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一章 絕對不能和人共用的東西 文 / 雕欄玉砌
隨著繆夫人一道出去,岑子吟聽見那媳婦子的喝聲,隱隱心中升起一股不安來,自己就這麼拋下同來的人走了,實在有幾分不厚道。
跟別人在一起的時候半分餘地也沒留給唐二夫人,實在是很給人沒臉,只是喜兒拚命的用力拉她走,她還是屈服了。
心中不舒服的感覺卻是越甚,她是沒身份也沒權利更沒能力去救人的,對唐五夫人,岑子吟始終覺得她不像壞心眼的人,何況,她心中對唐沐非的崇拜,讓她有些不忍,只是救人是需要辦法的,她的能力還不足以做到這點兒,不說繆夫人和她身邊的人處理事情的方式,就連喜兒都讓她吃了一驚,想著自家之前自以為謹慎,實際上還是乾的冒冒失失的事兒,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子吟可是在擔心唐家五夫人?」繆洛雅拉拉岑子吟的袖子,笑著問道。
岑子吟一愣,她有說出來嗎?繆洛雅捂著嘴咯咯直笑,「你的心事都寫臉上呢!你把你那個牙刷給我用用,我幫你想辦法好不好?」
岑子吟下意識的叫道,「不行!……」男人和牙刷,絕不可以跟人共用!
後半句話岑子吟沒說出來,繆洛雅臉上的神情灰暗下來,畢竟是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修養還不到家,那模樣像是要哭出來了,圓圓的眼睛扁下來,鼻頭紅紅的,岑子吟連忙拉著繆洛雅的手道,「我語氣急了些,實是你想想,別人使過的筷子你會使嗎?洛雅,你要我定會做個漂亮的新的送給你,可是這個我用過了,你使著就不怕髒?」
繆洛雅聞言噌道,「誰稀罕你做的!髒死了!」
本就是岑子吟的過錯,繆洛雅使些小性子也是無可厚非,岑子吟拉著繆洛雅的手道,「洛雅姐姐,你就別生妹妹的氣了好不?我都知道錯了,我隨我娘的性子,脾氣急了些,你若是跟我生氣,怕是以後有的氣呢!呀!我說錯了,洛雅姐姐隨繆夫人,性子好人又長的漂亮,怎麼可能生我的氣呢?」
凡是女人就沒有不喜歡別人誇自己長得漂亮的,繆洛雅也是豁達性子,聞言破涕為笑,瞪了岑子吟一眼,「沒想到你在學中不多言,到了人跟前就像嘴抹了蜜似的,我先說了呀,我要兩塊胰子,玫瑰味兒的還有桂花味兒的一樣一塊,還要兩隻那個叫什麼來著?哦,對,牙刷!你得讓工匠雕了我喜歡的花樣,否則我可不原諒你!」
岑子吟鬆了一口大氣,心中暗自叮囑自己莫要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影響到身邊的人,還好繆洛雅雖有些小姐脾氣,到底還算豁達的性子,否則,不到半天功夫就把自家的恩人給得罪了,這事兒還真沒臉回去見自家姑父。
按耐下心裡地不舒服。岑子吟拉著繆洛雅說些閒話。隨著繆夫人慢慢地向山門走去。繆洛雅瞧著岑子吟心事未消。拉著她走地慢了些。低聲問道。「你是不是很擔心那位唐二夫人?」
岑子吟抿抿嘴道。「我畢竟是與他們一同來地。如今走了。一個被關著候著官府來拿人。一個哭成那般樣子。這樣走了卻不是很好。當初我從長安過來。唐五伯對我們兄妹幾個很照顧呢!」頓了頓道。「我又怕與姑父姑母惹麻煩。」
繆洛雅身邊地那個綠萼捂著嘴偷笑。繆洛雅將她趕開了去。拉著岑子吟地手道。「想必你沒經歷過這些。要知道你能幫他們保住性命就算是仁至義盡了呢。若是知道分寸地必然不會怪你。不知道進退地。你理他們做什麼?」
岑子吟打小經受地就是金庸武俠似地教育。路見不平人人踩。心理面又是偏向著唐五夫人地。更是不樂意她吃大虧。抿著嘴點點頭。隨著繆洛雅登上馬車。遠處一陣急促地馬蹄聲響起。岑子吟抬頭一看。唐沐非御風而來。一臉地風塵僕僕。面容憔悴。頭上地頭髮不再一絲不苟。心裡隱隱有些憋悶。
岑子吟就這麼站在墊腳石上瞧著遠處地那個人影。繆洛雅輕輕地喚了岑子吟兩聲。岑子吟都沒有感覺到。順著她地眼光瞥了一眼。瞧見四周地幾個下人似是注意到這邊地情形了。輕輕地推了岑子吟一把。「子吟!」
岑子吟一愣。連忙低下頭登上馬車。繆洛雅也是上了車。讓綠萼將車簾放下來。岑子吟瞧不見外面地情形。拉起窗口地簾子探頭去看。恰好唐沐非下馬。扭過頭就瞧見車中探出一半地小腦袋。張口欲言。又不知道想到什麼忍住了。
繆洛雅在縫隙中瞧見,拉了岑子吟一把道,「莫要看外面了,才下了雨,越發的涼了呢。」
岑子吟不好意思的將簾子放了下來,抿抿嘴道,「唐家五爺來了呢!瞧那模樣,像是一宿沒睡。」
繆洛雅挑眉道,「他倒是個只進退的,這事兒你就休要再理會了。」
岑子吟正想解釋,怕別人瞧見自己一出事就跑路會覺得她人品不好,繆洛雅突然狠狠的拉了她一把,壓低聲音道,「唐家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子吟,我是瞧著你性子憨厚,只提醒你這一次,你聽也罷,不聽也罷。真要參合進去,怕是惹得一身腥。」
繆洛雅似已有些生氣,岑子吟嗯了一聲,拉著繆洛雅的手哄她開心,只將這些事壓在心底。
馬車在泥濘中前進,行進的很是艱難,在車內岑子吟和繆洛雅兩個相互幫忙這才算勉強穩住身子,不由得懷念起四個輪子的馬車來,為啥這個時代就沒專利權呢?如今也只有就這麼提出來,讓大家隨便模仿了。
岑子吟將想法說給繆洛雅聽,繆洛雅拍著巴掌說好,回去便要使人造一個,一路的相互扶持,加上岑子吟有心哄繆洛雅開心,到了快進城的時候繆洛雅也不再生氣了。
劉家想是得知了寺中發生的事兒,岑元清領著幾個管家打算上山去接岑子吟,恰好在路上遇上了,岑子吟拜別了繆夫人和繆洛雅,只是在岑子吟下車的時候,繆洛雅突然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讓她回味良久。
「你過兩天來尋我呀,我幫你打聽打聽那邊的事兒。」
上了劉家的馬車,喜兒便一五一十的將山上的事兒都與岑元清說了,岑元清點點頭,誇岑子吟這件事辦的還算穩妥,笑吟吟的道,「看來最近這段日子沒有白教你呢!」
岑子吟一陣汗顏,她連喜兒都趕不上,岑元清還真是白教她了一場,含糊的應了一聲,問道,「聽洛雅說,唐家的有些事兒很是麻煩,姑母為什麼不攔著我?」
岑元清笑笑道,「有些事兒要自己經歷過了才知道,你慢慢的看,慢慢的學,日後該懂的都懂了,做事也就得體了。如今年紀不大,不會有人見你的舊。」
岑子吟想了想,岑元清說的確實是道理,這時代和她那個時代太不一樣,她到現在觀念都沒轉變過來,否則也不會幹下這麼多蠢事兒,點點頭又問道,「洛雅說唐家似很複雜?我瞧了許久,也就瞧出二夫人和五夫人有些間隙,還有就是唐二伯和唐五伯……姑母可否與我說說?」
岑元清道,「你能想到這一層就算不錯了。只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這世上像咱們家這般單純的並不多,他們家那些事兒也不是什麼秘密了,與你說說也無妨。唐五爺是二爺養大的,隨著二爺跑了幾趟商,漸漸的富裕起來,休要看他們院子不大,吃喝用度都要比別人高上那麼一等,其實咱們這兒跑商發家的不少,就為了這個,人人都瞧不起他們是暴發戶,倒是五爺還好些。」
「自打五爺娶了這位五夫人,便與二夫人之間的隔閡越發的多了,那位二爺……,二夫人與幾個女道士走的很近呢!我瞧著她們這次是去燒香,便允了你去,倒是沒想到會出這麼場事兒,昨兒個夜裡唐家的管家就來報了,因此天一亮,城門一開我便來接你,沒想到你處理的還算妥當。」
岑子吟摸摸鼻子,心中糾結萬千,唐朝的女道士那是赫赫有名呢,這位唐二夫人倒是賊喊捉賊了,不過,別人家的家事她管不過來。
裝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岑子吟乖乖閉上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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