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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83疑心 文 / 祈容

    貓?

    沈君逸皺著眉心想,宋家怎麼會有貓?

    他將手抵在門上,眼看就要推門而入,遠處,宋曉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我回來了!君逸,蘇蘇,我給你們帶好吃的來了!」

    沈君逸一怔,迅速撤回了手,施展著輕功來到了前院,裝作無事般對著宋曉展開了一抹往常的淺笑。

    宋曉向他身後探著腦袋,奇怪地問道:「蘇曄呢?他這個小饞貓聽到吃的一向沖得最快,怎麼這次連人影都沒見到?」

    「去後院看看吧,說不定有只小饞貓正躲在那裡呢。」沈君逸順溜地接著宋曉的調笑說了下去,眼睛不經意地撇著後院,嘴角的笑容稍稍隱去。

    見沈君逸也取笑蘇曄為小饞貓,宋曉聽了,不由好奇地看著沈君逸,打趣道:「君逸,我一直以為你一本正經,沒想到你也會取笑別人。」

    沈君逸淡笑不語。

    「可能我不讓他出去玩,他跟我賭氣躲起來了吧。」

    宋曉揉了揉頭髮,正準備找蘇曄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道急匆匆的腳步聲。

    蘇曄滿頭大汗,身上輕微沾著灰塵,捂著胸口氣喘著站立在門口。他抹了抹額頭的汗漬,浮現了一個虛弱的笑容:「曉曉,你回來啦!

    宋曉吃驚不解道:「你怎麼那麼狼狽?」

    同樣震驚和不解當屬沈君逸,他回頭望了望後院,剛才他和宋曉一直站在這裡,若蘇曄出來必會被他察覺到,可他卻堂而皇之地從外面回來呢!難道房間裡真的沒人?

    「你不讓我出去,我只得偷偷溜出去了。」蘇曄歎了一口氣,可憐兮兮道,「盤算著你快回來了,就急匆匆地跑回來,誰知路上摔了一跤,就成這樣了。」

    「你沒事吧……」宋曉擔憂道。

    「沒事。」蘇曄扯了一個笑容,隨意道,「好吃的在哪?」

    「給你給你,就知道你饞。」宋曉笑著,將一個食盒放在蘇曄的手上,「因為水災一直沒有好吃的,現在滿足你。」

    蘇曄接過時,不由暗中皺了下眉,面上歡喜道:「曉曉真好。」

    他的手臂火辣辣的疼,剛才沈君逸快要推門時,他情急之下躲在了床底下。趁沈君逸去見宋曉分心時,他連忙爬上了不高的圍牆,然後跳出了院落。前世他從小到大都是假小子,父母管得十分嚴,從不讓他外出。所以對於翻牆外逃,他熟能生巧。沒想到這次還能因為此撿回一條性命。

    他知道沈君逸一直目不轉睛的望著自己,他絕對不能慌,不能亂,要裝作沒事人一樣。

    蘇曄抬起頭,對著沈君逸扯出了一個笑臉:「沈大哥,你也嘗嘗吧,很好吃。」

    沈君逸為什麼接近宋曉,他剛才迷迷糊糊只聽到了幾句。

    他在等宋曉當上家主,他到了鳳凰城就要動手了!

    他要動什麼手?殺了宋曉取代家主之位嗎?

    蘇曄的心涼涼的,忍不住瞥了一眼臉上掛著幸福喜氣的宋曉。

    宋曉這個笨蛋根本毫不知情,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利用著。而且昨日,她還興沖沖地跟自己說她對沈君逸表白了!

    等等,可能只是他搞錯了,沈君逸所說的動手可能並不是對宋曉動手,可能……

    「蘇曄,發什麼呆呢……」宋曉揉了揉蘇曄的臉,對上他略微慌亂的雙眸。

    蘇曄捂著肚子彎下了身,可憐兮兮道:「曉曉,我有些不舒服,你幫我看看吧。」

    連拖帶啦,蘇曄總算把宋曉脫離了沈君逸的視線。見他神神秘秘的關上門,哪還有剛才肚子疼的樣子。

    宋曉雙手環胸,不滿道:「你幹什麼呢。我難得回來一趟,都不讓我和沈君逸過二人世界……」

    蘇曄的身子一僵,他回過頭,臉微微泛白:「宋曉,你別跟沈君逸太親近……」

    「蘇曄。」宋曉的表情一下子沉了下來,出聲打斷道,「前幾天你不滿的表情我已經察覺出來了,是不是我回來時無視你所以你不開心了?蘇曄,你不是小孩子,知道當時有多緊急嗎?林逸差一點就出城了,所以我才不跟你打招呼就離去……」

    「我不是指這點,沈君逸不可信,我怕他會害你!」蘇曄著急地吼道。()

    「他不可信?他會害我?」宋曉似乎聽到好笑的事般,搖頭笑道,「他若要害我就不會千里迢迢來益州救我,你知道嗎,我從益州趕回時候,曾被洪水淹沒,差點喪命。是他,將我從洪水裡救出。你可知道,他當時是從山上跳下來的,他因為救我,鬧得渾身是傷,若他要害我,當初就不會千辛萬苦來救我!」

    「是的,他一直救你救你救你,所以你一直信他,深信不疑。墮入愛情的女子無藥可解,你難道就沒想過他別有目的嗎?你的命,你的錢,你的所有!」

    「你有證據嗎?蘇曄,我不希望你詆毀君逸。」宋曉生氣道。

    「證據,沒有!我只是迷迷糊糊間聽到他和一個女子的談話,他說要在回鳳凰城後動手!」蘇曄氣急敗壞地吼出,「宋曉,我不想你再落得和以前一樣,被男人欺騙!」

    聽到最後一句,宋曉的神情軟了下來,她輕輕地抱著蘇曄,道:「我的命根本不值錢,若他要錢,他是我的夫君,我根本就會雙手奉上。蘇蘇,可能只是個誤會。你迷迷糊糊間可能聽錯了……」

    蘇曄的頭輕輕地靠在宋曉的肩上,聲音細若蚊蠅,很是無奈:「他給你灌了什麼迷湯藥……他什麼都不說,你就信他,我不管說什麼,你都不信……」

    宋曉還當蘇曄正在賭氣,畢竟蘇曄在這個世界只有她一個親人,或許是怕她喜歡上沈君逸後,見色忘友忽略掉她而感覺寂寞吧。她最近的確是錯了。

    宋曉輕拍著他的背部,輕柔地哄道「蘇蘇,別擔心,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她將蘇曄扶回床上,發現他死死地咬著唇,眼睛瞪著望著自己。

    「你身體還虛弱著,別生氣了……」前幾天因為受涼,他剛發過高燒。

    「別、別哭啊……」宋曉頭大了,連忙伸手擦拭著他眼角的淚水。她低著頭,望著蘇曄的眼睛,無奈道,「蘇蘇,我信你,也信君逸,只要你能拿出證據,我就……」

    宋曉說到這裡竟然發現自己難以啟齒下去,她就怎樣?她能怎麼樣?

    蘇曄說得對,她的確被沈君逸給迷住了。每天早晨起床,只要側過臉就能看見沈君逸的俊美的面容,她頓時感覺一天活力四射。有他在她身邊,她頓時感覺到一股難以訴說的安定。就如同那時,水災如此嚴重,他們隨時都可能會餓死凍死淹死,可是,當沈君逸握住她的手時,她卻有了一定要活下去的勇氣。

    如果有一天,她的身邊不再有他……

    見宋曉遲遲不答,蘇曄順著說道:「只要我能拿出證據,你就離開他……」

    他說完,又搖頭道:「你們當初不是有份休書嗎?休了他。」

    既然宋曉不忍心,那他就做惡人!

    門外的人輕輕的聽著,嘴角上揚了一個嘲諷的笑容。他回了屋,將餐盤丟在了桌上,有些疲憊地躺在床上,將手覆在額頭上。

    盤子重重地砸在桌上,茶壺和杯子因為慣性摔落了出來,碎了一地。

    見宋曉遲遲未回,他想到她回來之後還未喝過茶,便沏了一壺想給她端去。

    沈君逸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麼在聽到休書二字時,他有著一種難以忍受的憤怒和悲慼。

    他嘲諷地想著,這樣也好,至少以後,誰也不欠誰。

    夜間,男子靜靜地朝大牢深處走著,他的身後,幾名守門的女子昏倒在桌上,而桌上散落了幾碟菜餚。

    大牢的深處,一名中年女子渾身髒亂地跪坐在地上,雙腳綁著鐵鏈。()

    她聽到開門的聲音,輕垂的頭微微抬起。

    「是你!」雖然男子蒙著面,但見到熟悉的眼睛,知縣還是恍惚了一下,緩緩道,「你是來殺我的?」

    「為何將罪名全攬?!」沈君逸上前一步,壓抑著怒火拽住了知縣的衣領,「貪污的事情不可能是你一人所為,賑款從上面批下,一層層經過多少人的手?!為何不說出實情!為何不說是有人指示你而為!為什麼不將他們供出來!」

    這幾年來,她作為某城的知縣,其實一直在想,她這幾年到底圖的什麼……

    因為做官清廉,府衙的銀庫空虛,她總是倒貼錢給百姓。久而久之,日子越來越清貧。徒有七品芝麻官,卻半點銀子。後來,被夫郎知道後,實在是過不下去,帶著孩子一起離開了。

    念川這個城市說不上富裕,但是因為靠著益州,總是被洪水波及,最嚴重的就屬五年前那次。

    想到那段一直被她埋藏在心底的事情,知縣不由看了看沈君逸輕輕道:「你是宋曉正夫沈氏吧,當時我就注意到你了。你的眼睛和沈若輕很像。你姓沈,是她的孩子?」

    見沈君逸抿嘴不答,眼中冒著火光。她輕輕道:「她的孩子尚在人世,也好。那時,洛水河和如今一樣,決堤了。益州城整個被淹沒,河水肆虐的地方瘟疫蔓延。每日都有數百人喪生。那時我們被困水中,無糧可食,幾欲放棄。她卻不停地給大家鼓起,『不要放棄,不到最後一刻千萬不要放棄。我們會得救的,所有人都會得救的。』」

    「後來,益州撐到了欽差大人的到來。災情控制了下來。她以謊報災情,貪污**的罪名被壓回了鳳凰城。」

    沈君逸戲謔道:「她既然那麼好,你為何作了偽證。」

    「因為……她惹了不該惹的人……」知縣想起當時的情景,神色黯淡了下來,「我原以為最嚴重的只是革職加杖責,卻沒想到竟是斬首。」

    那時,有人拿著她夫郎和孩子的畫像威脅她,逼著她改了口供,還許諾了好處。

    許諾的好處就是益州,半個月後,她便兼任了益州的知縣,從七品升到了五品,連升了兩級。

    那時,那人說,益州是個肥羊,每年政府都會下撥很多賑災的款項,她只要配合他們,將錢財斂進,會有數不清的好處。

    一開始,她還猶豫,但是,錢真的比想像中容易。興修水利其實並不難,為何益州還是年年水災,只是因為她沒有盡力去修補。因為如果沒有水災,朝廷就不會下撥賑款與糧食,有了洪水才有免費的銀子和糧食。

    每年,收到朝廷下發的賑款和糧食,她只發給百姓一部分,其餘的全都進了她的口袋,而每年,她藉著漲潮時機,暗自炒高糧價,又大大的賺了一筆。

    在林逸帶著錢逃離的那一霎那,她已經猜測到了一點,她成為替罪羔羊,所以,她要逃!但,還是太晚了……

    沈君逸怒道:「就是因為你的口供,她才會……」

    「有件事你搞錯了,我們的證詞不足以定罪,最後是她主動認罪畫押的。」知縣低著頭,輕輕道,「這一次,也是我主動認罪畫押的,會包攬了所有莫須有的罪名,一心赴死,那只有一種可能,她和我一樣,被威脅了。」

    「為什麼是她……」

    「其實,沈若輕當年之所以被陷害,是因為她那麼多年秘密調查出很多,甚至得到了一份名單……」

    沈君逸不自覺地握緊雙手,顫聲道:「名單在哪裡?」家裡的東西早在抄家時被清空,難道被人先行一步拿走了?

    知縣不解地望著他:「你不知道?我以為你是知道這件事,才想盡辦法接近宋曉的!」

    「跟宋曉有什麼關係!」沈君逸只覺得心砰砰直跳,一股從未有過的慌張感瀰漫全身。

    「和沈若輕有關的人早被搜查一番,最近查到,她曾經與宋鑫有過一段交情,曾經幫助過她在鳳凰城創業。沈若輕來益州前曾見過宋鑫,所以,他們就猜測那份名單可能就在宋家!但他們找了那麼多年都沒有找到……」因為找不到,他們才慌張,他們怕名單流傳出去,

    「什麼?!」耳邊一陣嗡嗡作響,沈君逸慌不擇亂地後退了一步。他原本想若以後失敗,他盡量不牽扯到宋家,但他萬萬沒想到,偏偏宋家恰恰就在漩渦的中心。

    「你要為母親報仇就必須找到它!這是唯一的證據!」

    「我這次回京,十有**會被斬首……」知縣輕笑著,淡淡道,「其實,就算讓我說出幕後真兇,我也說不出是誰?像我這樣,為了錢幫他們斂財的肯定很多,而我所知道的不過是些普通的官員,就算交代了也無法連根拔起。他們很謹慎,但只要有人一露馬腳,就會被立刻捨棄。就像我……」

    其實,這幾年,她很想自己的夫郎和孩子,所以有了銀子,她時常想,有一日,她的夫郎和孩子會不會回來……

    只是,他們還沒有回來,她已經彌足深陷了。

    九月十三日,閆寧乘船逆流而來,沿岸查勘災情,粗得梗概,因知縣隱瞞災情不報,貪贓枉法,閆寧來的那日,就將念川知縣革職,並親自問審。

    九月十五日,益州水患全部褪去,閆寧採取各種措施解決和安置受難的百姓,,對災民回歸益州重建家園採取積極鼓勵的措施。賑濟,措施包括賑貸、賜錢散谷、醫治疾病、設廠施粥等,雖為臨時舉措,但緩解了燃眉之急。

    此時,所有的警報一一解除。百姓陸續返回益州,重建自己的家園。一磚一瓦的搭建著房屋,開墾著田地。

    因為秋季洪水消退,泥沙沉積,原來田野的土層上便形成了一層厚厚的淤泥,為河谷耕地帶來了理想的天然肥料。

    念川裡上演著一幕幕失散的親人相遇的場景,人們嬉笑著耕田種地,一掃之前的陰霾。

    天晴了。

    太陽高高掛著,暖暖地照映著人們幸福的笑臉。

    這一瞬間,宋曉呼吸到了活著氣息。

    她伸了伸懶腰,對著身側微微失神的沈君逸笑道:「君逸,我們回家吧。」

    鳳清歌正和閆寧一同押送念川知縣回鳳凰城,在路過念川城門的時候,她瞧見宋家的馬車遠遠駛來,立刻駕著馬拉在宋曉的車前。

    「等等!」

    鳳清歌張了張嘴,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就這樣定定地望著宋曉的馬車。

    「是鳳清歌。」宋曉輕輕對蘇曄道,「她竟然還不死心。」

    他們原以為鳳清歌在見到「鳳晗」屍體時早已死心,沒想到今日竟然追了過來。

    蘇曄有些無奈,他掀起門簾不滿道:「七殿下,草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草民不是……」

    「別掀。」鳳清歌突然的聲音讓蘇曄的動作頓在了原地,手放了下去。

    「鳳晗是我遇到過最特殊的男子,他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甚至在國事都能與母皇分憂……」

    「我不通……」蘇曄翻了翻白眼,不明白鳳清歌怎麼如此執念。

    不顧蘇曄的打斷,鳳清歌看著門簾後淡淡的倩影繼續說道。

    「我是皇女中最小的一位,因為年齡小,一直以來十分寂寞。但鳳晗比我更小,小一年零四個月。出生後不久,他的父後就逝世了,轉由我父君收養,長大後,我一直滿懷希望地想做一個稱職的好姐姐。所以,鳳晗被父君領養後,我真的十分的高興。」

    想到年少的時光,她的嘴角不由蕩著一絲笑容。

    「但是,每次我偷偷溜出宮,都是鳳晗幫我瞞下。每次我完不出功課,都是鳳晗幫我完成。每次母皇送給鳳晗賞賜,若我喜歡,他都毫不猶豫地送給我。」

    「現在……鳳晗死了……」鳳清歌很認真很專注地望著蘇曄的方向,聲音啞啞的,「他受傷的時候我不在他的身邊,他哭泣的時候我不在他身邊,他危難的時候我不在他身邊……」過去,現在,將來,她都是被保護著……被不同的人保護著……

    鳳清歌的聲音沙啞著,帶著一絲哭腔:「我一直想對他說一聲,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姐姐,我沒有做到姐姐應做的責任……」

    對不起……小晗……

    鳳清歌握著手裡發燙的玉珮,輕輕道:「你和小晗很像,不好意思,之前一直認錯……然後現在又忍不住說了這麼一通話……」

    蘇曄悶悶地「嗯」了一聲。

    「我能冒昧地問下你叫什麼名字嗎?」

    「蘇曄……」

    「蘇公子,我得回去了。有緣再見。」

    鳳清歌輕輕地看了一眼蘇曄,似下定決定決心般騎馬離去。她回到車隊,似是無事般地騎著馬向前走著。

    只有,她知道,她不敢回頭,害怕回頭……

    鳳晗捨棄了身份,決心一「死」,肯定是碰到了什麼危險。

    她不能弄巧成拙,她能做的,就是暗中守護他。

    她還不夠強,所以,什麼都保護不了。

    「蘇蘇,你怎麼了……」

    宋曉在蘇曄眼前搖晃著,他晃過神來,不自覺的捂著胸口,輕輕倚在馬車壁上。

    這裡,好疼。

    有一瞬間,他聽到了一種悲泣聲。他的心在哭……

    「小晗,小晗,你看七姐給你帶了什麼!帶了你最愛的鳳梨酥……」少女笑著將一盒糕點舉起遞在少年的眼前,獻媚道。

    少年淡淡地瞥了一眼,道:「你又打什麼壞注意?」

    少女吐了吐舌頭道:「小晗,母皇那邊就靠你求情了……」

    少年撇頭不理。

    少女拉著他的手,撒嬌道:「小晗,好不好……明日我帶你出宮玩好不好……」

    少年無奈:「鳳清歌!你想出宮玩別總是拿我當理由……」

    「我比你大!叫我七皇姐!」少女敲了敲他的腦袋後,拍了拍胸脯道,「姐姐帶你出宮,姐姐保護你!」

    「能娶我家九弟的必然要世間貴女,舉世無雙。」

    「你若不喜歡那個嚴落緋,七姐幫你向父君求情!」

    那一瞬間,蘇曄覺得自己的靈魂差點脫離了身子,有一股強烈的執念在不斷拉扯著他的靈魂,似要將他深深撕碎。

    他有一種慌張感,彷彿自己隨時都會離開這個身體。他害怕,無助地看了一眼宋曉,見宋曉的眼神無比擔憂和關懷,他緊緊地捏著衣袖,扯了一笑容:「我沒事。」

    鳳凰城,皇宮。

    「你還是那麼喜歡畫畫,竟拿畫當暗號。」

    男子笑而不答,低頭望著自己手裡剛完成的畫,被咬死的兔子,被圍欄攔住的灰羊。他滿意地將畫筆放下。

    「清歌最近在做什麼?」他回過身,對著身後的女子問道。

    「她很刻苦,最近一直看書習武,看來鳳晗的死對她打擊不大,只在看到白骨屍體的時候,對著五名女子發洩了一頓。」

    「五名女子?就是將鳳晗死因推到她們身上的那五名?」男子瞇著眼睛問道。

    「是。」

    「她從小與鳳晗親近,有次聽到我罵了鳳晗一句小賤人,就和我翻臉置氣。我以為這次他死了,她會哭鬧幾天呢。」

    男子輕笑著,十分欣慰:「她小時候調皮,如今倒是長大了。」

    隨後,他指著被咬死的兔子道:「想他如他父親一般何等絕艷風華,如今卻落得一堆白骨。」

    「最近朝中怎麼樣,念川的案子結了沒有?」

    「打擊最大的還是女皇,一聽到鳳晗的死訊立刻暈倒了過去,最近一直臥病在床,所以案子遲遲未審……」

    「那就早早的去吧……」男子淡淡道,「反正遲早要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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