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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3章 文 / 八月薇妮

    繼鸞冷不丁叫了聲,其他人倒還鎮定,只把楚歸氣了個半死,然而他又明白繼鸞醉醺醺地,怕是不會聽他的,正覺無計可施,便聽到繼鸞又哼了哼,含糊道:「祁鳳……少揚來啦,去、勸他喝兩杯……」

    一邊說著,一邊還在楚歸胸前輕輕撞了兩下。

    栗少揚便忍不住笑得東倒西歪:「我說陳繼鸞,他哪是祁鳳,真正的祁鳳在這兒吶!」說著,還抬手在祁鳳肩上拍了拍,又把他摟過去,做親熱狀。

    陳祁鳳一看,這栗少揚也沒清醒到哪裡去,便撥開他的手:「你說歸說啊,爺哪裡跟你那麼熟了。」

    栗少揚哈哈笑:「小屁孩子,敢說我跟你不熟?我差點兒就成你姐夫了!」

    楚歸見繼鸞認錯了人,本正欣慰地暗自竊喜,忽然聽到這句話,頓時又變了臉色:「你這混賬東西在胡說什麼……」

    栗少揚得意,越發笑地前仰後合:「小白臉,你想打繼鸞的主意?就瞧你這模樣就沒門兒!」

    楚歸震怒:「你知道個屁!祁鳳你跟他說,你叫誰姐夫?!」

    祁鳳感覺自己被亂箭射中,趕緊把頭轉向別處假裝什麼也沒聽到的。

    楚歸看著這個小滑頭,怒喝:「陳祁鳳!」

    三爺這邊兒正要威逼利誘,卻聽栗少揚眨巴了會兒眼,哼道:「少整那些沒用的,繼鸞才不會看上你這種的,我日……」原來他正說著,卻被祁鳳拉著衣領扯了回去。

    祁鳳見兩人越發槓上,生怕他們一言不合真的打起來,便抓住栗少揚:「別吵吵,我姐不喜歡人家吵吵,安靜點。」

    祁鳳說著,還摀住了栗少揚的嘴,又衝楚歸使了個眼色。

    栗少揚掙扎著,發出唔唔的聲音。

    楚歸瞧著祁鳳「示弱」的眼神,卻牢記栗少揚那句話,很是氣恨:「哪裡來的野廝!」恨不得一槍把栗少揚給崩了,他這一趟帶的手下可不少,若真個兒衝進來,把人解決了倒是不在話下,但又知道栗少揚跟繼鸞交情匪淺,他當然不會衝動行事。

    楚歸氣歸氣,卻自有分寸,見祁鳳攔住了栗少揚,身邊兒只有柳照眉,他心念急轉,不得已就得暫時把這什麼栗少揚跟柳照眉兩個的糾葛放一放……以後怕沒有時間整治他們嗎?關鍵的是現在怎麼把懷中的人擺平了。

    正好繼鸞動了動,似乎要離開,楚歸忙抱住她,動作倒是溫柔的:「別動,別動……你喝醉啦。」

    他的聲音溫柔,繼鸞醉中,分不清是誰人,便「哦」了聲,舌頭有些麻似的,含混道:「我就是心裡高興了點兒……柳……」茫然中還記得大概是在柳照眉家,正要問,楚歸道:「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回去了,別留在這裡讓柳老闆不便。」

    繼鸞只當是祁鳳在跟自己說話:「也……也是!」

    楚歸和顏悅色地說了這幾句,與其是「說話」,不如是「哄騙」,那邊上栗少揚看得眼珠兒都快跳出來,抬手指著楚歸,待要說話,卻被祁鳳按著嘴,恨得栗少揚在祁鳳手上咬了一口,只是力氣不夠。

    把祁鳳噁心的:「你舔我的手幹什麼?」

    輪到楚歸得意洋洋了,又道:「祁鳳,你好好地看著這個又土又野的貨色,別讓他搗亂,惹毛了三爺,管他是什麼栗樹楊樹的……砍了當柴燒!」他雖然是說狠話,卻怕驚擾到繼鸞,聲音刻意放得低低地。

    栗少揚趁著祁鳳發愣,抄起一個茶杯先扔過來:「敢嘴硬!」

    楚歸武功雖然不怎麼出色,到底也是練過三兩招的,抬手把那茶杯乾淨利落地接了個正著,只是栗少揚力氣大,茶杯撞得楚歸的手心發疼,楚歸心中叫疼:「這混蛋力氣還不小!」表面卻若無其事,冷笑著把茶杯丟回桌上。

    栗少揚踉蹌著正要撲上,祁鳳把他攔住,祁鳳的武功卻在栗少揚之上,栗少揚竟甩脫不了。

    此刻栗少揚雖然氣憤,但卻也多少有點兒酒意上湧,有些分不清主次,只顧跟楚歸制氣了。只有柳照眉心中明白楚歸打的什麼主意,但雖然知道,又能如何?

    眼見栗少揚跟祁鳳兩個糾纏,沒有人來理會這邊,柳照眉看著楚歸忽嗔忽喜的那樣兒,心裡一沉,顧不上左思右想了:「三爺……既然來了,不如先坐會兒,喝口茶……繼鸞也好醒醒酒。」

    楚歸巴不得繼鸞醉著,聽了這話便知道對方的用心,當下便瞪柳照眉,字兒一個一個地從牙縫裡擠出來:「柳老闆,就不勞費心了,我的人,我會照料。」

    繼鸞聽到「柳老闆」三字,便要轉頭看,楚歸嚇了一跳,唯恐節外生枝,趕緊把她的頭往懷中一摟:「乖啊,帶你回家了。」

    繼鸞只覺得被他擁著十分舒服,聲調兒也喜歡,此刻她身子沉重的很,便順勢靠在楚歸胸前。

    柳照眉心焦之極,望著繼鸞溫順靠在楚歸懷中之態,冷不防探手便握住繼鸞的手臂,道:「繼鸞……你醉了!」

    他是有意的,聲音頗大,繼鸞正迷糊裡,被震了震,頓時便「清醒」過來,猛地睜開雙眼,看不清身邊是誰,卻循聲轉頭,一下就看到了柳照眉:「柳老闆?」當下推開楚歸。

    柳照眉心頭一喜,那邊楚歸卻惱了,握住繼鸞手腕將人扯回來:「陳繼鸞!」

    柳照眉見繼鸞身子被他拉扯的歪了歪,又怕她摔倒又不願放手,便握住繼鸞手臂,兩下一扯,繼鸞站在中間,頓時有些僵持。

    楚歸沒把人拉扯回來,萬想不到柳照眉竟敢跟他搶人,頓時怒道:「放手!」

    柳照眉見情形已經如此,又知道楚歸怕早就當自己是眼中釘了,索性豁出去:「三爺,她已經醉了,你不能趁人之危。」

    楚歸見他竟點破自己心意,臉頰紅了半邊,卻更是惱怒:「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我這麼說話?」

    柳照眉已然豁出一切,更是半步不讓:「我自然不能跟三爺相比,只不過幸好繼鸞瞧得起我。」

    楚歸哈地一笑:「何止是她瞧得起你,那位原大少不也是很瞧得起你?」

    柳照眉身子一顫,楚歸趁機將繼鸞抱回去:「你最好還是別沾著她,不然的話,莫非你是想讓她替你擋住原紹磊?」說罷冷笑了聲。

    柳照眉心頭難過之極,栗少揚跟祁鳳在旁邊看了個熱鬧,栗少揚同柳照眉相處小半夜,雖不怎麼待見他,但俗話說人比人氣死人,忽然間出現一個楚歸,這一做比,柳照眉頓時便顯得萬分可人起來,栗少揚見他言語裡很有些欺負人的意思,當下道:「我呸,你這小白臉還不一樣要靠繼鸞護著?」

    楚歸忍無可忍:「來人!」

    門外的一干幫眾頓時一擁而入,楚歸一指栗少揚,道:「把這個粗廝給我拿下!除了別要他的命!」

    祁鳳大聲叫苦:「喂,不要動手啊!」

    栗少揚一拍胸口:「放馬過來!」腳下一滑,便坐回椅子上,腦中不由地昏了昏,有些使不上勁兒。

    繼鸞本正也昏沉,聽到這裡,忽地雙臂一振,竟把楚歸震了開去:「誰敢動手?」

    楚歸怔住,繼鸞雙目如電:「什麼原大少,敢動他一根手指,先問問我!」

    那邊柳照眉聽著這顛三倒四的話,差點落下淚來。

    原來楚歸方才跟柳照眉說那些話,繼鸞聽了個三三兩兩,這會兒又聽到要動手,——她是天生負責護衛的人,當下便逼著自己清醒幾分,卻錯亂地以為是原紹磊要來找柳照眉的麻煩。

    正在室內亂糟糟的當兒,外頭卻又跑進一人來,也還是楚歸的手下,見現場情形如此複雜,驚了一驚,繼而從容對楚歸稟報道:「三爺……家裡來人送信,說是大爺正派人四處找您呢。」

    楚歸正也煩惱不堪:「找我做什麼?」

    那人道:「聽聞是大爺今晚上請三爺過去……結果沒等到人。」

    楚歸一聽這個,頭皮一緊,這才想起來曾經答應過楚去非今晚上過去吃飯的……只是他這一天過得跌宕起伏的,哪裡還記得這檔子事。

    楚歸一時頭大,趕緊說道:「派個人去送信,就說今兒去不成了,改天……就明天吧。」

    那人才答應一聲,轉身出外。

    被來人一攪,繼鸞才留心到楚歸,那人前腳走,繼鸞便轉頭看向楚歸:「三爺?您怎麼在這兒?」

    楚歸見她忽地極度清醒,心中多個心眼,便故意道:「你不護著三爺,自顧自在這兒喝酒?原家堡的人來找我麻煩啦!」

    繼鸞驚道:「是原大少?」

    楚歸道:「可不是嗎!我差點兒吃虧,不信你問祁鳳!」

    繼鸞轉頭便看祁鳳,祁鳳見繼鸞忽地清醒,正覺得莫名,楚歸轉頭看他:「祁鳳你說……今晚上遇到原紹磊是不是很驚險?」

    祁鳳想想,果真是的,想到原紹磊,他也是一肚子氣,不由地跟著說道:「那姓原的真不是個好東西!」

    楚歸哼道:「那可不是,狡詐之極,我疑心他伏在暗處伺機報復。」

    繼鸞瞪著眼睛聽著,聽到這裡,忽然道:「是了,他對柳老闆也不懷好意。」

    楚歸一聽,顧不上吃乾醋,急忙道:「那不打緊,我已經派了人在這兒保護柳老闆,保管姓原的無法動手……但是繼鸞,我們該回去了吧?」

    繼鸞放眼看去,果真看屋內全是人,便痛快道:「那也行!」

    祁鳳跟栗少揚大為意外,只有柳照眉站在旁邊,聽到這裡,便輕輕一笑:「三爺,您真是想得周到。」

    楚歸不去理會他話語之中的嘲諷之意,自顧自握住繼鸞的手:「既然這樣,快些護送我回去。」他竟拉著繼鸞邁步往外走,祁鳳跟栗少揚一起叫出聲來,楚歸又道:「祁鳳,你好好照顧你這位青梅竹馬……這個人……讓他留下罷,你姐明兒再跟他敘舊。」

    繼鸞腦中一昏,還想回頭看,楚歸卻又溫聲道:「繼鸞,你會護著我吧?」

    繼鸞頓時精神一振:「三爺放心。」

    兩人出了門口,栗少揚半醉,有些反應不過來,祁鳳卻道:「咦,這是怎麼回事?」

    柳照眉心知肚明,卻說不出來,但他擔憂繼鸞吃虧,便道:「祁鳳,你回去……」說到這裡,心頭一動,話頭便又停下。

    祁鳳卻道:「是了,我得回去……」

    柳照眉一搖頭:「沒什麼……你不必回去,今晚上就歇在這裡吧,也好照料一下栗先生。」

    此刻栗少揚趴在桌上昏昏欲睡,時不時還罵一聲「小白臉」。

    祁鳳看看栗少揚,有些遲疑道:「我有點擔心我姐。」

    柳照眉想到楚歸那神情,把心一橫:「你回去也無濟於事,三爺有的是法子……你自管放心,看繼鸞離開的時候是清醒的,三爺奈何不了她。」

    「可是前一會兒還糊塗著,怎麼忽地就清醒了?」祁鳳疑惑不解,有心回去看看,但聽柳照眉開解,又想到繼鸞離開時候的確是妥當的,便想:「算了,總之沒事兒就好。」

    柳照眉只是一笑,叫人進來把一桌子的飯菜收拾下去,院子裡人影閃動,楚歸的確是留了幾個幫眾,只不過柳照眉也知道,那不是為了保護著他,而是為了看著他。

    柳照眉望著眼前那沉沉暮色,緩緩地垂了眼皮兒,長睫毛遮住眼色。

    柳照眉心想:「三爺,你最好是別……不然的話……」

    他冷冷地一笑,心中似有一桿稱,一會兒高,一會兒低,又像是賭大小,可是柳照眉卻不是很明白,自己究竟想要哪一頭贏。

    繼鸞跟著楚歸出了門,夜風吹了一陣又一陣,大約是吹了三陣風兒過去之後,兩人正出了宅子要上黃包車,楚歸一直留心看著繼鸞,見她腳步放慢,雙眸緩緩地似開似閉就留了心,果真,剛要上車那當兒,繼鸞雙腿一軟,整個人便歪了下來。

    楚歸不慌不忙,抬臂將人抱個滿懷,順勢邁步便進了車裡。

    楚歸自小見慣了些應酬場景,幫眾聚會,每次都有人酩酊大醉,但醉態卻各有不同。

    有人喝醉了,喜歡大吵大嚷,誇天怒地,不得安生,有人喝醉了,喜歡悶聲不響,倒頭便睡,有本性安靜地人,喝醉了後會變成話嘮,對著花瓶也能絮叨半天,有那平日裡豪情萬丈的人,喝醉了卻極有可能兒女情長,對個月亮也能流下淚來。

    總而言之,眾生百態,各有不同。

    而繼鸞這種,楚歸也是見過的。

    本極糊塗,但在那糊塗裡頭,卻因為某種關心情切的事而忽然極清醒過來……就像是繼鸞,本來什麼也不知道,但涉及到柳照眉,便陡然關了心。

    只是本就喝醉了的人,仗著那幾分過人的理智而有的清醒,卻保持不了多長久,尤其是他們心中以為的那「危機」過了後,便會人事不省。

    繼鸞忽然為了柳照眉而「清醒」過來那一刻,楚歸已經瞧出不妥,同樣瞧出不妥的,大概還有柳照眉。

    楚歸像是貓叼幼崽一般謹慎妥帖地把繼鸞抱回家,他向來清高懶惰,從來不肯自己做「重活」,手裡基本就沒拿過超過一斤的東西,現在卻不怕苦不怕累,更不需要別人幫一根指頭,緊緊地抱著繼鸞,極為精神抖擻地從下車到進門,從進門到上樓……全都一手包辦。

    一直到把人放在床上,才算是鬆了口氣,覺得大概不會有什麼柳照眉栗少揚之類的來插手了,轉身先把門關得緊緊地,連傭人來送的臨睡參茶也擋在外頭。

    楚歸回身,望著躺在床上的繼鸞,心「砰砰,砰砰」地跳動,有些失常。

    他伸手摸摸胸口,手心貼在那裡,似乎能聽到心裡發出的聲音:欣喜地,慌張地,有些無措,又有些渴望。

    「不行不行,這樣不成。」楚歸深吸一口氣:「讓我想想該怎麼做……」

    抬手在領口上抹了一抹,莫名地有些燥熱,手指頭停在頸間,無意識地摸了摸,鬼使神差地便解開一粒扣子,於是先把外褂脫了。

    楚歸手按在頸間,眼睛望著床上的繼鸞,目光像是粘在上頭,身不由己地一步一步走到床邊,手放下,鬆開又握緊,最後終於抬手過去,輕輕地從繼鸞臉頰上擦過。

    繼鸞靜靜地睡著,酒力發作,她只覺得身子輕飄飄地如在雲端,漸漸地彷彿身子也不存在了,楚歸的動作又輕,她竟絲毫未曾察覺。

    楚歸將袍子一撩,抬腿便跪到床邊,俯身下去細看她,望著她臉兒紅紅,頭髮鬆鬆,半睡半醉之間,神情也極為可喜,似乎帶著淺淺微笑。

    楚歸仔細瞧著,終究忍不住,做賊似的俯身下去,越靠越近,最終在繼鸞的臉上「啵」地親了口。

    這聲音本不大,奈何室內極靜,楚歸親了口,自己反倒是通紅了臉,然而就像是乾渴的人只喝了一口水,反而更勾起無限渴求之意,他盯著繼鸞看了會兒,終於又抱住她,將她往床內挪了挪,自己才也爬上去。

    楚歸躺倒下去,抬手摟住繼鸞的腰,身子往她的身上貼了貼,只覺得快活之極。

    這一會兒,沒有柳照眉,也沒有栗少揚,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其他人,只有他跟她兩個,靜靜地相對。

    楚歸高興地竟笑出了聲音,笑聲在室內格外突兀,身邊繼鸞似被驚動,手足跟著抖了一下。

    楚歸嚇了一跳,趕緊不動,幸好繼鸞並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楚歸悄然等了會兒,終於安下心來,他側面看不夠,又慢慢地支起身子,從上往下看繼鸞。

    「真是奇怪……」楚歸打量著繼鸞,心想,「當初第一次見,明明覺得她醜的可以,又土裡土氣地……就是身手出色點兒……可是怎麼現在看卻完全不一樣了,竟這麼好看……」

    楚歸有些癡迷地瞅著繼鸞,眼神愛溺地描繪她的容顏:「對了,話說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難道是因為跟著三爺所以才越來越好看了?嘖嘖,瞧鸞鸞這眉毛,生得多出色,這眼睛,每當對上的時候,心裡都有些發慌,怎麼能這麼好看呢,還有這嘴唇……」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在繼鸞的唇上輕輕地觸了一下,那樣溫軟的感覺讓他的心也醉了。

    明明看這張臉就已經滿足了,然而目光卻忍不住地往下,悄悄地落在她的胸前,楚歸忍不住嚥了口唾沫,喉結跟著一動。

    「平日裡沒注意……這裡居然……」他心猿意馬起來,眼睛像是給一條線牽著,直直地落在那並不怎麼明顯的胸前,「真的會有嗎?讓三爺看一眼該沒有問題吧?」

    他在心裡自問自答著,手卻顫抖著,反應過來之前,竟已經落在了繼鸞頸間,楚歸的手抽一下,卻沒有離開,反而解開她的一粒扣子。

    繼鸞穿的是中式的長衫,系的是盤扣,楚歸捏著那粒扣子,手順著往下,緩緩地又解開另一粒。

    從來沒有對女人的身體有過任何的好奇跟喜歡,但是現在不一樣,就好像是小孩子在拆什麼夢寐以求的禮物,楚歸聽到自己的心跳的劇烈,眼睛卻不捨的移開分毫,手將她的衫子解開大半,露出裡頭白色的裡衣。

    只透過那裡衣的扣子,覷見她胸前一片雪白,楚歸的臉便刷地熱起來。

    口乾舌燥,渾身也燥熱,他不安地停了手,飛快地把自己的外袍子也脫了,隨意扔在一邊,便又伏身下來。

    明明想要盡快地一探究竟,事到臨頭卻又不敢,楚歸盯著那春光乍洩的所在,抖抖地探了手進去,手指頭觸到那一小塊溫熱的肌膚,如玉一樣細膩微滑的觸感。

    然而手再往下,卻僵了僵,楚歸雙眉一蹙,趕緊將繼鸞的裡衣解開,眼前出現的光景讓他在驚訝之餘啞然失笑:「陳繼鸞你這傢伙,還怪三爺當初把你看成男人,你瞧你自己是怎麼對待自己的!」

    原來他的手下,摸到的不是暖玉溫香,而是一團地裹胸的布,嚴嚴實實地把他夢寐以求的所在遮住。

    繼鸞有些不安似地動了動,天已經熱起來,難為她竟然還如此,怪不得平時他沒有看到更好的風景……原來都給她藏起來了。

    楚歸看著她抬手在頸間撓了撓,又探到胸前,自己把那布抓了兩下,便又攤手睡去。

    楚歸望著那被布束縛住的地方,一籌莫展而又不肯死心,她就在自己眼前,露出修長完美的脖子跟光滑玉潔的手臂,卻綁著這些囉嗦的東西,擋住了他想看的。

    楚歸咚咚心跳一會兒,計上心來,俯身過去,在繼鸞耳畔輕聲喚道:「鸞鸞,鸞鸞……你熱不熱?」

    繼鸞嗯了聲,楚歸道:「我幫你把衣裳脫了好不好?」

    繼鸞嘴唇動了動,楚歸湊上前,忍不住先親了口:「好不好?」

    「唔……」繼鸞輕輕一聲。

    楚歸只當她答應了。

    極盡溫柔滴將人摟入懷裡,楚歸把她的外衫解了,摸到那束胸的繫帶,又緊張又小心地解開,像是剝筍一般地一圈兒一圈兒給她繞下來。

    當最後一層半褪下的時候,楚歸定定地看著面前的美景,腦中一昏,有什麼黏黏地東西便從鼻端流出來,從嘴唇上滑過,然後滴下來,打在他一塵不染的雪白衣衫上。

    楚歸抬手,無意識地在鼻端一抹,竟是一手的紅。

    作者有話要說:三寶扔了一個地雷,謝謝~~

    唉喵三爺忒丟人了,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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