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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部 秋來正是思春時第二十一章 第二張面孔 文 / 雕欄玉砌

    「來人!把她們兩人送到趙公公那兒去。專業提供手機電子書/電子書下載嘉在岑子吟憤怒的目光下突然吩咐道。

    兩個侍女聞言拚命的磕頭,只磕的額頭鮮血直流,混合了泥土貼在臉上染出灰褐色痕跡,兩張俏臉此刻狼狽不堪,頭上的髻散亂,口中連聲求饒,「安大人饒命!安大人饒命!奴婢罪該萬死,安大人饒命!」

    兩個侍衛不分遊說的分別將兩人拉起來,往外扭送,岑子吟不明白安嘉為何突然變臉,瞧著兩人可憐的模樣,聽見那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由得站起來,「安嘉,她們也是迫不得已!事情已經過去了,我並不怨她們……」

    安嘉淡淡的扯了扯嘴角,「現在是她們違背我的命令,跟你怨不怨她們無關。」

    「可是!」岑子吟高聲道,「罪不至死!她們也是人!」

    安嘉道,「不聽話的下人留下來背叛主子麼?」

    岑子吟道,「她不是你的人!若是有主子可以靠,又怎麼會搖擺不定!」

    安嘉聞言笑了,臉皮沒動,眼神卻是露出善意的笑容,以及一絲絲的同情,「她們是皇家的人,今日完全可以來尋我,可是他們是怎麼做的?直接來哄騙你,隨即躲在院子裡不出來,貪生怕死,這樣的人不足以倚重,若是她們哄了你之後便來尋我,兩邊討巧我倒是不會為難她們。選了聽王准地話。明知道王準是小人,就該料到有今日。何況,今日她們能出賣你,安知道明日不能出賣宮中來此的其他人?」

    安嘉說的有道理,岑子吟知道,可是。人性不就是這樣的嗎?她們對未來沒有任何的希望,安嘉會如何對她們?王准日後會如何?這都是不確定的,唯一確定地是,跟王准做對的人都死的很慘!

    可是!「你能保證她們的安危?」

    安嘉道,「不能!」

    「那你憑什麼那麼要求她們?是人都怕死!難道你不怕?何況。她們並沒有妨礙到你什麼不是嗎?」岑子吟已經幾近疾言厲色了。「你無法保證她們地安全。她們怎麼選擇都是她們地自由!」

    安嘉眼中地光芒像是在看白癡。「所以。自由之後地結局必須要她們自己來承受!」

    岑子吟看不出這件事安嘉如此做地必要性。事情已經過去了不是嗎?這人不是就是為了滅掉自己胸中那股被王准欺負地悶氣。才拿人地性命當兒戲吧?果然皇家人地鷹犬都是這副德行。冰冷地血液就是他們高貴地最佳代言。

    岑子吟不再說話。只是蒼白地笑了笑。有些人果然不能近看地。遠觀很美。走近了以後現身上地惡習讓人難以忍受。即便這個人長得再怎麼符合她地審美觀都是這樣!

    這一番爭論已是岑子吟能為那兩個侍女做出地最大努力。她也不傻。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兒地道理。眼前地這個人是安嘉她才敢如此地放肆。若是換一個人。哪怕是李柔兒。她也不會說出這樣地話來地。她知道。眼前這個人雖然一直跟她不對盤。到底不會使陰招來害她。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地皇家鷹犬。一切都以皇家人地意志為轉移!

    聽見那兩個侍女地求饒聲越行越遠。終究是被淹沒在夜色之中。岑子吟地心徹底地涼了。

    這一刻,連看安嘉一眼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低著頭生悶氣,最氣地還是自己無能為力。岑子吟沒有想過為何自己能在眼前這只鷹犬面前如此囂張,她就顧著生氣去了。氣的忘記了跟前這位還是她的恩人。

    安嘉見岑子吟不再說話,逕自站起身來走到門口。天空中地月亮又被雲彩遮去了容顏,星光閃爍,夜涼如水伴著那銀輝越的蕭瑟,遠處地燈火一盞盞的熄滅,提醒著醒著地人兒此刻已是入眠的時分,今日地喧囂已經過去,明日又是新的一天,世間的紛紛擾擾在這一刻彷彿停滯了,也許只是被掩藏在深深的夜色之下。

    蟲鳴不斷,也唯有這一刻是它們出沒的最佳時光,不會被人類這種龐然大物傷害,它們可以在夜晚盡情的高歌,歌聲傳的很遠,交相輝映讓周圍的蟲子知道它們並不孤單。

    安嘉也是有些困了,只是,這一刻他恐怕睡不著,身上的傷口上的藥是極好的傷藥,那傷口火燒火燎的感覺若是尋常人怕是早就哀嚎不斷了,他並不太在意,李家的天下是馬背上打下來的,朝中上下都尚武,即便是女子也能有幾招花拳繡腿,紈褲子弟也個個一副好身手,一般的男兒更是從小摸爬滾打,自然,李珉那樣的皇家的異類除外。安嘉能走到這一步,除了家中的勢力以外,更重要的是依靠自己,像他這樣身份的侍衛在皇宮裡一抓一大把,並不是人人都能走到這一步的。

    「在想什麼?」李柔兒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安嘉身邊。

    安嘉道,「見過縣主!我在想,裡面那位。」

    李柔兒順著安嘉的視線望去,打開的廳門裡一個女子愁眉苦臉的坐在其中,顯然坐立不安,這會兒已是見到她來了,從凳子上站起來迎了出來。

    「縣主!」岑子吟叫道,「您怎麼過來了?小王爺沒事

    李柔兒笑嘻嘻的走過去,拉著岑子吟的手道,「你沒事吧,可擔心死我了!他怎麼會有事?那傢伙就是缺教訓,一鞭子畫花他的臉,看他以後還敢出門惹是非不。這會兒讓常芬公主給綁在床上便老實

    岑子吟聞言更是焦急不已。「他地臉?」

    李柔兒笑笑道,「男人怕什麼?何況反正他是沒人要了,也不怕嚇著哪家娘子。休要擔心了,明兒個咱們就要啟程回長安,公主讓我領你去見她呢。」頓了頓,又笑道。「你可真是膽子大,在公主面前也能面不改色,我可佩服死你了。」

    岑子吟苦笑,「公主要怪要罰,我都認罪。」

    李柔兒聞言臉色陡然一變,「你可知道今日若不是他,你是有來無回了!」

    岑子吟望著李柔兒,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心中卻是在暗自計較,李柔兒的雙目此刻在夜色下顯得格外的威嚴。與尋常那個愛玩鬧的女孩子又不一樣,與王府中那個謹慎教她事務的縣主又不一樣,這一刻,李柔兒像是個高高在上的神邸,俯視著她這只螻蟻。

    好像,身邊地人到了這座別院以後都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呢,岑子吟心中歎息,嘴角卻是勾了起來,她就知道事情不會那麼簡單的。「縣主是真的這麼認為嗎?」

    李柔兒被岑子吟的反問弄的一頭霧水,在她意料之中的情況是,岑子吟該謹慎小心的賠不是,為何會冒出這麼凸特的一句話來?

    岑子吟不待李柔兒反應過來,又問道,「常芬公主要見我究竟是為了什麼事?縣主心中合該是有數的!」

    李柔兒突然笑了,拉著岑子吟地手道,「一開始,常芬公主是聽說你釀了白蘭地,又是如此年輕。所以好奇你該是什麼模樣。後來又聽說那胰子、牙刷都是你做出來的,更是對你欽佩不已。因此要見你一見,可沒想到今日會生這樣的事情。你在那兒說的話已是冒犯了皇家的威嚴,若不是李珉那小子耍賴。你現在還能好好的?」

    頓了頓繼續道,「你也不必誤會。常芬公主起初也是很生氣,後來又憐惜你有才。只道是有才之人皆是恃才傲物的,便不那麼生氣了,只是你得好好的去跟公主賠個禮,你合該是個和氣人兒呀!怎的今日變地如此?」

    岑子吟跟著傻笑,「我是被王准那潑皮給氣壞了。」李柔兒越是如此,岑子吟越覺得自己貌似捲入了一場了不得的陰謀之中,看來,跟這些皇家人勾勾搭搭的就不是什麼好事啊,可是,自己若是想要做大岑家的生意,不跟這些人勾搭,必然是沒有前途滴,偏生眼前這位不肯說明價碼,她又是個糊塗的,大家就繼續裝傻,一切等見過常芬公主之後再說。

    隨著李柔兒走去,身邊一隊侍衛護航,瞧得出李柔兒依舊對這院子裡的某人十分的忌憚,挑的儘是小路,走過去的時候悄無聲息。

    常芬公主住的地方自然是最為華貴地,不過,此刻已是熄滅了大半的宮燈,照耀著比安嘉的住處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地地方顯得有些暗淡。

    岑子吟如今也算是在大唐第一富商家中出沒過的人了,這次沒有丟臉。李柔兒進去報了以後便在旁邊地房間候著,岑子吟則是隨著一個宮女走了進去。

    一進門,常芬公主便把身邊的人盡數趕了出去,下跪請安,按部就班,岑子吟麻木地做著這一切,只是心中的最深處隱隱有一股連她自己也沒有覺地傲氣,雖然下跪她不在乎,可骨子裡卻是對這種事很不屑的,本能的排斥一切讓她下跪的人。

    「起來吧,」常芬公主略帶笑意的聲音響起,「既然跪的那麼不甘心,又何必裝作心甘情願的樣子呢?」

    「我沒有!」岑子吟低叫道。

    常芬公主淡淡的道,「你自稱我,可見你心中是這麼想的。不用計較這個了,今日我尋你來也不是為了這件事。」

    岑子吟抿抿嘴,這一次沒有反駁,低著頭聽常芬公主如何說道。我錯了,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把明天的給寫出來,明兒個絕不遲到……(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節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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