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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0章 證據 文 / 奧比椰

    這世界上最讓人難以忍受的疼痛,就是燒傷、燙傷的疼痛了,簡直和滿清十大酷刑差不多。

    「不小心燙到的……」齊父一邊強忍住不叫出聲,一邊回了齊博一句,然後還向齊母擺了擺手,顯然是想向齊博隱瞞一些事情。

    「不小心?怎麼不小心燙的?」齊博很疑惑地向齊母問了一聲,發現齊父正努力和齊母使眼色之後,齊博一針紮在了齊父的腦袋上,讓他昏迷了過去。

    本來齊博一過來,就應該給齊父打一針讓他昏迷過去以止疼的,但因為太過於心痛所以心亂,完全忘記了他的麻醉術,只想著盡快把神奇燙傷治療膏給他塗抹上。

    「你爸他是怎麼了?他這是怎麼了?」齊母發現齊父突然不吱聲了,身體也軟倒了下去,不由得大驚失色。

    「媽你別擔心,我是醫生,他沒事兒,就是疼得休克了過去。媽,快告訴我實話,這是怎麼回事?你們正常炸油條面窩,那鍋支得好好的,他怎麼會燙到自己?」齊博一邊繼續給齊父抹著神奇燙傷治療膏,一邊向齊母問了一下。

    齊母只是歎著氣,很猶豫的樣子,她已經和齊父商量好了,這事兒不告訴齊博,以免他衝動起來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出來。

    「媽,告訴我實話,我不會衝動的,我只想瞭解一下情況,是不是那個死了的刀疤李的手下過來找你們麻煩?」齊博壓低聲音再次向齊母問了一聲。

    「不是他們,是在附近住的一家居民……他們家大人在對面麵館裡吃麵的時候,他們家孩子跑我們攤子這邊亂踢東西。還往我們的東西上吐痰,把客人都噁心走了。你爸爸就是說了他兩句,沒想到那孩子……」齊母說著伸手抹起了淚來。

    「他拿起勺子舀了熱油潑到了爸的臉上?」齊博接著向齊母問了一聲,心寒了下去。臉色也陰沉得可怕。

    「嗯……沒防著啊!才十來歲的孩子,怎麼下手會這麼狠毒?」齊母應了一聲,一臉的氣憤和無奈神情。

    「他們家長就在對面麵館吃麵,他們的孩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之後。他們有沒有過來道歉、賠錢把爸爸送醫什麼的?」齊博接著向齊母問了一聲,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但齊博還是想向齊母確認一下。

    齊母搖了搖頭,實在說不下去了,臉上寫滿了憤怒和委屈。

    「到底發生了什麼?和我說說,我不會做什麼的,你和爸爸都知道我的脾氣,沒那麼衝動。我只想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齊博耐著性子問了齊母幾句。

    齊母又瞅了昏睡中的齊父一眼。這才緩緩地向齊博把事情經過詳細向齊博說了一下。

    前面就是她和齊博說的。早上八點多鐘的時候,那一家人在對面麵館吃麵,他們十歲的兒子突然跑到這邊油條攤子上來了。莫名其妙地踢攤子邊上的一些盆子、小凳子之類的東西。齊父當時驅趕了他一下,讓他到別處去玩。

    結果那小孩兒不肯離開。反倒沖攤子上到處吐起痰來,吐在新炸好的油條面窩上,還往客人的桌子上吐,把那些正坐在桌子邊吃飯的客人都給噁心走了。

    齊父不得已,又走過去說了他幾句,並且大聲詢問他是誰家的孩子。沒人搭理齊博,於是齊博再次告訴這小孩兒,讓他不要在這裡玩,到別處去玩。

    那小孩兒被齊父趕走之後,不知什麼時候又轉了回來,並且趁著齊父齊母忙著和面炸東西時不防備,偷偷拿起了一個勺子,從燒得滾燙的油鍋裡舀了一勺油,端過去猛地潑灑在了齊父的臉上。

    當時站在油鍋邊的齊母注意到那小孩兒不太對的時候,因為隔著爐子和油鍋,根本來不及阻止,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小孩兒把一勺燒得滾燙的油潑灑在了齊父的臉上,燙得齊父立刻倒在地上捂著臉厲聲慘叫打起了滾來。

    那十歲小男孩闖了禍之後想要跑掉,齊母連忙過去拉扯住了他,這時候小男孩在對面麵館吃麵的父親終於走了過來,質問齊母為什麼拉扯他家的小孩兒。

    齊母把事情和那男子說了一下,讓他趕緊拿錢送齊父去醫院,結果男子說是齊父和齊母毆打了小男孩,才導致了後來的結果。爭執之中,那男子還給了齊母兩耳光,然後領著小男孩跑掉了。

    好在對面麵館的魯老闆認得那家人,他們家和那家人住在附近一棟舊小區的同一棟樓裡,聽說了整件事情的經過之後魯老闆也都很氣憤,告訴了齊母那家人的住處地址。齊母報了警之後不久,警察出警過來瞭解情況,在好心圍觀者的幫助下,齊母把警察帶到了肇事小男孩的家裡。

    但是小男孩和他父親不在家,只有一個老頭子、也就是小男孩的爺爺在家,那老頭子聽到齊母講述的過程之後,很不耐煩地把她和警察往門外趕,說他們找錯人了,他的孫子很乖,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之類的。

    後來在警察的一再要求下,那老頭子打通了他兒子的電話,在電話裡他兒子一口咬定齊父毆打了他的小孩,並且在毆打的過程中自己不小心燙傷了臉,然後拒絕了警方讓他帶小男孩過來瞭解情況的請求。

    警察對齊母說,因為那小男孩不滿十四週歲,警方無法對他採取強制措施,而且事發的小巷沒有監控,齊母說是小男孩潑的油,而小男孩的父親說是齊父毆打小男孩,並且自己不小心燙傷的,各執一詞、各說各理也無法確認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具體是誰的責任之類的。

    最後警察讓齊母去尋找至少三個目擊證人,並且帶他們到派出所裡去進行筆錄。

    那警察還說了,就算如此,因為未成年人保護法,警方仍然不能對小男孩以及他的家人執行強制措施。後面齊父燙傷所需的治療費用,只能通過到法院去打官司的方式來解決了。

    當然,就算是打官司,也需要充足的證據才行。

    齊母沒辦法,只好回到擺攤的小巷子裡,希望能找到三個目擊證人和她一起去派出所進行筆錄。但當時在場的人已經都走了,能找到的人都搖頭表示不願參與此事。

    到派出所去進行筆錄的事情,一般老百姓本能地會有所排斥,而且還可能會因此得罪人,所以他們都選擇了拒絕。

    而告訴了那家人住址的對面麵館魯老闆也面露難色,說他當時並沒有完全看到整個過程,事情也是聽齊母和其他人說的。所以……他不是目擊者,無法給她做證。

    齊母不得已,只得又想辦法去找別的當時在早點攤上吃東西的那些人,但這可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忙了一上午,最後她卻是一個證人也沒有找到,眼看著齊父的燙傷越來越嚴重,疼得無比痛苦,不得已只得先放棄了尋找證人證據的事情,叫了個車子把齊父弄到了人民醫院來。

    「對面麵館的魯老闆還和我說,那家人以前並不住這裡,是因為他家那小男孩在半年前,在電梯裡無緣無故毆打一名一歲半的小女孩,並把那小女孩兒從二十幾層樓上扔下去給摔成了重傷,他家裡賣了房子賠了錢之後才搬到這裡來的。沒想到那男孩兒還是惡性不改,居然對你爸爸做出了這麼殘忍的事來。」齊母抹著眼淚和齊博講了一下。

    「這麼小的年齡,就壞成了這樣子,以後長大了還得了?」齊博拳頭捏得啪啪直響,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裡迸裂了出來,但他仍然拚命忍住怒氣,語氣平靜地回了齊母幾句,以免她擔心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我不懂法律,但是,就算他是個孩子,也不能這麼傷害別人啊!警察怎麼就不管呢?說有個什麼未成年人保護法,法律為什麼要保護這樣的人呢?遇到這樣的事情,就活該我們倒霉嗎?」齊母繼續抹著眼淚,很委屈很憤怒的神情。

    「法律……」齊博搖了搖頭,他從來不認為華夏國的法律能主持公正,一些該保護的,它從來也不保護,不該保護的,它保護得比任何國家都周全。

    華夏國的法律,只是一個為統治階層服務的工具而已。普通老百姓想用法律為自己伸冤討還公道,那會比登天還難。

    「算了,這件事也沒有人願意幫我們做證,這個虧只能白吃了,你爸爸本來不讓我和你說的,怕你氣得受不了。回頭我再去找找那個警察,看能不能讓他們家賠些醫藥費,你就別再操心這事兒了,把你爸安排好之後就趕緊回去上班吧……」齊母和齊博說了一下。

    她說她再去找警察討醫藥費的事情,其實她自己已經不抱任何希望了,因為警察對她說得很明白,警方無權對那傷害了齊父的小男孩採取強制措施,若要他們家賠償醫藥費的話,需要上法院打官司,然後還需要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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