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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0 悶痛 文 / 可愛桃子

    臀部下邊,正有個灼熱的堅硬物頂著我,夏季的衣服都很少,我能清晰感受到屁股下那個硬物漸漸發硬,甚至在動。

    心裡一跳,一陣熱氣向我襲來,我忙移動屁股,想換個地方坐。

    倏地,他摟著我:「別動!」他聲音低啞。

    我茫然看著他有些暴突的眸子,有些奇怪,張阿姨說得對,以他的條件,估計外邊已有好多女人排隊等著他,他不愁沒女人的,早已身經百戰的他,哪會輕易就起身體反應。

    「子露,別這樣看我!」他閉眼,聲音嘶啞,彷彿在忍受著巨大無比的痛苦。

    我果真不敢再動,等腿上的麻意消褪後,這才起身,他卻攔住我!」別走,讓我再抱抱你!」

    這回的姿勢更讓我不安,挨著他硬物的,換成我的雙腿間的私密得,隔著薄薄的料子,還能感受到他的灼熱強烈地透到我的腿心處——我動了動身子。

    他緊緊摟著我不放,忽然吻了我的唇,我心頭一陣劇痛,失惜地一把推開他。

    他怎麼能這樣,怎麼能這樣吻我,像之郁那般吻我,溫柔地,纏綿的,激情的——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他動作一僵,看我的目光帶著驚痛與沉黯,他緩緩垂了眼:「你還想著他!」

    「時間不早了!」我不敢看他:「張阿姨可能已經準備好材料了——我要做糖醋魚,你忘了!」

    感受到他仍然僵硬的身子,唇角浮現淒涼的苦笑——他這是何苦呢?聰明如他,應當知道,傷害已經造成了,並不是兩句甜言蜜語,幾句痛苦的道歉就能彌補的。

    我能平靜地接受繼續呆在他身邊做他的情婦,自然而然地與他上床,但卻無法與他自然而然地做著只有情侶才能做的親密動作,每當這樣,我總有種自我嫌惡的感覺,好像——我侮辱褻瀆了神聖的愛情。

    他卻不讓我起身,一隻手攬著我的腰,一隻手從領口處伸進衣服裡,隔著內衣揉捏我胸前的柔軟:「子露,我想要你!」

    我開始喘氣,伸手把他的手從我身體裡抽出來,細聲道:「不要這樣——」感受到他僵硬得越發厲害的身子,我深吸口氣,小聲道:「晚上我們還有許多時間——」

    他的身體由僵硬轉為放鬆,我稍稍鬆了口氣,感覺他是變了不少,如果是以往,一旦他的興趣來了,肯定會不顧一切地要我,不像現在——難道這一切的改變,都是因為他對我的愧疚麼。

    不,肯定不是這樣的,如果他真的愧疚,他應該放我自由,而不是暗地裡做那麼多讓我無法動彈的事來。

    那麼,他又是因何而改變呢?

    「你真的會做菜!」

    點頭,我從地上爬起,他伸手撫我:「謝謝!」我輕輕地說。

    感覺他身子又是一僵,心裡不解,卻沒有過多注意,出了日光室,趿了鞋子,去了臥房換了雙鞋子後,這才和他一親下樓。

    張阿姨確實已準備好一切材料了,看了我身上的衣服,說:「你這身衣裳那麼好看,弄髒了也可惜了,重新換一件吧!」

    我低頭,今天穿的是白色翻領桃紅色短袖及白色長褲,這個顏色的衣服確實不經髒,並且這麼好的料子,弄髒了也著實可惜。

    正待轉身上樓換件衣服,手臂被拉住,韓靖濤說:「不必換了,圍個圍裙吧!」

    張阿姨連忙找來一簸要圍裙給我圍上,說:「小露你穿鮮色的衣裳還真好看,怎麼以前不見你穿呢?」

    我沒有回答她,只是把圍裙繫好。

    進入廚房後,看著切得整整齊齊的蔥絲和紅羅卜絲,及洗得乾淨的鯉魚,對跟進來的韓靖濤道:「你出去吧!這兒有張阿姨打下手就成了!」

    「我在這兒看你,廚房這麼寬,相信不會打擾到你的!」

    望著他好一會兒,不再理會他,轉身把魚放到菜板上斜切出幾個紋路來。

    「喲喲,還說自己會下廚呢?連握刀的姿勢都不正確,一看便曉得是吹牛皮!」張阿姨見我生澀地一手按魚一手拿刀,忍不住取笑。

    我不理會她,繼續切,張阿姆制止我:「唉!做菜還戴啥子手鏈嘛,取下來,取下來,會弄髒的!」

    我縮回手,衝她笑了笑:「已經戴習慣了,不好取了!」

    「能戴得上,肯定就能取得下來嘛,取下來嘛,不然弄髒了就可惜了,這麼值錢的東西!」

    我失笑,這手鏈也不過是在地攤上買的,五塊錢一個,很便宜的,不過是見這鏈子比較寬,樣式好看而已,弄髒了再換一個就是了。

    不過,以韓靖濤平時候一出手便是成千成萬的東西,這款手鏈我說是五花錢從夜市裡買的,她也不會信了。

    張阿姨還想勸說我,被韓靖濤制止了:「讓她戴著!」他的目光越過薄薄的空氣,朝我射來,盯著手鏈。

    我裝著沒看到,打燃灶爐子,加入清油,趁燒油的當,把魚切好後,丟進盤子裡,打蛋清,加澱粉,加佐料,和勻,等油燒得滾辣後,把魚丟進鍋裡。

    油鍋裡濺出些許油花,我忙後退兩大步,拿著鏟子輕輕鏟動,以免粘鍋,做糖醋魚挺複雜的,但有人準備材料,有人收拾,有人打下手,我只負責做魚,這活兒簡單多了,趁著油炸的空,張阿姨一邊用另一鍋子倒入橄欖油一邊說:「看不出來,你也會做魚,嘿嘿!以前乍個不曉得呢?我一直以為你不會做菜!」。

    「誰說我不會做,我做的菜可好吃了!」

    「又在吹牛皮!」

    「給你說你也不信!」在倒油的時候,雙手墊了墊油鍋的重量,有些沉,手使不上力,便讓張阿姨倒。

    張阿姨正在炒菜,騰不出手來,聞言便取笑我:「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這才多重呀,就端不動,小露,你也太嬌氣了吧!」

    這回我是再也笑不出來了。

    「我來!」一直沒出聲的韓靖濤忽然上前,端了鍋子把油倒進盆子裡,把鍋重新放在灶爐上,然後沉默著看我的左手。

    我看著他胸前的金色鈕扣,說:「麻煩你讓一讓!」

    他輕輕「啊」了聲,忙朝旁邊移了兩步:「還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我重新打燃火,倒入清油,準備炒糖汁。

    油是超市裡買的十斤一桶的油,才買的,還有些沉,其實我右手能夠拿起的,但韓靖濤卻搶先一步接過油,對準鍋:「倒多少!」

    「你倒吧!不要倒太多了!」

    做好汁水後,再淋上汁水,加入蔥絲和紅羅卜絲,一盤糖醋魚就做出來了。

    墊了墊裝有汁水的鍋,應該能拿得起的——但,韓靖濤又上前一步:「讓我來吧!」

    我說:「你讓開,會燙到你的!」

    他的手僵在半空,最終縮了回去。

    把鍋裡的汁水倒入盤子裡炸得金黃色澤的魚,冒出辟哩叭啦的聲響。

    「哇,聞著真香呢?」張阿姨吸了吸鼻子:「小露你確實有一手,不過,你也太嬌氣了,就這麼點重量的鍋也拿不起,太誇張了吧!我妹妹那十一歲的小侄女都沒你這般嬌氣呢?」她又拿了筷子嘗了嘗,忽然驚叫:「哇,味道真的不擺了,真看不出你還有這麼一手,只是,我怎麼忽然發現,你一直都用的是右手!」

    韓靖濤忽然上前,端過盤子,對張阿姨道:「準備做下一道菜吧!」然後攬著我的肩:「這兒油煙重,我們先出去!」

    我解下圍裙,洗了手,把圍裙掛在廚房的掛鉤上,見韓靖濤仍在原地等我,有些驚異,這男人,好像是哪裡變了。

    坐到餐桌前,扯了紙巾擦拭手鏈處的濕意,剛才洗手時把手鏈也弄濕了,帕子沒有擦乾淨,如今還濕濕的,搭在手腕上,不怎麼好受。

    一隻顏色稍深的手掌橫了過來,握著我的左腕。

    韓靖濤拉過我的手腕,撥開鏈子,指腹輕輕摩挲著手腕上那道淺淺的紅痕,神色複雜幽暗。

    「真的——一點都使不出勁嗎?」

    我沉默了好一下,才平復了從心尖裡冒出的怒意,以平淡的語氣掩飾了那種鑽心刺骨的疼痛所引起的怨恨:「你認為醫生有說假話的必要嗎?」

    當年,華西醫院最負盛名的外科醫生說的話還清晰地響在耳邊:「傷口很深,就算做了美容處理,但大動脈完全被割破,並且還傷及筋骨,就算做了復原手術,也不可能恢復如初了,靈活度會大大降低,並且無法提重物!」

    身子忽然被摟緊,聽到他低啞地說了句「對不起」。

    我閉眼,努力化掉胸中悶悶的脹痛,低頭,望著那抹紅痕,唇角淺淺溝出一抹笑,這遲來的道歉對我來說,又算得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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