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7 莫名感動 文 / 可愛桃子
韓靖濤身後跟著小芸。
她身上的衣服,果真不是上午穿的那套。
很顯然,張阿姨沒有誇張——她這身連衣裙,何止露,簡直就是誘發男人犯罪的根源。
韓靖濤走到我身邊,坐下:「抱歉,公司裡來了個大客戶,回來有些晚了,吃過飯沒!」
目光在他和小芸之間來回掃視。
「已經吃過了,你呢?」目光集中在小芸身上,她侷促不安地稍稍後退,絞著手指頭,衝我倉促地笑了笑:「這個時候也該吃藥了吧!我去拿藥!」然後一溜煙不見了。
望著小芸消失的方向,與張阿姨換了個眼神,小芸這種表現,又代表著什麼呢?
「在公司裡吃了些,怎麼手這麼冷!」韓靖濤握著我的手,輕輕揉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搖頭。
張阿姨在一旁抓耳搔腮的,張嘴就想說什麼?卻又顧忌著,只在一旁乾瞪眼。
韓靖濤發現了張阿姨的異狀,轉身問她怎麼了?
張阿姨吱吱唔唔著,不知該說什麼?最後借口外邊還有衣服沒有收拾,便咚咚地小跑步奔去側廳。
望著她的背影半晌,韓靖濤轉過頭,皺眉:「張阿姨這是怎麼了?好像有什麼心事似的!」
我微微一笑,伸後整理他的衣領,說:「先去洗個澡吧!瞧你,衣領都變黑了!」
他低頭看了看,呵呵一笑:「好,我先去洗澡,你要上去麼!」
我說反正也坐累了,乾脆上樓看電視吧!
他打橫抱起我,往樓上走去。
雙手環著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的肩窩處,聞著他身上的味道,有些微的汗水味,還有古龍水味混著合淡淡的煙味。
雖然味道有些不好聞,但並無其他異味。
*
韓靖濤洗了澡後,說去給我拿藥。
過了一會兒,他拿了藥回來,解開我身上的崩帶,無比輕柔地替我上藥。
除了左大腿打著石膏外,其餘地方還有擦傷。雖然傷口面積有些廣,但都已結了疤,搽不搽藥都無所謂,但他卻搽得格外仔細,我也就由著他了。
望著他認真小心的面孔,對他的怨恨已不若以往那般強烈了。
女人都是健忘的,並且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不管曾經傷害得多麼徹底,給點好處就統統忘乾淨了。
我就是最真實的寫照。
挺痛恨鄙夷這樣的自己。
可是?痛恨歸痛恨,我卻無法骨氣地離開。
在優越的物質面前,我也逃不掉,心甘情願被俘虜。
臉頰被輕輕捏了下,回過神來,對上韓靖濤關心的眸子:「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我淡淡搖頭:「沒什麼?你——」見他手上拿著的藥,心裡極欲知曉的疑問快突破喉嚨,忙鎮定心神,我找了個安全的話題,試探性地問:「這藥不是一直都由小芸保管麼,怎麼在你手上了!」
「我才剛從小芸那把所有的藥都拿了過來!」他一邊說,一邊打開藥袋子,倒出白色藥粒,再倒了杯水遞給我:「吃吧!吃了睡覺,我陪你看恐怖片!」
接過藥,和著溫開水吞下肚後,我說:「去把小芸叫來,我要洗澡了!」
「不必叫她了!」
「為什麼?」
「我已經解雇她了!」聲音平淡,但緊蹙的眉頭及微撇的雙唇告訴我,事情確實不簡單。
「好端端的,幹嘛要解雇她!」
他看我一眼,似有慍怒,又似無耐:「她那些小把戲,你真的看不出來!」
被他看穿了後的稍稍臉紅,我兀自強辯:「看出來了又怎樣,人是你請的!」意思是你也別想撇清關係。
他長長歎口氣,伸手揉了揉我的頭髮,我以為他會指責我,但他沒有,什麼話都沒說,把藥收拾好後才道:「今天看她那身打扮,我便知道她打什麼主意!」
我長長地「哦」了聲,饒富興味的道:「那請問閣下,有沒有被誘惑到呀!」
他白我一眼:「只要是男人,沒有人不會被她胸前的偉大給迷住!」
他對我說了大實話,我不知該慶幸還是該生氣。
忽然下巴被捏住:「在想什麼?是不是如果我真的經受不住誘惑,你就真的要離開我!」
我撇開頭:「是張阿姨告訴你吧!」
他遲疑了下,點頭:「是,是她告訴我的!」他重新掰過我的下巴,逼我正視他:「張阿姨還對我說,如果我經受住了孝驗,你就鐵了心和我過日子,是不是!」
他眼裡有著強烈的炙烈的光茫,室內如此明亮的燈光,都敵不過他眼裡逼人的光亮。
「子露,你告訴我,張阿姨說的,是不是真的!」他繼續追問我。
看來,不給他一個答覆他是不會罷休了。
我撇頭,咬牙:「是真的又怎樣,只是不知你有沒有讓我失望!」
好半晌都沒聽到動靜,不由驚異轉頭,發現他正呆住了般,木木地,呈呆愣狀態。
正奇怪他這反應,驀地,他忽然給了自己一巴掌,很響亮的力道,嚇了我一大跳。
「你,你幹嘛打自己!」
他臉上陡然閃過只有忽然中了五百萬大獎才會有的狂喜,手舞足蹈的模樣令我錯愕不已。
「子露,你告訴我,你快告訴我,我沒有做夢吧!」他忽然握著我的肩膀:「你說你不會再離開我了,你要跟我安心過日子,我沒聽錯吧!」
他的神色有抑不住的狂喜,眉梢眼角因為笑,而顯現出些微的細紋來。
他的表情很白癡,哪像一個三十好幾的成熟又成功的男人會擁有的。
可是?就是這般呆傻癡愣的模樣,卻似有一股熱浪襲上臉龐,再襲向心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