服,可是過了今天,暗無天日的日子就要開始了。
四人懶懶地應了一聲,就要恭送鄒鳴離開,突然鄒教官腳步一頓,又走了回來,和他一同回來的,還有另一人。
「這人好帥啊,曉晨,你快看……」寧菲菲用手肘子偷偷拱了拱正在走神的紀曉晨。
紀曉晨不以為然,漫不經心地抬起眸子,看到來人後,身體猛然一抖,鄒鳴見了那女生的反應,不由皺眉道,「我是你們七連的教官,這是總教官許少白,協管所有連……」
只聽到這邊,紀曉晨就不大想繼續聽下去了,原先以為這人不是她們七連的教官那是萬幸,可是現在聽到他竟然是總教官,心下的最後一抹希望頓時幻滅了。
「曉晨,曉晨?許教官在叫你……」
紀曉晨從神遊中回過神,定定地看向那人,許少白背著手,冷然的薄唇微微勾起,慢條斯理地走到了她的面前,「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看法,嘴巴翹的這麼高,恩?」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明明就是無中生有!
紀曉晨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教官看錯了,我對您沒有意見,而且,我對您非常滿意!」
「滿意,呵,滿意就好!」
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時候,許少白在她耳邊冷冷地扔下一句話,「小樣,看來你運氣實在不怎麼樣,否則怎麼會又落到了我手裡?」
紀曉晨不著痕跡地抬眸看他,許少白已經先一步地移開視線,旁人根本看不出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是原本那種不好的預感,此時已經被一次一次地擴大化了……
「中校,你還有什麼指示?」鄒鳴其實和這個空降軍官並不太熟悉,好似原本並不是這個人領頭,可是最後接到命令的,和他們一同前來的卻是這一位,聽說是有點來頭,輕易得罪不得。
相處了一兩天,他倒也沒覺得怎麼樣,說是不好相處,許中校卻是能和人輕易地打成一片,可是隱隱有自己的界線隔離著……
看似和他很接近了,可是卻觸碰不到他的世界。
不過不管怎麼說,也就一個月的時間,鄒鳴還是會盡心盡職地做好下屬工作。
許少白環著胸,搖桿是挺得筆直,不過倚在床桿上,看起來總覺得有一絲痞意,紀曉晨在他移開眼神的時候,不由扁了扁嘴。
在她看來,軍人應該是什麼樣的?
軍人應該是她姐夫那樣的,剛正不阿,該嚴肅的時候嚴肅,該和藹的時候和藹,至少眼神中不會有這種表情,也不會擺出這種軍痞的模樣。
看著許少白,她全然不會聯想到這是一個軍人。
「你剛才都已經吩咐了什麼下去?」
鄒鳴敬禮,道,「報告中校,整理內務方面還沒有按規矩指導,只來得及讓這些學員們收拾行李,整理宿舍,另外零食已經全都收羅了扔在社管那邊。」
許少白唔了一聲,戲謔地瞇著眸子,掃了四人一眼,章以玫只覺得那雙眼似乎有魔力一般,只一眼,自己就快要被吸進去了,心口撲通撲通地跳。
周旭是斯文,是儒雅,可是這一刻,跟這人比起來,似乎已經什麼都不是了。
「說了獎懲規則嗎?」
「報告中校,還沒有!」
許少白站直了身體,薄唇勾起一個邪惡的笑意,當下便清了清嗓子,「那好,由我來說。」
「一旦發現有零食藏在宿舍裡,發現一件,罰跑一圈,發現兩件,罰跑兩圈,以此類推……這個懲罰並不嚴重。」
寧菲菲起初還挺確信,可是看著許少白,突然有些被點了穴道不敢動彈的感覺。而章以玫卻是一臉幸災樂禍,就差舉著雙手鼓掌祝賀了。
誰知許少白又繼而道,「我還沒說完,罰的不只是藏東西的人,而是所有人!看到了而不提醒,不舉報,難道不該罰?」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紀曉晨。
紀曉晨,「……」看她幹什麼,他怎麼這麼篤定她犯有包屁罪,難道那雙眼睛真是火眼金星?
鄒鳴心裡有些怪怪的,許中校對其他宿舍連進去都沒進去,更別提看一眼了,可是對這213寢室,怎麼特別在意?
說是在意,不如說刻意為難了。
女生嘛,畢竟不是真的在練兵,鄒鳴嘴裡說的狠,可是私底下未必沒有放水的舉動,只是現在……許少白把一切都攤開,這下這四個女生恐怕慘的不是一點半點了。
既然不能放水,鄒鳴只能參與了『抓捕『行動。
衣櫃的被子裡,詞典裡,衛生巾袋子裡,鋪蓋的夾層裡……只要是能藏的地方,基本全都檢查到位。
一共是……
紀曉晨以為,即便是檢查到,也只會有一兩件漏網之魚,可沒想到。
整整有十一件!
這一刻,她突然想狠狠地把寧菲菲套上麻袋打一頓,這隻豬到底是有多想吃,怎麼就藏了這麼多……現在不僅被沒收,吃不得了,還要被罰。
眼前的這人壓根兒就是公報私仇的,哪裡會放過她們……這還只是軍訓第一天,紀曉晨已經hold不住了。
「報告教官,一共11圈,如果四捨五入不行,那就再進一位,十二處以四,一個人跑三圈總行了吧?」寧菲菲諂媚地笑了笑。
許少白不為所動,晃了晃手指,亮了亮一口白牙,「非也!我指的是個人,一個人11圈,如果你體力過剩,跑12圈我也不會反對!」
寧菲菲,「……」她錯了,錯的很離譜。
章以玫,「……」原來以為男神是天使,沒想到是魔鬼。
徐露,「……」她眼神不太好,傻傻分不清魔鬼和惡棍到底哪個才更可惡一點。
紀曉晨,「……」度日如年的悲催人生正式開啟,那個叫許少白的魔鬼這一刻似乎正張著血盆大口等著吃掉她。
不,不是吃掉,而是日日夜夜地折磨……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