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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4 雙更求月票 文 / 可愛桃子

    以前,在他面前,我是沒有哭的權利的。

    而現在,我不想在他面前哭,一是為了我僅剩的驕傲與尊嚴,二是沒那個必要。

    *

    我略鬆了口氣,但仍是不敢掉以輕心,我說:「謝謝,我可以自己系!」我坐正身子,拉了安全帶繫好,他看我一眼,沒再說話,發動了車子。

    這是我第一次看韓靖濤自己開車,也是第一次坐他的副駕駕室,感覺——很不好。

    城市越野一般都設計的比較寬,我和他中間還隔了不算窄的距離,但就是覺得車子裡空間狹小,總讓我有種喘不過氣來的。

    他開得很是平穩,不是很快,偶爾有其他車子想超過他,他也不理不睬,即不讓路,也不加速,就那樣讓後來的車子在後邊乾著急,有些膽大的,踩足了油門超了車,有些膽小的——後視鏡裡,確實有好幾輛跟在後邊的,不是蓉城人膽子不夠大,而是新司機太多,怯場吧!

    以開車的習慣就可以看到一個人的行為習慣,韓靖濤是個我行我素的人,從來不為別人考慮,說好聽點,是有個性,說不好聽點,便是乖張難侍候。

    他這麼我行我素的人,偏要跑來攪和我和柳之郁之間的事,著實讓我摸不透他究竟有何目的。

    「怎麼不說話!」他忽然開口。

    我回過神來:「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看我一眼:「對於柳之郁,你有何打算!」

    「你好像忘了我上車的目的!」我提醒他:「說出你的目的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他呵呵低笑:「也好,我也不喜歡拐彎抹角的,實話告訴你吧!柳之郁,他不適合你,你們遲早會分手的!」

    我不說話,和柳之郁會有什麼樣的結局,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憑什麼是他來提醒我。

    他又說:「柳家在北京可謂是聲名顯赫,不管是商場,還是官場,柳之郁的爺爺,奶奶,父親,母親,還有其他親戚長輩,都是極為厲害的人物,當然,這些厲害人物,看似隨和,大方可親,一旦涉及原則性的問題,他們是堅決不會讓步的,甚至可以到不達手段的地步,比如,門弟觀念!」他停了下,特意觀察我的神色。

    我雙眼平視前方,一慣的保持沉默。

    他繼續道:「柳之郁從高中時代便開始交女朋友,一直到現在,至少不下二十個了,全都因為門弟,或家世不夠顯赫而被柳家人或明或暗的解決掉,你知道他們通常採取什麼方法嗎?」

    我唇角輕鉤,說:「章小姐,她的門弟應該很顯赫吧!」

    他沉默了下,說:「小歡嘛,她看似普通,其實門弟可不低,她父母不是很出色,但她的爺爺,卻是個厲害人物。雖然已經快七十歲了,但在官場上,尤其是紀委處,卻是佔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而柳家,雖現在看似風光,實則大如前了,柳之郁的爺爺奶奶已經退休,以前提撥的得意門生或有過恩惠的官員,大都遠調外地,所謂人走茶涼,多年來盤據築固的勢力也會因不在其位漸漸淡去,甚至消失,柳之郁的父親也已快到退休的年紀,可接替他位置的的卻不是他的得意門生,而是他的政敵,柳之郁的母親,一個商界女強人,前段日子被捲入一件極為重大的行賄案件裡,雖沒有找到確切證據,但已經讓人紀委盯上了,所以說,柳家家大勢大,卻也樹大招風,一旦有了任何風吹草動,那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更何況,柳家內部並不團結!」說到這裡,他又看我一眼:「柳之郁還有兩個堂叔,幾個堂兄堂弟,雖血緣關係在那,卻早已不同心,柳之郁這一支的倒還好,有了他這麼個還算有出息的,只可惜,他那些堂兄堂弟卻是個搞破壞的主,他在前邊修建防護牆,這群紈褲子弟便在後院裡拆牆,還放火,柳家是個很重視權勢的家族,誰要是手中握有權勢,那在柳家便可以呼風喚雨,反之,只有蹲牆角的份,柳之郁很有才華,也很能幹,可惜他只喜歡經商,不喜從政,在柳家,也並不是很受重視,因此,他父母才想盡辦法給他物色一門高幹媳婦,選來選去,最終選中了小歡!」

    我淡淡一笑:「挺精彩的大富之家的八卦史!」我算是飽了耳福了。

    「確實挺精彩的!」他附和:「子露,你對小歡印像如何!」

    我說沒什麼印像。

    他輕笑一聲:「你認為,能坐上高官位置的,都是吃素的,而這些高官之後,便是可親的,那便大錯特錯了!」

    我側首:「你走錯了,應該是向右轉的!」

    他神色不變:「我知道,不過我還有好些話沒與你說!」

    「我知道你還想說什麼?不過我已經不想聽!」我說,聲音平靜:「麻煩你開回去,或是就在這裡停車!」

    他盯著我,我的眼前一片模糊,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看我的眼神,彷彿充滿了憤怒,他在憤慨些啥呀,我皺了皺了眉,說:「麻煩你就在這兒停車,我想,我們已沒必要再多談!」

    他加重了語氣:「小歡已經是柳家內定的兒媳婦,就算柳之郁拼了命的反對,也無濟於事的,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嗎?」他見我不說話,又說:「或許,他最終突破重重阻撓娶你為妻,但,你永遠也休想讓柳家人認同你,一個不被婆家接納的媳婦,能有幸福可言嗎?」

    我笑了笑,很佩服我自己,這個時候,居然還如鎮定自若的笑,我對他說:「你想要說的,或是你還未說出口的,我都明白,不須你來提醒我!」

    「直到現在你還如此冷靜,我該說你冷靜功夫棒,還是得對你刮目相看!」

    「你錯了,我只是在努力克制自己,如此而已!」

    以前,在他面前,我是沒有哭的權利的。

    而現在,我不想在他面前哭,一是為了我僅剩的驕傲與尊嚴,二是沒那個必要。

    與柳之郁的最終結局,我早已能料到,又有何必去哭泣呢?我只是,只是——難過而已,還不到要用哭來表達難受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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