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溫馨小日子（四） 文 / 葉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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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尤天晴，你思想什麼時候變這麼齷齪了。
可萬一他真的要該怎麼辦才好呢，她已經很累了，嗯，乾脆就直接拒絕說很累了吧。
可萬一又會想昨晚一樣控制不了被他吃了怎麼辦呢。
在她反覆糾結的時候，浴室外傳來敲門聲，「天晴，洗完了沒有，這麼久了，你該不會在裡面睡著了吧」。懶
「沒有沒有，馬上就好了」，天晴急的連連拉緊了些睡衣，打開門穿著絨絨的拖鞋一步一步的挪了出去。
卓少颺望了她一眼，眼睛裡竄過一抹熱潮，走過去牽住她壓進沙發裡。
天晴有些慌，「你聽我說，我今晚很累了…」。
「我知道，所以幫你熬了碗芋頭湯，油放的很少，不會發胖的」，卓少颺指了指茶几上的湯。
天晴怔了怔，頓時明白過來，原來他是想讓自己喝湯，還以為他又要…。
「咦，怎麼了，臉這麼紅」，卓少颺俊臉湊近她。
他生得實在太好看了，再加上她剛才的胡思亂想，天晴連忙羞的推開他，端起芋頭湯埋頭喝了起來。
「吃慢點，當心噎著」，卓少颺撫順著她濕漉漉的長髮，免得掉進湯裡。
「嗯，你熬的比梁媽的還要好喝」，天晴抿了抿油亮的嘴巴，小嘴裡咬了塊芋頭，眼睛亮晶晶。蟲
「那當然，我鑽研了好久」，卓少颺頗為高興的說。
「你在家裡的時候就是在鑽研這個嗎」？天晴仰頭，認真的看著他好像微紅了的臉。
「是啊」。
天晴有些感動，又有些澀然，突然安靜下來。
「怎麼不說話啦」，卓少颺疑惑道。
「我只是在想，你是大總裁，遲早也要回到公司，真的不必要做這些小事…」，天晴望著手裡的湯說。
「這不是小事」，耳邊傳來陣陣笑音，「為我親愛的老婆做飯才不是小事」。
親愛的…老婆。
天晴頭低的更深了，手裡的勺子攪啊攪，「你覺得我們這樣好嗎，我們適合在一起嗎」。
「我們不適合嗎」？卓少颺反問。
天晴語塞。
卓少颺把她頭拉上自己的肩頭，「從前是我不好，不過我已經和我那群女人劃清界限了，我現在就只有你，發生了這麼多事，我想通了，我要那麼多錢幹什麼，我連自己的孩子和女人都保護不了，海裡的魚再多，天上的星星再閃，我也只要你這一條，你這一顆星」。
「你怎麼突然想通了這麼多，就因為我肚子裡的孩子嗎，你不是一直覺得——」。
「不，我相信他是我的孩子，而且我相信你也是我一個人的」，卓少颺抓起她冰冷的手，用自己的手溫暖著她，「我都信你」。
「你真的都信我，不會在懷疑我」？天晴愣住了，他一句相信比一句愛她更要來的動容，「為什麼」？
「因為你是這個世上最傻的女人」。
「是，我的確挺傻的」，天晴苦笑，一種錯誤會重複兩次，那的確是一般人做不到的傻氣。
「不要這樣說自己」，卓少颺心裡挺疼的，「也許你不會相信，那個孩子的離去是給我造成了很大的打擊，但讓我感受的最深的是你在醫院治病的那段日子」。
「看著你被醫生強行的胃藥，打針，你歇斯底里的罵我，甚至不願我一步的靠近，轉身就抱著自己的孩子溫存，可我每次趁你睡覺偷偷去看你的時候，你夢裡叫的都是我的名字」。
「有——有嗎」？天晴臉頰悄悄的紅了。
「有」，卓少颺輕輕吻上她的秀髮，「你說你愛我，讓我不要離開你，你明明神智都不清楚了，卻還記掛著我們的孩子，你知道嗎，那些都讓我心都疼碎了，我從小到大都覺得自己可以保護好我的女人，可是我卻讓我老婆受了那麼多苦，我甚至恨不得陪你一起打針、吃藥」。
「卓毅文說我是報應，結果報應在我老婆和兒子身上，從那刻開始我就發誓你若清醒過來我一定要好好對你，我要把世界上所有的好都給你，我要和你再生一個孩子，天晴，你別怪我，發生了這麼多事，才讓我知道自己有多愛你」。
「你真的不會再多對不起我的事，你是真的愛我嗎」？天晴眼眶一下子紅了。
卓少颺輕哼一笑，低頭，捏住她的耳尖，對著她耳朵裡柔柔的說：「是，我愛你，卓少颺愛尤天晴，卓少颺愛尤天晴…」。
像深谷的回音，好像他站在大峽谷裡一遍又一遍的說愛她，
天晴隱忍的眼淚一下子就掉出來了，她以為他再也不會為他留一滴淚，原來還是經不住他的任何攻擊。
卓少颺明亮的眼珠也微微的濕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只將她抱在懷裡，食指交叉，微微的笑著。
「可不可原諒我…」。
「我要是說不原諒你呢」，天晴哭的悶悶的。
「不原諒我就一直賴著你，賴著你，直到你原諒我為止」。
「那我要是原諒你了，你會不會就不會對我像現在這麼好了」。
「我一輩子對你像現在這麼好」，卓少颺抬起她滿是淚的小臉，掏出一張紙巾安靜的為她擦拭著，「我說過，你現在是我唯一親近的人了」。
天晴第一次發現他的眸子那麼脆弱，他是孤獨的，他需要人安慰，她能感覺的到。
「少颺，我原諒你，不過你不許再負我，你若負我，不是你離開我，是我離開了你了」，輕如羽毛的吻落在他嘴間。
卓少颺扣住她，不許她離開，給了她一記深深纏綿的吻之後喘著氣微笑起來，「好，我再不負你，我若負你，天打——」。
「別——」，天晴急急摀住他的嘴，「別發誓了，我們——以後還是學會彼此相信吧，以前我們都太缺乏信任了」。
「說得對」，卓少颺心滿意足的用下巴磨蹭著她的臉，耀華了她的雙眼。
「少颺…」，傾瀉的感情再也不用隱瞞，天晴撫摸著他的臉頰，這才發現他的下顎比從前尖銳了許多，一定是她生病那段期間讓他痛了心，心力憔悴，「其實…你為什麼不問問你媽」。
「問什麼」？
「問你的身世啊，我知道你心裡一定很痛苦、困惑」，否則他不會露出那麼孤單的眼神，不會那麼的需要她，害怕她離開，他也是人，需要溫存的，「把你自己心裡的疑惑問清楚，問你怎麼會在卓家，問你來自哪裡」？
「可是…我擔心她們也不知道，這樣也好，我還能抱著一絲希翼」，卓少颺面露淒苦。
「但是你放在心裡也會成為疙瘩」。
「沒事，其實現在也不是很重要，我有你了，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到時候我們可以重新組建新的家庭，天晴，讓我們把以前那些不愉快的通通都忘了好嗎」？卓少颺真心誠意的說。
「你是卓少颺嗎」？天晴閉著眼摸他臉，「少颺會說這些話嗎」？
「我只會對你一個人說，那對別人我還是從前的卓少颺」，邊說邊將她抱起來，「當然，你要不相信，試試就知道了」。
天晴被他袍進大床裡，很快他就撲上來，兩人嬉戲起來，「不要，我今天好累了」。
天晴在他胸口扭捏著。
「我知道你累」，卓少颺使勁盯著她，壞壞的勾唇，「你洗完澡的時候出來就說了」。
「轟」，俏臉紅的鮮血都要滴出來了。
「可惡，你壞蛋」，拳頭落在他身上，原來他早就看透了自己的心思，故意讓自己難為情。
「哈哈，我是壞蛋，你是小色女，小色女」，握住她的拳頭，抱得緊緊，暢快朵頤的笑容迴盪在她緋紅的耳際。
笑容過後，是滿滿的安靜和甜蜜。
「睡覺吧」。
「嗯」。
熄了燈。
兩人並肩躺著，兩雙眼睛在夜裡格外的明亮。
「老婆，我愛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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