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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部 婚前婚後第十一章 誰敢動手? 文 / 雕欄玉砌

    十一章誰敢動手?

    岑子吟瞇起眼,這一個個的,盡數都欺上門了麼?

    往日她小心翼翼做人,最後還是免不了一個讓人陷害的下場,她今兒個倒是鬧明白了,王妃當日對她說的話還真個沒錯,她便是太小心了,本做的就是引人注目的事兒,偏生要用小心謹慎的態度來,結果依舊讓人不滿意,那她還那般謹慎做什麼?

    看清楚了房頂上的人,岑子吟不由得眉頭一挑,「你真個是奉了皇命來保護我的?」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安嘉,從房頂上跳下來,安嘉道,「信口胡的罷了。」

    岑子吟聞言扭過頭道,「那你可以回去了!」安嘉為什麼要來幫她,她不知道,不過天上就沒白掉餡餅的事兒,這份情她承不起。

    該燒的東西都燒光了,那些人也是從地下轉到光明正大,想必是迫不及待了,扔掉了那些包袱的岑子吟這會兒再沒有顧慮也沒有退路,她只有用自己的手去打拼一塊生存的天空,危機從來和機會並存,這會兒她便要用自己真實的能耐去搏一次。

    揚聲喚出塵兒道,「屋子裡就別收拾了,今兒個我住書房,五娘去客房湊合一下。這會兒你去讓人清點一下方纔那些人來門上鬧騰有沒有傷了的,餘下的人管事都到前院,我有事要說!」

    安嘉聞言一愣道,「三娘子意欲何為?」

    岑子吟笑,「有勞安侍衛護我周全了!不過,這會兒的情況恐怕你也護不住我了吧?剛才那位是高將軍府上的沒錯吧?」

    「嗯!」安嘉淡淡地道。

    岑子吟笑容中透露出來地自信讓安嘉有些迷惑了。看起來像是一個要上戰場地戰士。眼中閃動著渴望地光芒。以前地岑子吟說話地時候總是留了些餘地。小心翼翼地像是有什麼讓她畏懼地東西在面前一般。就如同身邊地每一個小家碧玉。做人總是透露出那種中下層地人才會有地抑鬱與克制。

    安嘉絲毫不會懷。若是那樣地岑子吟嫁入王府。即便是她有才華。也會生活在一團混亂中。因為她周圍地人都是肆無忌憚地皇族。即便是在皇族中他們並不那麼出色也讓人瞧不起。可是。他們身上流動地畢竟是李家地血液。骨子裡透露出來地是一種高傲地天性。

    人都是有圈子地。高層地建築為了維護小圈子地利益。酒娘出生地女子。即便再能耐。人一句出生便判了你地死刑。橫跨階級地婚姻。人又要利用你。又要瞧不上你。便是這般地**裸地關係。

    李珉地能耐也不能讓她在那個家不受委屈。可這時候地岑子吟。渾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只有在李身上才能看見地肆無忌憚。有人說那是流氓氣息。安嘉不這麼認為。不管手段如何。哪怕是撒潑耍橫。滿地打滾學潑婦。只要能達到自己地目地就行。安嘉地生活哲學教會了他一件事。他地頂頭上司皇帝。從來是一個只問結果不問過程地人!

    雖然安嘉不知道岑子吟能做到什麼程度。可岑子吟此刻地眼神破有幾分李珉地真傳——那便是一隻困獸!

    安嘉非常肯定,若是岑子吟露出這樣的眼神,即便是王府裡地那幫子人再怎麼難纏,也會先畏了幾分,能超脫身份界限的唯有一樣,那便是你的心智!否則,即便你是顆搖錢樹,別人也只拿你當成一個工具而已。

    見狀,安嘉不由得搖了搖頭,母老虎他見的多了,岑子吟以往的表現也不見得有多好,這也許只是他的錯覺而已,從下層社會走出來的女子,再怎麼樣,骨子裡都透露出一種卑微,便是這種卑微,這種自我否定,讓他們永遠都無法在強權面前挺直了腰桿說話。實際上,拳頭大的才是老大不是麼?

    安嘉道,「沒錯,即便是小王爺,也未必能護住你,因為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一句話,便將岑子吟判了死刑。

    實際上,安嘉在這個時候走出來便很能說明問題了,他一直都在暗中保護她,因為他希望她在必要的時候能夠還給他這份人情,這時候怕是已經沒必要了吧?

    岑子吟卻是微微的笑了,不該得罪的人麼?兔子急了還能咬人呢。

    她是誰?

    她是橫穿千年的岑子吟,從小接受的教育就告訴她,這個世界上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即便實際上的情況並非這樣也不要緊,人的潛力是無限的,而她心中有足夠的信念就可以了。

    她是誰?

    她是大唐編外的科技研發人員,雖然大家都不肯承認,可她這個在世人眼中古里古怪的酒娘不可否認的已經被大部分的仕人學子所默認。

    她是誰?

    她是王家的未來兒媳婦,怎麼說也是皇室的一員,豈是區區一個太監就能掌控生殺大權的?

    反正現在已是被人逼急了,來到這個時代壓抑了整整四年多的性子,一旦被釋放出來,竟然覺得無比的快意。

    只要她想,甚至可以改變這段歷史,甚至可以將還流著兩管鼻

    玉環給幹掉。

    高力士很牛麼?被皇子皇孫尊敬又如何?被皇帝信任又如何?還不是要給李白脫靴奉酒?

    岑子吟走了,帶著滿身的殺氣,領著家中一干管家,氣勢洶洶的衝出大門,鮮衣怒馬揚鞭長安街頭,那馬蹄聲和長安城鋪就的石板撞擊出的生意迴響不絕,讓人還來不及看清身影便晃了過去。

    有瞥見一眼的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那便是見了人滿臉笑容的岑家三娘子,直到又瞧見岑家的一干管家跟在其後匆匆跑過,才疑惑的問上一句,「咦,這位三娘子平日裡行事不是很低調麼?怎麼今兒個在大街上橫衝直撞,也不怕傷到人?」

    有的則是癟癟嘴,一語成~,「王的兒媳婦,合該是王八瞧綠豆才能瞧對眼,不是一家人能進一家門麼?裝的了一時,也裝不了一世,她娘便是隻母老虎!」

    到了高府,岑子吟命管家護住兩邊街頭,不准人進來,一人走到門口喝道,「高力士,你給我出來!」

    高家的府邸可謂是門禁森嚴,整日的想要進這道大門地人不知幾許,高力士身肩將軍一職,因此門外還戰列著一堆侍衛,鎧甲明亮,刀劍森森,只瞧那體型便是軍中的人中龍鳳,不消說,十來個大漢是近不得身的。

    瞧見一個女子身穿鮮亮的紅衣騎馬狂奔而來,面容嬌俏,頗有幾分英姿,心中暗暗喝彩之際沒想到這女子出口便是這石破天驚的一句。

    高力士是誰?

    雖然是個閹人,可那是大唐的堂堂將軍,深受皇帝器重,連皇帝都只稱他將軍而不名,這女子竟然敢在將軍府外如此囂張的直呼高力士的大名,眾士兵聞聲不由得一愣,下一刻手中地劍便拔了出來!

    岑子吟怒眼一瞪,喝道,「我是岑氏三娘,誰敢動手?」

    岑氏三娘!

    這個名字對眾人來說並不陌生,反倒是太熟悉了,長安城能出名的女子不多,岑子吟恰恰是其中一個,相較於其他女子的才色雙絕,岑子吟可謂是與眾不同了點兒,彈琴吟詩作畫寫字沒一樣聽說比較在行的,這卻是沒有絲毫影響,反而平添了她在世人心中的地位,因為這位酒娘出生地女子竟然能讓眾多的學者引以為師,就僅僅這一點就讓人驚詫了。

    凡有才學者,莫不是師從名師,而這位岑家三娘子竟然是自學成才,更是一手爛字聞名長安。

    以一名女子的身份讓皇帝封了其過世地父親,就此舉,無讓長安城多少的女子揚眉吐氣,又讓多少生了閨女讓婆婆嫌棄其不能傳宗接代的媳婦心中暗暗期盼自家閨女也能像岑子吟一般爭氣。

    自然,岑子吟再怎麼成為長安城婦女們私下敬佩的對象,都並非讓在場這些官兵惱火地原因,畢竟一個手無寸鐵的娘們兒再怎麼厲害也經不起他們一拳。

    他們真正惱火的原因是,岑子吟背後那尊神——長安三大害,不,現在應該是長安城剩下的唯一一個禍害的李珉。

    民間的李珉自然沒什麼好說道地,便是一個爛賭鬼,可他們卻是真真切切知道李一些不為人知過往的人。

    說起來也簡單,王妃當年為了教育這個不知悔改地浪子可謂是想盡了辦法,其中一件便是將李珉給扔到軍中去操練,可那位神仙是什麼角色?

    你用話辱罵,他跟你對罵,你用拳頭揍他,行!他打不過你,便忍!可是,當你揍完了他以後,即便是用鐵鏈子將他鎖起來,他也有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半夜偷偷摸到你床邊,還你一個生活不能自理。

    帶過李地人都怕了,最後實在沒轍,唯有將皮球踢給自家的上司,高將軍。

    說來這位高將軍在龍子龍孫中也算是德高望重地角色,人人見了都溫順的跟小貓似的,那位爺自然也不能例外,可人在高將軍面前就是一乖寶寶,轉身就變臉。最後實在沒辦法,只好又將人送回去,否則好好的軍營真個就成了他李珉的遊樂場了。

    在這一刻,岑子吟上門來罵街,他們要不要管便成了一個問題。畢竟,不小心磕著碰著了,倒是完成了公務,可誰來負責接下來的後果?

    幾個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放在年紀最大的那個侍衛身上。

    等到寫完今天的章節再發就來不及了,正好這段可以自成一章,就先發出來大家看看,還有一章,字數三五千的也說不準,估計在下半夜吧,,,今兒個事多,所以耽擱了,,,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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