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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5章 文 / 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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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上,白色的燈光投注在地板上,身影無力的站立在陰影處,透著幽幽的光澤。

    醫生說:「病人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孩子在它肚子裡的時候已經斷氣了,七個月的孩子,已經成型,你需不需要去看看…」。懶

    「我知道了」,低低的應了一聲,卓少颺心力交瘁的靠上牆。

    七個月大的孩子,就像一個剛出生的小嬰兒一樣,本該健健康康的出身,如今還沒出身就已經斷氣了…。

    算起來也是個生命啊,還是他自己的親生骨肉,枉他還說過等孩子出生要將最好的都給他,結果…。

    拳頭重重的擊在牆壁上,發出沉悶的響聲,蒼白的骨骼間滲出血絲。

    「少爺…」,韓冰出現在他身後。

    「把那孩子…好好的葬了」,他的眼睛裡浮出淚光,隱忍著苦楚,讓他的聲音嘶啞不堪。

    「…是」,韓冰動了動唇,「老爺醒了」,語畢領命離開了。

    病房內,兩盞橘黃色的壁燈,襯得床上昏睡的人臉色白白的沒有一絲血色,護士將輸完的藥水瓶換了又走了。

    卓少颺步子定在門口,守候在病床邊上的卓毅文聽到聲音回過頭來,一雙眼睛竟是微紅的。

    他怔住。

    一股力道突然將他推了出去,怒斥的聲音逼過來:「孽子,你當初答應過我什麼,你說你會好好照顧她,我才讓她嫁給你,現在事情變成了這個樣子,好好的人被你折磨成這樣,你說她醒來你該怎麼辦,你讓她怎麼接受這樣的打擊」。蟲

    「你果然都知道」,卓少颺無力的看他一眼,「所有的事情你都清楚,是你故意將她的往事隱瞞起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現在是在問你作為她丈夫是怎麼照顧你妻子的…」。

    「你和天晴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們會有血緣關係」?卓少颺只問。

    「只是血型湊巧相似而已」,卓毅文眼神閃了閃,怒道:「天晴出了事,你現在最該關心的應該是她才對——」。

    「我只是問出我一直以來好奇的問題罷了」,卓少颺別開目光,「你會出現在這裡,說明卓瑾笙的事情你知道了對不對」?

    「我一直都知道」,卓毅文望著他的雙眼裡竟透著恨意,「從當年白暖菲的事情開始我就知道,你有意報復瑾笙,私下裡獨攬卓氏大權,我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沒想到你越來越過分,利用星熠引誘你大哥一步一步走進陷阱——」。

    「那是他最有應得,他有多少本事你不是不清楚」,卓少颺不甘心的撥高音:「就像他上次要開分公司,你明明知道那塊土地是他用非法手段得來的,可你從來說過他,甚至還誇他,而我,只要做錯一件事,你就會毫不猶豫的斥責我、教訓我,你甚至連給我一個笑容都是吝嗇的」。

    「那是因為你太聰明,你野心太大,我怕你一不小心就走錯路,你要走錯路,會比你大哥錯的更離譜,我知道你在心裡怪我沒有像對你大哥一樣對你,可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對付卓氏的時候,你真的只是在痛恨我痛恨你大哥那麼簡單嗎——」。

    卓少颺震住。

    「我養你二十多年,你媽更是對你悉心栽培,可你的心裡對我們的從來都只有怨憤,南美的事我親自打電話求你收手,你都沒有半點動搖,是,我是對你大哥偏心又怎麼樣,可是你比的上你大哥對我這個做父親的好嗎」。

    「你稀罕我對你的好嗎」?卓少颺幾乎是沒有底氣的在吼,「那你敢憑良心問問自己,你對我和卓瑾笙都是相同的,你根本就是偏心,我不是親生的對不對,尤天晴才是你的親生女兒」。

    「混賬東西」,卓毅文毫不猶豫的甩了他一巴掌,手指氣得發抖,「你再敢亂說一句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認?你早就沒有認過我了」,卓少颺甚至都忘了臉上的痛,雙目赤紅,「你的心裡就只有卓瑾笙和尤天晴」。

    「在你妻子昏迷不醒,你丟了一個兒子的時候,你竟然還跟我說這種話」,卓毅文傷心且憤怒,「卓少颺,讓我告訴你這是為什麼,這都是報應,你自私自利,從來沒有為身邊的人真正考慮過,你才會有今天的下場」。

    報應?

    卓少颺震然的呆住,突然抬起陰駭的雙眼,「這都是卓瑾笙釀成的,我不會放過他——」。

    「瑾笙是有錯,可錯的最離譜的是你,到現在你都執迷不悟」,卓毅文直搖頭,「是你心裡的恨害了天晴,害死你的孩子,你你搶了南美的石油生意,你報復了瑾笙,可你不甘心,不但利用卑鄙的手段讓和星熠、卓氏有往來的公司破產,還設下陷阱讓楚絡破產,然後又利用星熠陷害你大哥,你一環一環的設計,你仔細想想你中間害了多少人」。

    「你也會出門帶保鏢,你也會怕死,這是為什麼,我從小就教你,做生意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現在好了,都報應在你老婆和孩子生上,只是可憐了天晴…」,卓毅文說的老淚縱橫,「都是我的錯,我根本不該讓天晴嫁給你,明知道她已經吃了那麼多的苦…」。

    「都是我的錯…」,那一句句話狠狠刺進他心裡,刺中他最不敢去面對的地方,卓少颺懊悔無力的跌進椅子上,痛苦的閉上雙眼,從前一幕幕在他心裡都是無比清楚的。

    是,他是恨卓瑾笙和楚絡,他更討厭他們從前凌駕於自己,他容不得絲毫瑕疵,所以想盡手段要除掉他們,現在好了,終於成功了,他也以為那個女人對他來說只是愛,絕對不會牽扯上他的靈魂,就算沒有她,他也只是會難過難過,可是他錯了,錯的無比的離譜。

    如果卓瑾笙在跪下的那一刻他就收手,如果在她說只要他平安就好的時候收手,一切都不會發生了,是他太自負,太自私,一切都是報應…。

    「我只想再最後問一句,我和天晴…到底是不是兄妹…」。

    「不是」,卓毅文眼底升起深深的悲哀。

    那就好,那就好…。

    心弦終於鬆了口氣,卓少颺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四周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他現在只等著她醒來,又害怕著她會醒過來…。

    一個曾經受過一次傷害,當事情再重新上演後,他不知道事情會變得多糟糕。

    兩天後,天晴終於甦醒,恢復了意識。

    「我們的孩子…」。

    「天晴,你聽我說,我們還年輕,還可以再生…」。

    「沒了…」,她雙眸溢出恐懼,突然失控的捂著自己的肚子,「我的孩子,孩子,孩子去哪裡了——」?

    「天晴,你別動,剛動完手術,傷口剛縫上」,卓少颺百般心疼的制住她的手臂,他不能讓她這樣傷害自己。

    「我要我的孩子,少颺,求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我不能沒有它——」,天晴歇斯底里的抓著他手臂。

    「天晴」,他緊緊抱住她失控的嬌軀,恨不能分擔她的痛苦,「你不要這樣,孩子沒了,你還有我」。

    「我要孩子,為什麼又是這樣,我明明能感覺到他的呼吸、心跳,為什麼最後他們都要離我而去」,她哭得天昏地暗,父母的車禍,第一個孩子死掉的情形,她的努力,她的堅強,在頃刻間,全部瓦解了…。

    她就像是這世上最不幸的人,再也承受不住,終於崩潰了。

    卓少颺試圖去抱她,她卻狠狠推開他,尖叫,甩被子,砸枕頭,摔一切可摔的東西,她太尖銳,甚至將他身體多處砸傷。

    醫生不得不給他注射鎮定劑,派人二十四消失看守她。

    卓毅文也來看過她好幾次,雖然沒有像面對卓少颺一樣激動,但是從來沒有理過他,她就像一個木偶一樣,常常抱著枕頭當孩子。

    她瘋了,所有的人都這麼覺得。

    敏感的娛樂圈察覺到她住院的消息,無孔不入,當她孩子流產的事傳出去很快便引起軒然大波,報紙、電視、網絡,蜂擁而至。

    為了保護她,卓少颺不得不為她轉移到一處安靜、偏遠的病院。

    像只受傷的小動物,頭腦混亂,迅速的消瘦下去。

    卓少颺望著她一日比一日憔悴的模樣,徹底的心力交瘁。

    「我太太現在情形怎麼樣了」?醫院裡,卓少颺肩膀處、手臂上多處被抓傷,只要他一靠近,她就完全變成了一隻小野獸一樣,他恨她,他知道,「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痊癒」?

    這個曾經意氣風發、喜怒不形於色的男人,臉上全是掩飾不住的淒楚,短短的一個月,對他來說已經是種漫長的折磨。

    「卓夫人患的是心因性精神障礙的病,這種病例她從前也有過,復發的話比較棘手…」,醫生翻開病例遲疑的說,「更糟糕的是她還有輕微的抑鬱症,我想在出事之前她的心理狀況已經很不穩定了…」。

    「都一個多月了,還沒有一點起色,我只問你那到底能不能治好」?卓少颺拍著桌面激動的站起來,雙目急的通紅。

    醫生瑟縮了一下,這個大人物可不敢得罪,「總之我只能說情況很糟糕,目前我們醫院設施有限,我介意的話去國外治療康復的可能性會快點」。

    「保守治療的話需要多長時間」?卓少颺呼了口冷氣,嘶啞的問。

    「快的話幾個月就行,要是慢的話…幾年或者幾十年都有可能」。

    「幾十年」?卓少颺迷茫的看了他一眼,無力且彷徨的跌進椅子裡,「不,就算花再多的錢我都要快點治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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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的天晴總是陰沉沉的,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不知不覺,人的心情也變得壓抑了。

    「你真的要陪她去美國治療」?尹透宸望著手裡的總裁代理文件,有些不可思議,又覺得似乎這才像他的風格,「雲揚好不容易能壯大到今天,你甘心為了她丟下你親手創下來的江山,你就不怕我會敗光它」。

    「我現在唯一能信得過的就只有你了」,卓少颺略帶疲憊的靠近沙發裡,「說到底,她會變成今天這樣全都是我的責任,以前我總覺得她就算再重要也只不過是一個女人,可是這些日子我看到她徹底失常的模樣,被醫生強行打針的模樣,我寧可…那些事情都發生在我身上」。

    「其實說到底我都沒有好好盡過做丈夫的責任,連那個孩子在她肚子裡悄悄的長大我也沒有過幾分的努力…」。

    「那好吧,公司的事我暫時幫你照顧」,尹透宸拍拍他肩膀,深吸口氣,「你呢,就好好在那邊照顧她吧」。

    「謝謝」,卓少颺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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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國紐約,三個月後,醫院的草地上陽光普照。

    這裡十分安靜,離城市的中心較遠,只有這樣才適合病人的療養。

    每日午後,陽光不錯的時候,醫護人員總會推著病人來這裡走走,在這裡,什麼樣的精神患者都會有。

    頎長挺拔的身體總是在這個時候常常的佇立在陽光下,孩子們純真爛漫的笑容飄過來,藍色的眼眸投向草地上的某道嬌小人兒上一絲絲的笑容時,便湧起洶湧的柔情。

    「她好像很喜歡小孩,這些日子每次和這裡的孩子玩在一塊總會露出這樣的笑容」,穿著白大褂、金黃色長髮的女醫生站在他旁邊,微笑著說,「她最近偶爾還會搭理我們幾句話,這是好現象」。

    「可她對我還是…」,卓少颺目光裡流露出失落,如果可以的話,他倒寧願變成那群孩子中的某一個。

    「你是她丈夫,是她心裡印象最深刻的人,我想只要你善用方法接觸她,她會試著開始接受你的」,女醫生鼓勵道。

    「是嗎」?卓少颺微微一愣,邁開步子朝她走了過去。

    「抓到了抓到了,這下換天晴姐姐當母雞了哦」,一個金髮小孩用一口不大流利的英語話說著。

    「那不知道少颺哥哥可不可以當你們的老鷹哦」,俊逸的臉上盡量露出親切陽光的笑容。

    她怔了怔,驚惶的眸子微沉,孩子們立即興高采烈的鼓掌,「好啊好啊,換哥哥當老鷹」。

    一群孩子躲在天晴背後,抓著她衣擺。

    「老鷹要來抓了哦」,卓少颺一會兒往左跑,一會兒往右跑,天晴也只得被後面的孩子牽著跑動步子,展開雙臂保護他們,在孩子們歡快的叫聲中不知不覺融入了這場遊戲裡。

    「抓到了哦」,卓少颺突然步子一頓,高大的身體往上一撲,天晴不得不擋過去,她後面的孩子趁機跑開,而他在不禁意間將她滿滿的抱在懷裡。

    三個月這樣第一次親暱接觸,彼此感受著曾經再熟悉不過的體溫,她忘了呼吸,他略帶激動的看著她,周圍什麼都聽不見,看不見。

    「天晴…」。

    一聲磁啞的輕喚讓她瞬間清醒的推開他,慌亂的喘息,「不要過來」。

    「我不過去,我輸了,我還是繼續做老鷹,快來哦,繼續玩」,卓少颺盡量裝作沒有察覺的拍著手掌,孩子們抓著她衣擺玩了起來。

    這樣的氣氛容不得人不去投入,甚至漸漸的忘

    了所有。

    直到孩子們疲憊的散去,一件外套披上天晴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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