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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2 倒霉的車禍 文 / 可愛桃子

    忽然感覺很奇怪,他沒再用陰沉的眸子瞪我,也不再使他的暴烈脾氣,而是用複雜難言的眸子瞅著我,我則有種不知該把手腳往哪放的感覺了。

    *

    心裡是有些緊張的,在這種地方與他碰到,應該是巧合吧!可,為啥會有這種巧合呢?瞧他停在旁邊的黑色寵然大物停靠的方向,應該是才從外邊回來吧!

    夏季的空氣裡,迷漫著機場附近特有的猛厲涼意,伴隨著不遠處傳來的燒烤獨特的香味,倒也一派繁榮景像。

    有些奇怪,他在蓉城並沒多少過大的產業,聽柳之郁曾經提起過,韓靖濤的產業普遍在東北六省,最近幾年才開始朝西部發展,勢頭雖旺,但還沒成大氣候,沒道理經常跑往蓉城跑。

    一邊走一邊望著馬路,深夜了,也不會再有公交車出現,只能打的,或是坐摩的了。

    摩的不安全,又是深夜,我又是單身女子,只能打出租車了,只是,運氣有些背,走了好大一段路,腿都走酸了,仍是沒看到那種車頂有燈光閃爍的藍色車子。

    頭皮有些發麻了,背後有輛車子一直跟著我,不緊不慢的,街頭沒有一個人影,馬路上俱是跑得歡快的車輛,我慢慢把手機拿到手裡,撥了110的號碼,卻沒敢按最後一顆鍵,就那樣僵持著。

    手機響了,我嚇了一大跳,瞪著屏幕上熟悉又陌生的號碼,卻不敢接起來,也不敢回頭瞧一眼,只能任鈴聲響了又響,最終,鈴聲停了,我心裡更是惴惴不安著,他做什麼要跟在我後頭,他究竟想要幹什麼?

    「你就準備一直走下去,走到天亮!」身後驀地響來一個低沉的聲音,我幾乎嚇得跳了起來。

    豁在轉頭,眼睛睜得老大:「你——」想指責他,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對他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了,我不敢惹怒他,更不敢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

    他瞪著我:「你怎麼在這!」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的,可,他居然倒打一耙。

    瞪他一眼,我沒有勇氣與他對抗,更沒勇氣反駁他,便只有自己走開了。

    手被捉住,我立馬甩開他,斥道:「放開我!」

    他放開了我,面色陰沉:「就這麼討厭我!」

    我揉著剛才被他碰觸的手腕,並不言語,我哪敢討厭他,我只是怕他,怕他又要想新的法子報復我。

    想到他先前陰損又狠毒的報復方式,我心裡不寒而粟,我望著他:「韓靖濤,我再說一遍,你妹妹我並沒有見死不救——我走了沒幾步,也是打了110和120的,既然你能從監視器看上我從那裡經過,就應該知道救護車十來分鐘便到了,你以為,若是沒有人叫救護車,車子會來的那麼快嗎?你口口聲聲說我見死不救,是,我承認,我確實猶豫了幾分鐘,所以,我活該有那樣的報應,被你如此折磨——可是?若時光可以重來,我仍是不會親手去扶她的,一來我怕被誣賴為是兇手,二來我沒有救治方法,扶了也白扶,你明白嗎?你懂嗎?你知道那種救了人卻反被誣陷是兇手砸鍋賣鐵賣身賣血做冤大頭的滋味嗎?你知道嗎?」說到最後,我已陷入歇斯底里了,那個該死一千萬一萬次的惡婆子,那些可惡可恨的該死的警察,還有那死惡婆子身邊的可惡律師——

    如果,如果沒有那件事,說不定我仍是天真不知世事仍然覺得這個世界是美好的,花兒是紅的,天空是藍的朝氣女子,可是——

    甩甩頭,這世上沒有那麼多可是?更沒那麼多如果,我睜大著眸子,恨恨地瞪他:「你愛信就信,不信就算了,我並沒有欠你什麼?更沒欠你妹妹的,你要是再敢來騷擾我,我鐵與你拚個你死我活!」我再恨恨瞪了他,轉身,飛奔離去。

    一邊奔跑,一邊暗恨,怎麼眼睛那麼模糊,伸手抹了,一片濕意,原來是我哭了。

    我捂著唇,邊抹淚邊跑,沒頭沒腦的奔跑讓我沒有注意腳下的路,一腳踏空,從人行道上栽了下去,耳邊響來一個變了聲音的吼叫,及一陣刺耳的剎車聲,再然後,肩膀處傳來一陣劇痛,我痛得倒抽氣,扭曲著臉瞪著出現在眼前的一張臉,不知是不是我眼花了,眼前的男人也是扭曲著一張臉,凶神惡煞的:「怎麼走路都這麼不小心——」

    要不是疼得說不出話來,我鐵定也吼他回去,憑什麼罵我啊!還有——如果不是他,我會摔倒,進而倒霉被車子撞麼。

    *

    *

    肩膀痛得不得了,一動便痛入心脾,所以只能由著韓靖濤把我抱了車,然後直駛醫院。

    我死死捂著肩膀,歪倒在他懷中,他則緊緊按著我腰側,時間久了,腰側又痛又麻,我忍不住叫了出來:「你放開我——」

    他制止了我的掙扎,低吼道:「閉嘴,不許動!」

    我咬牙道:「我的腰——」明明沒事也被他給折斷了。

    他稍稍放鬆了點力道:「不緊按著那,不然你血流得更快!」

    難怪肩膀處沒有再流血了,原來如此。

    司機車子開得極快,已能用風馳電掣形容了,但韓靖濤卻還嫌不夠快似的,不時沖司機大吼:「你開的什麼車,再快點呀!」

    他的聲音好大,又把已昏昏欲睡的我給吼醒了,我瞪著他猙獰的面孔,車子裡開了燈,他一半臉隱於燈光下,更加顯得陰沉猙獰。

    他發現了我的注視:「這麼看我做什麼?」

    我別開眼,在心裡暗道,晶晶不是眼光有問題,便是審美觀大大與我不一樣——這麼一張凶神惡煞的臉,如何好看了。

    估計醫生也不料這麼時候還會有人就醫,並且還十萬火急的,坐在急診室等了一會兒,韓靖濤便不耐煩地大力敲了那扇緊閉的門,醫生睡得正香,被吵醒自然心情不好,便咕濃了句什麼?

    韓靖濤立馬火大了,用腳踹著門,踹得怦怦作響不說,嘴裡還大吼著:「當醫生都像你這個樣麼,哪個吃飽了撐著半夜三更的進醫院看你臉色,肯定是十萬火急的病才來找你,你再是摩蹭信不信我投訴你!」

    我想,這人脾氣如此大,如此急,還如此壞,估計一半原因是天生,另一半原因就是財富傍身變得財大氣粗吧!所以這才目中無人,敢對醫生大吼大吼,平常人,如同我,哪敢呀。

    通常是愣的怕橫的,醫生也是吃軟怕硬的主,儘管心頭不悅,倒也速度了許多,衣服都沒穿好便替我看了傷勢,皺了眉頭說:「好像骨折了吧!先去做個檢查看情況吧!」

    然後我立馬雙腳騰空,我掙扎著讓韓靖濤放我下來,他橫我一眼:「你能自己走麼!」

    半邊身子都麻了,我哪走得動呀。

    於是我不吱聲了,只能心頭忿忿的任他抱著穿過長長的走廓,去了另一棟樓,又走了一道長長的走廊,看著他面不紅氣不喘,心想,還是塊頭大有優勢,力氣沒得說。

    *

    我嚴重懷疑醫生看韓靖濤財大氣粗,再加上公報私仇,所以刻意為難我的,明明只是肩膀處傷得最重,額頭,手臂等有些擦破,也被他要求去做ct,照x光線等等一切檢查。

    雖然不必我用雙腿走路,但看著韓靖濤越發冷沉的臉,忽然有些罪惡感了——這兩天不應該海吃亂喝的。

    折騰了一整夜,總算屁股落到床上了,肩膀處輕微骨折,醫生替我包紮了傷口,又替我輸了點營養與消炎的藥,醫生說傷勢滿嚴重的,說最好住院治療,韓靖濤卻說不用了,只需每日帶我到門診輸液便成了。

    我一手掛著點滴,另一隻手被崩帶纏著,動彈不得,只能轉動著頭。

    韓靖濤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地瞅著我。

    忽然感覺很奇怪,他沒再用陰沉的眸子瞪我,也不再使他的暴烈脾氣,而是用複雜難言的眸子瞅著我,我則有種不知該把手腳往哪放的感覺了。

    病房裡沉默得連自己的呼吸都能聽見,窒息與尷尬的氣氛令我呼吸都有些緊張了,我似著開腔:「韓靖濤——」

    他不言語:「傷口疼!」

    我搖頭,剛才上藥時確實是痛了下,但現在不怎麼痛了,只是有些不舒服而已,但還能忍受得住。

    「那你想說什麼?」他聲音平淡。

    我說:「今天的事,謝謝你!」

    他抿了抿唇,唇角微微勾起:「那你要怎麼感謝我!」

    我一時傻眼,然後又是一陣惱怒,這個殺千刀的,難道聽不出我話裡的客套嗎?他還真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他,我會被車撞受傷嗎?之所以感謝他,也不過是場面話而已,他倒當真了,果真是臉皮厚。

    他忽然笑了起來,天外飛來一句:「你去機場幹嘛?」

    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沒必要回答,於是,我緊閉了唇。

    他也沒再說話,又是一陣寂靜的沉默。

    病房裡通明的燈火照在發白的牆壁上,發射出冷清的孤茫,心裡焦急如焚,手機掉了,不知柳之郁會如何的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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