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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衣冠禽獸的紈褲女 文 / 祈容

    「宋小姐,你今日不是娶夫嗎?怎麼此時還不歸去?莫要誤了吉時,讓你的小夫郎等急了。」說話的少年彎著漂亮的眉眼,身著淡紫色略顯通透的裙裝,長長的頭髮柔順地垂蕩下來,癢癢地在女子的胸膛吹拂著,似是無限的挑逗,引得女子一陣浮想聯翩,。

    「你以為本小姐要娶他。」女子無趣地撇撇嘴,眉頭擰成了一團,手卻不規矩地摸上了少年的身體,貪婪地遊蕩著,「若不是母命難違,誰會娶個拋頭露面的夜叉回來!還是像紫艷你這種溫柔貼心的討本小姐歡心。」

    名為紫艷的少年聞言後雙頰粉紅,大大的眼睛閃著媚色的水光,翹挺的鼻子,紅潤的嘴唇,那張臉美得嬌艷欲滴。女子只覺得一團火不斷湧上,低頭拉過男人的下顎便吻了上去,那動作不算溫柔,甚至可以說是異常的粗暴,撕咬發洩了一陣後,女子挑逗地舔了舔男人的唇瓣後才緩緩地離開。

    「小妖精,若今日跟我洞房的人是你就好了。」女子彎了彎眼角色迷迷地上下看了看紫艷通透衣服下的白皙卻因□透著紅粉的肌膚。隨後她伸手擰了一下他胸前的兩個紅點,略微遺憾道,「可惜紫艷是個清倌,本小姐不管花多大的錢,徐爹爹就是不肯讓本小姐開/苞。」話雖這麼說得這麼遺憾,但她那表情卻是十足的自信灼灼。

    這世上沒有什麼是錢不能搞定的!

    紫艷被捏得有些生疼,眼中閃過幾絲怒氣,但面上卻笑著,十分柔順地低著頭掩飾眼中的火光,他恭敬道:「多謝宋小姐厚愛,但紫艷怎能和那些世家公子相比呢。宋小姐的正夫想必……」

    「他哪是什麼世家公子,也不知母親為何要收他為義子,現在更過分,竟然讓我娶他!」女子皺著眉,不滿地打斷道:「他的性子太傲,前幾次不小心碰了他幾下,被他打得下不了床,現在想想都能感覺渾身在隱隱作痛呢。你說一個男子學什麼武功!後來我故意將傷勢弄得慘烈一點,和大夫串通後讓大夫告到母親那裡,說我重病危難。母親當日就喚他談心,我原以為母親一定大發雷霆會將他趕出府,誰知得知我碰了他,就應要讓我娶他,啊呀呀,就摸了一下他的小手就要娶他!那我豈不是要把鳳凰城裡的男子都娶上一遍了?!」

    「那宋小姐不怕以後再被他所傷?」紫艷擔憂的問,眼中卻滑過一絲鄙夷。

    女子戲謔道:「我可不想再被打一頓。這說出去,簡直丟盡了我宋曉的臉。所以我向母親抗議,哪知母親只派人暫時封了他的內力,卻堅決讓我娶他。」

    女子瞇了瞇眼睛,舔了舔唇瓣道:「不過,那個人是個處,長得也很符合本小姐的胃口,既然嫁進來了,就當回去玩玩他好了。現在太晚了,本小姐得走了。」說著,她站起了身。

    紫艷體貼地上前為她整理衣服,隨後遞給她一杯酒道:「外面夜風大,宋小姐暖暖身再走吧。」

    女子不疑有他,伸手接過了酒杯,一仰而盡,香醇的美酒流入口中,帶著一陣陣烈火的暖意。

    紫艷望著空空如也的酒杯,手指微顫了一下。

    女子咧嘴一笑,隨意地將杯子丟棄一旁,隨後欺身上前,對著面前少年紅潤的唇便是一吻。她吮吸著他的唇,將口中美酒渡了一半給他。紫艷的眼中瞬間劃過恐慌,但身子卻被女子牢牢地制住,動彈不得。

    「一起熱熱。」女子曖昧地舔了舔唇瓣,笑了笑。

    「別鬧了。」紫艷羞紅了臉,低下頭。

    臨走前,女子笑道:「明日見。」

    望著女子遠去的身影,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眸瞬間暗沉了下來。他厭惡地擦了擦被女子吻了又吻的唇瓣,只覺得一陣噁心湧上心頭,腦袋頓時有些暈暈沉沉的。他連忙從袖中掏出一枚紅色藥丸服下,整個人癱軟地躺在床上,額頭佈滿了冷汗。

    夜風陣陣刮來,消散了紫艷心中的煩悶之情,他嘲諷地上揚了下嘴角,輕聲道:「明日?」

    「啊啊啊!死人了!!!」突然門外傳來一陣尖叫聲,紫艷心中一驚,眼中滑過一道不可置信的情緒。他未有多想,慌忙地推開門,向出聲的地方跑去。

    「怎麼回事?」他抓住一個人急急問道。

    「就是那個爹爹前幾日買回來的公子,打也打過了,罵也罵過了,怎麼都不肯接客。今日大家以為好不容易勸服他了,誰知他以好好打扮為由迴避了眾人,自己卻在房裡自縊了!」

    「死了?」若非必要,他們之中有誰真的想要做妓子。他剛來的時候,何嘗不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但沒有的……除非死,除非有人願意贖他們,他們永遠都逃離不了這裡,一生一世。

    ——艷兒,等我掌管了宋家,我就贖你,並娶你為夫……

    「沒死。」那人小聲在紫艷耳邊嘀咕著,「還有一口氣在,爹爹正派大夫救治著,據說不能白白浪費了買來的錢,所以一定要將人救活。話說,那個少年當真貌美,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公子,也不知道怎麼會落入徐爹爹的手上……」

    他歎了一口氣,略一遲疑道:「其實死了倒好,活了免不了一頓打了。可憐了這細皮嫩肉的身子了……」

    紫艷唏噓不已,但至少虛驚一場,他放鬆了情緒,唇角微揚,回到了房間。

    倒說那個宋小姐,醉著酒搖搖晃晃地回到了宋府。此時,早已過了婚慶吉時,宋府昏暗一片,大門緊閉,唯有後門未合上,一個穿著嫩黃丫鬟衣服的小姑娘正靠著後門打著盹。

    「吱呀——」一聲,小姑娘突然被驚醒,一見到宋小姐連忙心驚膽戰地跪了下來。

    「大小姐,你可回來啦。」聲音帶著害怕的顫意。

    「嗯。」宋小姐淡淡應了一聲,輕輕地瞟了跪著的黃衣侍女一眼,「本小姐吩咐的……」

    「大小姐吩咐奴婢做的,奴婢都做了。今日吉時時大小姐你不在,奴婢便派人讓沈公子與母雞在拜了堂。」侍女諂媚地笑了笑,「家主大人在外地辦事未趕回,而我已經吩咐下人們不許嚼舌根,除非沈公子親自告訴家主大人……」侍女說著有些擔憂地拉下神情。

    讓沈君逸與母雞拜堂,就向別人暗示他的身份只不過是隻雞,供她隨意把玩的,別肖想她宋家正夫的位子!

    「他要告訴母親就告訴,今日本小姐弄得他下不了床,看他還有何力氣!」宋小姐冷笑了一聲,「他已經被封了武功,本小姐有一百種方法將他馴服地妥妥當當的!挫挫他的銳氣,要讓他知道誰是才是他的妻,誰才是她的主!」她說到一半,似想到什麼,便道,「你看著他喝下茶的吧。」

    「是。」侍女用袖子捂著嘴笑道。

    「說來,他上次拿鞭子抽得我挺痛的。」宋小姐氣呼呼地冷哼道,「你去給我找根鞭子來,再找根蠟燭。本小姐要讓他好好享受這次洞房花燭夜!」

    侍女將東西遞來時,輕輕附耳道:「大小姐,要注意分寸,別再弄死人了……」

    「上次是意外,我自己都沒搞清楚是怎麼回事。」宋小姐眼睛滑過微光,滿不在乎撇撇嘴,「我最近練習過了,怎麼說也要報上次之仇。」她邊說著邊用手甩了甩鞭子。

    突然胸口劇痛無比,如蟲啃噬。她連忙蹲□,臉色刷得變得蒼白,手捂著心口□了幾聲,直到那抹短暫又劇烈的疼痛過去後,她才擦了擦額頭,站起了身。

    「大小姐,胸口可是不舒服?要不要奴婢找大夫?」

    「沒事。」宋小姐揉了揉已經不再犯痛的胸口,有些心神不寧,眼神閃爍,「估計是想起了那件事,渾身又痛了。該死的沈君逸,自從被他揍過一頓後,身體總莫名其妙地犯痛!今晚,趁母親不在,一定要在這大好機會之下,好好地蹂躪蹂躪他!」

    她說完,理了理衣著,推開了房間。

    房內黑乎乎的一片,宋小姐摸索地向房內走去。這是她的房間,她理所應當十分熟捻。

    床上的人似乎睡得很熟,她順利地摸上床後,一把抱住了床上的少年,在他耳邊吹氣道:「小美人,本小姐回來了,還不快伺候本小姐!」

    「放手。」少年緩緩地睜開了眼,眉目肅然,那雙冷清的眼眸清楚地望向女子色迷迷的神情,冰冷的聲線中帶著濃烈的威脅。

    但對方不是,她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那雙漂亮的眼睛雖冷但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的明亮和誘惑,就像是飛蛾看到黑暗中的那束光一般。她腦中不禁想,這樣一雙清冷的眸子在被那個時也會那麼冷了?就連少年冰冷的聲音都格外讓她□焚身。

    「都成婚了,還不讓我碰,莫非是欲迎還拒?!」她邪笑著,感覺一股□從下腹湧上。

    這麼想著,她不由付諸於行動,手色迷迷地熟練地襲上了對方的胸,還惡趣味地捏了一下。

    沈君逸臉色一變,嘴抿成了一條線,只覺得一陣屈辱湧上心頭。他二話不說,欲用內力震開女子,卻在這時發現自己的身體軟綿綿的竟使不上一點力氣。他想到自己被封了內力,沒想到對方還不放心,竟然在這之前侍女端進來的茶水裡下了軟筋散!是他太大意了!

    眼見女子的身子再次欺壓而上,沈君逸惱羞成怒地從女子的秀髮中抽出了簪子,隨後狠狠地用簪子紮了一下他自己的大腿,腥膩的氣味瞬間在兩人之間瀰散開來,沖淡了旖旎的氣氛。

    在恢復了一點力氣的瞬間,沈君逸一腳將女子踹下了床,並握著簪子冷聲道:「大小姐,適可而止。否則……」他緩了幾個口氣,最終將那句威脅和惡毒的話語吞嚥了下去。他是什麼身份,對方是什麼身份,她是他的妻主啊!他又有何資格威脅對方……

    女子被踹下床後,一屁股跌坐在了地方,她剛想憤怒地站起,突然痛得在地上打滾著,渾身似被蟻蟲爬過,又似被千針扎過。她張了張嘴,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發不出一點點聲音,她惶恐地看向床上的少年,眼中的害怕和求救意味再明顯不過,甚至有些鮮血從她的眼角口鼻中滑出。只不過鮮血腥膩的氣味與之前的味道在漆黑的屋子中融合在了一起,令人難以分辨。

    沈君逸低著頭並未看著她,而是隨意地撕扯了衣服一角包紮著自己大腿上的傷勢,壓制著怒氣,語氣淡淡道:「勞煩今晚大小姐睡在地上了,或者出去另尋他處也行。」他轉過身,拉起被子,只覺得一陣疲憊和傷痛湧上心頭。

    他閉上眼,背對著女子,輕輕道,「我對正夫的位子沒興趣,大小姐若是不滿,找宋夫人談便是。大小姐若想和尋常一樣尋花問柳也行,我絕對不會干涉。只要,別拿剛碰過別人的手碰我……放心,我答應過宋夫人的事情會做到……我會將宋家打理妥當,我會……」

    說著,他一時訥訥,很快嗤笑了一聲,將心中所有的怨怒所有的不滿都吞了下去。

    沈君逸等了許久都等不到對方的回應。以她的脾性應該是怒極了,若是往常早就破口大罵了。莫不會摔傷了?他想轉過身看看被他踢下床的女子,可一想到前不久對方就是假裝摔倒將他撲倒在地,欲行不軌,他的心中一陣怒氣湧起。

    今天那麼折騰,身體實在是太疲憊了。沈君逸鑽進被窩裡想著,讓她睡在冰冷的地板上繼續裝吧。他才不會再中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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