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再相知 083 甜蜜療傷3 文 / 織夢

    墨羽的眼神變得幽遠，彷彿回到了遙遠的家鄉，透著淡淡的哀愁，連話音也帶著一絲飄渺。「二十多年前，一個遙遠的地方，有三個孩子從生下來就在一起，他們吵吵鬧鬧漸漸長大，感情很是深厚……」

    林落雁眼中露出一絲驚喜，不禁打斷了墨羽的話問：「那三個孩子便是你、炎月和雪娘是嗎？」

    墨羽淡淡瞥他一眼，輕輕點頭，「我們三個人無憂無慮地一起吃一起住感情一直很好，直到我們十八歲那一年……」

    「那一年定然是發生了很重大的事是嗎？」林落雁心中一緊趕著問。

    墨羽嘴角扯出一絲苦笑，輕輕撫摸著林落雁的秀髮接口道：「十八歲是我們族人成年的標誌，十八歲以前我們都是孩子，所有的族人都會盡心地照顧我們，毫無私心。可是一旦你到了十八歲，他們便再也不會照顧你了，你需要自謀生路。為了能在族群中能夠生存下去擁有更高的低位，你就必須變得強大兇猛，有時為了地位你不得不與曾經照顧過自己的長輩生死相殘……」

    墨羽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因為他感覺林落雁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手上有著微微的冷汗。「為何要如此？你們的民族為何竟有如此殘酷的風俗？」林落雁不能理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既然同為一族為何還要自我相殘呢？忽然想起了什麼恐怖的事情，她猛地捏住墨羽的手，緊張地問：「日後，你不會為了地位把我也拋棄了吧？」

    墨羽微微地笑起來，輕點她光潔的額頭寵溺道：「我還沒有說完，我們的族群還有一個優良的傳統，那就是絕對的專情，一旦與一個女子結為夫妻，便同為一體，生死相依，絕不會三心二意！」

    「這個傳統倒是好！」林落雁俏皮地皺皺鼻子笑道。

    墨羽卻戲謔道：「你高興得還太早了，我說是結為夫妻，現在你還沒有成為我的妻子，我還隨時可以改變主！」

    林落雁卻急了，一把摀住了他的嘴插口道：「不行，不允許你去找雪娘！」

    墨羽用一雙大手將那雙小手緊緊包住，嘴角掛上一個戲謔的笑：「想要不讓我去找雪娘也行，你要盡快成為我的妻子！」

    「可是……我們還得徵求爹爹和娘親的同意，還有你的親人……你現在可有什麼親人？」林落雁的臉頰飛上一朵紅雲。

    墨羽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輕輕搖頭：「我成親勿需經過任何人的同意，我們只需說服相國便可！」說到這裡，他忽然想到了什麼，湊近臉去，眼中波光粼粼，「還有一種方法可以先定下我們的夫妻關係……」

    「什麼？」林落雁心中隱隱有種感覺，問出這個問題時臉兒已經紅到了脖子。

    墨羽輕輕吻著她嬌嫩的唇，漸漸陶醉起來，在她的唇邊呢喃道：「那就是我先要了你，那樣你便是我的妻子了！」他說完便猛的翻身將林落雁壓在了自己的身下。

    彼此的身體緊緊地貼在一起，林落雁看著在自己眼前無比放大的俊臉，心中微顫，身體內彷彿有一把火燃得她渾身滾燙起來。她情不自禁地將手臂攀上墨羽的脖頸，將殷紅的唇緊緊地貼在他的唇上。

    墨羽發出一聲輕輕的歎息，隨即吻便如雨點般落了下來，直吻得林落雁嬌喘連連渾身顫抖。

    墨羽的手開始在林落雁的身上遊走，帶著無比的憐惜和溫柔，正當他將手放上她的衣襟之上，控制不住的要突破最後的防線時，突然將頭抬起，僵在那裡不動了。

    林落雁迷濛著雙眼詫異地看著他，只見他微微昂起頭，鼻翼輕輕煽動了幾下，似乎在努力地嗅著什麼，又似乎在仔細聽著什麼。原本曖昧的氣氛，因為他的微僵的動作和專注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嚴肅。

    林落雁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可是看著他專注的樣子又不忍心打擾，只得靜靜地躺著，睜大雙眼看著他。

    墨羽僵著身子探尋了一會，終於將注意力回轉到了林落雁的身上。他將依然撫在她襟口的手收了回去，輕輕將她拉起身來，臉上的表情凝重而嚴肅。「看來我們不得不走了。」

    「為什麼？」林落雁睜大了眼睛。

    墨羽看著她微微一笑道：「你不是本來就要回家嗎，趁現在就走吧，我還能送你一程。」

    「肯定是有什麼原因對嗎？」林落雁搖頭，漸漸感覺到事情有些不同尋常。

    墨羽無奈一笑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回答：「因為他們追來了。」

    「誰？那個叫神司的人？」林落雁臉色不禁沉了下來，心中泛起一陣忐忑。

    提到神司，墨羽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眼中閃爍起一種狠戾的光芒。林落雁默默地凝視了他一會，禁不住輕聲問：「那個神司真的很可怕嗎？他到底是什麼人？」

    墨羽冷哼一聲道：「可怕？他不可怕，只是可恥！他縱然可以號令族人，卻不還是不敢跟我面對面鬥一場？他所做的只是在別人身後挑撥是非，做些陷害造謠之類的下作之事！」說起這些來，墨羽的眼中露出憤然之色，好像是厭惡透了那個叫神司的人。

    「那我們現在就回京城回我家去嗎？」

    墨羽堅定地一點頭，將她拉下床來，「如果我們不走，他們大概不到天亮就會找到這裡來。至少現在為止，我還不希望這樣一個世外桃源被他們那群東西給糟蹋了！」他說完便開始準備動身。

    林落雁靜靜地看著她將小屋收拾乾淨，不解的問：「你怎知他們會來？我們不是已經把他們給甩掉了嗎？」

    「我能聞到他們的味道，正如他們能聞到你的味道一樣。之前他們不知有個你存在，所以你是安全的，但是現在他們已經將你的味道記住了，只要有蛛絲馬跡就會循著味道一路追蹤而來。」墨羽深深地看著林落雁緩緩地說。

    林落雁卻微微地笑了，有些不信，「他們是狼嗎，能聞到老遠的味道……」

    「對，他們是群狼！」墨羽認真地看著她點頭回答。

    林落雁微微一怔，心底湧上一種異樣的感覺，她盯著墨羽看了好一會，才嚅嚅地問：「那麼……你跟他們一樣也能聞到老遠的味道是不是？」他剛才仔細嗅聞的樣子突然間在她的眼前浮現，那樣的深刻。

    墨羽深深地與她對視著，鄭重地點頭：「我比他們還能聞得遠，這便是為何你在哪裡我都能很快找到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