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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部 婚前婚後第四章 為了家 文 / 雕欄玉砌

    種場合,即便岑子吟不曉這些皇親國戚的規矩,也知輕易不會來吃你這一頓的,給面子便送上一份兒禮,不給面子的連禮都不會送,更別提王妃親自過來了,方大娘只覺得臉上倍有光,聞訊便迎了出來,將王妃一干人等接到後面的花廳中,又叫岑子吟不消管門口的事兒了,過來陪著。$$

    岑子吟也尋思著要找機會與王妃私下說說話,忙不迭的應了,陪在王妃身邊往裡走,走進花廳便瞧見盧家和吳家兩邊的人壁壘分明的坐著,似笑非笑的說話,乍一瞧有人進來,又是岑子吟親自陪著的,再一瞧,那位宜人赫然色變,忙不迭的起身與王妃施禮,眾人也連忙起來拜了。

    起身重新安置了座位,眾人要與王妃新添碗筷,王妃卻是拉著岑子吟的手坐下笑瞇瞇的道,「不必麻煩了,大家都休要拘束,我今兒個便是無事出來走走罷了,你們都是大郎二郎的長輩,日後也算得上是親戚不是?我本尋思著錯過了飯點過來略坐坐便是,沒想到你們還在用飯,坐著繼續吃吧,休要因為我來了連飯都用不好了。」

    王不爭氣,王妃卻是個厲害的人物,人人皆是知道這點兒的,瞧她寵愛岑子吟的模樣,眾人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各自的心思又是不一般,盧家人尋思著這位小姑子日後即便嫁人了,怕是也要在娘家插一手,這門親攀地錯,卻是狠是麻煩,恐怕王府這個無底洞也盯著岑家這一塊肥肉,他們怎麼爭的過?吳家人卻是巴不得岑子吟與那盧家的媳婦斗的死去活來,他們家的孩子才能站穩了腳跟。

    眾人心思各異,那飯便用不下了,又不時地拍上兩句馬屁,功夫到家的自然引得王妃和岑子吟笑笑,功夫不到家的卻是冷場半晌,將一切收入眼底,王妃只拉著岑子吟小聲的問話,不過是近來可好,家中的事務如何,岑子吟細細的答了,將時間磨蹭過去了兩炷香,只見是沒什麼話好說了,王妃這才笑著起身道,「我在這兒諸位怕是都用不好飯,還是走了罷。」

    岑子吟起身去送,眾人見主人不開口皆是不好挽留,出得了門來,隨在王妃身邊在迴廊穿行,王妃身邊兩個丫頭離的遠遠的,一邊走,一邊笑著道,「今兒個你家裡事忙,我便不多坐了。珉兒非要我來走上一趟,說是怕你受了委屈,瞧著那幾位也沒什麼了不得的,什麼事雖沒露在臉上,那眼神兒卻是瞞不了人,日後你見得多了,便知道了。」

    岑子吟聞言點了點頭,王妃又笑著道,「我是真心疼你這孩子,日後入了王府怕是有些人更讓人頭疼,今天這般做卻是極好的。

    平日裡你也有些太謹慎了,你地身份即便張揚些,還有我在呢。在外面行事低調謙讓些沒錯,可也要瞧人的,像這次宮裡這件事,那人不過就是瞧著你處處隱忍,才會步步緊逼,若是你讓她吃點兒苦頭,她日後要來招惹你便會好好的思量思量後果。外人如此,家宅內院裡的人也差不離,何況即便是你錯了,仰仗著你地那些人怕是也不敢亂來。」頓了頓,又道,「這也不怨你,你本是市井出生,家中的人也是極為單純地,我倒是羨慕能這般無憂無慮。」

    岑子吟笑了笑,點點頭道,「王妃,我省的。」心中卻是在揣測王妃這番話是什麼意思,張揚些?

    迎面張書玉走過來,瞧那模樣怕是才從那邊兒脫身,岑家方家的親戚可不少,只她一個人照應著,額頭上還有許多的細汗,呼吸急促,合該是方大娘怕岑子吟照料不周去喚她過來的,與王妃請安的身後,聽她聲音有些微微地沙啞,岑方兩家的親戚大多都是些農婦,說話像吵架,這樣倒也正常。

    張書玉笑著道。「王妃怎麼才來便要走?前面道是不少人要來與您請安呢。」

    岑子吟連忙與王妃介紹道。「王妃。這是我七舅婆。我七舅公如今在源大人府上。今兒個特地過來幫忙地。」

    王妃見張書玉盡退談吐皆不一般。身上地打扮也是極為合適。笑容和善地道。()「請安就不必了。我一來便折騰地你們不消停。早知道還不如不來。怕是李那些狐朋狗友鬧騰起來地。告訴他們。今兒個要是在這兒亂來。我必不饒他們。」

    張書玉聞言笑了起來。「便是有人在外面嚷嚷瞧見了王妃地馬車。一股腦地都想湧進來請安。道是入了內院即便瞧不見王妃。也可以偷偷地去瞧瞧兩位新婦子。」這話便是玩笑居多了。

    王妃聞言笑道。「你派了管家在那邊守著。誰敢拜堂前去。使棒槌一個個地敲回來便是。」

    三人一道往外走。院子裡熱鬧非凡。哪一處也都有人影。瞧見了這邊便施禮請安。走了好一陣才到了門口。岑子吟與張書玉使了個眼色。她還有些話要問王妃。張書玉連忙道。「王妃。今兒個事忙。不能遠送。三娘送您一截。我還得回頭招呼客人。怠慢之處還望見諒。」

    王妃點點頭應了,岑子吟扶著王妃上車,低聲問道,「王妃,那這次的事情我當如何?」

    王妃在車上坐好了,淡淡的看了岑子吟一眼,笑道,「今兒個來的人,你心中都該有數了,不是麼?」

    岑子吟心中恍然,宮裡面的事兒,

    這樣機密的事兒,能知道的有幾個?當日被李珉抓壯麼便是李珉那幫子狐朋狗友,這些人身份非比尋常,自然得知消息不難,可要他們去幹這種偷東西陷害岑子吟的事兒卻是不太可能,一個個精的跟鬼似地;另外的便是那些不得志只有才學的,這些人的消息不靈通,如今見了岑子吟也是唯唯諾諾,怕哪兒又不小心得罪了岑子吟,將他們攆出去,岑家的喜事自然少不得要備上一份厚禮,若是不來地,怕就是心中有鬼,知道岑子吟有可能出事的人了!

    岑子吟連忙去尋人拿來今兒個送禮的名單,又讓人去取了另外一份,細細的一番對比下來,不由得一拍大腿。

    李這傢伙,這次倒是辦了件好事!

    讓人將盧森和李瑋請到自己的書房裡,岑子吟將名字寫下來,遞給盧森笑道,「這人你們誰熟?」

    兩人只看了那紙條一眼,俱是臉色大變,失聲道,「是他?」盧森皺著眉喃喃的道,「今兒個好像沒瞧見他!」

    李瑋則是跳起來道,「我去……」

    盧森一把抓住他道,「李兄不忙!且聽聽三娘子如何說。」

    兩人俱是抬起頭來瞧著岑子吟,對於眼前的兩個人,岑子吟與李瑋不熟,卻是相信李瑋多一些的,盧森倒也是靠得住的,此人的人品端正,盧家他們一房家風極好,何況如今也算得上是親戚了,否則也不會叫他過來。

    往日她地選擇絕不會是這樣,往日她相信盧森的理由絕對是因為她於盧家有恩,而不是因為大家是親戚。

    對於這個世界的認識由於方重生過來便去了蘇州,一頭鑽入做生意財的美夢之中,除了學了點兒尋常人家地規矩,便是一門心思的搞明,到頭來明沒搞到幾個,反倒是讓自己地人脈少的可憐,回到長安城,若非有人尋上門來滋事,她恐怕還在這個小家裡面打轉。

    倒不是說在家中打轉不對,這個時代還是以家族為單元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平日裡瞧著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指不定改明兒個便犯了事,要將你一家都給抄沒了,所以親族之間的關係格外親密,岑子吟也是後來才漸漸的想明白這個道理地,否則她的度量也許還沒大到可以原諒當日錯待了她地人。

    岑子吟當日指的家,便是小家,岑家大房這麼四口子人,如今心中地想法卻是不一樣,所以,即便再怎麼難纏的親戚她也會敷衍一二,說難聽點兒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地螞蚱,若是哪天被人連累了總是要知道是被誰害死的,若是哪天自己連累了人,總要知道自己都害了什麼人不是?

    這麼一來二去的,岑子吟倒也不敢小看了三姑六婆之間的閒言閒語,順帶的也意識到舌頭的長短絕對跟第二十三條染色體無關,如今在家中也算得上耳聰目明,對不上姓名總是對的上模樣,人一提,心中便能有個大概的評價,順帶的通過這些聒噪程度不一的人,也意識到家族中也有些能耐之輩,而這些便是她可以依賴的——關係網。

    至於外面那些人,不過是錦上添花之輩,你身後的家族能有多大的能耐才是別人判斷與你結交是否有價值的根本,可以生死相托的岑子吟一根手指都彎不下來。

    所以,即便岑子吟的今天是自己掙來的,可她掙來了以後也不能免俗的希望家族興旺,只有越緊密的把家中人的利益與自己捆綁在一起,她才能成為這個家裡不可或缺的人物,到時候那些人才會為她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

    如今的她能讓李護國高瞧上一眼,怕是與王府有莫大的關係,之前送信的那人到底是誰,岑子吟還沒想明白,將自己所有認識的人都過濾了一遍,竟然得出了個驚人的結論——李柔兒!

    是與不是姑且不論,反正安嘉都上門了,李柔兒那個反覆無常的女人幹點兒這種事也沒什麼了不得的,要做什麼由得她去就是。

    瞧見兩人皆望著她,岑子吟整理了一下思路才緩緩的道,「與我透露消息的第一個人是誰,我不知道,可是,上面到現在還沒有動作,我原本以為有人替我擋住,如今瞧來卻不是,合該是有人在等著我送上門去。」頓了頓,加重語氣道,「這個人,咱們動不得!」

    李瑋聞言愣了愣便笑了,「是了,方才倒是我莽撞了,嫂子有什麼想法,說來與我聽聽?」

    岑子吟指著窗外笑道,「如今瞧著外面熱鬧非凡,在僻靜無人地地方,誰知道有沒有一雙眼睛瞧著?我出什麼事倒是不擔心,卻是怕連累了家裡。你們與我之間或多或少的有些干係,跑去做這事兒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一開始便是我大意了,若是我,隨便使點兒東西便能造出一個來,何必去偷?上面怕也是考慮到了這一層,這才慢慢的查著,沒有驚動任何人。」

    盧森皺了皺眉道,「這種事卻不是開玩笑的,要爭要鬥都不該拿天家地安全來做耍,這般的低調卻是不該。」

    岑子吟淡淡的瞧了李瑋一眼,李瑋若有所思的瞧著窗外,嘴巴抿的緊緊的,想必已經想通了其中的關鍵了,自來最難測的便是君心,坐在皇帝那個位置上,恨不得將自己用裝甲給包裹起來,身邊的

    都是會猜上一下的,李守義府上地清客出將入相,己包裝成了一個廢物,可是,若是他真瞞著帝王還能有不一般的成就,那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這件事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在他府上清客出將入相一事上,岑子吟想通透這一層地時候也是冒了一頭的冷汗,當初看來無用地舉動,在關鍵時刻卻會成為致命的一招。

    如今她心中唯一的問便是,李守禮有那麼重要麼?那人竟然要將他置之死地,順帶的,岑家也整個滅族,這事兒是要誅九族的呀!這番推論岑子吟沒有說出來,盧森畢竟隔的遠了些,何況她拿不出幕後之人要對付李守禮地原因來。突然想到安嘉提點的那句話,若是將王家也牽涉進來,事情就顯得有些簡單了——不搬到王府,想要動岑子吟恐怕沒那麼容易!與其結仇了以後再動手,還不如這會兒一起斬草除根。

    李瑋將目光收回來,淡淡地道,「三娘子覺得該如何是好?」李瑋平日裡都是喚岑子吟嫂子的,岑子吟也沒不好意思過,這會兒突然改變稱呼,卻是認真了起來。

    岑子吟道,「那個人咱們動不得,卻是可以做些其他事地。人蹬鼻子上臉的來了,不還以顏色還真以為我是個好相與地,該查便查,動靜不消太大了,也不用太小心翼翼,不管怎麼說,人既然布好了局候著我,我總該是要瞧真切了才好動手,一切還要拜託你們了。」

    李瑋聞言扳扳手指頭,出辟辟啪啪的聲音,笑道,「也是,要動我嫂子,總要問問我的意見,若是動到王府頭上,少不得我要叫他吃不了兜著走了!」說著勾著盧森的肩膀笑道,「盧兄,這事兒要是鬧大了,怕是咱們的腦袋都不保,你便不惱?」

    盧森只覺得有些不對勁,丟了東西便丟了東西吧,怎麼可能腦袋不保,還折騰到王府頭上?心中的念頭一閃而過,岑子吟只與他母親提過熱氣球的事兒,再聯繫到朝堂上生的那件唯一與王府有關的事,不由得苦笑道,他想不通其中的關鍵,但見兩人都是如此,不由得苦笑道,「便是惱你們有事吞吞吐吐的瞞著我!三娘子,好歹如今我家的妹妹也入了你岑家的大門,若是這種事,你瞞著我如何讓我不惱?」

    岑子吟正要解釋,李瑋擺擺手道,「少來!盧兄,今兒個你怎麼沒在女方送親隊伍裡?偏生到後來才來,又混跡在岑家的親戚里面?」

    盧森聞言摸摸鼻子道,「他們家裡有些人行事我娘不太喜歡,又是遠房的親戚,平日裡走動的便極少。可是怎麼說也是一族……」

    李瑋連忙打斷他的話道,「這不就結了。

    我嫂嫂見你沒與那邊兒的人一道,還以為與你沒什麼瓜葛呢,這種抄家滅族的事兒,自然不敢牽連你。」盧森要說話,李瑋又拍著他的肩膀道,「好了好了,我是知道,這不就與你說了麼?你這種聰明人,自然是一點就透徹,我說直白了不是辱沒了你的智慧?」

    盧森被李瑋一番搶白弄的苦笑不得,他本是個豁達性子,女人家多幾分心思再正常不過,也沒過多的計較,擺擺手一臉正經的道,「既然這事兒也與我家有些瓜葛,我少不得要出一份力了!」

    岑子吟見狀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大大方方的與盧森賠了不是,這才道,「我琢磨著這事兒背後王家也有牽扯進來,那邊的事兒不管最後結果如何,王家與我是有宿怨的,留著這個人始終不是那麼回事兒,我琢磨著,要動手不妨從這邊下刀子,他們家的小辮子一把一把地,如今禁惡錢的事兒自打源相上去後有些鬆動的跡象,這會兒要動手該是個好時機,江淮的事兒總是要有個人背黑鍋的。」

    李瑋與盧森聞言不由得眼睛一亮,岑子吟這番話包括了對朝局的分析,也蘊含了幾分帝王心術,尋常家的女子能有這樣的見識真個不容易,即便是他們,也只是揣測有可能禁惡錢的事兒有變化,畢竟當初上面的人下來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宰相也是,一個宰相一份治國地想法。

    可這王共到底是個能臣,貪了幾分,卻是個能辦實事的,到底皇帝還想不想用他,這是誰也琢磨不透的,要背黑鍋下面的人大大地有,讓這種實權派的人物當替罪羊恐怕不是那麼容易地事兒。

    李瑋想了想道,「留著總是個禍患,上面的意思咱們揣測不透,賭上一把也未必不可,他不讓咱們消停,咱們也不能讓他優哉游哉的什麼時候得空了便來找咱們的麻煩,這一口咬不死他,總是能讓他傷上那麼一段時間,到時候咱們多的是時間做謀劃!」

    相對於李瑋的乾脆,盧森地顧慮無要多上幾分,朝堂上的事兒總是變幻莫測,王家勢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皇親國戚們要辦地事兒若是被攔了,總還有條門路直達天聽,若是此事事敗,盧家卻是整個跟王家對上了,在長安城必然步步艱難。

    沉吟半晌才道,「此事恐怕我還要回去與家父商議。」

    李瑋顯然也知道他的為難之處,壓低聲音道,「這次既然他是衝著王府來地,自然沒道理讓你們去風口浪尖上,上面的心裡明鏡似地,這時候咱們不跳出來才是不對,只要咱們跳出來了

    有一干與王家有宿怨的一同跳出來,也不消你們做鼓漲漲聲勢便成,真到了關鍵時刻才是你們上場的時候,畢竟咱們這些人不好干涉了朝堂上的事兒。」

    與王家有怨的人長安城十個裡能抓出八個來,他能屹立不倒,自然有屹立不倒的緣故,盧森聞言也是鬆了一口氣,這種事,即便是李瑋不說,真到了那個時候,盧家絕對會主動的踹上一腳的。

    岑子吟見狀道,「咱們即便要整治王家,即便他小辮子一抓一大把,卻是不好挑,稍不注意便傷了他人,這種事兒咱們做不得,我尋思著慢慢的去調理這些不如咱們自己製造一個,先瞧瞧上面的意思,到後面查深查淺還不是上面說了算?這樣也不會得罪其他的人。」

    李瑋摸著下巴唔了一聲,突然看著岑子吟露出猥瑣的笑容,上上下下的將岑子吟打量了一番,問道,「聽說,王准性好漁色?」

    何止是聽說,王家大公子的名聲比李珉還要響亮,岑子吟與他當年的宿怨不就是被人調戲了麼?

    王共心思敏銳,岑子吟還在犯愁不知道從何下手,李瑋以說,岑子吟也是笑了出來,盧森抿著嘴道,「如此倒是個好由頭,他唯有這一子,又不涉及到他本人,許多事都好辦了。」

    李瑋衝著兩人招招手,盧森與岑子吟皆靠了過去,李瑋一陣耳語,岑子吟聞言皺起眉頭來,堅決的道,「不行!」

    李瑋見狀道,「只有鬧出了人命,咱們才有法子!」

    岑子吟咬牙道,「這樣讓人白白的去送死,又是無關的人,怎麼使得?」

    盧森不語,李瑋惱道,「他害死的還少這麼一個麼?咱們不治了他,日後指不定是誰,死一個和咱們死,嫂嫂總要有個決斷!」

    岑子吟不語,李瑋的計劃萬無一失,她卻是想去撞大運,這樣的把握小了幾分,身份差了些的女子不過螻蟻,死了也無人問津,唯有某些群體才能將事情鬧大了來,當然,人不死,那也是白搭,上面很有可能就是一道旨意然後嫁入王家,事情就算了了。她也知道這種事情是沒有辦法的,可是,若要她就著目前的身份地位去害那些無辜的女人,怎麼下的去手?這又與那位身在皇宮內院,將她和李珉**於鼓掌之間的人有何區別?

    盧森面無表情的道,「死了一個,卻是全家的富貴,她必也是樂意的。若是當年是三娘子,讓你換,你願意換麼?」

    岑子吟突然想起上輩子網上流傳的一個問題,給你多少錢你願意去替人坐牢?

    每個人的答案都不一樣,有錢人一億也未必樂意,沒錢的一百萬便笑呵呵的去了。在如今這個時代,她沒有能力保住岑家老小的話,若有人與她交換,死又有何妨?

    這便是人性!岑子吟釋然了,又想起當初在獵場的事,為了這個家,也為了自己,心黑了手髒了又如何?日後進了王府恐怕還有更多的醃事兒,她必須從現在學會將別人的生命視為螻蟻,因為這時代的人便是這樣,你不夠狠,便要被夠狠的人治的死死的,「必須保證她是樂意的。」

    李瑋點點頭道,「這是自然,事後咱們還要她家中的人配合才行!」這是保證日後會照應其家人。

    外面鑼鼓喧天,陽光明媚,裡面卻是商議著這種事兒,岑子吟不願讓自己的心陷入那種自責之中,這種事兒於過日子可沒什麼好處,既然決定了就不能後悔!笑了笑道,「你再去尋你十五哥商議一下,他腦子可比咱們好使。

    李瑋笑道,「那是自然,他便是平日裡不肯用心,這計劃怕是還有不少不周全的地方,沒過他那關咱們可不敢亂來。」又扭過頭對盧森道,「走,咱們繼續吃酒去,這會兒這些事兒且不忙。今兒個是個大好的日子,吃完了酒鬧了洞房再說!」

    這時候已是到了新人拜堂的時候,爆竹辟辟啪啪的響起來,外面一個媳婦子匆匆的跑過來叫岑子吟過去觀禮,岑子吟笑著搖搖頭道,「五娘還在廚房裡吧?你去與我娘說,我就不過去了,人多吵吵嚷嚷的讓人頭暈,我去廚房裡瞧瞧,讓五娘去歇會兒。」

    一路走過去,瞧著人來人往,遇見岑子吟的時候都會露出微微的笑容,岑子吟的心越的寧靜,手輕輕的在身側握成拳,為了這個家,為了日後還有這般快樂的時刻,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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