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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63順利 文 / 祈容

    到達宿城和益州的邊界時,天空漸漸陰沉了下來,空氣中散發著悶熱的氣息。

    「要下雨了,加快行程!」宋曉一聲令下,馬伕駕著馬車急速行駛,在午時時分達到了益州的城門門口。

    雷聲過後,漸漸下起了小雨。

    「又下雨了。」

    「真討厭!」

    「下雨天還要搜查……」

    進城的隊伍幽怨地散發著不滿,但在幾十名官差的維持下,仍保持著井然有序的隊伍。

    「快快快,一個個下車,不下車,不准進城!」

    官差在人群裡推攘著,時不時拿著手上的圖像與進城的男子對照著。

    宋曉撐了一把油紙傘,扶著沈君逸下了馬車。

    她去宿城時,也遭受到了這般嚴查。官差手中的畫像是個蒙著面紗的少年,只不過在宋曉眼裡,這幅畫太過抽像。未婚男子出門皆帶面紗,帶著面紗的少年,滿大街都是,這要如何尋找呢。

    官差將畫像對著沈君逸看了半天,對著身側的人道:「這個抓回去。」

    宋曉一驚。怎麼在宿城平安度過,在這裡沈君逸就要被抓了呢。

    「官差大爺,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是宿城宋府的宋大小姐,這位可是我的正君!」宋曉著重了宿城宋曉和正君二字,說著,還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暗中塞進了其中一人的手中,向她微笑。

    官差們臉色微微一變,互相對望了一眼:「是宿城宋家啊,還是嫁過人的。對不起,宋小姐,是我們搞錯了。」竟然是個有婦之夫。

    她們的目光望了望白芷,見他面容平凡,皺了皺眉,無視了過去。

    官差正準備離開時,蘇曄從馬車裡探出了一個腦袋:「曉曉,還不能進城嗎?我坐在馬車裡快散架了。」剛才蘇曄在馬車上睡迷糊了,宋曉見他難得安睡,並沒有讓蘇曄下車。他現在悠悠轉醒,一時間還沒分清怎麼一轉眼,馬車處圍了那麼多官差。

    官差門看到帶著白紗又穿著白衣的蘇曄時,眼睛一亮,道:「你你你!就是你,速把面紗拿下!」

    官差的一聲吼,引來不少圍觀的群眾的竊竊私語。

    蘇曄沒睡醒的臉驀然一沉,見著她們手上拿的畫像,整個人繃緊了起來。

    察覺出蘇曄的反常,宋曉以為他不喜別人摘他面紗,就如當初嚴落緋對他所做令他大怒一般。

    這些官差是來藉機找茬搶奪銀子的嗎?

    宋曉皺了皺眉,從袖中又掏出兩錠銀子塞在官差的手上,陪笑道:「官差大爺,未婚男子去掉面紗,似乎不太好吧。宋家在宿城是大家族,在都城鳳凰城也頗有名氣,你覺得堂堂本家大小姐會窩藏一個嫌疑犯嗎?!」

    這次,官差看著銀子,冷笑一聲:「若真與大小姐無關,為何不讓他摘下面紗以示清白?」

    宋曉臉色一青。

    「廢話什麼,快把面紗去掉。耽誤大人的事情,你們擔待得起嗎?」

    「你!」她們十幾個人將宋曉他們攔住,一人上前毫不吝惜地揭開了蘇曄的面紗。

    她們得到的命令,不管用什麼方法,一定要將畫像上的男子帶回衙門,等候知縣大人的發落。至於為何找人,上頭既然沒交代,她們便不敢詢問。據說,是掉腦袋的事情。

    蘇曄淡定地看著面紗滑落,對著官差異樣嫌棄的目光,他聳了聳肩笑了笑,道:「大人們,滿意了?可放草民進城了?」

    官差愣了愣,對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你們進去吧,別擋在這裡了!」

    知縣大人的交代,畫上的男子揭下面紗後一定是絕美的,怎麼美法她們不清楚,她們只知道再不找到這個男子,她們就要大禍臨頭了。

    剛才他們見沈君逸姿色不錯,就起隨意抓一個頂差的想法。

    「原來是遮醜,還以為有多漂亮呢……」

    蘇曄聽了對方的嘀咕,不開心地撇了撇嘴。

    想抓我回去?哼!

    小插曲過後,蘇曄帶回了面紗,在馬車裡和大家嬉鬧著,似乎又回來了以前的沒心沒肺。

    益州宋家糧鋪。

    「宋恩然見過大小姐。」急匆匆出門迎接是一位年輕的女子,年方二十,她見到宋曉福了福身,是分家對本家的禮。

    宋恩然是老夫人妹妹的嫡孫女,比宋曉年長四歲,在宋家孫兒輩中排名第一,但介於分家的身份,雖說在分家人人喊她大小姐,但如今宋曉一來,大小姐之位注定是留給老夫人那一脈的。

    她心中即不甘又不服!憑什麼,她辛辛苦苦打拼的地位,她辛辛苦苦在眾人前營造的形象,就因為本家分家的關係,被深深剝奪了。

    宋曉客氣地回道:「恩然姐姐,身為宋家子孫,你虛長我幾歲,怎能讓你叫我大小姐呢,叫我曉曉就可以了。」

    不過還是個孩子。宋恩然臉上浮起笑容:「謝過曉妹妹了。」

    宋家孫兒輩是宋家人才輩出的一代,宋恩然雖是分家之女,但她從小就有商業頭腦,所以她小小年紀就掌控了宋家比較重要的產業——糧鋪。

    來的時候,宋曉特意聽老夫人說起過宋恩然曾經為宋家做出的貢獻,她想不明白,這樣的人,這樣的時期,怎麼會解決不了滿倉庫的陳糧呢?

    「恩然姐姐,可願意詳細說說事情發生的經過?」

    「嗯。益州水災氾濫,稻田被淹。我自知這是個好機會,在稟告祖母后,先從宿城調集了大批米糧回益州高價賣出,果然穩賺了一筆。可後來,其他幾家也效仿了我的動作,從各地囤積糧食轉到益州高價拋出。」

    「五月底的時候知縣開始救災,我知道賺錢的機會即將離去,立刻先後趕往幾地調度米糧,誰知,卻被人先了一步,將各地的糧食席捲而空,害我空手而歸。」

    「最後,從別人的口中,我得知念川尚有一家米糧未被賣空,見我詢問拋出了天價。四兩銀子一斤。」

    「我知道益州的糧價已高至五兩銀子一斤,只要我在益州缺糧之時,將糧食拋出,便可坐地起價,那些餓肚子的達官貴人說不定連天價都能被說服。這種饑荒下,沒有什麼比糧食、比自己的命更重要的東西了。」

    「我被店主說服,又怕別人再比我早一步,就將那間米鋪的所有米糧全部運回了益州。剛回來的時候,就得知益州斷糧的消息,而糧價已飆到了十兩銀子一斤。正好這時候,有個老顧客前來買糧,買了兩車的米糧。我足足賺了五千兩銀子。」

    「可誰知,兩車米糧第二天就被推了回來,我被告知這些竟然是前年的陳糧!而我卻用今年最高的糧價賣出,是欺詐的行為,將我告知到了官府。我將銀子全部退回,還賠了一千兩銀子。後來得知,那個老顧客之後買了林家的新米。」

    「因這麼一鬧,我買的是陳糧的消息被人紛紛知道。」

    宋恩然牙一咬,道:「在饑荒下,就算是陳糧,也能照樣賣空。就算被念川那家糧鋪欺騙,但我一直堅定不移,只要是米,陳糧又怎麼樣,照樣能賺銀子,照樣能坐地起價!可誰知!林家的人來了!」

    「我買陳糧,他們買新糧,我壓低價格,他們也壓低價格,甚至就在宋家糧鋪對面同樣開了一家林家糧鋪。糧鋪的業績越來越差,因為不斷地壓低價格,越來越逼近當初買來的價格,再加上當初來回奔走買米,現在僱傭馬車送米,光是路費就虧損了近千兩。即使這樣,糧鋪還是勉勉強強地支撐著。」

    「前不久,下了一場大雨。直到三天後,我才發現,糧倉的牆上不知為何破了一個大洞,雨水大片的滲漏,一個倉庫的糧食全部浸水了。我發現已經是三天後了,雖然我發現後極力挽救,但大部分糧食,全部發黃了。」宋恩然一碗煮熟的米放在桌上,「這些米,還能吃嗎?」

    發黃?宋曉記得以前看到過電視上的新聞:有人把米浸水撈起來再放上幾天,結果米粒微微發黃,煮出來的米也是發黃的。

    因為浸水多日,又遇高溫,米發酵了。

    「不管我價錢壓得再低,也沒人買了。」宋恩然長舒一口氣,像是將所有事情說出口,突然放鬆了一般,「大家都在傳,吃了宋家的黃米,沒病也會吃出毛病。誰還敢來再買?另一個倉庫裡正常的陳米也無人問津了。」若是因為如此,她怎會向主家求助。只不過主家派出了比她更年小的宋曉,是不是完全放棄了這裡。她灰心地想。

    宋曉問道:「你說你壓低價格,林家也壓低價格,為何現在的糧價還是十兩銀子那麼高?」

    「我的米無人問津,其他的米鋪也遭到了接連打壓。林家自然可以無限抬高。益州的米糧全部被林家壟斷了。」

    「原來如此。」宋曉點了點頭,「大致情況我已經瞭解了。你可與林家少主打過照面?祖母說她陰險狡詐,讓我切忌小心,你覺得呢?」

    宋恩然搖頭:「我沒見過她,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安排下人幹的。」

    見宋曉起身,宋恩然連忙攔住了她:「你去哪?」

    宋曉笑道:「恩然姐姐,我帶了十車米和一些菜。我們便宜一點賣吧。」

    宋恩然搖頭:「沒用的,你便宜,林家也便宜。你只有十車米,鬥不過林家的。」

    宋曉詫異:「都兩個月過去了,還屯著很多米?加上我們兩倉庫的陳米也比不過?」

    「你的意思是……?」

    宋曉自信地笑:「誰說米長時間浸泡在水裡就不能吃了?真是愚昧。」

    正如宋恩然所說的,當宋家糧鋪掛出白花花的新米,五兩一斤時,隔壁的林家也將價錢變到了五兩。

    同樣的價格,城市裡蔓延的流言蜚語,百姓選擇的還是林家,宋家依舊無人問津。

    宋恩然搖了搖頭,早就猜到了這個結局。只是她不明白宋曉這幾天在忙什麼,是不是無計可施了,準備打道回府了?

    宋曉這幾天可沒偷懶。她從浸濕的陳米中選取五斤顆粒圓潤的米。她淘好米,用大號蒸鍋蒸熟,蒸了約半個時辰的功夫。之後,她又把蒸熟的米放在盆裡,晾涼。待熟米晾涼後,她灑了涼開水在熟米盆裡,用手把米攪散。之後,她又將一種東沐隨處常見的甜酒兌在米盆裡,攪勻,蓋上盆蓋,放在火盆一尺遠的地方。

    宋曉伸了伸懶腰,真累。

    「宋曉,你在做什麼?」沈君逸走上前,為她揉了揉肩。

    宋曉瞇著眼享受,笑道:「我在……變魔術呢!三天後,就有奇跡發生!」

    沈君逸一頭霧水。魔術?奇跡?

    蘇曄淡淡地瞥了一眼,似有所悟,悄聲地和宋曉嘀咕了起來:「其實,還可以這樣……這樣……」

    益州的大街上零零散散的走著一些人,來到林家米鋪買米,然後回家,早已成了日常。然後遠遠的,他們便聞到一股香味。

    他們不自覺地向著對面望去,見到宋家米鋪,一個女子端著盤子站於門前,盤上放著一壺小酒和十幾個杯子。她身側的白衣男子執起酒壺,手微微一搖,水波漂亮地漾過每個杯子。

    「各位客官,炎炎夏日,不如嘗杯米酒吧。」宋曉的嘴角掛上了職業的笑容。

    「米酒甘甜芳醇,能增進食慾,有助消化。」

    「這位小姐,你可是懷孕了?懷孕期間喝米酒,能補氣養血。」

    「這位小姐,見你神情疲乏,更是應該喝米酒,米酒能提神解乏、解渴消暑。」

    「這位公子,可想讓皮膚更加潔白光滑。喝喝米酒,有潤膚的功效。常喝米酒,讓肌膚細膩柔滑,讓妻主摸了又摸。」

    少年臉紅了紅,道:「我還沒嫁人……」

    宋曉黑線。沒嫁人還不帶面紗,這不是讓我誤會麼……

    宋曉清咳一聲,道:「沒嫁人更應該嘗嘗,變得漂漂亮亮,會遇到一個好妻主的!」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米酒營養成分極高,是中老年人、孕產婦和身體虛弱者補氣養血之佳品。」

    大家嚥了嚥口水,只聽宋曉引誘道:「米酒有十幾種吃法,不單單是喝,還能放入圓子,做成酒釀圓子。放入銀耳,做成米酒銀耳。放入水果,做成果味米酒。大家,不想嘗嘗嗎?現在,可是免費品嚐哦!」

    「我,我要一杯!」

    「我,我也要!」

    ……

    「這味道好甜。」

    「香醇可口。」

    ……

    「這米酒究竟怎麼做的?」

    見門口圍聚著越來越多的人,宋曉將一斤大米拎了出來,清咳了一聲,道:「這種黃米就是做出米酒的米,這是宋家新推出的米,只要七兩銀子一斤哦!」

    「我買!」

    「我也買!」

    見大家爭相購買,宋曉摸了摸額邊的汗漬。吹牛什麼的,宋曉,你越來越厲害了!

    「米酒一壺十五兩銀子!」

    宋曉的臉上掛著奸商的笑容。機會難得,順便敲詐一筆吧!

    這幾日,宋曉將製作出的米酒賣往各大酒樓飯館,而米鋪的陳米也起死回生了。顧客絡繹不絕。而林家將糧價改回十兩銀子後,再也沒有任何舉動。

    米鋪的陳米漸漸清空,宋曉差不多將益州的事情了結了,購置新米的後續工作也交給宋恩然。等大雨過後,宋曉便準備啟程回宿城。

    宋曉盤算著盈利,臉上綻開了幸福的笑容。

    「曉曉,感覺你數錢的時候,最開心……」蘇曄忍不住在旁吐槽,「這次真是太順利了。」

    是啊,順利,一切都太順利了,順利得讓她覺得不可思議。

    「我家主子嘗了米酒後對此酒甚是讚揚,想請宋家大小姐一聚。」一個中年女子站於宋曉的身前,抱拳道。

    「你家主子是?」最近求見她的人也絡繹不絕,似乎希望她把米酒的釀造方法賣給他們,但都被她一一婉拒。當然也有大膽男子前來求親的。

    「公子逸。」

    公子,男子?宋曉偷偷看了沈君逸一眼,板起臉道:「不見。」

    一定又是那些說媒,或者自薦枕席的事。不見,不見。

    「不見?」對方略微詫異,但很快鎮定了下來,傲然道,「我家主子說了,宋大小姐現在說不見,但總有一日會求著見我家主子。在下告退了。」

    宋曉嘴角微抽,沒見過如此自大的奴僕。看樣子這位公子逸就是個超級自大狂!

    求他,想太多了吧。

    宋曉轉頭對沈君逸嘿嘿笑道:「找茬的,無視她。況且,我們明天就回去了。」

    某府中的閣樓內,熏香緩緩升起,一人正獨自執子下棋。男子有一雙狹長而漂亮的鳳眼,他這樣專注地看著棋盤,如有所思著。

    一中年女子走上前彎腰稟告。「如公子所料,宋曉拒絕了。」

    「那是自然,她與她正夫形影不離,你又是當著兩人的面提出的。她若真輕易答應了,這場戲就不怎麼好玩了。」他將束帶扯下,如瀑的青絲凌亂地披散下來,照映著那張白皙如凝脂的臉頰更為美艷。

    「靜姨,最近有些人太得意,真是忍不住想打擊一下。」眉角微微向上揚起,他眼波微微流轉,妖魅帶笑,輕柔的聲音,彷彿他說的是情人間的低語,勾人心弦。

    「公子,想怎麼做?」

    「之前,我派人出重金讓宋曉將米酒的釀造方法賣出,她未動心。可見她也知道,一旦方子洩露,等於自斷了財路。我又派人用美色誘之,可是,她卻看也未看一眼,將人趕出了府。」

    公子逸懶散的臥躺在軟榻上,白皙狹長的手指執起一枚黑子輕輕落在棋盤上。

    棋盤上,白字被殺得毫無反抗能力,而如今更是陷入死局。

    「靜姨,公子我,可有輸過?」他微微勾唇,似在淡笑。

    「沒有,公子一直神機妙算。」

    他將棋盤上最後一顆白子拿掉,笑著道:

    「我從出生起,就一直是贏家!」

    「我等著宋曉哭著來求我。」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宋曉的大危機來了,我們來採訪下本人。

    宋曉滿不在乎道:「不就是一個妖孽自大男麼,有什麼好害怕的。」

    作者扼腕:「宋曉,你會後悔的。」

    幾天後,宋曉真的哭著跑了過來:「作者君,我恨你。我討厭這種伸展開……嗚嗚嗚嗚……」

    於是作者君又採訪了沈君逸,沈君逸淡淡地瞥了作者君一眼道:「我覺得我挺有魅力的。曉曉,怎麼會去見別的男子呢。」

    作者君無語,正君童鞋!!!你在小劇場如此自信有個毛用!正文還不是一直吃癟,切……

    於是幾日後,曉曉有一夜未歸,沈君逸拿著劍怒氣沖沖地去了。

    然後,作者君又採訪了心事重重的蘇曄,蘇曄苦著臉看了作者君一眼:「那個……我……我……」歎了一口氣。

    你,我我我,我半天到底想說什麼啊!作者君摔桌!快恢復大大咧咧敢說敢做的蘇曄!摔桌!

    幾日後,蘇曄跑到宋曉面前道:「曉曉曉曉曉!冷靜,冷靜!千萬別去啊!」

    他頓了頓,又道:「要去,也帶點東西再去。」於是,他塞給宋曉一把菜刀。

    宋曉道:「好,我去殺了他!」

    於是,宋曉的危機究竟是什麼呢?她為何如此不淡定呢!

    猜對者,獎勵任意美男香吻一次。

    宋曉黑線:「作者君!!!你才哭呢,你全家都哭呢,我明明一腳踩在賤男的臉上有木有!我明明拿刀架在他脖子上有木有!我明明看著他哭爹喊娘有木有!」

    作者君無奈:「曉曉,在小劇場逞強也是木有用的……」

    反正,鼓掌歡迎卷三最重要的新人物之一吧~

    宋曉咬牙:「宰了他!」

    對了,小劇場跟正文沒啥特別的關係,雖然有時候的確有一點關係,但是性格全部崩壞,大家看過笑笑就行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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