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38章 仙芷門下 文 / 流芒楓子
看著秦舟虛緊縮的雙眉，雷澤一下子就明白了秦舟虛在想什麼，他哈哈一笑，在虛空中拍了下秦舟虛的後背，「小兄弟，老哥我本來就是虛無縹緲的，來也無聲，去也無形，你切莫傷感，再說老哥我很快就要和你同化一體，到時不分彼此，你又有什麼好難過的。」
雷澤怕秦舟虛又糾結這個問題，連忙轉移話題，「小兄弟，咱們來看看這三件東西，我曾經說過你小子福緣深厚，這三樣東西很多人一輩子也難得到一件，你一下就集齊了三件，就是老哥哥我都有點眼饞啊。」
秦舟虛把目光投向了擺在石桌上的三件寶貝，五行饕餮鼎的大威力他是見識過的，乾坤如意囊是師父的遺物，而且是一品軒的鎮軒之寶，自不用說，倒是當中的這本破書最為不起眼。
雷澤在地上走了幾個來回，「哎呀，該怎麼跟你說呢，這三件東西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太大關聯，但其實各有妙用，如果能取長補短，互為臂助，則效力何止大上一番？」
秦舟虛看雷澤左右為難，忍不住說，「雷哥，不然就先說說這件饕餮鼎吧，上次我已經見識過了，可惜還是不太明白。」
雷澤一拍腦袋，「對啊，我先都跟你講清楚，以後至於怎麼用，你再慢慢參詳不就行了，我可真是榆木腦袋。」
「先說這五行饕餮鼎吧，這鼎是藥鼎，煉藥的器物，而不是供奉品，這很顯然，每人會拿這麼小的玩意兒當禮器，而且它出現在宋代，並非用青銅鑄就，本來就是修道之士的玩物，只是無意間沾上了仙家之氣，這才真正成了一件好寶貝。」雷澤說話的時候不停撫摸鼎身，看得出來他對這東西真是愛不釋手。
雷澤把玩夠了，這才悠悠地說，「我以前跟你說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你應該還記得吧，再說這道理你也肯定懂，可惜道理雖然膚淺，真正做起來就不是那麼回事，對煉藥師來說，這樣一件寶貝那真是可遇不可求。」
秦舟虛點了點頭，「說起來我該叫你師父才對，可惜我一直改不過口，我記得曾經答應過你做仙芷門的弟子的。」以前秦舟虛只是說來糊弄雷澤的，一想到和雷澤分別在即，他覺得對雷澤還真是有一種愧疚之情。
雷澤眼睛一亮，「你，你說的對，你本來就是我仙芷門下弟子，嘿嘿，我仙芷門有此佳弟子，必能光大門楣，我也無愧於列祖列宗了。」
雷澤眼見秦舟虛尊師重道，對單越感情真摯，收弟子，天分還在其次，品行卻是第一位的，雖然秦舟虛天資過人，福緣深厚，但最為難得的還是他一片至誠，雷澤都看在眼裡，喜在心裡。
「好，好，徒兒，咱們再來說說這饕餮鼎。」雷澤激動之下，說話都開始有些顫抖了，「要說修道士大概有好幾種派別，咱們煉藥師也算是歸屬丹鼎宗了，不過咱們仙芷門一向少與人走動，所以很少有人聽過咱們的名字。」雷澤心中連叫慚愧，心想仙芷門當年根本掛不上號，現在真是羞於提起了。
秦舟虛心中也猜到了個大概，他暗暗好笑，倒也不點破，「師父，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這饕餮鼎是用來煉丹的，不過這爐鼎不同，煉出來的丹藥差別大麼？」
「差別？」雷澤嘿嘿一笑，「要說差別，那可真是天差地遠，普通爐鼎自然就不用說了，大都大同小異，就說說上品的爐鼎吧，太上老君的八卦爐你聽說過吧，那算得上是爐鼎中的極品。」
秦舟虛笑了，「師父，您拿我開涮呢吧，那可是上古的神物，哪裡會真的有那種東西，八卦爐我當然聽過了，可惜那都是神話故事啊。」
雷澤搖了搖頭，「徒弟，既然走上了修道煉丹這條路，這些東西就不再是傳說，你不是學了十幾年鑒定了麼，就像你師父給你的張僧繇的畫作，這在收藏界也是個傳說，你這不是也見到了麼，可見有些東西絕非憑空想像。」
秦舟虛一想也是，如果前段時間雷澤這麼跟他說，他肯定會認為雷澤是在胡扯八扯，但一向最為尊重的師父竟然在臨終前告訴自己見過《二十八宿神行圖》的真跡，秦舟虛想不信都由不得自己了。
再聯繫幾個月前那位陌生中年人送來的斷劍，雖然師父一口咬定那不是真的魚腸劍，但那把斷劍發出的殺氣卻是讓秦舟虛久久難以忘懷，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他以前並不瞭解也從來沒有想過的東西。
看著秦舟虛發呆的樣子，雷澤以為秦舟虛並不相信他所說的，也是，幾百年了，滄海桑田，斗轉星移，秦舟虛不能接受自己的說法也情有可原。
他其實並不知道秦舟虛其實已經慢慢開始相信他所說的了，只是在將最近發生的很多事串在一起，「徒兒，這八卦爐又名陰陽造化爐，那真是奪天地之造化，鬼斧神工的天地靈寶啊，不過這也太過玄乎，嗯。」
雷澤沉吟了一下，「我再舉個例子吧，國之重器山河鼎你聽過麼？」
秦舟虛茫然地搖了搖頭，他是真不知道山河鼎是什麼東東，「換個說法，九鼎你聽說過沒有？」雷澤意識到自己可能沒切中要害。
「當然知道了，一言九鼎嘛，鎮壓天下氣運，據說是大禹所得，分鎮天下九州，乃我華夏第一至寶啊。」秦舟虛一聽九鼎頓時來了精神，講起來也是滔滔不絕，絲毫不遜色於雷澤。
雷澤讚許地點了點頭，「一點沒錯，正是這九鼎，其實這九鼎乃山河鼎所化，鎮壓的是我人族一脈的氣運，非同小可，算得上是爐鼎中的上品。」
「等等，你說這九鼎也可以用來煉丹麼？」秦舟虛忍不住查了一句，說完才想起自己有點冒失，「對不起，師父，我還有點不太習慣，呵呵。」
雷澤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小節，「當然，不過這山河鼎調理的是天地氣機，煉的是陰陽二氣，不是我們普通的藥丸，雖然高低有別，但機理卻是一般無二，所以我說這山河鼎算得上是爐鼎中的上品。」
「噢，原來是這樣，那師父，咱們這五行饕餮鼎算得上是幾品呢？還是根本就沒有品？」信息量太大，秦舟虛的腦袋一下有點承受不了，他還是回到了這個原始的話題上。