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小說網 > 都市小說 > 拜金女

《》章 節目錄 8 我的小強精神 文 / 可愛桃子

    敗金女守則第三條,要有小強精神。

    *

    這次喝酒喝到胃出血,住院五天,左側躺了足足一天一夜,才被恩准平躺,或隨意翻身,也讓我吃了整整一個星期醫院裡推出的營養餐。

    所謂營養餐,就是無鹽無味平淡寡奇的水煮菜,加幾片肉在裡邊,曰:營養餐。

    韓靖濤果真不是東西,明知我生平最愛吃重味口的食物,這次倒好,全給我吃這些咀在嘴裡什麼味道都品不出的食物,害得我吃得差點打嘔。

    不過,他總算還有點良心,見我的「因公獻身」,主動向學校請了假,並還請了看護照顧我。

    柳之郁那王八糕子是罪魁禍首,把我灌進醫院,估計心裡也不大好意思,便與韓靖濤簽了三年的合約,保守估計,聽說利潤在九位數字以上,怪不得對我那麼好,到底是我的「捨己為公」起了作用。

    看護對我很好,照顧得很周到,護士也很盡心,但唯獨我這主治醫生不給我好臉色。

    我運氣滿不錯的,這主治醫生聽說在內科方面挺有名氣的,年紀是大了點,但很細心,唯一的缺點就是態度不乍好,每次例行巡房時,都沒好臉給給我。

    「上次是胃潰瘍,上上次是胃炎,這歇是胃出血,一次比一次嚴重了,也不過間隔一年時間,你夠厲害了。酒真有那麼大的魅力?令你連自己身體都不顧了。」

    我低頭,我忤悔,我承認錯誤。

    *

    一個星期後,我出院,韓靖濤居然也來接我,我受寵若驚,大大的意外。

    我的神色莫名惹惱了他,又冷下臉來。

    我立馬心肝兒一顫,屁顛顛地跑到他跟前,討好地笑道:「你工作那麼忙,還來接我,真是過意不去。」

    他別過臉去:「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是來拜訪客戶的,就順便來接你。」

    「——」我垮下臉,垂下肩,在心裡歎氣,唉——我又自作聰明,自以為是了。不過,拜金女守則第三條,要有小強精神,不一會,我又打起精神,無比崇拜地望著他:「你好厲害哦,業務都做到醫院裡來了。尤其是名震華西的三甲醫院。」華西醫院可是華西地區首屈一指的頂尖醫院,在國內都是排得上名號的。

    韓靖濤嘴角抽*搐,似笑非笑:「嘴皮子功夫越發厲害了。」

    我嘿嘿一笑:「好說,好說。」與他一併坐進車子裡,車子啟動後,見他沒有開口的意思,我也不再說話,懶洋洋地靠在車門處,望著地望著窗外的街邊景色。

    驀地,他說:「前兩次又是為何住院?」

    我愣了好半晌,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愣了會,心裡緊張起來,小小聲地說:「急性胃炎,沒,沒什麼大不了的。」

    「急性胃炎?」他望著我,目光炯炯:「吃了些什麼?」

    與這人說話真的很費腦子的,問得木頭木腦的,也幸好呆在他身邊三年了,早已習慣他跳躍式的問話,回答:「呃,也不過喝了些酒——」早年我的胃就不怎麼好了,醫生曾告誡過我,不要吃太辛辣的食物,不要吃涼的,不要吃太硬的,不要吃刺激性的。

    他又質問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喝不得酒?」

    我直接望著他,一言不發。

    他臉上卻毫無愧意,反而還冷笑一聲:「果然夠骨氣。」

    我咬唇,別開臉,拳頭卻握得死緊,心裡淒涼一片,這男人,他不是不知道我喝不得酒的,卻在柳之郁要我喝酒時,不加制止,反而還火上添油。他拿捏住了我不敢反抗他的弱點,明明喝不得酒,卻不得不硬著頭皮喝下去,他一方面是想肆意凌虐我的身體,另一方面,又想享受我低聲下氣求他所得來的滿足感。

    *

    回到韓家別墅,我把自己縮在自己的房間裡,醫院裡呆了幾天,成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仍是沒睡夠似的,沾上床,便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如同在醫院裡一樣,這次仍是沒有睡好,全身渾沌在一片黑暗中,炙熱與痛苦深深纏上我。

    我夢到一個清俊儒雅的少年朝我走來,手上拿著一束才摘采的野山花,上邊還帶著清晨晶瑩的露珠,他把花遞給我,笑得很是優雅:「小露,這花送你!」

    雖然花很不起眼,我本人也不見得有多喜歡花,但卻是他親自採摘的,我歡歡喜喜地收下,故作陶醉地深深聞了下,然後甜甜地對他說:「謝謝你,弈君,我很喜歡——」弈君衝我儒雅地笑了,笑容很溫柔,很好看。

    過了會,畫面又變了,儒雅斯文的弈君變成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他頂著板寸頭,國字臉,不怒而威,臉上稜角分明,雙眼銳利,時常閃著熟悉的嘲諷之光,他掐著我的脖子,猙獰一笑:「在我面前,你連死的權利都沒有。」

    他掐得很用力,我幾乎快揣不過氣來了,脖子處傳來「卡喀」聲響,我雙手作徒勞無功的反抗,死命地打他,但卻使不出任何力氣來。

    打他的手也被他捉住,手腕處傳來撕心的斷骨般的疼痛:「這次就算了,下次要是再敢給我尋死,我會親自廢掉這隻手。」然後加重了力道。

    我從喉嚨裡擠出一點點聲音:「不,不要——」我不要死呀,我已經後悔了,死亡真的好可怕,那種窒息般的痛苦真的不是我所能承受的,還有,千萬別折斷我的手,我要靠這隻手給弈君寫信,給弈君做飯,弈君說,我做的菜他最喜歡吃了,尤其是那道糖醋排骨,黃燜雞燒芋頭,還有許許多多我最拿手的菜——

    可惜我的求饒絲毫不起作用,手腕處傳來刺骨的疼痛,似要斷裂了般,我忍不住哭了出來,胡亂叫道:「不要,不要——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胡亂掙扎的手被捉住了,力道很大,我生不出反抗的力氣,越是掙扎,手腕處越是疼痛,我終於知道他這是鐵了心要對付我,便口不擇言地怒罵起來:「韓靖濤,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帶著刻骨的恨意,幾乎是用盡了用身力氣吼了出來,這麼一吼,我人清醒了過來,熟悉的藻井式刻花纏圖案呈方型的天花板迎入眼瞼,原來,我又做噩夢了。

    還不等我反應,全身便豎起一陣危險的寒氣,頭下意謖地轉頭,床邊立著個黑色身影,我嚇得心臟悠縮,卻不敢叫出聲,只能把自己緊緊縮成一團,驚恐地盯著床前靜靜立著的人影。

    不知現在什麼時候了,屋內黑漆漆的,窗外只有些許朦朧細弱光茫,地上映出一道黑色影子,熟悉的沐浴露香味從他身上傳來,稍稍鬆了口氣。但下一刻,我又提起了心,他沒事半夜跑進我臥房做什麼?

    外頭響來悶悶的雷鳴聲,及雨水拍打窗戶的聲音,原來,外邊下雨了,怪不得,我的左手腕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忽然「啪」的一聲,屋內燈光大亮,我以手遮眼,遮住這忽如其來的亮光給眼睛帶來的不適。

    過了會,適應了亮光後,我移開雙手,望著靜靜立於床前的他,他身上著一件短褲,光著上半身,板寸長的頭髮仍是沒能放下精明之氣,依然銳利,虎虎生威。

    「做噩夢了?」他問我。

    我咬著唇,猶豫著要不要點頭,他又說道:「夢見什麼了,瞧把你嚇得滿頭大汗。」

    我出汗了嗎?我怎麼沒發覺?想到夢裡說過的話,心裡閃過緊張,忙說:「沒。沒什麼?只是噩夢罷了——」見他面無表情的臉,我吞了吞口水,問:「你半夜不睡覺,跑來我房間做什麼?」

    「你說呢?」給我一個你是白癡的表情。

    我咬唇,喏嚅著:「我,我身體還不大舒服——」

    他冷淡瞥我一眼:「胃還疼?」

    我拚命點頭,如果能讓他今晚放過我。

    「有沒有剛住進醫院時的疼?」

    我咬牙,在心裡咒罵,王八蛋,烏龜蛋,死tm祖宗十八代——

    「我記得你連死都不怕,還會怕疼?」他譏笑,扯過我身上的涼被,露出我只著小黑熊的真絲睡衣。他一伏身,雙手固定我的腦袋,狠狠地吻了下來。

    我被他吻得暈頭轉向,他吻得很用力,幾乎是用咬的了,雙唇傳來麻麻的,木木的疼痛,我掙扎了幾下,發現他如鋼鐵般的鐵臂緊緊箍住我,也就索性不再掙扎了,閉眼,在心裡安慰自己,只要忍忍就過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