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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老虎不發威(上) 文 / 雕欄玉砌

    老太太不解的望著兩人,彷彿沒有覺察其中的暗潮洶湧,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二夫人捂著嘴咳嗽了兩聲道,「族學的鍺夫子被人打了個鼻青臉腫,四娘說是那天看見三娘幾個偷偷的跟著鍺夫子去的。()」

    方大娘道,「子黎可曾親眼瞧見大郎他們動手了?何況,今兒個我要來說的也不是這事兒,我發現三娘的馬鞍被人動過了,今兒個才知曉三娘前些日子險些從馬背上摔下來丟了性命,算算日子恰好就是那一日,問了幾個孩子才知道是他們回家怕我擔心沒敢說,這事兒婆婆可要替三娘做主,這禍事可不是什麼天災。」

    二夫人哎呀一聲驚呼道,「從馬背上摔下來?不是說是三娘之前被二郎的馬球打下馬來,摔的手腳不太靈便了麼?」

    老太太聞言惱道,「你們好生糊塗,三娘,過來給我瞧瞧!老大媳婦也是,這又是馬球又是馬鞍的,你們到底瞞著我多少事兒?孩子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怎麼都沒人給我遞個話?」

    方大娘諾諾道,「原是媳婦怕婆婆擔心。」

    老太太瞧了方大娘一眼,瞪著二夫人和三夫人道,「你們一個個的嘴也嚴實,瞞到我頭上來了。」

    二夫人咳嗽了兩聲,苦聲道,「婆婆,媳婦的身子本就不大好,平日裡都在您身邊侍候,這事兒也是後來才聽子黎提起的,已是過去了,就沒說出來與婆婆擔心。」

    三夫人笑笑道,「婆婆莫氣,媳婦管著家裡上上下下的事呀,家門也不邁出半步的,著實是今天才聽說。如今三娘無事,當是婆婆的心願神明聽見了,說來,咱們家也該吃幾日齋,謝過神明的恩典。」

    三人你來我去的一番話,已是將話題扯到了天邊,岑子吟則被老太太拉在懷裡,檢查了她身上,又低問了她傷到哪兒了,揭開頭髮看了看頭上的傷處,歎息一聲道,「祖母請了高人算過了,這兩年你諸事不順遂,凡事當心些。」

    岑子吟唔了一聲,二夫人猛然咳嗽起來,引了眾人的注意力過去,方才喘息著道,「我家四娘身子近來也不大好呢!都是我這個當娘的錯,不像大嫂身子好,生出的孩子底子也極好,哎……若是四娘六郎也像三娘般,我不知能少操多少的心。」

    「二嫂若是不舒服。就回屋歇著好了。」老太太笑著道。

    二夫人搖搖頭。「不了。大嫂好容易來一次。這幾個孩子我也好些日子沒見著了呢。」

    大郎和二郎露出不悅地神色。方大娘嗤笑道。「二弟妹這身子弱不禁風地。比不得我們這些粗人。我還是快些把話說全了。領了幾個孩子回去。否則讓二弟妹又病上十天半個月地可是天大地罪過。」

    頓了頓。挑眉問道。「我就想問問。這馬鞍被人動了手腳。該是誰地責任?好好地孩子交到族學裡。差點就給我摔了下來。族學可是二伯管著地。婆婆。這事兒您可不能不管!我家三娘雖然皮粗肉糙。到底還是岑家地娘子。到底還是肉長地。」

    二夫人聞言臉色大變地尖叫道。「大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可不興空口白話。嘴不過就兩張皮。上下翻飛黑白由你。若是有個由頭。總要拿出證人證據來地!何況。這幾個孩子白日裡自己來族學。是來了還是沒來都說不準。否則三娘也不會在郊外從馬背上摔下來!再說了。族學裡那麼多地孩子。誰家是親手交來了我們沒好好交回去地?相公他一心為了岑家才辦了這學堂。難不成還要負責他們在路上地安危不成?」

    方大娘道。「可不是在族學裡出地事兒?三娘騎著地就是那匹老馬。一路騎來沒事。騎射地時候就出了事兒?好在回去地時候沒騎那馬。是由大郎帶著。否則後果還真不堪設想!」

    二夫人道,「那也不該是我相公的事,管馬廄的人呢?常教頭呢?下面的人都問過了嗎?沒的來由別人的馬都沒事,偏生就是三娘的出了問題,大嫂,您可瞧仔細了。」

    方大娘一時語滯,方才急急忙忙的要來討公道,偏生忘記問是馬鞍上出了什麼問題,惱道,「那馬我已是帶來了,馬發狂的事兒那麼多雙眼睛盯著,二弟妹要查大可叫人來問過,族學可是二伯在掌管。」

    二夫人聞言毫無徵兆的掏出手絹捂著臉便嗚嗚哭起來,一邊哭一邊道,「婆婆,您可要為我們做主,感情元漢好心辦了族學,別人送了孩子來上學不領情便罷了,什麼髒事兒破事兒都往他身上扯,他還能存心害了自家的侄女兒不成?即便是下人們做下的事兒,與主子有什麼干係?三娘在學裡本就是個淘的,對管家也沒個好臉色,那些管家個個都賊精,出了一兩個要欺主的惡僕也不是什麼奇事,元漢他平日裡忙,沒來由扯到他身上。若是這樣,咱們也不必辦這族學了,請了夫子到自家家裡來教養幾個孩子就成。」

    方大娘經不得別人激,一聽二夫人的話怒道,「不過免了幾個束修罷了,二弟妹說的好沒來由!你辦了族學,我將孩子交給你們,你們若是不管,跟把孩子扔荒地上有什麼區別。」

    二夫人聞言氣的指著方大娘的鼻子道,「大嫂,您這話是什麼意思?二郎管著孩子們的束修,午飯,還要請夫子,那院子也是從二房的私房裡拿出來的,昨兒個張伯又來伸手借錢,不是瞧在大伯的份上,元漢沒二話便會允了?大嫂這話實在是太傷人了!可還曾將咱們瞧做親親的親戚?不過是幾個束修罷了!哼!婆婆,您可聽明白了!」

    不說這個還好,說到這個方大娘瞬間就紅了眼圈,昂首道,「休要說什麼兄弟情!大郎臥病那幾年,你們誰來瞧過他?三伯倒是來過,上門來了可曾帶了一點半點遮手的物件?自家兄弟的雜貨鋪半價收了去便罷了,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可大郎死後,你們又是如何的?上門鬧騰的家裡好幾個月沒做成生意,就差把我們娘四個活活的給餓死,真真是好個兄弟情!」

    二夫人惱道,「休要胡說!我與三弟妹明明就來了,是你將我們趕了出來!」

    三夫人跺腳道,「大嫂這話不公平,當時家裡用度也艱難!那鋪子當年就說好要留給大郎二郎的,咱們這些年替他們管著,收了的利錢便當做是當年那些錢的貼補罷了,可沒人圖你們的這點便宜!」

    岑子吟不解的看著方大娘,只見方大娘臉色又紅又白,一口銀牙緊咬下唇,那雙眼充盈著火光,像是有說不出的委屈,正要開口,就聽見老太太低喝道,「你們幾個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太婆了?」

    三人一滯,低頭稱不敢,老太太道,「過去的事已是過去了,沒道理抓著不放,老大那鋪子老太婆做主,是誰的就是誰的,待到大郎二郎長成娶妻了自然要還給他們。至於當年的事,誰都有不對,老大媳婦你心是好的,就是說話太傷人,要是眼裡有我這個老太婆就休要再提此事。老二媳婦,二郎做了善事族人都看在眼裡,平日裡的事族裡什麼好事不都落到二房頭上沒人有半句怨言?你大嫂說你兩句,話難聽些,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氣,你是小的,也該忍忍。」

    兩人被一番說道,皆是低下頭不言語,臉色卻都還有些憤憤,到底沒敢在老太太面前多話。

    老太太見狀吩咐道,「晚飯就在這裡用吧,那事我會問問二郎的。」

    老太太對兩人各打三十大板,算是把事情壓了下去,岑子吟卻是聽的雲裡霧裡,這些事怎麼與傳言有些出入?去看大郎二郎,兩人都是低著頭數自家的指頭,方大娘則是苦笑道,「這事兒有婆婆做主是最好不過了。」說完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那聲音低悶,撞得岑子吟心中有些鬱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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