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軍長嬌寵妻 第九章 性向大解惑 文 / 何所冬暖
「我怎麼不能來了?」許少白懶洋洋地靠在門邊,似乎知道她想關門,一隻腳已經利索地擠了進來,而另只手則是卡在了門板中間。
紀曉晨有些無奈,這會兒門關也關不了,索性也不關了,自個兒鞋一脫,又鑽回了床上。
過了好半天,她都快睡著,差點遺忘掉房間裡還有這麼一個人在,把被子從臉上移開,才發現那人正好整以暇地搬著一張椅子,就坐在她的對面。
她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許教官,你來我這兒幹什麼,我有點不太明白?」
她看了下時間,不過才三點半左右,訓練場上還有哼哼哈嘿的聲音,這時候他不該是在操場上訓練那幫崽子嗎,怎麼來她這兒?
許少白上下打量了她一通,在看到她臉色頗有些蒼白之後,從上衣口袋裡拎出兩小袋的藥袋,「這是兩包紅糖姜茶,你泡著喝!」
「我為什麼要喝?」紀曉晨有些疑惑了,他神神秘秘的總覺得有什麼目的。
「女人每個月一次,你身體差成這樣,天一熱就中暑,難道不該檢討下自身原因?」許少白皺了皺眉。
紀曉晨這才回味過來,那紅糖姜茶是幹什麼吃的,敢情是大姨媽來了,因為痛經所以才喝的……可是,他怎麼知道她是?
「你?」
許少白似乎不準備解釋什麼,長腿一邁開,便已經從椅子上起身,似是準備離開,「你好好休息!」
這一刻,紀曉晨突然覺得這人其實沒那麼討厭,有時候只是口不對心而已,又或者他是態度惡劣慣了,難得熱心一次,似乎就已經從惡魔變成了天使。
她欲言又止,可是還是忍不住把一直憋在心裡的那個問題問出了口,「你那次在『夜煌』,我聽說那裡是男人和男人玩在一起的地方,你是不是真喜歡男人?」
許少白明顯就是長得比較好看的那個,不過看著一點也不是瘦削,上一回穿著黑色的軍裝常服,給人的感覺還是比較性感的,而且這種有些身手的,應該身材都不錯。
那許少白會是攻還是受呢?紀曉晨其實想這個問題想了很久了,可是一直想不出一個結果,可能她還是覺得許少白不適合走這條歪路吧。
好好的一個男人,不能喜歡女人,實在太可惜了。
「我喜歡男人,原來你一直都是這麼想的?」許少白頓住了腳步,眼角猛地抽搐了一下,扭頭就看到小丫頭一臉同情加憐惜的眼神。
他很快和一些有的沒的聯繫起來,當下便猜想到她在想什麼……說真的,他雖然出現在『夜煌』,可是也並沒有和男人做出什麼出格的事,這丫頭腦子裡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紀曉晨一副『你不用說,其實我都懂的表情』,歎了一口氣道,「其實現在這種人也挺多的,畢竟軍隊裡男女比例嚴重不平衡,平時想的時候身邊也只有男人……你放心,我不會歧視你的,上次我只是想氣一氣我的前男友,所以才吻你的,你別放在心上。
我知道你不喜歡女人,所以我和你鄭重地道歉!」
這麼一來,應該是冰釋前嫌了吧,紀曉晨如是想著,心情一下子也好了許多,頭不疼了,肚子也不疼了。
許少白險些被氣笑了,他堂堂一個大老爺們兒被說成是喜歡男人,這換做任何一個人也不可能當做什麼都沒聽見。
這丫頭到底什麼邏輯?
「紀曉晨?」
她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抱著被子點了點頭,「嗯。」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的性向,想知道我到底喜歡男人還是女人?」許少白長到這麼大,即便小時候幼稚園的時候被說成女孩子過,可是也沒被懷疑過喜歡男人。
幼稚園的時候有一群男孩子總說許少白是個女娃娃,結果話還沒落,就被揍成了豬頭,雖然回家後頻頻被父親收拾,不過許少白從小就明白一個道理:拳頭硬才是真理,看誰不順眼直接用拳頭告訴他什麼才是事實、真相!
從那以後,許少白就再沒有被說成女孩子的困擾,到了小學,慢慢長開後,只會有女孩子遞情書……到了初中,他還真是收到過一份來自同性的情書,不過那段時間許少白經歷了家庭變故,心情原本就說不上好。
看到那讓他心情九曲十八彎的『情書』,他想也不想,就把人拉到廁所裡掄了一頓,一邊打一邊問,「聽說你喜歡我,恩?」
那人起初一直『是、是、是』,到了後來,只痛哭流涕地搖頭,『不是、不是、不是』……
誰敢喜歡許少白啊?除非你經得起他那只要人命的拳頭,否則就只有炮灰的命。
紀曉晨原本還閉著眼睛在打瞌睡,可是生理本能還是有的,感覺到危險將近,頭頂一處陰影,她往後一靠,睜開眼一看,可不是那尊煞神已經漸漸逼近。
「你……唔……」男人似乎根本不想給她多說的機會,一隻手惡劣地掐著她的腰,一隻手扣在她的後腦勺,便吻了上來,沒有太多的糾纏,可是那股強烈的男性荷爾蒙讓她幾乎窒息。
從前和周旭在一起的時候,連牽手都是少有的事,更別提接吻了。許少白和周旭是兩種人,周旭接吻之前至少還有個緩衝期,不會偷襲,許少白卻總是趁其不備……
紀曉晨瞪大了眼睛,伸手去推他,眼看著那人唇角帶著一抹戲謔,她氣得都快要吐血了。
被鬆開之後,她拚命地擦嘴,「你又是發什麼瘋,明明是……」
「什麼?這樣的話,你還懷疑我喜歡男人?」
紀曉晨不說話了,垂著腦袋裝鴕鳥,到後來實在受不了那人的眼神,乾脆身體一滾,繼續把自己全部蒙在被子裡。
許少白看著那一個包得嚴嚴實實的蠶蛹,不由失笑,她問他在幹什麼,其實他自己都不知道……明明就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自己又何必這麼在意?
還是真的是當兵當久了,有些魔怔了?
他搖了搖頭,便直起身準備離開,突然宿舍門外有鑰匙轉動的聲音,他也沒在意,倒是紀曉晨豎起耳朵,一直在聽動靜。
許少白先一步打開了門,寧菲菲和徐露兩人走了進來,兩人皆是耷拉著腦袋,伸出舌頭,熱的就跟狗一樣,見到他在,眼睛一下子瞪的溜圓,「許教官,你怎麼……」
「唔……最近有好幾個中暑的學生暈倒,我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事。」
「那有沒有事?」寧菲菲隱隱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沒事,我先走了。」等兩人再回味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走遠了,彷彿剛才他們見到的根本不是許少白似的。
兩人是中途休息的時候溜宿舍裡來喝口水的,誰知道這麼巧就碰到了這麼一幕……不能怪寧菲菲多想。
許教官這麼一個人,對她們213宿舍是不是有點關照過頭了,尤其是前幾天晚上的大冒險,接著又是今天的探望。
是有意還是無意呢?
兩人面面相覷,徐露摸了兩把下巴,意味深長地道,「你也這麼想?」
「當然!」寧菲菲如是道。
紀曉晨聽到遠離的腳步聲,再接著聽到這二人聲音,立刻從床上坐了起來,剛才蒙在被子裡,差點就悶死了。
「真沒事兒了?剛剛暈過去還把我們嚇到了,你說你現在怎麼真像個林妹妹似的,三天兩頭地暈菜,對了,剛才許少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不打算介紹一下?」
寧菲菲擠眉弄眼,那笑得太別有深意了。
紀曉晨被看的發楚,直接把床上的一個枕頭扔了過去,笑罵道,「什麼解釋,他過來和我有什麼關係?」
「怎麼沒關係,許教官對你可不一般啊……」
紀曉晨翻了個白眼,「神經病!」
徐露這一回直接站到了寧菲菲的隊伍,表示八卦到底,「說說唄,咱們的嘴巴可都嚴實的很,什麼都不會透露出去的!」
「就是就是,其實這麼想起來,從第一天起,許教官似乎就和咱們宿舍對上了,難不成那時候就……」
「一見鍾情?」
紀曉晨忍無可忍,怒道,「鍾個屁!你叫我說什麼?好吧,真要說點,其實還是那一次……」
紀曉晨只說了她為了氣周旭那個賤男,所以故意狼吻許少白的事情說了一次,其他什麼也沒說。
「就是這樣,他記仇,僅此而已。」
寧菲菲轉了轉眼珠子,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我說呢,原來是這麼回事!周旭那個渣男,真恨不得弄死他,還有章以玫!不說那個,就是許少白,為了一個吻,報復你?順帶著報復咱們?是不是有點小氣了?」
「難道他就不知道憐香惜玉?更何況你吻了他,他是男人,又沒吃虧,這有什麼好計較的?」徐露也是覺得莫名其妙。
紀曉晨聳了聳肩,「可能是他比較另類吧。」
「不對,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寧偵探只知道不對,可是卻不知道哪裡不對,一時間眉頭緊鎖,好不苦惱。
「哨聲響了,趕緊下去列隊吧!別遲了,又被罰跑圈!」
兩人走後,紀曉晨卻陷入了沉思,許少白為什麼屢屢爭對她,男人不都是寬宏大量的嗎,他怎麼就這麼小氣!
還有剛剛。
只是為了證明他喜歡的是女人嗎?
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