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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部 秋來正是思春時第一章 被人覬覦鳥 文 / 雕欄玉砌

    方大娘啊了一聲,同時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神色明顯鬆懈了下來,在她看來是個騙子莫過於最好的結局了,倒是對那人去了哪兒不甚在意,「去了哪兒?我還真當他神通廣大來著!真真是可惡,竟然騙我!」

    岑子吟笑道,「娘這是關心則亂,說來人人都算命,又有幾個算的准的?修仙的人都隱在深山,不是咱們這等凡人能遇上的。()日後再遇上這樣的事兒,大棒子直接攆出去就是了,看還有誰敢來哄咱們。」說著問那管家,「到底是誰來著?」

    那管家道,「便是那位王公子的府上!」

    岑子吟挑眉,「王公子?」啥時候又鑽出來個不知名的人?

    方大娘聞言不由得咬牙道,「原來是他!上次來咱們的鋪子鬧事,還好那位張御史在,替咱們解了圍,這會兒竟然讓人上門來哄我!」

    岑子吟問道,「哪個王公子?可是什麼厲害人物?」

    方大娘這才解釋道,「他尋思著咱們家的釀酒方子和胰子作坊呢,只聽說他父親在朝中是個大官兒,身兼好幾十個官位,比宰相還要威風,這人據說是個無賴,又是個膽大包天的,之前還去到長公主府上,拿著駙馬爺當箭靶子練箭,上次若不是那位張御史在,咱們指不定就要吃了大虧。本以為他消停了,竟然出了這麼個下三濫的招數來哄我,真是太可惡了!」

    那管家在一邊補充道,「這位王公子自家也辦了個胰子作坊,只是咱們新開的作坊開工後,生意明顯大不如前,他家的胰子造的不如咱們家的好,自然別人樂意來買咱們的。不知是哪個給他說了岑家酒館的事兒,他便順帶的打上了咱們酒坊的主意,只怕這一招過後還有後招,夫人和三娘要想個法子解脫了去才好。」

    岑子吟唔了一聲。問道,「你是如何得知地?」

    那管家笑道,「小的在他家門口坐了會兒,見到有個管事的出來辦事,偷偷跟了上去,找了個機會與他套近乎,吃了兩杯酒水才回來的。」

    岑子吟聞言笑道,「請人吃酒不能花你自個兒的錢。打聽得了這消息,合該是大功一件。你自去找摩加領賞錢,我與娘琢磨琢磨這事兒該如何辦。」

    那管家謝了賞退了出去。岑子吟與方大娘在客廳裡合計。岑子吟這次學了個精乖。讓人去喚了大郎二郎來一起商量。家中大事人人有份兒。免得又惹地大郎鬧彆扭。四個人湊在一堆半晌也沒拿出個法子來。

    方大娘說。「來一個。打一個!就不行他能翻了天去。天子腳下還有王法地。」

    二郎讀了些書。性子也磨礪地沒那麼衝動了。考慮了一下才說。「人家背後是後台硬朗。這事兒咱們招惹不起。打地了一個。來上一隊官兵又該如何?人請了人來封鋪子。又當如何?」

    大郎卻是看了岑子吟一眼娘必是有辦法地吧?」

    岑子吟是真沒辦法。非常想請了那位張御史天天來喝酒。可張御史大人只有一個。守不住岑家地四五個鋪子。更別說岑家家宅和小莊了。人已是將岑家打聽地清清楚楚。這計不成自然又有新地計謀。實在不愛用陰謀。直接賄賂了坊上。官兵拿著刀劍上門。再來個栽贓嫁禍。封了岑家地家宅。抄家滅門也未可知。

    岑家如今還是小富呢。便有狼盯上了這塊瘦肉。岑子吟還真不敢想若是大富大貴了。又該如何?天子腳下啊。天子腳下就是這點兒不好。若是在窮鄉僻壤。天高皇帝遠地地方。賄賂了縣太爺。自己再養上幾百個家勇。那就是土皇帝一枚。誰敢來犯?

    唯有苦笑,「我是真的沒辦法,大哥,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大郎道,「辦法倒是有一個,咱們家的作坊如今雖然不大,也不算小,只是去投大戶人家就算咱們貼個精光人家也未必肯為了這麼點兒錢財得罪了權貴,不過咱們如今的情況不太一樣,有一個人選卻是極好的,只是能不能成卻是未必,三娘仔細想想就該知道了。」

    岑子吟聞言不由得對大郎刮目相看,以往自家做事兒就是跟方大娘商量了便罷了,卻不想大郎如今也是極為通曉人情世故的,平日裡的詩會瞧來也沒有白參加,比起三年以前豈止成長了一點兒半點兒。

    這個可能性岑子吟並不是沒有考慮過,不過,一想到那個人,岑子吟就隱隱覺得有些頭疼,如今已是一個月沒尋上門來了,怕是早就過了興頭,她去找人家,人家沒準都忘記她是誰了!

    腆著臉皮去求人,岑子吟自覺地還真做不出來這種事兒,只是,眼前的情況怕是沒有再好地辦法了,岑子吟只有道,「這個辦法不知道能不能行,我且去試試看,若是不行,咱們還是要尋思其他地方法,必要躲過這一關去。」

    方大娘道,「實在不行的話,我去問問你七舅公吧。」

    岑子吟笑笑道,「這也是個辦法,不過上次便請他幫忙了,這次也不知道他還好不好開口,上次地事兒就讓他夠為難了。」

    方大娘也是不太想去求方宇末,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畢竟別人只是提了個頭,後續事件發生了才好去處理,沒證據,沒發生的時候總是不好辦地,只是一旦發生了點兒什麼的時候怕就來不及了。何況,方宇末地後台明顯不如人家硬朗啊!

    見到氣氛有些沉悶,岑子吟笑笑道,「這事兒也指不准呢,倒是不必擔心,咱們家的酒館可是聞名長安城的,如今又推出了白蘭地,想必更多的達官貴人會來,那人的勢力再怎麼大,也怕御史不是?長安城是天子腳下,他得罪不起的人多了去!」

    方大娘聞言點了點頭道。「那是,每次有人來鬧事兒總是讓人給攆了出去,說明咱們運氣還算不錯,懶得擔心這個了。三娘難得回來,咱們說說其他事兒,還要收拾一下明兒個去祖宅燒百期呢!」

    四人一番閒話,用過午飯大郎二郎兩個又回去看書了,方大娘整整一個月沒見著自家閨女。一刻也不允她離了身邊,兩人便在客廳裡一邊聊天。一邊回來報的管事的話,方大娘只將薛易的事兒當做笑話講給岑子吟聽,岑子吟突然想起之前廖清荷的提醒,這才問自家母親。「表嫂說現在外面說俺閒話地不少,娘可曾聽說了?」

    方大娘皺起眉頭道,「沒聽說呀!你表嫂怎麼給你說的?」說著便喚芙蓉進來詢問。

    芙蓉聞言低頭偷偷的瞧了岑子吟一眼,這才道,「我也是聽人說過,家裡上下有人在外面聽說了,無不是劈頭蓋臉的罵回去,大郎和二郎兩位還為了這事兒曾經跟人打了一架。只是怕夫人和三娘子聽了不高興。便沒有在你們面前提起。」

    岑子吟皺了皺眉,對芙蓉如此瞞著主人行事有些不高興。方大娘已是斥道,「你聽說了為何不告訴我?遲早能傳到我耳中的事。早不高興也是不高興,晚不高興也是不高興。被人這般的瞞著,氣更厲害罷了!」

    方大娘的神色嚴厲,岑子吟隱隱的覺察到有些不對,在家中方大娘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從來不會這樣疾言厲色地跟人說話的,不由得又打量了芙蓉一眼,卻是瞧不出什麼不對地地方來,勸道,「事已如此,娘就別惱了,芙蓉你說說外面都是怎麼說的吧。」

    芙蓉低著頭咬住下唇,低聲道,「那些傳言極為難聽,三娘子還是不要聽了罷!」

    方大娘喝道,「說!」

    芙蓉的身子抖了抖,支支吾吾的道,「奴婢也只是聽說有人傳言岑家一女許了三個郎……又跟王府地浪蕩子混跡在一起……奴婢,奴婢便斥了他,讓他們不准再胡說八道。」

    岑子吟見芙蓉顫顫的樣子狠是可憐,在方大娘開口前道,「你先下去吧,我與我娘有些私密話要說,有人來都攔在外面。」

    芙蓉一退,方大娘瞪著她的背影怒不可遏,岑子吟問道,「芙蓉可是做錯了什麼事?娘怎的待她如此嚴厲?」

    方大郎冷笑一聲道,「還以為是好人家的閨女,來家不到半個月就差點兒就爬上你大哥的床了!若不是大郎是個穩重的,還真就著了她的道。生就了一副狐狸精像,虧地我當初白瞎了眼!還好沒指到你房裡,否則若是你以後出嫁,還不爬到你頭上去了?哼!竟然還敢有事瞞著我!」

    岑子吟一臉冷汗,這芙蓉才多大點兒呀,十三四歲地樣子就知道爬床了,癟癟嘴道,「娘若是不喜歡她,提來買了就是,她要想富貴咱們也不能攔著,留在家裡也是個禍害,還讓你看著生氣。」

    哼!大郎是她的大哥,想當她嫂子也要先問問她地意思吧?對不自愛的人,岑子吟尊重人生自由地觀念即刻轉化為零。

    方大娘擺擺手道,「過些日子再說,這會兒我哪兒有心思再去挑人?好歹她做事還算不錯。」

    兩人正說話,芙蓉又在外面叫道,「夫人,三娘子,外面有客人來了!」

    方大娘嫌惡的癟癟嘴問道,「是誰呀?」

    芙蓉道,「是王府地小王爺和范陽縣主來了,道是要見三娘子呢。」

    我真沒用,寫到六點半才寫完這章,看最後半個小時能寫多少吧……湊的夠兩千,俺就發上來,不夠的話,遠目……大家等我歸來……這會兒腦子已經迷糊了,俺今天已經寫了一萬二了,四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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