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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部 秋來正是思春時第三章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文 / 雕欄玉砌

    今兒個的岑家酒館真真是熱鬧非凡,幾乎比平日裡多上一倍的客人把跑堂的和酒樓的師傅都累的夠嗆,偏生就跟有什麼大事發生一般,人還絡繹不絕的往這兒湧。若是有什麼大事在這邊發生,鄰家的酒樓也該生意不錯,偏生鄰家酒樓除了幾個熟客稀稀拉拉的坐著,竟然沒有一個多餘的人。

    對於這樣的情況,方大牛這個臨時的管事很不解,岑家酒樓的名聲也算叫的出去,可是在這琳琅滿目的長安城,能生存下來的酒樓哪個沒有一兩道絕活?大牛不知道啥大道理,他也就是讀了兩天書,識得幾個字才被提拔來做管事,其實比他能耐的人多了去,他知道自己靠的是方大娘娘家的親戚這個名頭和本分老實的個性才能坐在這兒。

    不過,大牛就算木訥了點兒,也知道所謂眾口難調,莫過於同樣是岑家酒樓的酒,自家兄弟兩個一個愛喝新釀,一個愛喝陳釀,說不上誰好誰差的問題,所以,遇上這樣的情況,一定是有事,而且是大事!

    大牛偷偷的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他雖然坐在櫃檯裡,可這大半天了還沒幹上一件事兒,中秋後的天氣冷颼颼的,可這熱火朝天的場面依舊讓他覺得很熱,而且是非常的熱,因為這半天了,都只見人進來,除了一兩個熟客,就沒有人有離開的意思,害得他生怕有人吃了鬧事,這樣大的場面啊,何況,這些人大部分身上都散發著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不是聞到的,而是感覺到。

    沒錯,是感覺到的,大牛善於捕獵種田,不過家中的婆娘嫌棄他幹這個賺的太少,說是家裡的孩子也有十來歲了,田間也能幫上一把手。就一腳給他踹出了門來,讓他去求方大娘,在酒樓給謀了個差事,因此。他對人和物的眼神都是很敏感的。

    那詭異地眼神,一看就知道是有人要使壞的前兆,大牛不在乎有人使壞,可不能不在乎岑家酒樓出事兒。要知道他婆娘說了,若是掙不夠錢給家裡那孩子讀書,那就讓那孩子一輩子跟他一樣種田就是了,大牛不讀書是自己笨,可那孩子渾身上下就跟他那婆娘似的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兒。瞧著方宇末如今的能耐,方家人都拿他當神仙來看待,大牛雖然老實,也是想過一把老太爺地癮的。

    所以。岑家酒樓不能出事,就他這性子。怕是再也沒有誰能讓他當個管事了,就算是臨時的。

    因此大牛特地吩咐了酒樓裡面幾個機靈的跑堂地。耳朵放利索點兒,若是聽見了什麼風吹草動趕緊來報。

    看見隔壁那家酒樓的夥計拉客拉到自家門口。那酒客還是走進了岑家的酒樓,隔壁的夥計狠狠的在門口唾了一口。方大牛瞧了瞧四周,跑堂地忙的滿頭大汗,正以小跑的步伐在酒樓裡閃躲擁擠的人潮,方大牛只得走出櫃檯去對那客人笑道,「這位客官,咱們家酒樓客滿了……」

    那客人皺了皺眉看著周圍吵嚷地環境,旁邊那個跟班的惱道,「滿了難道你就不能給咱們爺挪個地方出來?你知道咱們爺是誰嗎?」

    方大牛呵呵地笑著,那客人的目光在堂內掃了一圈,瞧見幾道熟悉地身影都跟別人搭了桌子,攔住身邊的那個跟班道,「你給我張凳子就行!」

    方大牛冷汗。「凳子……」

    那跟班地道。「莫不是連凳子也沒有了吧?」

    方大牛滿臉地委屈。可不是沒了。今兒個就連廚房裡燒火地凳子也被人翻了出來。別說他櫃檯裡地那個高凳子了。瞧。就在牆角那邊。這會兒他坐地可是一個小櫃子呢!

    方大牛憨厚地笑容讓來客微微一愣。隨即苦笑道。「罷了。你給我找個蓆子過來。尋張小几。席地而坐也不錯!聽說這酒樓花園裡地景致上好呢!」

    方大牛地額頭跳了跳。這人看著還算和善。裝著膽子用商量地口吻道。「這位客官。咱們家確實是客滿了。您瞧瞧。隔壁也跟咱們差地不遠。他們那邊也在咱們地作坊買了酒回去散賣。味道都是一般地……您又何必委屈自己呢……」

    那跟班地惱道。「去去!哪兒有你這樣把生意往門外推地。既然咱們爺都說了。趕緊去準備蓆子吧!」

    方大牛為難的道,「後院也很是擁擠呢!」

    那客人懶得在門口跟方大牛磨蹭,饒過方大牛信步往內走去,只在廳內尋了幾眼,就瞧見通往後面的那道小門,小心的繞開擠到過道上客人,伸手掀開簾子,那客人愣了愣,方大牛苦笑道,「客官,真的坐不下了。你說,各位客官都是有身份的人,怎的那邊好好的廂房不去,非要到咱們這兒來坐地上……」

    那客人意外的看了方大牛一眼,「你不知道?」

    方大牛問道,「知道什麼?」

    那跟班眼尖的瞧見一塊小地兒,衝過去興奮的叫道,「公子,這兒還有空地!」旁邊的人已是見慣不怪,各自喝酒的喝酒,說笑的說笑,彷彿沒有瞧見他們一般。

    那客人道,「你去替我準備張蓆子,小几……」看了看院子裡五花八門的小几,那精緻的式樣怕不是岑家酒館有的,補充道,「小几就罷了!你準備好了過來,我就告訴你!」說罷見到又人進門,有小廝上去接待,連忙快步走到自己跟班兒那兒,生怕被人奪去了那塊空地似的。

    方大牛愣了愣,半晌沒回過神來,低喃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真邪行!」想抽個人手去岑家報一聲,瞧了瞧幾個快要精疲力竭的跑堂,唯有搖搖頭歎息,打算親自去外面買了張草蓆回來,不管怎麼說,這兒的人看模樣都是得罪不起的,至於事後方大娘怎麼說,幾張不值錢的草蓆而已,應該不會說啥吧?方大牛樂天的想道,生意很好。方大娘該是高興的,不是嗎?畢竟今兒個把半個月的存酒都賣的差不多了。想到這兒,又多了一莊事兒得干,看來等下再忙也要找個人去岑家新宅跑一趟了。畢竟酒樓的酒快要空了。

    迅速地去東市買了張草蓆回來,方大牛買的時候百年難得一見的靈機一動,這是他這輩子最值得稱道的一次機靈,他買了十張。而不是一張!

    當他回來地時候剛好全部用上,又親自跑堂端了酒菜送去那位客官那兒,沒想到那人身邊竟然又多了幾個人,像是相識的,見他送來酒菜興高采烈的席地坐了下來。

    方大牛替客人們倒好酒。那客人笑著道,「你不是還不知道是什麼事吧?」

    方大牛摸著後腦勺傻笑,那客人搖搖頭,真不知道岑家是怎麼做生意的。讓個笨頭笨腦地傢伙當掌櫃的,連旁邊那個跑堂的夥計都不如。出去買東西也不知道四處打聽一下,如今長安城可是沸沸揚揚的。隨便抓個人都能問到的呀!唔,岑家酒館這幫子迷糊地傢伙例外!

    那客人還在笑。他旁邊的一個男子便忍不住了,笑道。「昨兒個就有人在說,岑家有個騙子上門去哄方大娘,要想謀了這酒館,又說三娘子是個剋夫的命,只能嫁給個下三濫的東西,方大娘便一怒之下決議賣了這酒館和作坊,為三娘子置辦嫁妝地同時,也絕了那人的心思,若是有能耐地人,皆可以今日來岑家酒館與之商議,若是價格合適,便將酒館與作坊賣了,圖個清靜。」

    方大牛皺了皺眉,瞧了瞧這賓客來往不休,怎麼也瞧不出岑家酒館能有那麼大的影響力,而且,岑家又得罪了什麼人?他怎麼不知道?

    「啊?不要是別人胡說地吧?我可沒聽我家大姐說過這話啊!何況,咱們家的酒樓也值不得那般多人貴人來爭吧?雖然盈餘還算不錯,卻是入不了大人物地眼的。」

    那人瞧見方大牛說地誠懇,又不似撒謊的人,愣了愣道,「與我說這話的人言之鑿鑿,且瞧這般多的人都收到了消息,就不該是假的。至於你沒聽說,呵呵,你該是沒聽說今年中秋聖上曾誇岑家酒館的新釀冠絕天下吧?就憑這四個字,怕是要來爭的人就不少,反正這事兒沒咱們什麼事。倒是可以為另外一件事謀劃謀劃!」

    方大牛啊了一聲,「還有什麼事?」

    那人旁邊另外一個年輕人接口道,「比酒招親!三碗下肚還能做一首讓人稱道的詩,便可娶得美人歸!若是來買酒館的人出的價格不能讓方大娘滿意的話,那這酒館和作坊就是三娘子的陪奩,只要來的人接下了不怕燙手!」

    方大牛震驚中,「美人?」

    年輕人笑道,「是岑家三娘子,聽聞你那大姐識破那騙子的伎倆以後,便去尋了長安城最有名的道士,魚道長給三娘子算命,魚道長一見三娘子的生辰八字,便驚歎不已,只道她的命相貴不可言,日後當得一品夫人呢!」

    「一品夫人?!!!」方大牛已經有些麻木了,雙眼幾近呆滯,難怪周圍來的人非富即貴,要麼便是翩翩少年。

    年輕人道,「我已是尋過人去問魚道長,魚道長也是在好幾個人面前承認了此事!」頓了頓笑道,「否則,你以為大家都是來做什麼的?」

    果然,眾人議論紛紛的莫過於此話題,方大牛一拍自己的腦袋,都是他太迷糊了啊,否則早就該從這些人口中拼湊出個大概來了!

    不過,方大娘真的做的如此打算嗎?

    哇卡卡,我是勤勞的小蜜蜂,一回來就開始趕稿子,,,大家表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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