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七六章 毒藥 文 / 冰公主
第一七六章毒藥
一字一句,寒冽入骨,面前的人儒雅溫柔,卻如地獄走出的索命修羅一般,對她一步步緊逼著,她的心跳得好快,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害怕。
不知為何會如此害怕,心裡湧著一股不祥的預感,這個人,會毀了她的幸福!
往後退了幾步,低低的對樊籬與阿炎道:「此處不宜久留,快走!」
兩人點了點頭,正欲要撤離,卻見凌月軒拿著桌上酒壺,緩緩道:「想逃?你以為你有這機會嗎?」
話畢,手一鬆,酒壺掉到地上,『啪』的一聲四分五裂,酒液四濺,一股濃烈的味道隨風而來,只那麼一會,碧幻彤三人只覺一陣頭昏目眩。
「不好,快閉氣息!」碧幻彤驚呼一聲,剛想閉氣,卻感覺頭重腳輕,天旋地轉,雙腿一軟栽倒在地。
閉上眼的那一刻,她看見樊籬與阿炎拚死抵擋,卻灑下了一地鮮血,心漸漸的往下沉……她為何如此笨,為何笨得去鑽別人設下的圈套,明明知道凌月軒不是一般人,明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軒轅鈺麟……相公……對不起……
————————————————————————————————————
她是噬冥組織的王牌殺手,出使的任務從未有失敗過,殺手如麻,雙手沾滿鮮血,像她這樣一個十惡不赦之人,幸福對她來說是一個奢侈,這樣的她,應墜落阿鼻地獄……
微微睜開雙眸,意識漸漸回攏,眼前的光亮得很,抬手擋了擋,許久才適應過來,眼前的情形似曾相識,牆上刻著龍鳳呈祥,四週一片金黃。
對了,是無憂國國主的寢宮!
她第一次來到這裡時寢宮裡擺設並未如此,但牆上的那副龍鳳呈祥她還是認得的,幾個月過去了,這裡看不出一絲以往的痕跡,畢竟這裡的主人,已經換了。
無憂國離掩月國有好幾天路程,想不到自己這麼一閉眼一睜眼的,就過去了。
身體虛弱得像散了架似的,下腹似有若無的傳來一陣陣疼痛,好累好累,累得這身體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一般。
心裡一驚,臉色立刻煞白,該不會是小寶寶……
「醒了?」
不帶一絲感情的嗓音響起,流冰……不,是凌月軒,正坐在書案上,手握著一支銀針放在蠟燭上燒著毒,檯面上一排的銀針,各式各樣。
碧幻彤心裡一沉,冷聲道:「你想幹什麼?」
斜了她一眼,凌月軒沒有回答,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冰霜,取下銀針,抬步來到碧幻彤床邊坐下。
掀開被子,握著了她的手,碧幻彤本能就是一抽,卻被他握得更緊。
「嗯……放開我,你想幹什麼!」碧幻彤掙扎著,他拿銀針來幹嘛!
「不要動,」凌月軒警告了一道:「想護著肚子裡那塊肉,就給朕老老實實的躺著!」
碧幻彤一驚,便不敢再動,警戒的看著他把銀針紮在自己經脈上:「為什麼要把我擄來?」
凌月軒眼眸瞇了瞇:「擄?你本來就是朕的女人。」
碧幻彤不屑一笑:「本來?凌月軒,你不要忘了,是你把我了結的。」
「不錯,正是朕把你了結的。」凌月軒冷冷回了句,拿出一支銀針,又扎向碧幻彤經脈:「你是朕唯一認定的女子,無論去到哪裡,只要有朕在,你便逃不掉,包括你的身體,你的靈魂。我凌月軒的東西,誰也別指望擁有。」
「哼!」碧幻彤冷哼了一聲:「那你現在看到了吧,我是別人的妻子,懷了別人的骨肉,就算我人在這裡有何用?我的心早已不是你的了。」
眉毛微微一皺,凌月軒抽回銀針:「朕自會有辦法讓你回心轉意,朕要你跪著求朕原諒你,朕要你主動求朕下掉你的孩子,朕要讓你知道,誰才是你的主人!」
冷血的一席話讓碧幻彤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一股寒意自腿底升上,她怎麼會遇到這樣的惡魔!
「主人?你死心吧,凌月軒,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了,也不會和你在一起的。」士可殺,不可辱,讓她背叛軒轅鈺麟?她寧可玉石俱焚!
「是嗎?」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抹戲謔道:「天下人都知道你是軒轅鈺麟的寵姬,你是軒轅鈺麟的弱點,上次軒轅鈺麟一怒為紅顏,幾乎把無憂國的主力滅得十之**,這一交,朕要一雪前恥,讓軒轅鈺麟跪在地上,向朕求饒!」
「你這樣做算什麼正人君子?王爺他絕不可能向敵人求饒的,你死心吧!」碧幻彤咬牙道,真後悔當初為何會喜歡上這個混蛋,心胸狹隘,心狠手辣!
凌月軒邪邪一笑,欺近她道:「女人,朕從來就不是正人君子,至於那男人會不會這樣做,便要看她愛你有多深了。」
「你!」
碧幻彤氣得咬牙切齒,揮掌就想給他一巴,卻是扇了個空,狡猾的他巧妙的起身閃開,轉身往書案走去,把銀針仔細清理了一遍後,對四周的宮人道:「好好伺候皇后娘娘。」
「是,陛下。」
「誰是你的皇后!」皇后?天,若是傳了出去,她名節不保!
凌月軒挑了挑眉:「在掩月國做王妃,倒不如來無憂國做娘娘,哪個更有前途,明眼人一看便知道。」
碧幻彤心裡一沉,拿起一個枕頭便往凌月軒扔去:「皇后?下輩子再說吧!」就算是要做皇后,她也要做軒轅鈺麟的皇后!
「女人,你們總是口不對心哪,朕要離開幾天,這幾天時間你可要乖乖的,」凌月軒搖了搖頭,正要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回頭道:「忘了告訴你,你身上中了毒,沒朕的解藥哪也去不了,不要妄想逃跑,在這裡你哪也去不了。」
碧幻彤一驚:「你給我下了什麼毒?」
「也不是什麼厲害的毒藥,只是讓你渾身無力不能走動而已,」凌月軒無所謂道,手往旁招了招,一名宮女走上前來,凌月軒囑咐道:「記得點燃朕為皇后娘娘特設的檀香。」
「是的,陛下。」
凌月軒意味深長的看了碧幻彤一眼,轉身離去。
「去死吧!」往他身後扔了一個枕頭,碧幻彤咒罵著。
凌月軒一走,宮女便換了一個檀香爐,碧幻彤急道:「本宮不累,把那檀香撤下去吧。」
奴婢看了碧幻彤一眼,低聲道:「娘娘,這是陛下特別命令的,奴婢們不敢違抗。」
宮女一邊說一邊把檀香燃上,不一會寢宮裡便飄著特殊的香氣味道,碧幻彤下意識的捂著鼻子,想翻身下床,誰知道身體一動便立刻頭昏目眩氣喘不止,這裡如此多的宮女,她這個樣子就算能爬出去宮女們也會把她拉回來。
若是那檀香爐滅了便好……
———————————————————————————————————
外面一片雪白,帳蓬裡卻溫暖如春,爐上溫著酒,菜餚擺了一桌,桌上圍坐著三人,俱為人間絕色,但是這三人全為男子。
其中一名如玉石琢成的男子拿起酒壺,為其餘兩位滿上了酒,笑著道:「兩位不遠萬里而來,流冰先敬兩位一杯。」
凌月軒話畢仰頭把酒一喝而盡。
洛溪與郁塵對望了一眼,拿起酒杯把酒一喝而盡。
「無憂國主,信裡所說的事情,是否屬實?」洛溪問道。
凌月軒微微一笑,並沒有回答,拍了拍手,這時帳蓬外走進來兩名侍從,兩人手裡提著一個大籠子,籠子被一張大帆布蓋著,籠子裡面好像裝著什麼動物,吱吱呀呀的叫個不停。
侍衛放下大籠子,掀開帆布,裡面裝著的是一隻白猿,白猿先是一愣,然後更加叫個不停,仿似知道有人欲要對他不利。
「兩位,朕所說的話是否屬實,朕給兩位做個實驗便知。」凌月軒話畢,從懷裡拿出一小紙包,用針挑了一點白色粉末,針尖往白猿一揮,沒幾秒鐘,原來活蹦亂跳的白猿竟瞬間沒了聲響,口吐白沫癱倒在地。
洛溪與郁塵同時一凜。
「怎麼會這樣子的?這白猿,死了嗎?」洛溪詫異道。
郁塵眼眸微瞇,並不說話,心裡卻是疑惑不已。針挑起的白粉小得異常,毒性卻強得一下子讓白猿倒在地上,這麼厲害的毒藥,在江湖上從未出現過,也沒聽說過誰能製造得出來。
仔細的把白色粉末包好,小心的放回懷中,凌月軒並不急著解答,而端起酒杯道:「想要知道答案,還請兩位君主稍等一會,來,再與朕喝幾杯如何?」
洛溪雖很是心焦,看到流冰似是話未說完,也只得暫時把心中疑惑忍下,端起酒杯一喝而盡。
郁塵卻是沒拿酒,靜靜的看著白猿,見此情形流冰笑了笑,拿起酒壺幫洛溪滿上了酒。
外面的風呼呼的刮著,秦嶺上四季如冬,白猿雖是耐寒動物,但如此的躺地上,不出一個時辰便會變得僵直,流冰氣定神閒的在喝酒吃菜,洛溪與郁塵的臉色卻是越來越凝重。
洛溪不時的詢問著流冰,而流冰卻一直掩嘴不語,郁塵一直在旁不說話,深遂的雙眸不時看向流冰胸口,那裡放著白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