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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部 婚前婚後第十六章 男盜女娼 文 / 雕欄玉砌

    你方才跟那位說什麼?」少女坐在一個油頭粉面的男塗上艷紅丹寇的手指從喉結劃下來,輕輕的挑開男子的衣裳,一路下滑,絲毫不介意身邊還有自己的哥哥和他帶來的女人。

    十七與身邊那個女子像是司空見慣了,動作也不見得文雅到哪兒去,十七的手早就透過縫隙伸到女子的衣衫內,逗弄的那女子嬌喘吟吟,面色潮紅。

    下方還有一隊舞姬在跳舞,絲竹聲傳的很遠。

    「我瞧著她走路的姿勢,和說話的模樣,有些心動罷了。」十七呵呵的笑道。

    少女冷笑道,「十五護犢子的個性你也不是不知道,這會兒去招惹她?何況,高力士也怕她的要命,這女人裝的一臉的乖巧,心理面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麼呢。」

    十七用嘴結果女人含在口中送過來的一口酒水,這才扭過頭去看著自家妹子,「李涵,你操心這個做什麼?若我很哄得她開心,哥哥不會忘記你的。」說著冷笑一聲,「老虎?這名聲你也信?便是個欠收拾的女人罷了!」

    李涵淡淡的笑了笑,自家哥哥聽不進,那也不管她的事,若是事成自然少不得她的好處,吃了虧也跟她沒關係,十七卻是意猶未盡的道,「王妃護著她呢!你瞧出來沒?」

    李涵聞言挑眉看著十七,「王妃還護著李珉呢!還不是讓你娘從他哪兒挖了不少錢來?」

    十七哼了一聲道,「落入我娘手裡,還能由得你我?」

    李涵捂著嘴咯咯直笑,「你娘這是想留點兒錢養老呢,遇上你這麼個不孝子,她不也沒轍麼?何況,鐵公雞身上拔毛的事兒你也沒少干。不過,唔,你若是實在沒法子,妹子給你想一個呀!」

    十七唔了一聲。不甚在意地道。「你有什麼法子?」

    李涵道。「我瞧這位是個不太好對付地主兒。你自己去。若是讓十五給閹了可得不償失。還不如換個法子。你哪兒不是有個新來地歌姬麼?模樣身段性子都不差。當弟弟地也該給哥哥送份兒新婚禮物不是?」

    十七聞言實是有些肉疼。那可花了他不少地錢。這歌姬在家中沒什麼地位。隨便找個由頭打死了也白給。嘀咕道。「若她真是個母老虎……」

    李涵道。「你不是不信麼?」

    十七擺擺手。若有所思地道。「法子是對了。但這人不妥。短時間難以奏效。若是等那幾個回來了。咱們便沒機會了。你覺得安瀾如何?」

    李涵翻翻白眼道。「她?便是個沒分寸地。十五要瞧得上她。還能輪到這位?」

    十七卻是像沒聽進去一般,自言自語的撫著下巴,「沒分寸不要緊,事成了扔出去就是,這邊兒麼,雙管齊下才能有奇效!」

    ……

    穿過小徑迴廊,又饒過好幾層院落,這才到了側門停放馬車的地方,上了馬車李珉也不管其他,只吩咐趕車的那位管家找家賣吃食的地方,到了地頭便是買了一大堆抱上車,催促岑子吟快些吃,一邊道,「多吃些,進了宮也不知道會耽誤多久,規矩大不說,還能等死人。」

    岑子吟本來還有幾分小激動,進宮,進入那座皇城,這是岑子吟以前想也會想的事,畢竟這是開創了開元盛世地李隆基住的地方,大明宮的輝煌讓後世千百年地傳誦,到了現代中國人在國外聚居的地方依舊被人稱為唐人街,可見這個時代對整個世界有多麼大的影響,若是她初來,知道可以靠近那個宮殿想必會更激動一些。

    時間漸漸地讓她明白輝煌終究不過是一個又一個的平凡造就,大唐的輝煌也是由像她家這樣一個又一個的普通家庭而組成,就是像她家這樣一個又一個地普通家庭比異國富有一些,才造就了這個讓人仰慕的非凡盛世,若是要體味,民間遠比那座外表輝煌內在污穢的宮殿要更多姿多彩一些。

    即便如此,岑子吟還是對這個政治中心有莫大的興趣,就如同現代去參觀故宮一般,她想做的不過是貼近那座宮殿,瞧一瞧,心中的興奮便是想在大明宮留下到此一遊地惡作劇。

    李珉的提醒卻是讓她醒悟過來,他們要去見皇帝,可不是去旅遊。趕緊收拾好心情,岑子吟開始拚命將吃食往嘴巴裡塞,早飯只隨意吃了點兒,要知道是那個情況她便真該和李珉一般地睡到自然醒了,竟然還叮囑塵兒一定要叫她。

    想到這裡不由得埋怨的看了李一眼,這傢伙拿著她當槍使,有這麼當人老公地麼?想到這一茬不由得就想到另外一茬更重要的。

    「你那個十七弟是怎麼回事?在我耳朵邊吹風說讓我試試他,莫非你跟他有奪妻之恨?」

    李聞言被口中地東西嚥了一下,狠狠在胸口拍了兩下才把氣給順過來,「人嚇人嚇死人的!他身邊那些女人……全家最沒品味的是我爹,其次就是他了。」

    岑子吟一口氣還沒順過來,哼了一聲道,「你這意思是說,他看上我是他沒品位?」

    李珉連忙搖頭,「這跟品位無關!」岑子吟心中的氣稍稍順了一些,隨即便聽見李珉繼續道,「完全是沒眼光!」

    岑子吟瞪眼,這傢伙一句話比一句話還氣人,是女人就不樂意自家男人這麼說道自己,就算她奇醜無比,那也是他瞧對眼了才娶進門的呀

    她還沒往那方面去想,只是氣他不跟自己說道清楚,聽見李珉這麼說,也沒心情吃東西了,咬著嘴唇瞪著李珉不說話。

    李珉逕自吃的開心,半晌才發現岑子吟沒動作只是望著他,一雙眼都快要瞪出來了,氣鼓鼓的樣子實是十分的養眼,不由得笑道,「是不是發現為夫的秀色可餐?要不,咱們這會兒打道回府?」說完便拿一雙油膩膩的手伸過來要勾岑子吟的下巴。

    岑子吟扭過頭躲了過去,起身跑到馬車另一面坐著,氣鼓鼓的道,「你說,你說他瞧上我哪兒沒眼光了?本娘子好歹長地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哪兒沒眼光了?」

    李珉噗哧一聲笑出來,「花見花開?花見了你模樣給樂的?」

    岑子吟扭頭,「哼,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給嚇的?」

    聽了這話岑子吟也憋不住笑了出來,樂的肚子生疼,半晌才緩過氣來道,「說正經的,九姨娘是怎麼回事?王妃又是怎麼回事?你那兄弟我可以拿剪刀侍候他麼?」

    李珉又抓了一塊麵餅在手裡,笑著道,「我便知道他是個沒眼光的,瞧上一隻母老虎。」見岑子吟要發怒,連忙道,「你是嫂嫂,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呀!今兒個的情形你也瞧見了,東西能不能要到,能要到多少全看你地能耐了。王妃是不管事兒的,管也管不過來,索性便不管了。」

    岑子吟抿抿嘴道,「王妃不是心疼你麼?這麼個爛攤子咱們不參合多好,瞧著模樣,休說要回來,怕是還要貼補不知多少進去。」頓了頓,略帶疑惑的道,「按理說,這些年你也沒個進項,家中怎會欠你地?」

    李珉聞言冷笑,遞給岑子吟一個麵餅,「我雖是個沒能耐的,宮裡的賞賜年年卻是沒有少過,到了府中便是一樣不見,即便到了我院子裡,也能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抓個正著哭不行便強搶,你以為我院子裡的東西是怎麼沒了的?」

    岑子吟挑挑眉,李珉笑道,「他們要,我便隨他們去,反正我一個到哪兒不是混口飯吃?不過如今我不是一個人了,我個大男人做不得哭天搶地的事兒,哭了也沒用,唯有讓我媳婦兒委屈點兒了呀!」

    岑子吟聞言抿抿嘴道,「錢沒了,咱們自然可以再賺,我卻是不太喜歡和這些人混跡在一起。你往日都通透,怎麼到現在倒是糊塗起來了?」

    李珉笑道,「王妃怎麼想地我不知道,如今咱們是走不得,你房裡的東西不少,可要看牢了。不過,你覺得我能入贅麼?」

    岑子吟癟癟嘴,李珉的情況她自然知道,府裡只是略修葺了一下,而辦喜事的錢盡數都是公中出的,能撬開這鐵公雞的嘴,那也是實屬難得,若非這樣,兩人成親地房子難道還要岑家來出?那就跟入贅無二樣了。

    「今兒個他們連遮掩都懶得,想必是早就做慣這種事兒的了吧?」見李不否認,岑子吟笑道,「沒事,呆會兒路過我家地時候,讓塵兒去抱兩隻狗來。正好家裡那隻狗又生了不少小崽。

    李珉道,「若是下藥……」

    岑子吟瞪眼,這王府,果真的人才輩出,什麼雞鳴狗盜,男盜女娼地都有,瞧著李在外面名聲最為響亮,在王府裡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想想老王爺那句讓岑子吟冷汗滿背脊的玩笑,上樑不正下樑歪呀!

    這會兒岑子吟有些不確定了,難道非要她全天候地蹲在家裡守著那些值錢的東西?不!也許還要加上一個加強連!那幫子傢伙能從李珉手上搶東西,鐵定都是強盜!

    皇城漸漸的近了,岑子吟挑開簾子望了過去,其實這宮門平日裡也是瞧的見的,宮門門口便是一條大街,足以讓好幾十輛馬車並行通過,說是一個廣場也說去。

    不過,岑子吟從來沒靠近過,不由得有些好奇,靠近的時候才發現這宮門其實也有些斑駁,大明宮是從隋煬帝手上接過來以後再慢慢擴建的,這宮殿前前後後有上百年的歷史。

    與宮門的守備看了腰牌,李也是熟人,得到的照顧也不小,岑子吟知道閻王好惹小鬼難纏的道理,瞧見李珉沒給人使錢,竟然還能有這種照顧,不由得問道,「那些也是你兄弟?竟然能受這種照顧!」

    李珉笑的靦腆,「這宮裡的老人有一多半都贏過我的錢。」

    岑子吟不由得後悔怎的問這種問題,一問便是一個傷心事,聽得她肉疼不已,這麼算來,這傢伙若是不亂花,合該是很有錢才對呀!

    前面引路的那個太監聞言扭過頭來笑道,「三娘子休要怪奴才多嘴,人都知道是十五爺賞他們錢使,真要論起來,誰能玩的過十五爺?」

    這倒是,給了家裡那群白眼狼胡亂的花銷,還不如給外面這幫子最少見了你就是見了財神爺,笑的臉快抽筋地傢伙。

    岑子吟淡淡的笑了笑,她可不會管李珉的這些事兒,就從家裡的情況來瞧,李心中其實也是有數的。何況,這時代便是如此,敬重的便是視金錢如糞土的,為朋友傾家蕩產讓老婆孩子吃不起飯地多了去,只要李珉不拿著她掙來的錢胡亂的花銷,她便沒什麼意見。

    那太監瞧見岑子吟笑而不語,摸摸鼻子不敢再多話,只匆匆地領著他們到了地頭,不想玄宗皇

    兒正忙活,在御書房裡被幾個臣子纏著脫不得身,~等了又等,飽飽的肚子等到只剩下滿肚子的茶水,也沒見個人來傳喚,眼見著太陽欲落西山,也沒等著人。

    便有一個太監過來傳話道,「兩位進來許久,皇上也不得空閒,這會兒眼見著要關宮門了,不如就衝著御書房地方向磕幾個頭,奴才也好回去稟報,兩位也好早早的回去,娘娘那邊也就不用去了。」

    岑子吟為了要見國家最高領袖緊張了半天,這會兒忽然聽見說不用見了,不由得渾身上下一鬆,這才發現身上一直緊繃著,一放鬆下來便是渾身的酸疼越厲,果真隨著也是一臉歡喜的李珉去磕了幾個頭,便興高采烈地往外走。

    沒轍,誰讓人是最高領袖呢,事兒多,他們這種閒閒無聊的親戚等等那也是一個字——該!

    兩人磕完頭便由一個太監領著他們往外走,花園裡春光正好,百花盛開,特別是在這夕陽的餘暉下,這會兒宮裡的人並不如來的時候那般多,回家雖急,岑子吟卻也不那麼擔心,加上身體的不適讓她走地很慢,索性耐著性子去看這花園的模樣,用餘光注意著李珉地動向,慢慢的往外挪。

    說起來新婚第一天本該是好好休息地,她大清早的便起身,隨即見那幫子所謂地親戚,然後就是進宮,這兩個院子都不小,比較起來竟然比她平日裡的活動量還要大,這麼一放鬆下來越發的覺得難熬,走的越發的慢了。

    李注意到她走的極慢,扭過頭在她耳邊低聲問道,「怎麼了?想瞧這園子?」

    岑子吟瞪了李珉一眼,還不是他害的!只是這種事兒卻是不好說,低聲道,「沒事,你走慢點兒就行了。」

    李珉聞言皺了皺眉,臉上帶著一絲壞笑湊到岑子吟耳邊道,「是不是……」

    岑子吟狠狠的捏了他一把,讓李珉發出一聲怪叫,這才稍稍舒了一口氣,卻聽見有人在旁邊低笑,「新婚燕爾,羨煞旁人吶!」

    岑子吟抬起頭便瞧見一張老臉,身上一身戎裝,不是高力士還能是誰,臉上有些不自在,乾笑道,「高將軍笑話了。唔,宮門就要關了,改日再與高將軍敘舊。

    岑子吟拉著李珉就往前走,不知怎的總覺得高力士笑的一臉陰森,這會兒不知道皇宮裡的規矩是什麼,千萬別被那傢伙拿了把柄。

    高力士在身後呵呵笑道,「三娘子行的慢些!其實,老夫是特地過來想問你一聲,要不要用老夫的馬車的?」

    岑子吟扭過頭正要回話,李珉卻是搶先一步道,「真有?高將軍?」

    高力士笑道,「老夫在這宮內興許還能找到一頂軟轎。」

    若是方才岑子吟還有些懷疑高力士來幹嘛的,這會兒卻是心動了,雖然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何況兩人還有點兒小過節,只是這會兒的方便卻是能解燃眉之急的。

    岑子吟不開口,李珉已是笑著巴上去說好話了,高力士只一擺手,便有兩個太監從花叢後抬出一頂軟轎,笑瞇瞇的看著岑子吟。

    立下與人必有求於人這個道理岑子吟是非常明白的,不過,這會兒不坐白不坐,坐了也白坐,若是高力士要算計她,遲早也是跑不掉的,岑子吟點頭衝著高力士笑道,「如此便多謝高將軍了。」

    高力士呵呵笑道,「好說好說!皇上說了,過兩天再進宮來吧,今兒個你們也累了。」

    岑子吟差點兒沒被腳下的石頭給絆倒,瞇著眼看高力士,高力士正笑的一臉的曖昧,感情,今兒個受的罪都是白受的?

    出宮地時候岑子吟果然從抬轎子的太監嘴裡掏出了一些話,其實進宮本來就該有這種軟轎的,不過李珉平日裡走慣了,也不覺得有啥,馬車到了地頭便拖著她走,那太監也不主動提供,便是想瞧她的難堪。

    而在那邊廂房裡侯了那麼久,便是高力士在那兒從中作梗,岑子吟只差沒咬碎一口銀牙,這人的心胸咋就這麼窄咧?不過就是在他府上給炸了一個坑麼,她送他的禮可不輕!

    過兩天見她?岑子吟開始嘀咕,這事兒還要看她樂意不樂意!哼!

    實在是不放心,專門從岑家門口繞了一圈,岑子吟讓管家去抱了兩隻小狗出來,不想岑子玉竟然連大狗也一併給送了出來,那狗是岑家喂熟了的,偎依在岑子吟身邊連李珉都不認,母狗便是這般,有了小崽子,便是除了信得過地人誰也不能靠近。

    懷裡抱著兩隻圓滾滾的小狗崽子,黑朵靠在岑子吟腳邊,衝著李珉嗚嗚的叫喚,連李身上有岑子吟地味道也不認賬,岑子吟樂的咯咯直笑,「現在你說它能不能被藥了?」

    李珉摸著下巴糾結的道,「可也不能不讓我碰我老婆啊!要不,以後我看家得了,把這幾隻送回去?」

    把自己跟狗比,也嫌掉了檔次,岑子吟唾了一口,今兒個出糗完全就是因為這傢伙,專心地逗弄懷裡兩隻軟乎乎的小傢伙,這會兒兩隻小狗都是醒著的,精力旺盛的緊,在岑子吟腿上爬來爬去地,看的李也想湊過去,一把捏死兩個小東西——這都什麼跟什麼嘛!這兩小傢伙躺上面她倒是不癢癢了。

    到了家,慢條斯理的走回自己的房間,塵兒欲言又止的望著岑子吟,岑子吟

    意,扶著牆壁往自己房間挪,跨進門檻正要吩咐塵煮些熱水來泡澡,卻是在房間裡瞧見了驚奇的一幕。

    一個穿金戴銀地女人坐在她梳妝台前,二十四五歲的樣子,瞧銅鏡裡映照地那模樣也算出挑,可就是這麼將自己打扮的庸俗不堪,即便頭上已經插了十來根簪子了,還在那兒比劃,岑子吟瞇起眼,這簪子,咋就那麼眼熟咧?

    「你怎麼來了?」李珉突然喝道。

    那女子聞聲扭過頭來,笑著道,「呀!十五弟和三娘回來了!我都在這兒等了你們一下午了,怎麼?十五弟不歡迎我?我可是來找三娘地!」

    岑子吟開始瞥李珉,李珉氣急敗壞的衝上去開始拔她頭上地簪子,「我媳婦兒一次都沒用過的東西,你拿著比劃什麼?給我摘下來!」

    那女子扭來扭去的咯咯直笑,一邊笑一邊道,「別呀!頭髮扯散了,哪兒有你這樣跟自家姐姐說話的?還動手!三娘子,你也不管管!」

    岑子吟摸摸自己的鼻子,她又不是他老娘,管什麼?管了她的首飾怕就要被人戴走完了,偏過頭去看塵兒,塵兒為難的想要說什麼,岑子吟擺擺手示意她不要開口,這邊,李珉已經是將那女人頭上的簪子拔了個七七八八,那女人尖叫道,「你最少要給我留幾根!留幾根呀!」

    李罵道,「要留讓你男人給你買去!」順利的將最後幾根簪子搶到手上,那女人已是被扯亂了一頭頭髮,見是搶不過李珉,便撲到梳妝台上去搶檯子上的東西,看見這模樣岑子吟已是忍不住想要扶額了。

    李珉則是叫道,「塵兒還不趕緊過來把你們家娘子的東西收拾起來!」一手拎著那女子的領口,一手拽著岑子吟的首飾,岑子吟突然發現,自己以往沒折騰這些東西的舉動有多麼的英明。

    塵兒撲了上去,一邊叫道,「秀兒!快進來幫幫姑爺!」

    就聽見門外應了一聲,憨厚的孩子衝進來,看見一個女人正在跟自家姑爺扭打,想也不想的就衝了上去!

    兩人本就是站的極為不穩,秀兒這麼大力一衝,三個人便滾到地上,滾做一團,撞翻了兩根凳子,李珉跳起來叫道,「秀兒,按住她!」

    秀兒年紀雖小,力氣卻是比得上一個成年的女子,聞言果然將那女子死死的按在地上,李珉起來摸了一把被抓花的臉,瞧著上面的血跡,惡狠狠的道,「秀兒,把她的衣服給我撕了!」

    那女子掙扎不過,便哭天搶地的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伴隨著尖叫聲,岑子吟皺了皺眉,秀兒卻是有些不確定了,脫人衣服……

    不由得看向岑子吟,岑子吟這會兒卻是拿不定主意,李珉胡來她是知道的,可也不能這樣啊!

    不過,這女強盜竟然能到她房裡來搶東西,連主人也打,那她還客氣什麼?這會兒不支持李珉,日後怕是有好日子過了,咬咬牙道,「你喚我相公一聲弟弟,我自然該叫你一聲姑姑,這世上還真沒到弟媳房裡強搶東西的姑姑,今兒個你是將自己身上的東西拿出來,還是我們將你剝了個精光扔出去,你自己挑吧!」

    岑子吟絕沒想到自己會歪打正著,本以為那女人掛了滿頭便罷了,誰知道她卻是叫道,「李珉!你總要給我留點兒!見面禮!見面禮!」

    這次不消李珉開口,岑子吟已是臉色鐵青的道,「秀兒,給我撕!」

    塵兒在一邊諾諾的道,「可是……」那是三娘子的衣服呀!

    「沒有可是!」岑子吟咬牙。

    那女人聞言又哭天搶地的叫了起來,「你們兩個沒良心的東西,竟然要將親姐姐剝光了扔出去!還有沒有天理了……」

    岑子吟完全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冥頑不靈到這個程度,可新婚第一天就扔個光溜溜的人出去,還真不是個法子,眼見著秀兒那老實孩子果真動手,岑子吟突然叫道,「等等!」

    眾人一愣,那女人聞言則是眉開眼笑,岑子吟也是笑的十分的甜美,「塵兒,出去把黑朵帶進來。」

    塵兒聞言嘻嘻笑了一聲便跑了出去,李珉聞言也開始笑,秀兒見到眾人笑,也開始笑,笑的那女人不明所以,只腆著臉道,「我便知道三娘子是個明事理的。」

    岑子吟點點頭道,「是呀!做人都該將道理麼!你要拿我東西,我便沒有拒絕的理由!可是,我家有條狗,最是見不得人戴我身上的東西,若是讓它聞到了,不知會是什麼下場呢!說起來,上次那小偷被咬的半個月沒起身呢!」

    門外傳來陣陣的嗚嗚聲,塵兒抱著兩隻小傢伙快樂的跑進來,伸手一指,那黑朵便瞧見了被秀兒壓在地上的那個女人。

    不好意思,今天寫興奮了……於是就寫多點兒發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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