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九章 群戰 文 / 槃蛻
天河武館內有一塊佔地十分寬廣的練功場。陳天河身後背景非凡,開設武館佔地的面積也比別的武館多上十幾倍。
華夏傳統的練功場,永遠都是那幾樣東東。十八般兵器,石墩等。
一襲白色練功服的陳天河撇了一眼對面傲然站立的大山極真,淡然說道:「久聞大山館主乃是空手道極真流派百年難出的一名天才人物,今日得見,果真不凡!」
大山極真微微一笑,道:「陳館主抬愛了!大山不過是極真流派一介末流之輩罷了。哪能跟陳館主比擬。」客套完了之後,話鋒一轉:「陳館主功夫了得。昨日鄙館牧野花蠻先生不自量力登門拜訪,沒想到帶領的數名武者,竟然只剩下兩名武者悻悻慘敗而歸。陳館主手底下,果真硬朗的很。技癢之下,讓大山不由起了比較之心,不知陳館主意下如何?」
話講得再如何漂亮,終究是要歸入正題的。
隊伍中的牧野花蠻聽到大山極真的這番話,臉上火辣火辣的通紅,恨不得立馬打轉回府取把未曾開封的寶刀再來一次切腹以謝天皇。
島國這幫人是來找回場子的,陳天河心中早有預算。只是自己這方因為昨天穆雷前輩等人收到華夏國術天盟緊急召集令,返回天盟總部回去了。現在整個武館,身手硬朗的就剩下自己十個人。而對方卻有十二個人。
單挑的話,自己這方鐵定吃虧。群戰的話,也是鐵定吃虧。除非挑選三名高手彼此過招,方有勝算。
「哦?大山館主想怎麼個比試法?」若是單挑或者群戰的話,陳天河本人也不會有多大的意見,畢竟來者是客,有選擇權。
「群戰!生死自負!」大山極真雖然年紀輕輕,但心機深沉。單挑,自己這方未必穩勝,群毆的話,十二名空手道聯盟的精英武者還會打不過只有區區十人的天河武館嗎?更重要的一點是,空手道以十二人挑戰整個天河武館。
整個天河武館有多少教練,多少高手?除了天河武館的人和大山極真等人知道,其他外界人士只會臆想,胡亂猜測個百八十名高手。
雖然現實是,空手道以眾欺寡。但別人可不會這麼想。這是一種極大的名氣收穫。空手道這樣的做法,雖然很卑鄙無恥。但相對於名利來說,無恥,卑鄙點又算什麼呢!你也可以比我們多幾名武者啊!
不過,大山極真心裡倒是很清楚。華夏國武者一向很愛惜自己的羽毛,不可能會落下面子以多欺少的。
比武也是要講究心理戰術的,將對手所有特點,包括優點和缺點都摸清楚了,才能找到對方致命的地方,以便施展最為有效的打擊。
華夏國武者最大的缺陷就是好面子。跟人動手,除了流氓,一般武者從不打別人的臉和下體。而別國的武道修煉者就不一樣了,什麼地方最能重傷對手,就擊打那個部位。
聽到大山極真這句無恥至極的話,陳天河身後的九名武者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浮現出那股怒氣已經最好的表達了他們此刻心中的怒火。
群戰?陳天河很想大喝一聲,群戰就群戰,誰會怕你們這群侏儒!兄弟們,抄傢伙上。但這裡是自己的地盤,陳天河不能落人口實,讓自己有關門打狗的嫌疑。
「哦!那大山館主,雙方群戰可否使用兵器呢!」對方提出的挑戰方式,陳天河不能不接受,不然對方還以為自己怕了他們,那樣日後傳了出去就給華夏武林丟臉了。這群島國的武者人品實在讓人不敢恭維,比茅坑裡面的硬石頭還臭。陳天河不得不問清楚規則,不然自己這方很容易吃虧。
「當然不可以啦!我們這是友好切磋,怎麼能夠使用那些殺器呢!您認為呢,陳館主?」大山極真那副嘴角不去演戲真的是太可惜,讓演藝界平白少了一個金鷹獎得主。
陳天河強忍著沒衝過去,抽這小子幾嘴巴,丫的,有你這麼嘴賤的嗎?整個比輪胎還欠碾。
「當然不能!」陳天河抬手示意身後的九名國術高手不要因為憤怒而輕舉妄動。
「那就好!那門口那位小白臉,是陳館主請來助拳的幫手嗎?」
在門口的劉振聽到這句話很想衝過去,把這個人狂扁一頓。老子不說話,你就當老子不在門口。老子不打你,你就不知道老子文武雙全。
陳天河微轉過身子,就看到了自己師妹,不由咧嘴輕笑。
「八嘎,動手!」大山極真詭異的笑了笑,用日語低聲說道。說完,腳步快速移動,雙手如刀,帶著霍霍聲響朝著陳天河身上斬去。大山極真身後的牧野花蠻迅速退到大山美子身旁護著,其他十一名空手道各流派的高手全部迅速參戰。
「好陰險的島國浪人!」一名魁梧的華夏武者大怒道。隨後,這名武者雙手青筋暴起,橫於上下兩側,腿腳重如大象跺地,輕如靈貓翻牆。朝著前方一名小個子島國武者猛衝了過去,其氣勢如下山猛虎,使用的正是八極拳的八大招式之一:猛虎靠背。其他華夏武者也是各處絕招,戰在了一處。
驟然遇襲,陳天河並沒有驚慌,而是使出了個蒼兔蹬地,右腳快速踢向大山極真的下體,左腳蓄力輕彈,腰馬發力,身子快速後退。同樣的一個招數,霍洲使出來就完全變味了,而陳天河使出來卻是恰到好處。
大山極真大怒,揮砍的手刀攻擊路線瞬間變化,將陳天河的這一腿攔截下來。眼前這個只那人實在太可惡了,居然想讓自己斷子絕孫。攔截下來陳天河一腿後,大山極真快速前奔幾步,右腿朝著陳天河的腿關節旋環踢出。
牧野花蠻看到門口長得倒是挺帥,只是身子卻是單薄了些的劉振不由咧嘴大笑,一個左右環步,雙手呈擒拿式,朝著劉振肩膀抓了過來。
牧野花蠻長得實在讓人不敢恭維,身高不足一米六,一張臉就像一塊豆腐被一拳咂下去了一般。又瘦,又醜。醜陋就算了,那是基因遺傳的問題。可是出來嚇人,就是牧野花蠻的錯了。這不,牧野花蠻同學最討厭的就是別的男人長得比自己帥。遇到長得太帥的男人,牧野花蠻同學就有一種非常強烈的破壞**。雖然大山極真這小子長得也人模狗樣,但畢竟是自己的上司,牧野花蠻可沒那個膽子下手。劉振就不一樣了,瘦瘦弱弱的,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模樣。以牧野花蠻同學的目測估計,一隻手就足以將劉振拍死。
劉振望著這個看到自己好像殺父仇人一樣的醜陋小日本,不由笑了。這小日本動手的動作倒是瀟灑如屈原,只是這長相就像個粽子似的。說像個粽子,那還委屈粽子這個名詞。
借用網絡一句很經典的話:那人長得吧,怎麼說呢!像素比較低。牧野花蠻就是這類人。
雖然牧野花蠻用心險惡,但劉振同學並不記仇。我一般不記仇,有仇我當天就報了。
身形似劍,出招如槍。腿法似剪,標手如刀。牧野花蠻眼中的莫名興奮還沒褪去,便感覺眼前人影撩亂,喉嚨劇痛,一股血劍猛然噴射出來,瞳孔神采迅速渙散。「彭!」的一聲倒地,兩眼尤不可置信。人的速度怎麼可能那麼快?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酒鬼猥瑣老頭子一開始教劉振武功,便說過這句話,而且還讓劉振在激流的瀑布底下站了三年。站滿三年,劉振已經不會輕易被激流的瀑布衝倒了。這時,那個酒鬼猥瑣老頭子又想了個整人的怪招。讓劉振在齊腰深的沿海千米內負重快速跑動。這一跑,又是三年才達到老頭規定的時間內跑完千米距離。而且身上負重竟然達到了足足兩百斤。也正是因為這種殘酷的幾乎不帶絲毫人性的訓練方式讓劉振的身板看似顯得有些單薄。但單薄的身體下,蘊含恐怕的爆發力與破壞力。
每個人的成功都是用汗水和鮮血澆灌而成的。其背後的艱辛,唯有當事人才能深刻體會的到。
華夏武道,無非是訓練快,穩,准,狠。經過六年的非人訓練,劉振身形移動快如鬼魅,出手穩如磐石。其後五年的時間,那酒鬼猥瑣老頭師傅才傳授劉振打坐修煉內息功夫,以及國術精粹。底子深厚,習練國術才能事半功倍。
曾經有句網絡名言說的好:在戰鬥的時候,就應該像柯南那樣,有一種走到哪就讓人死到哪的霸氣。
解決掉牧野花蠻,劉振的身形根本不停留,直接撲向一名離自己很近的島國高手。這些島國高手普遍已經達到國術明勁巔峰水平。但跟劉振相比,那就相差太多了。一招:元霸雙錘,瞬間解決了這名島國的侏儒武者。
原本彼此人數相差的格鬥局面,因為劉振的加入瞬間變化。已經有好幾個島國武者在失神之下,被對手擊中身亡。
華夏國的武者身手都十分了得,只是不熟悉島國的攻擊方式而顯得有些手忙腳亂。此時,看到劉振所過之處,便代表一條性命的終結,華夏武者個個打起精神,狠厲出手。一時之間,島國剩餘的幾名武者人心惶惶,眼中凶光大盛,出手也更加不要命了。既然敗局瞬間顯現,那就殊死一戰吧!
陳天河果真名不虛傳,身手端的是非凡,各門各派的招數信手捏來,而且騰挪閃移,步伐變化多端。大山極真為人雖然卑鄙無恥,但不愧是空手道極真流派的年輕一代的頂尖代表人物,不僅擅長島國的極真空手道,合氣道的各種功夫,還兼有修煉忍者之術《忍者之經》。大山極真出手詭異,身法奇特,每一次出手都兼有投,扭,踩,撇,刺等各種變化。兩人的劇烈打鬥,竟然只是平分秋色而已。
劉振望著兩人戰鬥的局面,從口袋裡面摸出一枚銀幣。小樣,剛才居然說老子是小白臉,老子就讓你吃一記悶虧,讓你長長記性,小白臉不是你能叫的。瞅準一個破綻,劉振右手夾著的銀幣劃過一道銀色光芒,朝著大山極真的右腿招呼過去。別的華夏武者比武,臭規矩極多。劉振可沒這等顧慮。能夠擊殺敵人,可以採用一切可以採用的手段。不擇手段達到目的,才是劉振的一貫作風。至於那些虛偽的道德,便讓它們滾一邊去吧。命都沒了,道德有個屁用。
疾風襲來,大山極真幾乎是出自本能的收腿,避躍。心中卻是大怒,這些華夏武者實在太可惡了,居然趁機偷襲。
陳天河哪會放過這麼一個重傷敵人的大好時機,一個奔掌狠狠地印在大山極真胸口,積蓄已久的暗勁猛然勃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