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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22賞賜 文 / 祈容

    太虛殿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作嘔難聞的氣味,宋曉忍受不住,連忙跑到窗邊,把四周的窗全部打開。瞧見鳳琪望著她,宋曉連忙解釋道:「空氣不新鮮會加重病情。」

    鳳琪聽聞點頭,連忙命人將所有窗戶打開。後來問了侍奉皇太君的侍者們才知,因為怕皇太君體寒著涼,才關上了所有的窗。

    走近床邊,太醫們大氣不敢出地跪倒在地上。床上簾帳下垂,時不時得有濃重的咳嗽聲傳出。宋曉湊近一看,一根絲線從床上垂蕩而下,她不由皺了皺眉。

    古代診斷病情,通常通過切脈、望色、聽聲、寫形,準確推斷出病人所患治病,就能說出病況的梗概,經由四診可以準確對症下藥。

    但由於男女授受不親。所謂的切脈不過是拿絲線診斷的,診斷的效果就差了百倍,而重病的是皇太君,女太醫們怎敢隨意瞻仰皇太君的容顏,只是草草一看,便放下簾帳,很多症狀就被忽略了。

    宋曉走上前,一撩簾帳,食指和中指準確地搭在了皇太君的手上。

    「大膽放肆!」

    宋曉暗自翻了翻白眼,她自從進宮後,聽到最多的這幾個字。似乎她做什麼都是放肆的。這種規矩真是令人討厭。

    她回眸對著某太醫斜眼道:「請問究竟是診斷病情重要還是所謂的規矩重要?看病重要的是望聞問切,請問,你們做到了什麼!」

    「你!」某太醫不滿,只見宋曉無視了她,對著鳳琪徐徐道:「陛下,皇太君的脈象虛弱,草民想進一步觀察瞭解一下,可否掀開皇太君的衣被。」

    皇太君的皮膚泛黃,與太陽曬黑的皮膚不同,面色晦暗而無光澤度。眼下有濃濃的黑眼圈,整個人缺少生氣,宛如彌留之人。宋曉心裡一咯登,這都符合了肝炎的臨床表現,就是不知是哪種肝炎,哪個時期了。

    「這……」鳳琪猶豫了起來。皇太君是她的父君,她從小敬重,如今要當著眾人的面,掀開父君的被子,她讓夫君顏面何存。

    「可以。」正閉眼的皇太君忽然睜開了眼睛,墨色的眼睛泛著一絲朦朧,他輕嘲道,「都病成這樣了,還管什麼面子。反正怎麼看,都是治不好的。」他說著掀開了被子,而被子下的場景讓眾人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皇太君的肚子大大的鼓了起來,就宛如懷了幾個月的胎。這對於這個國家的男子來說,懷孕是絕不可能,那皇太君的肚子究竟是怎麼大了起來呢?

    「我可以摸摸嗎?」宋曉小心翼翼地詢問著。畢竟她可不想某些人借此定她罪名。

    「可以。」皇太君淡笑著點頭,明明難過痛苦成這樣,但對於宋曉無禮,他卻仍然十分溫和,透著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如沐春風。

    宋曉不自覺地對他有了好感,想盡自己所能去救他。

    皇太君已是五十,若是擺在前幾年,皮膚仍水潤光澤,保養得不錯,但今時今日,臉色蠟黃,眼眶下凹不說,手骨也消瘦,大腹便便,整個人透著一股病態。

    宋曉斂著眉,四處摸了摸皇太君的腹部,還時不時用力按幾下,惹得皇太君痛苦呻吟,冷汗淋漓。她的動作十足的不妥和不尊重,若是別人這般行為早就是殺頭的大罪了。

    宋曉反覆地摸了幾下,發現右脅處有些奇怪的堅硬,而且她每每按到,皇太君都說有種脹痛不適之感,是肝區的部位,與她診斷相符。

    「皇太君,請張開嘴巴。」

    舌苔紫暗,舌根部常年附著少許白膩苔不化。

    「皇太君,請將手伸過來。」

    他的掌心泛白無血色,大小魚際卻泛紅。

    是病毒性肝炎的急性期表現,軀幹皮膚的中央有一紅點,周圍有血絲狀。宋曉眼睛一跳,這在醫學上戲稱蜘蛛痣,是肝臟疾病症狀。

    宋曉這麼想時,皇太君忽然有重重地咳嗽了起來,他的咳嗽聲濃重,不像是喉嚨裡發出的聲音,像是從身體內部發出的。每重咳一聲,身體就輕顫一下。他咳嗽地很痛苦,似乎很費力地想將黏在他喉嚨處的痰液咳出。

    宋曉急急地拿著手絹端至皇太君的口前,見他在咳出些許血後,費力地咳出了一個痰。粘稠帶著盈盈綠色。

    病久不愈,多以痰為主。痰的顏色也是分別病情很重要的因素,只是古代對於污穢之物素來盡快處理銷毀,也就沒有太醫願意擺□段研究這污穢之物。

    看皇太君的病情,已經嚴重到肝硬化,只是究竟是慢性的還是急性的,究竟是哪種肝硬化也是需要分清才能對症下藥的。走錯一步,就滿盤皆輸了。

    見宋曉面色愁容,鳳琪擔心地問:「宋小姐,可是診斷好了?」

    「陛下,皇太君病了多時了?」

    「今年四月開始的,如今一個月多了。」

    宋曉一怔。一個多月!那絕不是慢性的,可急性病發也太快了!

    肝炎方面的病,多由於病毒、蟲積、酒食或藥物等不同病因長期損害肝臟,致肝細胞變性、壞死、再生,廣泛纖維組織增生,逐漸造成肝臟結構不可逆改變,以右脅脹痛堅硬,噁心納差,倦怠乏力,腹筋怒張,紅絲赤縷,舌紫暗,脈弦為症狀。

    真當宋曉煩惱地想要丟掉手中的手絹時,她卻紅中一點白吸引了,那個白點竟然在動!她將手絹攤開,仔細地看著血液中的那點緩慢扭動著,眼眸驀然緊縮。

    是剛孵化的血吸蟲!

    那皇太君得得病就是血吸蟲病性肝硬化!

    血吸蟲病性肝硬化是現代不太常見的病,因為只要不接觸污染的水源,很難接觸到病原體血吸蟲。

    然而當血吸蟲進入體內後,幼蟲迅速發育成長、並開始產卵。由於機械性及蟲卵毒素的刺激,引起靜脈炎,尤其是結腸、腸系膜和肝臟,蟲卵所產生的病變要比成蟲所引起的更廣泛、更嚴重,因此可以認為「血吸蟲病病理變化是蟲卵引起的病變」。這樣就能解釋,為何皇太君的病病發的如此之快!

    血吸蟲在現代是很容易解決的,而且藥品也很廉價,藥房裡隨處都有殺血吸蟲的藥劑。但,這是古代,根本沒有西藥,她該如何是好呢?

    宋曉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她突然曾在醫院實習時,接待過一名此類患者,那名患者挑剔得很,不喜歡吃西藥,因為他吞不下藥丸,非要她開中藥的方子。她一個頭兩個大,無奈之下請求了導師,那時導師就是開了幾道方子。三個月後,那個人就好了。

    或許是宋曉思索的神情太過凝重,皇太君原本欣喜的目光黯淡了下來。他心中歎氣,那些太醫早在一周前就認定他無藥可醫,連病因都沒找出,他又何必寄希望於一個初出茅廬的小女娃身上呢。只可惜晗兒剛回來,否則還想與他團聚團聚些日子呢……

    宋曉突然靈光一閃。

    她,想起來了!

    皇太君只是血吸蟲病性肝硬化中期患者,雖然肝炎腹水眼中,但還是能醫治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宋曉的運氣太好了,在古代看起來的疑難雜症,但在她眼裡卻是曾經學到過的知識。

    宋曉的臉上浮現了自信的笑容,轉身對她身後忐忑不安的鳳琪恭敬道:「回稟陛下,皇太君並沒有病入膏肓,還是有救的,而且只要調理得當,三個月就能恢復如初了。」

    「你、你騙人!」太醫驚道,「你查出皇太君得了什麼病了?」

    「是,我查出來了。」宋曉自信灼灼道,「皇太君得的是血吸蟲病性肝硬化,他身體內的血吸蟲孵化侵蝕了他的肝臟,造成了他腹水嚴重的情況。」

    皇太君臉色一白,身子顫道:「什麼,我體內有血吸蟲?」雖然宋曉大部分說的他不是很明白,但這三字太過形象,不就是會吸血的蟲嗎!那他會不會被吸乾血?

    「皇太君莫怕,草民保證藥到病除,所有已經孵化的或者未孵化的血吸蟲都會被清除乾淨。」

    宋曉手一揚,瀟灑地在紙上寫道:麝香一錢,血珀二錢,黑白丑各五錢,肉桂五錢,沉香五錢,大戟一兩,作為藥丸。

    「這藥日服三次,每次飯前服一錢。服藥期間忌油膩生冷之物。」

    宋曉望著皇太君抑鬱的神情,寬慰道:「情緒不佳,精神抑鬱,暴怒激動均可影響肝的機能,加速病變的發展。所以,皇太君殿下,一定要保持著堅強意志,時常心情開朗,振作精神。由草民在,你是不會有事的。莫要擔心了,接下去,交給草民吧。草民保證,你一定能恢復健康。」

    服過藥後,皇太君的呼吸稍微平復了一些,也極少咳嗽了。一個時辰後,皇太君肚子突然咕嚕嚕地叫著。

    鳳琳皺眉道:「宋曉,你的藥不會有問題吧!」她正想瞅準機會挑她刺呢。

    誰知皇太君紅著臉,低聲道:「我要上個茅廁。」

    被人服侍好上廁後,皇太君的肚子下癟了一點。侍者正要將痰盂拿走時,宋曉捏著鼻子走上前。皇太君拉出的污穢裡果然有幾隻小蟲,有些還扭動了一下。

    只要每日保證服藥,三個月後,體內的吸血蟲就會全部殲滅。之後就是調養生息,補氣充血了。之後,宋曉又開了幾道調理身心的湯藥和寫了幾道營養食譜。

    皇太君得知自己能痊癒,又見宋曉自信灼灼,心情豁然開朗了起來。他瞅到一直站在角落處,默不作聲地蘇曄,眼睛一亮,突然欣喜道:「晗兒?」

    蘇曄沒有身為鳳晗的自覺,被點到名字還是愣愣得沒有反應過來,知道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他時,他才抽著嘴角朝皇太君走去。

    皇太君看著他,上下地打量著他,欣慰地長歎一口。

    他握著蘇曄的手,十分感慨地輕拍了一下:「晗兒,皇祖父很高興,能再次看到你。若不是你母皇說你還活著,我或許都撐不到今日,昨日就痛暈過去了呢。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皇太君的目光十分暖意,語氣也是柔柔的,被人如此輕柔對待,蘇曄不由紅了眼睛,吧嗒吧嗒,不由控制地掉下了眼淚,這是身體原有的記憶,對於這個從小養他寵他,愛他的皇祖父,鳳晗最為敬重和愛戴了。

    「晗兒不孝,一直隱瞞到今日。晗兒以後一定陪在皇祖父身邊,讓皇祖父健健康康快快樂樂。」蘇曄說完,自己都一愣。有些煩躁,更多的卻是釋然。

    他笑道:「這幾天就由我和宋小姐一同陪您吧。」

    見宋曉整個醫治過程鎮定自若,控制大局,鳳琪眼中流露讚歎之色,不由讚道:「年紀輕輕就懂得如此之多,是個上佳的人才啊。果然英雄出少年!」

    嚴清筱望著宋曉的目光冰冷著,但轉而對著鳳琪卻笑得溫柔,他體貼道:「皇太君能得救真是太好了,陛下一定要好好地賞賜宋小姐呢。不如不但免其罪,再給她黃金百兩、綾羅綢緞及幾位美人如何?」

    「清筱說得有理。」鳳琪含笑點頭。

    將皇太君照顧妥當服侍他歇息後,宋曉走出了太虛殿。她一出門,就瞧見沈君逸的目光朝她直直地望來,毫不掩飾的擔憂讓宋曉的心情倍感舒適,只覺得剛才一切的努力都值了。

    她屁顛屁顛地跑上前,一把抱住了沈君逸,頭蹭了蹭他的頸間,含笑道:「我成功了!君逸,我成功地醫治好皇太君了。」

    宋曉捧著他的臉,頭抵著他略涼的額頭上,輕聲道:「等會就能結束一切了……」

    她軟軟的聲音吹拂在沈君逸的心上,帶著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

    「咳咳。」鳳琪在她身後咳嗽的,宋曉慌張地鬆開了手,見鳳琪含笑地朝她走來,問道:「宋小姐,你醫治好了父君,想要什麼獎賞?」

    她笑道:「不斷赦免你的罪,還賞你黃金百兩、綾羅綢緞及幾位美人,如何?」

    說道美人時,沈君逸的眼皮跳了一下,也不知為何心裡悶悶的,十分不舒服。

    「謝謝陛下賞賜,草民的確喜歡這些,但……」宋曉話語一頓,道,「草民卻更希望得到別的賞賜。」

    「哦?是什麼,說來聽聽?」鳳琪好奇地問。因為皇太君病情轉好,她此時心情不錯。她笑道:「只要朕能做到的,任何要求都行。」

    「求陛下重查當年沈若輕貪污一案!」宋曉沉重的聲音重重地敲打在眾人心上。

    鳳琪的笑容收斂了起來,墨色的眼瞳意味不明地看著宋曉,聲音淡淡的:「為何要朕調查當年那件事……」

    見鳳琪的態度突然大變樣,宋曉有些惶恐,但她知道此時此刻不能退縮,她仰起頭,反問道:「當年沈若輕是以貪污罪定罪的,可真正貪污的人真的是她嗎?!」

    她說著,一撩衣袍跪了下來:「陛下要賞賜草民,草民不要任何賞賜,就算定草民大不逆罪也行。草民只希望陛下重查當年沈若輕一案,並希望不管查出什麼都秉公處理,絕不偏袒!」

    鳳琪沉默了半響,聲音輕輕道:「好,朕答應你。只是五年以久,當年這案子反覆審了兩次,但都是同樣的結果……」她的聲音幽幽的,帶著一絲若有似無的歎息。

    宋曉朝著鳳琪,一字一句揚聲道:「沈公子正是沈若輕之子,他有證據為母親翻案!」

    鳳琪臉色一變,唇輕微地顫著,懷疑地問道:「你說什麼?」她的手一顫,竟將桌上的杯子也打翻了。

    在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沈君逸也一同跪倒在地,他彎下了腰,頭抵著冰冷的地面,墨發輕垂遮攔了他一切的神情。

    他的聲音低低的,暗藏著長久以來壓抑的悲哀:「草民正是沈若輕之子。這些年來,我一直對於母親的死耿耿於懷,一直認為她是無辜被人陷害的。所以才暗訪當年與她案情有關的官員,誰知卻被人提前一劍斃命。這次,草民之所以會暗訪尚書府,正是因為我得到了母親曾經的遺物,它雖是一本菜譜,但破解後卻是一份名單。而我認為菜譜上的鹽是嚴武的嚴……」

    沈君逸抬起頭,瞪著閆寧的眼中滿是殺氣:「卻不知,它其實是閆寧的閆!而我卻被這個所謂的好伯母騙了整整五年!對於母親的案件,我一直以為閆寧會竭盡全力幫母親翻案,所以一直對她推心置腹,誰知她欺我騙我,一步步引我入陷阱!」

    「胡扯!」閆寧惶恐跪倒在地,對著鳳琪辯解道,「陛下,莫要聽這賊子胡扯。我與子悅從小一起長大,一起成為陛下伴讀,一起為官,是最好的朋友。陛下,你是知道的,五年前,子悅做了錯事,在眾人質疑判她斬首時,也是我不斷為她求情,才驚動到宗人府審查。她的死我也很難過,我失去了一個摯友,我比任何人都難過啊!」

    鳳琪點頭,當年的確如此。

    閆寧擠出了幾滴淚水,哽咽道:「前幾日沈君逸找到我時,我才知道子悅還有一子。當時子悅一家上下被判流放,他私自逃出,是待罪之身。我才知他要復仇,前幾次刺殺朝廷命官正是他為了復仇所為。我勸說他放棄自首,他卻冥頑不靈,刺穿我的右手,還要將我殺害,只因我勸阻。陛下,我現在的右手還是深深地疼痛。如今他顛倒是非黑白,更是讓我痛心不已。當日,太女殿下也在,她能為我作證!」

    之前閆寧隱瞞沈君逸的身份,如今卻又承認,鳳琪有些不悅,對她的話也有些半信半疑。只是,她如何能相信,自己最得力的助手卻是害了自己同僚的罪魁禍首呢……

    鳳琳怔愣一下。世人皆知那晚她與閆寧在一起,若她作證就是一同撒謊。若是她沒有作證就是證明閆寧在撒謊,而當閆寧被暴露時,遲早會扯到她的身上。實在是個兩難的舉動。

    望著母皇嚴肅的神情,她低低道:「當時,我正有要事想要找閆丞相商談,來的時候正好看見沈氏要刺殺閆丞相,便派出暗衛將其制伏。」

    這麼一說,既不否認閆寧的話語,也沒標明閆寧和沈君逸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只是後來才到的人,什麼都不知道。

    聽鳳琳這麼一說,閆寧十分不滿,但也奈何不了什麼。她平靜了一下心思,又擠出了幾滴淚水,苦口婆心道:「陛下,沈氏為母報仇已經到了喪心病狂的程度,連死都不畏懼。若是放任他下去,說不定某天將子悅的死怪在下聖旨定子悅死罪的陛□上,從而冒險刺殺陛下為母報仇……」

    「陛下,草民有話要說!」宋曉突然插話道,「沈公子並非為母報仇,他隱忍五年,四處收集證據,暗訪朝廷命官只想要為母親洗刷冤屈,還母親清白。」

    閆寧冷笑地反問道:「說有證據,那證據呢!」

    宋曉回道:「證據就在剛才草民換下的血衣裡,草民這就去拿。」

    閆寧心中暗笑:笨蛋!到時候看你拿出什麼證據!

    宋曉和眾人回到了之前的大殿,在大殿裡尋找自己剛才的血衣。畢竟渾身是血地去救皇太君太不合規矩了,所以去太虛殿前,她換了一件外衣。

    宋曉一眼就瞅到了桌上的血衣,她眼睛輕閃,快步走近。在拿起衣服的一瞬間,她臉色一白,身子微微得顫著。

    「沒了……沒了……」

    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她嘴角揚起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墨色的眼瞳裡泛著得逞的笑意。

    然而,她回過頭,卻對著走近的鳳琪一行人焦急道:「陛下,草民剛才放的那本簿子不見了!一定是有人偷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蘇曄:宋曉,你最後一個笑容太過奸詐了!

    宋曉摸了摸臉無辜道:有麼!

    蘇曄瞥了她一眼道:你什麼時候醫術這麼精通了!還診斷那麼詭異的病……

    宋曉笑道:你不知道女主都是萬能的麼~

    她摸著蘇曄的下巴,調戲的了吧,瞇著眼睛笑道:蘇蘇,就算你死了,我也能復活你的喲~

    蘇曄衝上去暴打她一頓,怒道:烏鴉嘴!——

    咳咳,原本想寫支氣管炎的,以前我不是生病痛苦麼,想寫進文裡,結果發現這毛病不大……於是找了一個詭異的毛病,希望大家不要覺得噁心啊……嘿嘿,其實我以前一直以為血吸蟲真是吸血的,然後可以拿啥東西把它引出來呢,後來覺得好詭異,還是拉出來吧……

    不過說到咳嗽那段描寫還真是我切身體會啊,我當時舌苔是綠的,咳出來的痰也是綠的,嚇死我了qaq

    今天上夢寐以求的首頁大圖,所以二更=v=晚上還有一更,不要錯過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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